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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琦轻轻拍了拍她,“如果你也想她,就回去吧。”其实知道她醉了,什么也听不进去。
好不容易和锦慧俩把胜楠弄到一楼,却又发现把她的包落包厢里,文琦只得又上楼去取。
刚转过楼梯拐角,就听见一个带着哭音的女声,“浩天,我哪里不好?你要跟我分手?”
她这才发现走廊拐角处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已经是梨花带雨了。
“林微,我们不是说过了,好聚好散。”明显不耐烦的男声,尽管站在阴影里,但那低沉的声线,是她下午才听过的,海天的总经理,高浩天。
她没有那个闲心去看人家的分手戏,可是两人站在那里正好挡住了去路,这个时候总不能让人家“借过”吧,只得耐着性子站在那里。
“可是,……,浩天,我离不开你……”抽抽噎噎的女声堪比琼瑶的苦情戏,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高浩天这才发现后面有人,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转身,显然看到文琦,他也愣了一下。
“林微,难道你还要继续在这儿让别人看戏?”他冷冷地说。
那个被叫做林微的女子恨恨地瞪了文琦一眼,哭着离开了。
“想不到文小姐也喜欢到这种地方来?”仿佛刚才的事情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高浩天凉凉地问。
“难道这里有规定我不能来吗?”文琦很不喜欢他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
“我记得文小姐好像是酒精过敏吧?不过看文小姐现在的样子……”,灯光下的文琦穿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外套,显然是喝了不少酒,素净的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光流离,哪还是他白天见到的样子。
“难不成那天晚上文小姐是在演戏,如果真是这样,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他盯着文琦。
“谢谢高总抬爱,若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去。”文琦笑得媚眼如丝,“再见,高总。”
她想从他身边过去,却突然被他拉住了胳膊,“为什么撒谎?”
他的靠近让文琦有种窒息般的感觉,她挣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高总,你管的好像太多了?”
回到家后已经很晚了,文琦冲了个澡,坐在客厅飘窗的大窗台上,十七层的楼高,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她点燃了一支烟,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抽烟。当然这样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的时候,所以没有人知道她抽烟。
今晚因为遇到了高浩天,他的举动,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焦躁不安。
透过阳台的落地窗,外面是芸芸众生,万家灯火,而自己好像离这一切那么远……
5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周末,文琦睡了个懒觉,然后跑到S大去找锦慧。和锦慧同屋的那个女同学家是本市的,几乎从来不在宿舍里住。所以她经常跑去赖锦慧的床,美其名曰“旧梦重温”。
锦慧要去听个讲座,她就窝在床上看书,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稀疏地落在身上,恍然又回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时懒得连饭也不愿去买,“锦慧,帮我带一份吧。”语气是无限讨好的。
她其实很喜欢校园里的生活,单纯而快乐。锦慧曾经劝她,“这么喜欢校园,留校当老师吧,咱们俩在一起,多好。”
以她的成绩,读研和留校不是件难事,她叹了口气,“锦慧,这个世界上有两种职业是我不能从事的,一个是教师,一个是医生。
“为什么?”
“这两个职业都需要很强的责任心,而我,恰恰没有……”
一本书翻完了,也不见锦慧回来,只好又趴到书桌上去找,居然翻出来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随手一翻,一张照片落在地上,捡起一看,是那次她们班去爬山时拍的,六、七个凑在一起,笑得龇牙咧嘴的。背面有字,是英语,曾经烂熟于心的诗句: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Yet you don't know thatI love you看看照片上的锦慧和站在她身边的姜东阳,心下默然,原来锦慧一直都没忘了他。
锦慧喜欢姜东阳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没放下。
姜东阳是她们的班长,很稳重踏实的那种,从锦慧总是拖她参加班级里的那些集体活动时,文琦就隐约知道了她的心思,她俩都不是那种热衷于集体活动的人,除非明令不得缺席,基本上是不参加的。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锦慧对集体活动几乎是次次不落,而且每次都拖她参加。时间一长她就明白了,锦慧不是喜欢参加活动,而是喜欢组织活动的那个人。她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姜东阳身上,那种羞涩的却又热烈的眼神,轻易地暴露了她的心思。
后来,锦慧终于透露了她的心事。她喜欢姜东阳,从一进这个学校就开始了。
对于锦慧那么内向腼腆的人来说,一定是这种隐秘的感情折磨地她不吐不快了。
当时,林胜楠一脸讶然,“喜欢就去追啊?”这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林胜楠,锦慧说,你听着就行了,瞎出什么主意,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啊,男朋友换得和衣服一样快。”她在旁边顶了她一句,其实锦慧把心事说给她们听,不过就是想排解下自己心里的压力。
吃过午饭,两人在S大的校园里闲逛,身边不时有一对对情侣相依而过,想到那张照片,“锦慧,每天和那么多优秀的师兄师弟相处就没有什么故事?”
“呵呵,文琦,咱们之间还用打哑谜吗?有什么你就问吧。”相处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文琦倒有点不好意思了,“锦慧,对不起,我看了那本《飞鸟集》。”
“本来也没想过要瞒你,只是不想自己变得和祥林嫂一样。”
“我记得有段时间你们走得很近的。”
锦慧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迷茫忧伤,“从来都没有开始,甚至他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让他明白你的感情?锦慧,你怎么这么傻?”
“我不想被拒绝,”锦慧声音低低的。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难道你想一直这样闷在心里?”简直想去敲敲她的脑袋了。
想想这几年,她就这么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那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放在心里;明明心里百转千回,而别人却毫不知晓……
“你呢?文琦,从大学到现在,从未见你为谁停留过?”锦慧想起不经意碰到的那冰冷落寞的眼神。
这么多年来,锦慧和胜楠甚少问过她什么,即使她们都有疑问,即使她们偶见她的失常,但从来没有问过,一如既往地给了她友情和关爱,而她,不是不想说,是无法说。
“锦慧,我们不一样,你是解不开心里那个结,而我是打结的那根弦断了,”文琦声音涩涩,眼神绝望地让人不忍注视。
出了S大,文琦给姜东阳打了个电话。毕业后姜东阳作为选调生,去了市委宣传部。两人在一个行政大楼上班,虽不在一个单位,但也经常会碰到。每次他都很热络地打招呼,毕竟是四年的同学,文琦虽然个性有些淡漠,但也觉得很亲切。
约好在附近的一家茶艺馆见面,等她进去的时候,姜东阳居然已经到了。
“我正好在附近办事,怎么想起请我喝茶了?”他一脸笑意。
文琦暗暗打量着他,不是特别俊朗的那种,但让人感觉很舒服,天生有一种亲和力,沉稳的气质和文静的锦慧倒是挺配的,不是没想过这样八卦的结果,不过实在是不忍心看锦慧那样痛苦,以她的个性,或许永远开不了口,不如自己来挑明这层纸。
“我是为锦慧来的”她开门见山。
姜东阳目光黯了一下,望着文琦,没有出声。
“锦慧,她,一直喜欢你,你难道一点没感觉到?”
姜东阳盯着杯中的茶,半晌才抬起头,“说一点没感觉是假的,但我以为早就过去了。”
“这几年锦慧一直固守着这份感情,辛苦地让人心疼,姜东阳,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
“对不起,……”姜东阳欲言又止。
文琦心里一沉,虽然明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但也忍不住激动,“为什么?锦慧她那么优秀、那么痴情,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比她更喜欢你……”
气氛有些凝滞,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回旋的是悠扬的高山流水。
许久,许久,姜东阳才开口,声音竟有些低哑:“文琦,对不起,……,只是,我和锦慧一样,心里也为一份感情固执了很多年……”
6各有无奈
文琦随着街上的人流茫然地走着,姜东阳的话让她觉得很无奈,想起锦慧忧伤的眼神,她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份感情注定是没有回应的。
高浩天和冯媛媛从一家购物中心出来,正要去取车,眼睛不经意间向马路对面扫了一眼,却正好看到了文琦,他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文琦背着一只硕大的帆布包,走得很慢,隔得远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很孤单。
想起在酒吧碰到她的那天晚上,她伶牙俐齿的样子,心里有些恍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浩天,你看什么呢?”冯媛媛在一边见他盯着对面这么久,忍不住轻轻问。
“噢,没什么,咱们走吧。”他转身和冯媛媛离开。
他和冯媛媛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冯媛媛那时刚从国外回来,闲着没事,来S市散心。
酒会上,一个冒失的服务生撞到了她,酒洒了她一身,那个服务生吓得当时就楞在在那儿了,她却并没有恼,尽管很狼狈,但还是微笑着示意那个服务生离开。
当时他就站在旁边,见状很绅士地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两人就这样认识了。后来才知道她是市委冯书记的侄女,她的父亲冯守勋是省内一家银行的行长,巧的是高克东和他不但认识,而且还是很熟的朋友。
冯媛媛后来留在了S市,她在英国读的是传媒,顺理成章地去了电视台,出人意料的是,尽管她容貌和气质都很好,但却没做主持人,而是在一档谈话栏目做策划。
在同一个城市,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多了起来,两人常常会在某个地方相遇,后来也算是很熟了。
只是没想到,市委冯书记的夫人会来给他们俩做红娘。冯书记的夫人刘颖和秦素关系很好,她很郑重地和秦素说这件事,“我们家老冯一直很喜欢浩天这个孩子,媛媛说起来也和我们自己的女儿差不多,我觉得他们俩倒是很合适的,不如咱们做亲家吧。”
秦素也见过冯媛媛,对她印象不错,凭心而论,不论从哪个角度讲,这桩婚事都是很登对的,更何况还是刘颖亲自来提的,不过她不知道高浩天那里怎么想的,所以不敢贸然就应了。
“嗯,我也很喜欢媛媛,聪颖可人,知书达理的,……,不过,这个还得回去问问他们俩的意思才好,毕竟婚姻是他们俩的事情。”
她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知道,刘颖既然专门为这事来,肯定是已经征求过冯媛媛的意见了,只是她知道高浩天那个脾气,怕他不同意,所以先留个余地。
回去把这件事情和高克东一说,他也很赞成。
“就是不知道浩天那里……?”她叹了口气,这个儿子她太了解了,他喜欢还好,若是不喜欢,那可就难了。
“他也不少了,知道孰重孰轻了,难道还想和以前那样一直荒唐下去?”高克东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想不到高浩天那里倒是没费什么周折,“冯书记的夫人亲自来做媒,我怎么敢拒绝呢?”他半真半假地说。
“浩天,既然你答应了,就要有诚意,否则中间如果折腾出点什么事情来,倒不如不答应人家。”尽管高浩天没有正式的女朋友,但她也知道关于他的那些传闻。
“妈,我们俩怎么交往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就别操那个心了。”高浩天不是三岁小孩,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尽管家里没有逼他,但他也知道早晚都是要定下来的,而这个冯媛媛给他的印象还不错,没有那些所谓富家千金身上的毛病,相处起来倒还是很愉快的,想想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妻子应该是很合适的。
高浩天知道妈妈话里隐含的意思,他不是情圣,也曾有过少年轻狂,即使是现在也有偶尔的逢场作戏,每每放纵之后,心里便有种自虐似的快感,隐隐浮起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