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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远车上的小伙计不敢拉架;只能在旁边不停的劝。
赵福江的人打了一会儿放开了阿远;然后走到车前面用砖头砸碎了挡风玻璃。
赵福江慢慢走过来对阿远说:“这就是不排队的下场;这次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这一个礼拜不许你出车;记住了吗?下次聪明点儿。”
说完他就让乘客都换乘他来时的那辆车;好多乘客有心不坐;又看见他们凶神恶煞似的样子也只好乖乖上车。
那天下午阿远修完车之后在家待着;哪都没去。阿远越想越生气;晚上就打了个电话给小伟。小伟知道了阿远父母离婚的事;平时对阿远挺照顾;经常叫阿远到他家去;让萍姐给他做饭吃。
小伟了解了情况就马上赶到了阿远家。听阿远说完之后;小伟琢磨了一会儿对阿远说:“这样吧;我后天倒休;我跟你出一趟车。那些东北人要是再找你;我就跟他们说说。他们也要在南城混下去;和我们闹僵了他们也没好处。他们要是听说过我最好;如果碰上‘愣头青’;咱们再见机行事。”
第三天阿远出车;小伟一直坐在车上。
从早上排队开始;阿远一上午拉了两圈;没有发现东北帮的人。已经到了中午;阿远渐渐放松了警惕;对小伟说:“小伟哥;我觉得应该没事了。等一下吃完饭;你先回去吧。”
小伟摇摇头说:“不可能这么简单。”
正说着;阿远发现了赵福江带着两个人站在马路上;每人手里拿各着一根棍子;截住了去路。
阿远停下了车。
赵福江冲上了车说:“全都给我下车;这辆车不走了。”
全车的人除了小伟都乖乖下了车。
赵福江看见小伟不下车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不下车?想死呀?”
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用棍子砸起了阿远的车;一边砸一边对阿远说:“你小子胆子挺大的;江哥不让你出车你还敢来?”
小伟站起来向外走;走到赵福江身边时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上衣领口。然后就把他往车下拽。
赵福江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伟甩下了车。小伟当时一只脚在车上;一只脚在车下;两只手抓着赵福江向下猛地一甩。赵福江的身体几乎是横着飞出来的;一头撞在马路边人行道的钢筋护栏上;然后身体落下来;脸磕在水泥的马路牙子上;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小伟打昏赵福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车上的两个人见状要下来;却早被小伟堵住了车门。小伟双手扒着车门框;一脚把这两个要下车的踹仰倒在座位上;接着一下窜上了车。
小伟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去抽车上扶手的横杆。
小公共汽车的扶手都是在窗户上方;几个环形上支座铆在车厢;一根不锈钢铁管穿过几个支座用来做扶手。阿远这辆车由于用的时间比较长;这个扶手早就松动了。小伟一使劲;不锈钢管和支座之间的螺丝就开了;可是钢管比较长;小伟一段一段的向前抽;一时没抽下来。
这时赵福江的一个手下已经举起棍子向小伟冲了过来。
当时小伟的手里正抓着那根没扯下来钢管;身边没有一点东西可以挡;身后都是座位;没有地方可以闪退。阿远看见形势不好;从驾驶座窜起来;想帮小伟从身后袭击那家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小伟迎着那家伙冲了过去;同时右手抓着钢管露在最外边的长长的一截;相投标枪一样戳了过去。
小伟只一下就冲到了那家伙面前;估计那人也惊了;连忙向后退。钢管随着小伟身体的前冲从支座里完全脱了下来;而小伟手上钢管头则重重的戳在那家伙的喉结上。
那家伙仰面摔倒在汽车的机箱盖上;疼的扔了棍子;双手抓着脖子;却发不出声音;不停的咳着;但咳的声音非常怪;好像每一下都很痛苦。
另一个家伙一看不是对手;赶忙窜下了车;背起赵福江就跑。
小伟从车上跳下来;追上去;用手里的不锈钢管照着那人的腿弯狠狠的抽过去。
那人正跑着;突然被抽了一下;于是“扑通”一下跪在;上身还在向前冲;脸“啪”的摔在马路上;把身上的赵福江也扔出去好远。
那人摔倒后快速的爬起来;没命的向前跑;不敢回头;双腿一瘸一拐的;却跑得很快。
小伟没有去追他;慢慢地向赵福江走过去。
刚才的一下把赵福江摔醒了。
赵福江的头撞破了;鲜血顺着头发滴滴嗒嗒往下流。他看见小伟走过来;惊恐的缩着脖子;侧着身子以手支地向后退。
小伟绕到他身后;抬起了腿。赵福江惊慌的用双手抱住后脑勺。
小伟一脚踹在赵的肩膀上;把他踹的伏在地上;然后踩住他的后背;从他的后腰处拿出一只“喷子”。(喷子是一种自制的火药枪;外观很难看;可以发射铁砂;威力很大。但是装一次火药只能发射一次。)
小伟手里拿着喷子;蹲下身;对赵福江慢慢地说:“阿远是我弟弟;我叫小伟。从明天开始他不在这儿开车了。
你砸了他的车两次;打了他一次;对吧?今天我又打你一次。你要是不服就来找我;这是咱俩的事;跟他没关系。
你想约架也可以;和我单滚也可以。
再说一次;我叫小伟;你什么时候想约我;放出话来就行。”
赵福江看着小伟不断点头称是。小伟站起来;拿着喷子朝地上放了一枪;“轰”的一声响;喷射出来的铁砂把水泥人行道砸出了一大片白点。阿远看了直喳舌。
小伟把喷子扔回赵福江身上。这时那个被小伟戳中喉咙的家伙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小伟拉着阿远上车;一溜烟开车走了。
在车上阿远问小伟:“小伟哥;你不是说今天想过来跟他们说说吗?怎么一上来就动手了?”
小伟说:“本来我是没想动手;原想跟他们谈谈。后来那个姓赵的一上车;我就发现他揣着东西。喷子最怕打脸上;一枪下去满脸花。所以我当时没敢废话;先把丫制住了再说。”
小伟顿了一顿说:“我看你别开车了;那姓赵的今天揣着喷子来就是想把你废了;这帮人手够黑的;你再干下去没好果子吃。把车卖了;我给你找个单位你踏踏实实上班吧。”
当天晚上阿远没敢回家;在小伟家住了一宿;因为阿远在办运营手续的时候;把他的家庭住址在910车站的登记表里记录过;很容易查到。阿远怕东北帮的人会在回家路上堵他。
后来的两天;小伟和阿远都一直待在小伟家没出去。
小伟打电话把这件事通知了南城几个跟他关系要好的老炮——金葫芦、火鸡和小东;他们都是小伟的发小儿。(发小儿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小伟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可能这两天会有事儿。
小伟没有告诉六子。
听说六子现在不经常来找小伟玩了;好像是因为上次六子打阿远的事被小伟知道以后;小伟当着好多人训了六子一顿;从那以后六子来小伟家的次数就少了。
第四天;小伟怕阿远自己回家危险;就带着阿远一起去上班;想下班后送他回去。
小伟是车间里的工段长;技术好;平时又仗义;上上下下关系都处的不错。车间主任看见阿远跟着来;问了一句;也没说什么;还让阿远到办公室坐。
下午四点半;小伟下班。
小伟和阿远还没走出工厂;就透过铁栅栏的厂门看见厂门外的空地上站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头上缠着白纱布的赵福江!
小伟拉住阿远掉头就跑;爬上工厂的西墙;番强跳了出去;沿着马路飞跑。
小伟和阿远看见东北帮的同时;赵福江也发现了他们。两边几乎同时开跑;只是东北帮不敢进厂;只能从院墙外绕到马路上;这样就比阿远他们落后了50米左右。
东北帮这次来了大概30多人;人人带着铁棍;在后面猛追。阿远和小伟跑在前面;不敢回头。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么多人追两个;吓得连忙闪到一旁让路。
小伟工厂西边这条马路是“F”型的,有两个路口;平时很清静;很少有人走。马路的左侧是一条河;与其说河倒不如说沟更准确。那时南城还没有开始建设;那条臭水沟叫“碱河”;一年四季都特别的味儿。
小伟带着阿远一直向前跑;阿远一路心里怦怦的狂跳;越跑越害怕;腿开始发软。
两人沿着“F”路的主干路向北跑;经过第一个路口时阿远想向右转;因为这个路口通向大路;行人比较多;相对安全一些。而第二个路口是一条几乎没人走的小路。
小伟觉得阿远放慢了速度;知道他想向右拐;可是小伟还希望他继续向前跑。
当下小伟来不及说话;只好一把抓住阿远的手;拉着他继续向前狂奔。阿远不明白;但是一愣的这一瞬间就已经被小伟拖过了第一个路口。
当时阿远想;小伟这次真的慌了。
两人这样稍微耽搁了一下;后面的人马上追的又近了一些;阿远已经可以清楚的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了。
这样又跑了几十米;到了第二个路口;小伟和阿远向右转;刚刚转过来十几米;小伟突然不跑了;阿远借着惯性冲到的小伟前面。阿远也停下来;转回身焦急的对小伟说:“快跑;小伟哥;别停!他们那么多人;你不行。”
小伟晚下腰在那里喘气;冲阿远摆了摆手;意思是跑不动了。
阿远的心一下子凉了。
这时东北帮的大队人马也赶到了;可是他们转过弯来突然停下。所有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奇地望着阿远身后。
阿远自己也纳闷;不知赵福江他们为什么不敢上来;还惊奇的看着自己。于是阿远狐疑的转过身;看见了一大群人!
——小伟的好朋友;南城的老炮金葫芦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辆摩托车上;身后站着30多号人;人人手里拿着长刀和铁棍。
我和阿远都见过金葫芦;我们叫他金哥。他长的特别胖;圆脑袋圆身子;远看真的像一个葫芦。他的表情好像永远都在笑;和他一起玩;他的笑话特别多;还有好多黄段子;每次遇到他都特别开心。
这次金葫芦也在笑;大声问小伟:“小伟;你没事吧?有了媳妇身子虚了吧。”
小伟冲他点了点头;慢慢直起身;转过来平静地看着赵福江。
赵福江刚开始发现前面有人的时候吃了一惊;随即马上平静了下来。他看小伟转过身看着他;就恶狠狠的说:“上次的事还没完呢。你他妈有人;我他妈也有人。”说着就想带着人向前冲。
双方的人差不多;拿的家伙也差不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正说着东北帮的身后又噼里扑鲁跑过来一群人;在离他们大约20米的地方站住了;大概也有30多人——火鸡和小东站在最前面。
两个人抬抬手;向小伟和金葫芦打了个招呼。
他们是从第一个路口包抄过来的;堵住的赵福江的退路!
赵福江脸色白得吓人;他手下的人也前看后看不知所措。这时金葫芦和火鸡同时一挥手;两边的南城的混混举着长刀和铁棍凶狠的向中间的东北帮冲过去;一下就把东北帮的人群冲散了。
南城的人数占绝对优势;加上以逸待劳;不到5分钟就完成了这次漂亮的伏击战。
赵福江伤得比较轻;后背被砍了一刀;站在当地不敢动弹。
金葫芦带了两个人笑眯眯的向赵福江走过去;赵福江被他笑的心里直发毛;不住向后退。
金葫芦走到赵福江跟前;一脚把他踹在地上;然后用手抓着赵福江的头发向前拖;另外两个人抓着赵福江的胳膊;一直把他拖到摩托车旁边;让他跪在那里。
金葫芦抓起赵福江的右手按在摩托车的后拖架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把30多厘米长的精钢小斧子。金葫芦对赵福江说:“孙子;不给你留个纪念你吸取不了教训。”
金葫芦从事至终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留下一只手;你就记住了。”
赵福江的脸已经比纸还白了;咧着嘴大叫:“大哥;爷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爷爷。我求你了;爷爷……”一边说一边想把头往地上磕;可是一支手被金葫芦抓着;头低不下来;每次都磕在摩托车的排气管上。
“别来这套;你这样的我看多了。我前脚放了你;调过头来你就一刀扎死我。”金葫芦笑着说着高高举起了斧子。赵福江惊恐地叫着;右手使劲向回缩;全身瑟瑟发抖。
“算了葫芦,”小伟伸过一支手;拦住了金葫芦,“我和他说。”
赵福江嘴唇哆嗦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小伟:“谢谢你大哥;谢谢你大哥……”
小伟没搭茬;蹲下来跟赵福江说:“今天我放了你;但是你要答应从明天开始;带你的人给我从南城滚蛋!”小伟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行、行;我这就走、这就走。”
回去的路上;阿远和金葫芦、小东同路;因为他们三个家住的比较近。
金葫芦太胖;一辆摩托只能坐他一个人;小东和阿远合骑一辆。
小东说话有点结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