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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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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来这套,我早打听了,你根本没有男朋友。”我打断了她:“再说你们班那些个男生没档次,追你那几个货色我都知道,书呆子吧?除了淫秽书刊和课本什么书都不看吧?我怕你让他们给糟踏了。”
  “就你好就你好?”关小雪有点恼羞成怒,声音很大,:“我最讨厌背后说别人。”
  “当面我也敢说。我还就真就觉得我好。每次我早上照镜子,都要啧啧称赞半天:‘帅死了,帅死了’。你没看出我好来?”
  关小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真恶心。”
  我继续说:“跟你说真的哪!咱俩现在是光棍两根,我追你得了,省得你追我了,闲着也是闲着。”
  关小雪转头背过身去,这次她笑的无声无息,然后转过脸来还在笑,明眸皓齿、笑黡如花:“不怕死你就试试,小屁孩儿。”
  “试试就试试,我就烦你这点,喜欢我还不直说,藏着掖着的。”我批评关小雪,她不接受批评还满不在乎,又笑。
  其实追关小雪难度不大,半个月以后;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关小雪正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的第二天;我们俩出去吃饭。回来的路上;我揽着她的腰;她一定让我变态的叫她“小雪姐姐”;然后回忆着我原来怎么尊敬的叫她;乐不可支。
  我说:“还是别叫姐姐了吧;回头当心叫惯了;XX的时候不适应;很容易阳痿。”
  “小屁孩;哪来那么多坏想法!”她知道我是典型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倒也不是很紧张。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校门口。
  校门口有很多灯;我看见一个人在金黄色灯影里冲我傻笑——阿远。
  我高兴的跑过去。
  阿远长高了;更清瘦了。但笑容还是那样;像个女孩。
  阿远跟我说回来一个星期了;现在正在市区找工作;特别有时间;所以找我来玩。
  我也特别有时间。于是,我让阿远住了下来。
  阿远和我一起住了半个多月;我们每天一起打球、玩游戏、喝酒、看录像;阿远跟我和关小雪一起在学校吃饭;晚上住在我宿舍——我们屋有一个同学休学回家了;腾出一张床。
  关小雪可能对阿远没什么好感;大概认为他来白吃白喝;不过,她在阿远面前没有一丝一毫表现出来。她怕我翻脸。
  半个月以后阿远跟我说找到了一份推销洁具的工作;说要去上班;我劝他不要去。
  我说:“你丫不是学的是建筑吗?搞推销能行吗?”
  阿远说:“建筑类的专科找工作太难了;再说我的那所学校是民办的;好多单位都不认。能找到这个就不错了。”
  “我有个同学;也是学建筑的。他们学校大二的出去打工就有人要了;你丫再试试。”
  “我和你们不一样。”
  阿远每次都用这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
  阿远不听我劝;搬出了我们学校;去上班了。
  阿远上班以后忙了很多;打过两个电话告诉我现在很好;挣钱巨多等等;不过我们好久都没见面。
  有一次星期天傍晚我坐车回学校(我们学校在北城;我通常星期五晚上回家;星期天晚上去学校);我看见阿远从马路对面的由市区回南郊的公交车上下来;匆匆忙忙过马路;向我这边走来。
  阿远显得很疲惫;短袖的白衬衫显得很脏;歪斜的系着领带;皮鞋上全是灰尘。左臂下夹着一个手包;右手拎着一个大大的可乐瓶子;里面有半瓶白开水。
  我知道阿远很爱面子;平时也很注意仪表;我想他不想让我看见这个样子。我连忙躲到一个大树后面。
  阿远跑过了马路;把速度放慢了下来;慢慢地从我旁边走过去;走的更疲惫了。我心里有点发酸;怕被他发现我;就连忙挤上车走了。
  我想阿远过的并没有他在电话里说得那么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远突然来学校找我。
  阿远让我陪他去西城的青年活动中心领奖。我问是什么奖。
  阿远兴冲冲地说:“甭说那么多废话了;你赶紧跟我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那天我们是打车去的。车上阿远告诉我;他参加全市青年歌手比赛;得了个业余组的二等奖。我高兴坏了;阿远也激动不已。
  我们到了青年宫;我在外面等他;他去领奖品。阿远的奖品是一个漂亮的水晶奖杯、500元现金和证书。奖杯很漂亮;印着“全市青年歌手业余组通俗唱法二等奖”的金色大字;阿远爱不释手。
  当下阿远请我吃饭;我们找了一家西餐厅;点过菜后阿远跟我说;其实这次最重要的不是奖金和奖杯;重要的是三等奖以上的可以参加广州中唱在我们市里举办的培训班;成绩突出的可以和广州中唱签约;出唱片。
  我说:“你丫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是明星了吧?真误认为自己是有前途的苍蝇了。”(我很后悔说过那句话。)
  阿远听了我的话也不以为意;因为他那天太高兴了;脸上又恢复了他自信的笑容;这种笑容我只记得我俩小学在垃圾堆里捡烟盒的时候曾经见过。
  后来阿远经常打电话告诉我好消息;中唱的培训班离我们学校很近;他来找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我很高兴我的朋友又找回了方向。
  最后一次见到阿远是一个阳关灿烂的初夏;阳光投射到校园外浓密的槐树树冠上;然后斑驳的撒下来;落到路旁花圃中一从从开花的灌木;有蜜蜂和苍蝇在花间飞舞。初夏的午后让人慵懒和疲倦;静谧的气氛和缓慢的节奏让人有一丝伤感和厌烦。
  阿远神秘兮兮的掏出钱包给我看。我打开;里面有一个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明艳动人。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培训班认识的小妞?”
  “对呀;你觉得怎么样?”阿远很企盼的看着我。
  “漂亮啊;那还用说;配你富裕”我十分肯定地说;阿远听了很高兴。我接着说:“配我正合适。”
  “去你大爷。”阿远笑着抢回钱包。
  “哎;我觉得那妞长的像日本人。你拿过来再给我看看。”说着我伸手去抢。
  “甭介;甭介,”阿远躲闪着,“看到你丫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是有好多人说她长得像日本人,”阿远说着;满脸得意,“下次我把她带来给你们看看;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
  后来阿远问我磁带给他带来了没有。这已经是阿远第三次问我了;他曾经借给我一套beyond的磁带;我每次都忘在家里,说了三次还是忘记带来;上周我回家去找;没找到。
  我只好告诉他丢了。
  阿远说没事;他再买一套就是了;他说他也是借人家的。
  我当时有点过意不去。
  分手时阿远喊我:“兄弟;我出了唱片一定送你”。
  “行了老大;饶了中国歌坛吧;再说唱片很贵的;别糟踏东西。”回头看是阿远正坐在自行车上;一直脚支地; 胳膊肘和上半身伏在车把上。
 
  “你大爷;没听你说过好词儿”。
  那时阳光正非常刺眼;阿远背光站着;我眼前一片红亮的光斑;所以没有看清他是不是在笑。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我星期五回家;忘了带钥匙;老妈给我开门。
  老妈神色非常慌张;抓住我的手。老妈的手很凉。
  “怎么了妈?”我也很紧张;不知有什么事。
  “小远上电视了;他杀了人了。”
  “啊?!”
  后来老妈告诉我;《本市新闻》新闻里报道一起杀人案件一周内告破;死者是两个人;凶手许志远案发后潜逃至老家大庆市;后本地警方和大庆市警方联合行动;一周内将凶犯和其女友抓获等等。
  我脑子里一阵眩晕;马上给王大毛、小宇他们打电话;小宇说他也刚刚知道;王大毛说让我们去他家;他有事要说;关于阿远的。
  我几乎是飞着下的楼。
  王大毛家很近;我用了5分钟赶到。屋里有好多人;房间里都是烟;没有人说话。
  王大毛告诉了我经过。
  经过很简单;那两个已经死了的人车仑。女干了阿远的女朋友;阿远用一把双管猎枪崩了他们。
  好像王大毛还说阿远的女朋友认识那两个人;那女孩是被骗到两人的住处被车仑。女干的。事后她向阿远哭诉。(我至今不知道那女孩是个怎样的人;但愿她是好的;但愿我朋友死得值。)
  阿远在培训班宿舍里想了一天;抽了一条烟;最后给王大毛打了个电话。
  王大毛赶到阿远住处;知道事情经过以后劝了阿远一天一夜;阿远一句话没有说过。王大毛又守了他一天;实在撑不住了;不知不觉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阿远不见了;全城都找不到他。
  再后来他也看了新闻。
  传闻有两个版本;第一个说阿远找到那两人的住处;只有一个人在家;阿远先杀了一个。然后开始等第二个。等了三天三夜;第二个人回家;阿远杀了他。第一个人已经臭了。
  第二个版本:阿远冲进屋的时候两个人都在。阿原先杀了一个;然后用枪顶着第二个人的头;跟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夜的话;那人大小便失禁了数次;第二天凌晨的时候阿远崩了他。
  关于阿远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星期六和星期日我病了两天;输液;吃药。星期日我坐公交车回学校,学校离车站还有很远,每次我下了车都会坐一辆平板三轮车到学校。下了公交车太阳很大,阳光照在灰白的水泥人行道上反射着白亮的光。人行道是那种9格的水泥方砖铺成的,小时候我和阿远曾经试过,我们按着人行道的方格走,每走一步两腿中间正好是一块砖的距离,这样我们几个小伙伴并排可以走得很整齐。
  现在我则可以跨过两块砖。
  我下意识的按着砖块的距离向前走,竟忘了坐三轮。我脑子里毫无意识一片空白,手里拎着换洗的衣服和书包,顶着耀眼的阳光,奋力前行。阳光炙烤着皮肤,有轻微的痛感,这让我感到舒服。
  旁边有个穿裙子姑娘举着遮阳伞姗姗走过,用手里的报纸扇风;迎面一个胖子腋下夹着皮包,用手绢不停地擦着脖子上的汗水,龇牙咧嘴;一辆超载的大货车离我身边半米远呼啸而过,宽大的轮胎碾过地面,黄色的灰尘腾空而起,行人纷纷躲避;即将干枯的柳树叶子蒸腾着最后一丝氤氲的水分,那缥缈的热气笼罩着柳树看起来如在水中,知了疯狂的吼叫着,震耳欲聋……
  我毫无知觉,心如止水。平整的水泥路面晃得我眼前发黑,我沿着砖块步幅均匀的快速向前,竟然还觉得有点冷,没有一丝汗水。
  下午我回到学校,爬到上铺,眼瞪天花板,瞪了一下午。
  晚上我径直走到学校的小饭店。我和阿远经常在这喝酒;阿远曾经和老板混得很熟。
  我正在发烧;自己喝了半瓶白酒;脸红得厉害。
  老板过来问我怎么了;有什么事不高兴?我说没事;小时候捡的烟盒丢了。老板不信;笑了;拿出一瓶五粮液;坐过来和我一起喝。
  我说这么好的酒你真舍得。老板说不是买的;朋友送的。
  我说了一句话老板后来说很有道理。我说:“不要欠朋友的太多;因为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还。”我说完差点流泪;我从小学毕业之后没哭过;我要保持纪录。
  后来老板用他进货的小面包车把我送到医院,我突然想起阿远。
  我一路在想;阿远为什么一直只跟我说他的高兴的事呢?难道是他好面子;虚荣心吗?我知道他从来不想输给我。
  他出事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是怕麻烦我吗?还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算是他朋友呢?
  可能他没觉得我是朋友;因为他说过,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想着;心里好受了很多。
  老板说我从学校到了医院;一路都在笑。
  我感叹上苍总是在我最快乐的时候夺走我的朋友;在我刚刚感到快乐、刚刚感到一点成就、刚刚想为我爱的人做点什么的时候。
  我想没有阿远;我一定没有今天。我很感激阿远在初三、在很多时候给予我的帮助;我却从没给过他什么。
  可能在我心里一直就没有看得起阿远;我认为他性格很懦弱、虚荣、好面子;我想他可能一辈子不会有什么出息……我为我曾经如此卑下势利的去想自己的朋友跟到非常的羞愧。
  最后见阿远那天;阿远叫了我一声“兄弟”;他平时很少这样叫我。
  我想他那天他在阳光下一定是在笑。
  可是我不配;真的不配。
  大四那年;我在宿舍床下发现了阿远借给我的磁带。
  大学四年到现在;我没打过一次架。
  我很顺利地考试、升级、竞选学生干部、入党、得奖学金、毕业设计、答辩;一气呵成。
  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很顺的人。
  我大三那年;关小雪出国;我们分手。
  长雷中专毕业以后到了一家中日合资的5星级酒店;从服务生干起;自学日语;一直做到大堂经理;现在已经是一家外国餐饮机构招聘的年轻副总。我结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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