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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丝毫没听懂医疗保障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就感觉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难道这群髡人在拉自己入伙?他不由又有些害怕,但是此时就在这群人中,又不敢说个不字。正犹豫间,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岁的髡人冲他一挥手道,“你先喝了这碗粥,缓缓力气,然后抱着这个罐子回家给老婆去吃吧。”
第六十六章 急救
吴文范抱着那一大罐粥被一群髡人众星捧月般地被拥到了营地门口,还在发愁如何脱身的他忽然发现这些人只是到了门口就不再远送了,连忙抱着罐子一头扎进了树林里。开始他还有些惧怕会有人跟踪他前往盐村,但是小心地绕了几个圈子之后却发现身后真的一个跟踪的都没有,当下放下心来,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就抱着罐子往家跑。
他的家很好认,就在流过小村的小溪边上,只是一间低矮的如同草棚一样的小窝棚,自从前年地震后,祖屋随着地震倒塌,他家人损失甚众,几个堂兄弟都离开了盐村出去讨生活了,只留下已婚的他在家耕种过活。吴文范早年跟着家里家里人也念过书,但是盐村这种地方没有私塾,后来又家境败落,他就没有考功名了。但是依仗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倒也得了一些好处,虽然不如村长族长这类人,但是好歹吃穿不愁。不过从受灾之后,官府又无赈济,加上文大户的打压,日子已经是越来越过不下去了。
吴文范此时满心欢喜抱着这罐粥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子,却发现妻子竟然不在屋子里,铺着干稻草的床上只是胡乱堆着破败的一堆棉絮。他不由一愣,难道妻子起夜出去了?这几天随着胎儿在慢慢变大,妻子起夜的次数也逐渐越来越多。他想到这里连忙外出去找。他仔细地围着村子找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阮氏芳的影子。但是当他回来时,装着粥的罐子已经被推倒在地打掉了,也许是什么动物跑了进来,他这窝棚连门都没有,刚才又太着急,罐子没放好就跑了出去,他赶紧找出了个平时煮东西的陶罐来,把地上还没弄脏的粥给装了进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正因为之前遇到那群奇怪的人有点紧张,这一听到脚步声,就连忙转过身来,一看来人正是阮氏芳,不由长吁一口气。正待跟她说话,却不料她一脚踏到了之前溅到门口的粥,不由脚下一滑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吴文范心头一紧,连忙放下罐子跑上前去,就听的老婆一阵哎呦哎呦的痛呼,正待去抱,就发现妻子两腿之间流出血来了。
他心头突然怦怦直跳,这是流产吗?他并不知道,只知道女人在孕期是不能摔的,这一摔,很可能就要出大事,没准还是一尸两命,这得赶紧请大夫啊!可是这都将近子时,上哪里去找大夫呢?看着妻子的裤子被鲜血渐渐染红,他被吓得手足无措,正在这一瞬间,忽然看见地上的粥。他忽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那帮髡人既然说可以给老婆检查胎儿,现在这事情没准也能处理,这村里是肯定没大夫的,要是要找大夫,就必须要跑到安允县城里去找大夫,可是这要是跑去安允城,至少得一天,这还来得及么?
想到这里的他连忙一把抱起老婆来,他此时刚刚吃过东西,感觉身体里有了不少力气,妻子又经常挨饿体重很轻,并没有花费他多大的力气。
阮氏芳下腹剧痛,全身冒出豆大的汗滴,脸痛得发白,口中也在不停呻吟着。吴文范一路脚底生风对着树林就跑了过去,阮氏芳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往这边来,这边不就是一条河么?但是此时她也知道丈夫定然不是要拿她直接埋了一拍两散。随着穿过丛林,她越发发现出奇怪来了,前方竟然有火光,难道有人在这里居住?
“什么人!”因为之前吴文范一直出现到营地门口才被发现,所以阳牧秦下令巡逻哨向前推进到丛林边缘以防被偷袭,所以此时吴文范抱着妻子出现在丛林边缘的时候就被哨兵发现了。
阮氏芳被吓了一跳,但是有丈夫在身边倒也不是那么害怕,但是让她惊奇的是竟然丈夫丝毫不感到意外,抱着她向哨兵施了一礼。哨兵之前也见过了喝粥的他,见到他抱着个女人冲了过来,估计也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让他先把老婆放在地上,然后跑到营地里叫人去了。
吴文范还没有把妻子放下,就看见远处的营地里呼啦一下跑出来十来个人,有两个人手里拿着厚厚的帆布和两根长矛。他有点紧张,这些髡人只是顺口说了句而已,并没有承诺什么,现在自己带着妻子跑到这里来寻求帮助,对方就算什么都不做,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他没有任何办法。但是那两个提着长矛和帆布的人二话不说冲到面前把长矛穿过帆布之间的空隙,居然直接就做成了一个担架。为了防止男女授受不亲的状况,担架手催促吴文范把呻呤着的阮氏芳搬上担架。
让吴文范奇怪的是,竟然他们没有马上把妻子运到营地里去,难道是怕妻子流出的血不吉利?之前让自己喝粥的那个髡人左右看了看,跟旁边的人交流了几句。这阳牧秦是个热心男孩,一听说孕妇摔了一跤,就知道这肯定是大事。虽然这营地里的田飞虎也算是个医生,无论是传染病还是中医牙医都有所涉猎,但是几天交流下来感觉这就是个蒙古大夫的感觉……所以决定还是把这两个人直接通过轨道车送回营地去,那里毕竟有真正的医生,还有先进的设备。看到吴文范此时脸上非常紧张地向着营地张望,知道是他想把妻子送过去,连忙解释道:“吴先生不要担心,我们这是要送你到东方港医疗中心去。我们通知了那边,很快就会派车过来接你们过去的。”
吴文范很奇怪为什么把他和阮氏芳送到了这条木质轨道旁边来了,难道是从这里跑过去吗?他看着老婆在担架上辗转反侧,呻吟个不停不由有些心急如焚。不过他身边的这些髡人也是一副非常紧张的表情,看来也不是在忽悠他。
正在心急中,忽然听得远方传来一阵马蹄的得得声,而且一个小亮点在河对面出现了。没多久,这个亮点渐渐越来越亮,是一盏很亮的灯,这盏灯被架设在一个大车上,大车的轮子是铁制的,轮子的里圈要大一些,正好能被卡在两根平行的轨道中。车前是两匹马,马身上拖着这辆大车快速地过来,吴文范此时嘴巴张的老大,就连阮氏芳也忘记了呻吟,都呆呆地看着这辆划破黑夜驶来的车辆。
“这是?”吴文范好奇地指着这辆大车问道,阳牧秦头也不回地答道:“马拉火车,你退后一点,我要给他打信号了!”
说着阳牧秦拿着手里的手电筒对着对面逐渐驶近的“火车”开始画圈圈。随着驾驭双马的人一阵“吁”的声音,火车开始慢慢减速了,最后停在了接近轨道尽头的地方。火车上几个驾手跳了下来,把马的驾具取了下来,赶着马到了火车的后面,紧张地开始装配起驾具来。
这边阳牧秦也不闲着,连忙指挥着抬担架的劳工把阮氏芳连担架一起抬上来放在车皮上固定好,然后把吴文范也推了上去让他照顾着。
“恩公您不上来吗?”吴文范看到阳牧秦在下面指挥着劳工们调整轨道检修车轮车架,丝毫没有打算上来的样子,连忙问道。
“不了,”阳牧秦挥了挥手道,“那边已经有医生在等着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出发,大概一刻钟就能赶到那边。”
吴文范和阮氏芳都有点奇怪,这些髡人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这个营地,这车刚才跑的速度自己也看到了,要跑一刻钟是十多里,他们是怎么通知那边的医生的?刚才没看到快马和信鸽啊。
车前的人站在轨道边右手朝天画着圈,左手指着后面检查车辆的人,随着检查车辆的人一个一个向他竖起大拇指,到了最后一个竖起拇指,他朝着轨道方向半跪下来,右手放下来放在背后,然后身体侧向火车即将前进的方向,然后右手向前一指。驾手一扬缰绳,两匹马快速地拖着这辆“火车”开始在轨道上跑动起来。
吴文范木然地望着两边的景物在黑暗中向后快速地退去,心里冒出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来,这是一群什么人啊?刚才经过的那座桥有好几十丈,自己这辆车开过去的时候也是稳稳当当的,这群人简直是遇水搭桥逢林开路啊……随着马车轰隆轰隆地开着,前方渐渐出现了一大片光亮来,这是通过沼气点燃的东方港路灯,在夜间显得尤其的耀眼,如同远处出现了一条银河一般。但是这个已经不能让吴文范产生更大的惊奇了,远处一块地方有一个长长的站台,猬集的灯光把那里照的雪亮,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站在一辆车旁边,让吴文范好奇的正是这辆车,这辆车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车辆,没有畜力在前牵引,只是一个穿着对襟小褂的髡人在前方如同骑马一般骑着,双手抓住一个笼头,扭过头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髡人一起看着自己这辆开来的“火车”,那车前还有一个很亮的灯照得前方一片雪亮如同白昼一般。
“快,发动车吧,准备转移孕妇。”田亚妮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为了防止土著对男医生的抵触,此次负责转运阮氏芳的人都是女性,其中还有几个是被新吸收加入医疗组的归化民妇女,她们的工作主要是搬运病人了。
第六十七章 急救与询问
当那辆三轮货运摩托运着阮氏芳这一众人进入医疗组驻地的时候,摩托车的突突声惊醒了几乎所有的元老,看到路边的房子里,帐篷里纷纷钻出许许多多穿着怪异的人来,吴文范都快惊呆了。他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从这些崭新的房子看来这也是这几个月里面建起来的。这就是东方港了?
阮氏芳被抬进医疗帐篷里进行医治的时候,吴文范也接受了标准的医疗检查,随后又接受了沈彬的询问。当得知这个人就来自于盐村时,沈彬毫不犹豫直接就打电话把杜彦德吵醒来了。
“盐的问题解决了!”沈彬的第一句话就让杜彦德满脑袋浆糊。
“什么盐的问题?”
“今天有个土著带了老婆到北面的施工营地求救,我们用火车把他们运了过来,现在他老婆在医疗帐篷里抢救呢,这边我刚刚询问了一下,他就是来自于盐村的。”沈彬的话里充斥着兴奋的语调。
“什么?”杜彦德好不容易把脑袋里面的混乱理清楚,终于听明白了,“那个土著是盐村的?他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来。”他一边把手机打开免提一边开始穿作训服。
沈彬连忙说道,“就在医疗中心,快点过来吧,对了,你现在哪里?要不要来车接?”
“没事,我就在a区,很快就能跑过去的,节约点油料吧。”杜彦德说着已经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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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美国元老院的执委之一,听说你是来自盐村的?”杜彦德对着吴文范伸出右手,脸上堆满了职业的微笑。
“大人好!”吴文范也不知道执委是什么,但是看到身边越来越多的髡人看上去都听面前这个人的,肯定是个大头目之类的人,连忙跪在地上就要磕头。
杜彦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下跪搞得手忙脚乱,和沈彬一阵七手八脚地把吴文范给拉了起来,一边解释道,“在我美国是没有跪礼的,我们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都只需要鞠躬就可以了。”
吴文范此时是心乱如麻,自己的妻子可谓是生死未卜,他见过摔一跤流产的,小孩子保不住是常有的事情,女人死掉更是习以为常。阮氏芳和他十七岁成亲到现在,同甘共苦十多年,这要是说突然就死掉了,自己也没心思活下去了。一想到这里,又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对着杜彦德说道:“小人糟糠之妻此时命在旦夕,但求大王救助,若是能救得命来,大王让小的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杜彦德又一次满脑袋浆糊,连忙问先到场的沈彬,沈彬知道他不了解情况,连忙给他进行了一些详细的介绍,随后又介绍了下阮氏芳的情况。接着萨琳娜从医疗帐篷里走了出来,看到杜彦德到场,走过来冲他点了点头。
这个洋妞相当正点,身材是标准的北欧女性的身材,就是皮肤稍微差了点,她作为一个在美国接受过紧急医疗救护的女性,在这穿越医疗体系里竟然成为了一个很重要的成员。毕竟受伤的不仅仅是男人,而外科医生中女医生几乎没有,妇科则更加没人,虽然这一众鬼畜宅男中有许多称得上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