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彦德不由得挠了挠头,“这事情不好办,这样吧,我去和安全部门商量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事情摆平了,不过你的水手真的不能上岸。”
徐伟倒是觉得奇怪了,“为何水手不能上岸?”
本时空的水手不同于后世的水手,漂泊于海上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淡水来饮用,更不要说用来洗澡了,皮肤病寄生虫几乎是他们的特性。这些水手常年漂泊海上,几乎都是色中饿鬼,上岸后不自觉地就会骚扰岸上的女性,造成严重的治安威胁。并且这些人在船上根本就没人管,坑蒙拐骗偷赌几乎无恶不作,堪称本时空人类的渣滓。让他们直接不受筛选地自由上岸,必然会造成治安上的严重压力。
平时来东方港的海船基本上都是一条两条的,很少有如这次以来就是十多条船的大船队,更又是在郑芝虎这个蟒二爷的带领下,这些水手们自然就有恃无恐,敢于跟陆战队员直接冲突。
“你们这些海贼无非就是凭借武器犀利!有本事来单打独斗!”郑芝虎还在不服气地大喊着。但是现在船上的水手们都惊恐地瞪着远处的机枪,谁也不敢多言语。
“你们欺软怕硬!人家迈德诺的海船你们就把人都放上岸了,欺负得了我们就把我们的人关在船上!”他依旧骂个不停。
此时一个元老军官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罐子笑吟吟地打开了盖子,一头冲着他,然后按下了那个小罐子顶部的按钮。
只听得“滋”的一阵响,一股黄色的雾喷射而出,直接喷了郑芝虎满脸。郑芝虎一愣,先是感觉到一阵冰凉的东西扑了一脸,接着就觉得眼睛立刻睁不开了,火辣辣地什么都看不见,鼻腔里也是一样,火辣辣地沿着鼻腔顺着气管一直辣到了肺里面,清鼻涕眼泪水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样往外喷涌着。这时候别说是骂人了,就连呼吸都是极为痛苦的事情了。
看到郑芝虎安静下来,杜彦德走了过去,跟那个元老军官说了几句话。于是那个元老军官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徐伟自然不知道那个军官拿着的东西是什么,但是看上去明显跟那个东西里面有问有答的,感觉颇为奇怪,但是眼下蟒二爷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的,心里感到甚是不安。
杜彦德看到他满脸惴惴,走了过来跟他解释了一下水手不能上岸的原因,又跟他解释刚才喷郑芝虎的“防狼喷剂”不会致命,只是让他安静一下而已。
很快就有货运型的劳斯莱斯赶来,把郑芝虎运走了,根据安排,这些聚众闹事的都是要被先送到警察总部预审之后再做处理,虽然杜彦德是执委,但是却也不能越俎代庖,只能按照流程办事。
紧接着过来的是卫生组的人过来在南面一些的沙地上建立了一个隔离区,并且向他们宣读了登岸章则。所有愿意登岸的水手,可以在检查身体后先在隔离区住宿三天,根据身体健康情况再被允许是否能够进入城市,并且还只能在城市中的某些地方活动,元老区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
听说了可以允许登陆的水手们兴奋了,完全把刚刚被抓走的蟒二爷忘到了九霄云外,纷纷往前涌,想要头一个检查身体,毕竟在晃动不已的船上住上几个月怎么都不是件愉快的享受,这事情就算是旧时空也是一样,在海上漂上大半个月,就算是老海狗,也跟新人趴在一块儿吐。
不过从第一个完成检查的人身心疲惫地走出检查帐篷后,所有人水手都退缩了。刚才在帐篷里喊得震天响的水手几乎是被两个陆战队员抬出来的,腿脚发软的样子让所有刚才还趋之若鹜的水手们畏畏缩缩,谁也不敢走在第一个。
根据防疫部门的体检手册,这些水手进去后,不仅要检查皮肤、口腔,同样要检查是不是有传染病。这传染病自然就包括了性传染病,这群色中饿鬼在没有女人的船上自然是热衷于走后门之类的事情,后门里的各种病菌群集,传染源复杂,本时空又没有安全套一类的隔绝措施,让人想一想就觉得甚是恶心了。
但是此时的检测手段远没有后世那么先进,无非就是扒了裤子查看,而第一个人就是那么给力,裤子一脱一股恶臭就弥漫于整个帐篷里,器官上蓬起的东西如同花菜一般让人恶心,把负责检查的两个归化民学徒吓得脸色煞白往外逃。
“这是梅毒,”王一志在这个水手被送出帐篷后镇定地对旁边的两个归化民学徒说道,“这是很明显的二期症状,他还蛮幸运的,我们正好有办法治疗这个东西。”
听到了王一志在帐篷里的话,那个已经身心疲惫到走路都没力气的水手突然间如同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般蹦了起来,直接冲回到帐篷里,噗通一声跪在了王一志面前,“大夫!救命啊!大夫!”
这个水手得这个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刚开始的时候是多出长出了疱疹,本时空的医生连这是什么病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治疗。后来被误打误撞地“治好”了他还特地给那个医生送去了二十两银子作为酬谢,那还是他借来的。岂料几个月后,这病症却忽然又冒了出来,而且症状远比上次更加严重,很多地方都开始烂掉了。刚才自己之所以能够挤到第一个,纯粹就是因为没有多少水手敢和他拥挤,传说被他身上脓疮碰到了都会得病的。
他不是没有去看过大夫,但是所有看过的神医都是一样的动作,闭眼、叹气、摇头,他都已经完全绝望了。刚才被抬出去的时候居然隐约间听到里面的大夫说这病还有救,这一下如同是马上要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没力气了,连滚带爬地就冲到了帐篷里冲着王一志跪下了。
王一志也愣住了,居然刚才自己随意一说就被外面这个水手听到了,此时也不好拒绝,只能推说这事情要通过元老院决议才能下决断,这才把这个水手打发到外面的隔离区去了。
后面的检查中也发现了病毒携带者,其中包括两个一期和三个二期的,还有一个三期的。三期的肯定是没有多少可救的了,梅毒不同于其他普通的性病,这是唯一能致死的性病,当进入第三期的时候,这种病毒还能进入人脑,通过神经传播,也可以通过血液传播,为此检查开始后很快就送来了雨衣和橡胶手套以阻断传染途径,尽管如此,负责检查的王一志和那两个归化民学徒还是战战兢兢的。
“梅毒不是不能治,而是治疗方法太复杂,对于一期和二期的倒是可以用新砷凡纳明也就是传说中的914进行治疗,这个配方我们有记录,但是没有成品和配置经验。事实上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青霉素,但是现在制药厂还在建设中,我估计几个月里出不来,”王一志正在跟杨铭焕汇报情况,“相比较起来914是我们现在能够配置的药品,当然,还有盐酸四环素,但是盐酸四环素的药量要求比较苛刻,估计一下子达不到要求。所以我推荐现在就开始研究914的配置和*试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 虫洞重现
梅毒这东西威胁性极高,它不仅可以通过性传播,还能够通过血液体液传播,在这个时空的让人惊恐程度远胜于后世的艾滋病。要知道这种病一直是到1910年才有代号为606的砷凡纳明推出市场才有救治的希望,尽管无论是606还是914,由于其主要成分中有砷的存在,这东西在本时代的名字就叫砒霜,毒性是比较高的,所以在旧时空是禁止使用这种药品的。
但是问题在于,青霉素和四环素是治疗梅毒的最好药品,但是青霉素从登陆开始就一直在培养,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菌株进行大批量培育。而四环素则比青霉素的培养容易不了多少,还要立足于化工部门的支援,所以现在四环素也是无法生产的。比较起来914或者606都是可以通过实验室制取的,相比较起来成功率可能要比青霉素和四环素更高。
所以经过执委会和医疗部门的临时讨论之后,最终决议还是先制取新胂凡纳明进行治疗。这个责任便落到了黄飞虎身上。
黄飞虎在穿越前是在某个制药厂里当分析员的,在那家制药厂里由于人家关系复杂,他在位于厂里普通分析员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六七年。不过这个普通分析员要承担的责任非常繁重,几乎制药厂所有的工序全部都相当熟悉,因此在穿越前的人才储备时是作为今后制药厂的大拿的。
不过黄飞虎现在的状况是相当挠头的,穿越之后他一直是作为标准的酱油元老而存在的,有时候是作为体力输出单位——当苦力,有时候又会被调到各个单位搞审计,就连前段时间化工厂厂房搭建的时候他都被派到现场对厂房设计提供建议,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该怎么进行药品配置工序了。
平时他都是要记工作笔记的,但是这个工作笔记现在还丢在东风号里,这些按照战斗装载的物资里个人物资都被无差别地装在东风号的底舱里。工作一忙很多元老甚至忘记了自己的200公斤吨位携带的东西了。
所以被大年初一就被叫来上班满脸郁闷的黄飞虎只能跟着同样满脸郁闷的阳峰两人在东风号的货舱下面来回走着,更前面的是张泽峰。现在东风号上已经只剩下了张泽峰和阳峰两人在值守,早期时期船上还有东风茶庄的存在,但是由于东方港城的基础设施逐渐完备,再加上原来管理茶庄的范例辞职,现在东风号上几乎不再有什么元老会上去。
“我去,说真的,”阳峰带着黄飞虎在底舱的货物之间穿行着一边唠叨着,“我都快绝望了,这东风号上根本就看不到人,你是这个星期的第一个人,这都星期六了啊!”
前面的张泽峰头都不回,“你还好点,你的工作范围主要都是在甲板上,还大都在船桥上活动,老子可是在甲板下穿行,跟耗子似的,整天不见天日,你看我皮肤都白了n多了。”
“少来!”阳峰在张泽峰屁股上踹了一脚,“你白了个屁,就算是白了也跟在不在甲板下没有一毛钱关系,你还不是每天都跑到指挥舱里面玩游戏?”
说着阳峰扭过头望着黄飞虎道:“现在全船的电都被停掉了,太阳能发电系统发的电都被送到东方港城去了,我这里只剩下指挥舱里还有电了,这不他每天就拿着充电器跑到我这里来充电。说是充电,其实就是泡在我那里根本不走,直到下班。”
张泽峰摸了摸屁股,毫不介意地继续说着:“你以为我想去啊?没有电,下面舱室就是黑漆漆的,一个人在下面闹鬼一样,随便有点什么声音都吓死人。我是不敢去的,反正下面该保养的机器都保养过了,该封存的就封存了,下去不下去根本没什么区别。今天要不是有执委会的批文,下面根本就不会送电。话说元老院真是有钱死了,花了一千八百万买来的船只要运一次就封存,这么漂在海上保证死得快。”
“怎么会?漂在海上死得快?船不是本来就要漂在海上的么?”这下轮到黄飞虎吃惊了。
“哪里哪里,船每一段时间都要上坞进行检查的,船底防锈漆,附着的各种寄生生物也要去除,否则很容易造成船壳破损的。事实上你看我们在岸边停了差不多四个月了,船底下的藤壶估计早就爬满了。另外动力部分也要经常运转,还要定期除锈,否则就会出现各种故障。”张泽峰一边说着一边绕过一堆背包。
“你还去哪里啊?这里就是2b了啊!”阳峰忽然指着舱板上的编号,“他们的东西就在2b里面啊。”
“2b……”黄飞虎简直无语了,“谁编的这个代号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呵呵,反正你们医疗组的东西都放在2b舱室里,你找找吧。”阳峰拿着单子仔细看了下,“你的应该是这个箱子。”
说着他指着一个条板箱,“看下编号,”说着他接过黄飞虎递过来的身份牌,对比了一下箱子上的编号。“是这个,张泽峰,你去拿个拖车过来吧。”
正在这时,三个人眼睛的余光都看到了角落里发出了一丝亮光。这种亮光和他们见过的光全然不同,是一种柔和而又有些刺眼的蓝色光芒。
三人汗毛都竖起来了,“不会是海怪吧?”黄飞虎觉得身上冷汗直流,似乎腿有些悄悄发抖。
“应……应该不会吧?这个舱室是封闭的啊。”阳峰也有点拿不准,转头望向了张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