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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是海鲜粥,但是比早上的更加丰盛。这才三四天,自己以前瘦弱的身子明显壮实了许多,力气也大了不少。美国老爷这是在养家丁吗?要是真的能这么过活,给美国老爷当家丁也是很好的选择了啊!
“嘿!那个谁……”外面有人在喊,一群战俘停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手里拿着文件夹的美国女人正在指着这边。“那个大耳朵的!”
战俘们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刘秀左右看看,觉得不肯能是在说别人了,连忙从正在开挖的地基里爬了出来,对着这个女人鞠了一躬。“太太,刘秀听从您的吩咐。”
谢明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战俘,她完全不习惯这种被人的尊称。“听说你在家里造过船?”
“是的。”刘秀家在沿海,村子附近有个船厂,平日里经常去船厂帮工,就是钟斌座船那样的福船少说也参加修建过十来条。平时给这些船厂帮工也是这些农民们的业余赚钱手段,有时候要是造大船,每天还能多吃两顿饭。
“哦,好的,你跟这个海军的……元老过去船坞吧,那里需要有经验的人帮助。”说着谢明芳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刘秀连忙转过身对着这个年轻人鞠躬。“老爷……”
“别别别……”杨俊博直接向前一步接住了刘秀。“对我们不要这么多繁文缛节的,只要服从命令就可以了。”这个三十多岁的穿越者之前是在某汽车公司做销售的,从高中起就特别迷恋古代风帆战舰的英姿,参加穿越后就主动要求加入海军。因为其对于风帆战舰时代的海军战术理论等东西的确有如赵括一般了如指掌,所以被任命为“美国海军参谋长”,负责舰艇选型,制造监督,训练指导和以后的战术指导。
“是这样的,刘秀,我们正准备给钟斌的那条福船进行维修和改造,我觉得你平日里在船厂帮工的经验应该可以帮到我,你觉得呢?”
刘秀木然地望着这个元老,他觉得很奇怪,这个美国人虽然个头高大,可是很瘦啊,而且看起来很年轻,这既不老又不圆的,怎么要叫他圆老呢?而且这个圆老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衣服,还戴了个大号的帽子,他全然不知道这是旧时空美国海军的军服,在他眼中,只有家里死了人才会穿素,难道这圆老老爷家里有人过世了吗?
光看他的眼神,杨俊博就知道他走神了,在他眼睛前面挥了两下手,“刘秀?”
“啊?”刘秀突然被惊醒过来,连忙倒头就要跪下去,又被杨俊博眼疾手快揪了起来。
“不要拜,老子又不是城隍老爷。”杨俊博有点不快,“你的这些同伴里面有没有也帮工造船过的?”
“这个小的不知,但是有几个是船队里修船的木匠,应该对老爷有帮助。”刘秀连忙毕恭毕敬地答道。
“以后叫首长,不要叫老爷。”杨俊博兴奋地挥了挥手,“你去把他们找出来,我们马上要改造和维修船只,只要是有经验的人我就要。”
看到刘秀下去叫人了,他转过头对着谢明芳说道:“谢姑娘,不好意思啦,可能要从你这里多拉走一些人过去,海军着急等着要船。”
“这个没关系啦。”谢明芳对着杨俊博微微一笑,“海军的工作我们当然是支持的。这里的工作本来是要用挖掘机的,但是执委会说让这些战俘来干更好,既可以节约摩托小时又可以给他们进行劳动改造,我反正无所谓啊。”
“对了,你们在往南边修路,是打算干什么?”
“那边发现了适合做砖的粘土,准备在那边建个轮窑和制砖厂。路已经修过去了。”
“说道这路,我说这些土路不会一下雨就抓瞎吧?”
谢明芳笑了两声,解释道,“这路边用的土跟旁边的土完全不同了,我们用的是砂质垆坶的土,这样的土又有粘性又含有比较多的细沙,下雨的时候不容易被雨水泡坏。另外我们在路边开挖了排水沟,路面又高于两旁的地面,这样的话天晴的时候不容易松散,不会导致扬尘,下雨的时候水能够很快排干。不会对路面造成破坏。”
“这种筑路方法我怎么觉得太土了。”杨俊博笑了笑。
“当然土,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官道还比不了咱们来的时空的乡间小道呢。咱们就这么筑路都足以甩这个时代的人八条街了。”
此时刘秀已经带着几个稍微有点壮硕的人过来了,他们按照杨俊博的要求讲述了自己在船队中的工作和经验,杨俊博点头表示满意,在刘秀的肩膀上拍了拍。“干得好,我们就需要这样的人。”
刘秀此时感动莫名,被新主子赏识,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在他激动的时间里,杨俊博已经和谢明芳在工作记录本上签了字,完成了俘虏调用的交接,然后他带着这帮俘虏在工地前站成一列。
“我现在带着你们去新的岗位,希望你们在那里能够和这里干得一样好。”
“为人民服务!”这几个木工异口同声地用最大的声音回答道,声音简直是响彻云霄。
杨俊博忽然觉得腿脚发软,心里暗骂,这帮家伙怎么把这些俘虏都搞成这个样子了?
第二十一章 上船台1
穿越众的造船厂事实上只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岸上设施而已,几台大型柴油机拖带的卷扬机,钢丝绳,油性很足的地龙组成的一些设施就成为了这个新地方的“造船厂”。原本按照造船部门的规划,他们本来是要在地下挖出一个五百吨级的干船坞的。但是如果要造一个这么大的干船坞,且不说带来的水泥全部用上还不能满足需要,现有的材料也不能满足坞首的挡水坞门的要求,另外这海边如果不用水泥,那么排水根本就停不下来,水力发电的高压木管还没有试制完成,如果总是24小时不停地用柴油发电来抽水,那带来的柴油还真用不了多少时候,对于穿越众来说,柴油现在是真正的稀缺资源,所以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在沙滩上预埋上几根长木头作为龙骨墩和边墩,这样的话等到涨潮的时候就能把船只给拖上来。
但是纵使是如此简单的设施依旧还是让这些被调到新岗位的俘虏们大开眼界。用机器上船台这种事情他们是闻所未闻,钢丝绞成的绳子更是没想过,这些美国人还有什么东西搞不出来吗?
天黑的时候,涨潮开始了,根据气象组的预测,在晚上十点左右将是涨潮最高点,造船组于是拍板决定了在那个时候上船台。
上船台虽然比上坞要简单一点,基本上顺着边墩拖上去就可以了,关键是要保持边墩和龙骨墩上的润滑足够。于是乎,这帮造船组的家伙又跑了趟计委,计委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打发到了农业组,孙文彬翻了半天交接记录才发现所有的猪油都已经被食堂给拿走了。当杨俊博带着人跑到食堂的时候,找来找去的最后找到汤帅面前,汤帅此时正在准备晚餐的事情,正忙得不可开交,听到他们在说要猪油,觉得很好奇,一问之下,居然是用来给船台做润滑用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挥舞着做菜的锅铲就把这一帮子造船组的人给赶了出去。
“老子做菜都不怎么舍得放,拿给你们去当润滑油,要润滑油你们怎么不去找工业组去要黄油?跑我这里来要猪油,哪个缺心眼的想出来的主意?”此时的汤帅一手叉腰另一手拄着锅铲站在食堂后厨门口,这幅造型活脱脱一个门神一般愣生生地把这帮造船组的人给挡在了外面。“我不管什么大局不大局的,做菜没有油可放,你们吃饭吃不好才是大局,你造船是工业上的事情,非要到后勤组这边来要东西也不是不行,拿阿杜的批条来。”
“也是哦……”杨俊博此时才突然想起如果要做润滑油,给机器润滑用的黄油也是可以用的,连忙对汤帅连连告罪飞也似的跑去了工业组。工业组的张元原本也挺舍不得的,带来的黄油因为吨位带得并不多,此时即将展开的大规模开发工作和机械安装调试必将用到数量巨大的润滑脂。但是被杨俊博一阵巧舌如簧地解释这船是给工业部采购原材料,以后海事方面的运力将如何向工业部门倾斜,很快就把个张元说得心痒痒的,于是给了五桶十公斤的黄油给他们。
“我说小汤啊,你们这样对造船组的不太好吧?”田华田大妈一边灵巧地翻动着锅里的菜一边对旁边正在配菜的汤帅说道:“他们搞这些也不是为了自己,你这样说得也太激烈了,让他们如何放得下面子啊?要是以后……”
“不怕不怕,”汤帅笑着摆了摆手,“我根本就不怕,您看,咱们这刚刚登陆下来,摊子什么的压根儿就没铺开,除了在咱们这儿吃饭,他们能上哪儿去?要是得罪了我,我给他打菜的时候打打摆子,保证他吃得不开心,还没地方投诉去。他们还得巴巴的跑来跟我搞好关系。”
“哦,”田大妈笑了笑接过话头来。“我说小汤,你这厨师的本事是哪儿学的啊?你都不用试咸淡,做出来的菜味道正好。这鱼你实在是不吃的啊,你怎么能做得这味道正好呢?”
“这可是不传之秘了,”汤帅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自己会做菜开始,对这些配料的味道就很敏感,基本上闻一闻就能知道,呵呵,算是天赋吧。”
“那你这可真是天赋了。”
“不过说起鱼来,我真要找海军这帮子鸟人的麻烦,这海里什么鱼都有,昨天还给我送了几条鲨鱼过来,这鲨鱼能干啥用?做鱼翅啊?皮粗肉糙的还不如给我直接扔回海里。今天要是他们送鱼过来的时候如果我不在,您可千万要跟他们说一句,那些墨鱼鲨鱼什么的千万别给送过来,您瞧。”说着汤帅侧过脸来让田大妈瞧,“昨天一条墨鱼愣生生喷我一脸墨,要不是戴了眼镜,没准眼白都得发黑。”
田大妈和旁边几个帮忙的女孩子愣了一下,仔细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怎么觉得你脸今天比较黑呢,原来是染色了。”
“那墨叫一个黑啊……又臭,感觉就跟那下水道的污水一样,想想就觉得恶心。让我又是肥皂又是洗衣粉的洗了三四次才算看不太出了。”汤帅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几个女孩子,“尤其是你们,千万要当心。”
…………………………
晚餐的时候一众俘虏简直轰动了,今天晚饭的时候每个人发了拳头大的一块肉,闻了闻感觉是鱼肉,吃起来虽然有点老,但是挺有嚼头,配上了辣椒和一些旧时空带来的调味料后,味道简直鲜美得不像话,尤其是那汤,又鲜又浓的,差点让他们把舌头都吃下肚子去了。
杨俊博端着跟他们一样的饭菜坐在一边的木桩子上,眼睛发直地望着下面这帮一边欢呼着一边吃饭的俘虏们,这帮俘虏的饭量让他彻底地颠覆了一直以来对于人类能够进食的上限估计,一旁来凑热闹的几个穿越众也和他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些俘虏们开心地吃饭和挥舞着已经空了的饭盒冲到饭盆旁边去打饭。
“这个人已经打了六次饭了吧?”杨俊博不由得喃喃自语,眼前一个比较壮实的俘虏此时肚皮圆滚滚的,正举着空饭盒站在饭盆子旁边示意打饭的穿越众给他再来一份。
“我记得这勺子一份就是四两饭来着,这哥们得吃了两斤四两了,还没吃饱?”旁边的谷福林的话不知道是回杨俊博的话还是对他自己说来着。
“这个正常得很,”孙文彬坐在一旁的木桩子上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说着。“古人对于蛋白质的摄取本来就很少,脂肪更是少之又少,平时一年到头才有可能杀头猪吃肉来着,他们对于碳水化合物的需求特别大,农忙时一顿吃上个两斤饭的大有人在。这些俘虏自从批林批孔之后就一直在进行大运动量的体力劳动,饭量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鉴于我们近几天开始增加了大量的鱼肉和鱼油供应,按道理应该会减少一点。”说着孙文彬从嘴里吐出一根鱼刺来。“说真的我真不想吃鱼,怪不得老杜宁可吃白饭也不肯吃鱼来着。”
“没这么快的,”一边的杨铭焕补充道,“我记得以前的老农民很多都是吃得太多结果撑死了,后来也是通过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降下食量来的。下个星期这个时候看看他们的食量能不能降下来点。”
“咦?我说怎么一直觉得有点怪,你们两个执委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杨俊博这时才突然发现说话的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