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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正的原因在於,鸣人微笑着和他说:「宁次,你的声音肯定很好听。」
略有些冰凉温度的指尖仿佛有些不确定一样的抚上坚毅淡定的唇角,带着些留恋的轻轻勾勒喉结的轮廓,鸣人满足一样的叹息,继而把头靠在宁次肩头,闭起眼睛。
鸣人是听不见的,宁次当然知道。宁次的声音也的确很好听,低沈温润,沁人心脾的舒心润肺,深沈而坚定,如流水一般的润滑无痕。宁次觉得,鸣人对於他来说是一个神奇的特别的存在,就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一样的,知根知底的丝丝入扣。
所以宁次从来都是用说的,然後看着鸣人用手语回答。鸣人外出工作的时候,宁次总是在当地时间晚上8点锺给鸣人打电话,讲半个小时,然後等着鸣人在约定的时间过去後挂断电话。就像他需要鸣人一样的,宁次知道鸣人也需要他。
除了之前那段轰轰烈烈的由案子带出的骚动和炒作以外,宁次和鸣人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两人有各自喜爱而且擅长的工作,经济状况也算是宽裕,十年的时光,过起来可以很快。
就像现在宁次享受的呼吸着金色短发上清淡的洗发水香味拥着略有些瘦削的肩,逐字逐句地念出Discovery频道节目的字幕,鸣人勾着笑容头靠在宁次颈窝安静的盯着电视机屏幕一样的,平淡简单,但是却窝心的满足。
或许就像牙说的,身为正常人而且是同性却和鸣人生活了十年,宁次很了不起。但是宁次觉得,如果他和鸣人分开了却还能若无其事的生活下去,那才真是了不起的怪谈。
宁次38岁生日的时候鸣人做了一顿丰富的大餐,晚上两个人洗过澡靠在床上聊天。
“10年啊,我居然都快40岁了。”宁次仿佛觉得很有意思一样的感叹,“以後还有好几个10年要过,到时候我们都要赋闲在家了。”
鸣人咧嘴,眨了眨眼睛:「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你觉得我以後退了休去干什麽?播音员如何?”宁次轻笑,一半认真一半玩笑。
「很好啊,你的声音那麽好听。」鸣人赞同的点头,突然饶有兴致的眯起眼,「但是我觉得他们会请你去做大学教授,也很适合你。」
“是吗?那也的确是可以考虑看看。”
「到时候我就专门给你拍照,做成最後一本影集叫《夕阳红》,然後我就退休。」鸣人笑眯了眼睛打趣,「以後我就只给你拍照。」
“那本摄影集的名字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宁次仿佛有些为难的假意皱起眉,“这太具有误导和指向性了。”
「我觉得很好啊。」鸣人笑嘻嘻的卷着宁次乌黑的长发末端玩耍,一脸趣味。
“鸣人。”宁次握住不安分的手指把鸣人拉近到身前,捧住小麦色的清秀脸颊,“你可要记得你说过到时候就只给我拍照。”
鸣人直直的望进宁次深邃的瞳孔,微笑了表情点头。
“不管以後还有多少个10年,请你都要和我在一起。”宁次放低了声音几乎是在低喃,圆润深沈的音色在醇厚的夜色里若有若无的飘荡,空气中清淡的暗香流转,温柔如水。
鸣人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笑意满满,手指轻轻抓住宁次的手掌。
“嗯。”
一切都只需要一个音而已。打开紧闭的双臂的,仅仅只是一个词,一个声音。
聪明如鹿丸的人也觉得,听不见的鸣人却依靠着声音和宁次相连,实在是很奇妙的事情。
但是当事人却丝毫不觉得有何异常。虽然听不见,但是我知道,那是你的声音在陪伴我。
这就足够了,your voice。
Every touch; a temptation。 And for every sense; a sensation。
Love is a miracle。
铝锅里浅黄色的浓稠半固半液的汤底咕嘟咕嘟在火上煮得正欢,微微有些说不清的甜中带辛的味道在砖石结构的小厨房里飘荡。厨房里虽算不上狼藉但也相当杂乱,厚木头边框的窗户大开着,外面的世界正是大好的下午时光,绿树红花阳光灿烂。
“……我这次第几千次和你说这些东西很恶心?”
蹲在厨房的洗手台上显得倒胃口一样的抽了抽鼻子,精干黑色短发野性英俊面庞结实身体的青年红棕色眼睛里全是不满,颧骨位置上血红的倒三角刺青醒目夸张。
“要你管!不喜欢就不要吃,笨狗。”虽然稍微有些疑惑,金发蓬乱双手抱在胸前盯着铝锅的年轻男子依然立刻嘴硬的顶回去,湛蓝色的眼眸奇怪的眨了眨:免费派送的新口味咖喱,难道是骗人的?不会吧,那家店明明那麽有声望……
“谁会要吃这种方便食品?!白痴!就是这种东西吃多了你才越来越笨!”
“你找死啊!”蓝眸愤怒的转过去,龇牙咧嘴。
“哼。”轻巧的跳下地舒展修长精悍的身体,“要不是当时一时失足和你定下契约,我才懒得管你。”
“哦?”金色的眉毛挑起,“还真是理直气壮啊,好像平时不是我在照顾你一样!?”
“那麽请容我提醒你一下,你已经欠了两个月房租没交了,露宿街头本大爷可不接受。”
“…狗不睡在外面你还想睡在哪里?”
夏天的味道带着草木的干燥,空气里星星火点,红棕色和湛蓝色毫不收敛的怒目相视,剑拔弩张,雪白的犬齿清晰可见,凶狠嗜血。
突然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浓浓烟雾灰尘毫无预兆的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视,铝锅被打翻在地的沈闷声响和蔓延开的味道明确无误的宣布了本次进食可能性的完全终结,小小的厨房终於可以毫无愧疚的冠名为杯盘狼藉尸横遍野。
“你个混蛋!总算被我找到了!!”
“咳咳!…搞什麽……”连连咳嗽着挥手驱散充满整个狭小空间的烟雾和灰尘,金发青年直起身子眯着眼睛转过头去,完全不明所以的惊讶神情。原本棕黄色泽醇厚的木框窗应该存在的位置触目惊心的光裸着赤红色砖块残骸的大洞,金发人痛心疾首:不是吧!?这得要付给房东多少赔偿金啊?!
“混蛋…是谁…我绝对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咬牙切齿的低头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几个音,金色刘海略略投下阴影的湛蓝色眼眸充满深仇大恨的重新抬起来,危险的眯起透过尚未散尽的烟尘审视窗口的高大身影。
高大结实的中年男子粗犷的穿着深灰色粗布坎肩黑色半膝裤皮草绑腿,深黑色短发褐色眼瞳,手臂上血红图腾和因为背光而罩上阴影的面孔,力量和攻击性都全开。
这个人…是…?!湛蓝色由疑惑转向不确定最後猛然醒悟一样的,下一秒锺金发人暴怒的转过头去,提高了略带沙哑的声音怒吼。
“臭狗!!你又给我找麻…烦……?”
出离愤怒的责难突然减弱为犹疑动摇的疑问,收尾的时候完全就是草草了事气势全无。
他所认为的罪魁祸首此刻脸上挂着完全不输於他的疑惑不解神色,红棕色三白眼瞳里充满纯天然的不明就里。
哎哎?金发的大好青年漩涡鸣人一头雾水:这是什麽状况?…莫非是…寻仇找错人了?!转回头重新审视脚踏在厨房炉灶和窗墙废墟上的彪形大汉,鸣人觉得世道如此不公。
“我说,大叔…”尽量显得缓和些,“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就算是误会也得把这笔赔偿金给他付了!天晓得他最近的经济状况有多麽紧张!!
“怎麽可能错,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一样认得出来!”重低音的沈闷音色,回荡在小厨房里几乎是巨大的心脏负荷。金发青年翻了个白眼:化成灰啊…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我说啊,我不记得我有…”强忍住脾气,鸣人一脸无语:这人脑子坏掉了吗?
“犬冢家的小子,这次你别想跑!”高大的男人向前大迈一步,脚下碎砖残片不堪巨大的力量稀里哗啦的碎得万劫不复,小铝锅被踢得更远些,浅黄色汤汁洒满一地。
“……”
湛蓝色平滑如镜的转回去,冷冰冰的看不出情绪:“犬、冢、牙。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然而“犬冢家的小子”只是皱紧了眉头眯起眼睛,精干的脸上完全的不耐烦。
“臭狗!别人都找到头上来了,你再装不认识也没用了!!”对这个反应深刻的不满,鸣人抬手指着唐突的入侵者转过身子去朝牙怒吼,肩头微微抖动,“你是白痴啊!?”
“罗嗦!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还想怎麽样啊?”红棕色眼瞳火花隐隐,犬齿漂亮。
“怎麽可能不认识!都叫得这麽清楚了,你聋了啊?!”干脆的整个转过身去背对着闯入者,鸣人蓬乱的短短金发因为愤怒而稍微有些飞舞,“弄成这个样子你要我赔多少钱啊!”
“你自己修一修就可以了事,干什麽这麽大惊小怪的。”
“废话!你以为房东警告我们多少次了?!这次肯定会要我赔啊你这个混蛋!!”
“…那就赔啊,谁让你穷得响叮当只能住这种公寓的?”
“哦那还真是抱歉啊我就是个没家世没背景的穷人!但你不还是一样要跟着我混!”
“少得意忘形了,那纯粹就是一个意…!?”
闷雷一般的巨响把牙的话拦腰截断,新一波的烟尘在碎石的声音中飘荡不散。牙眼瞳中棕色渐渐被红色取代,恶狠狠的瞪着突然向他们猛扑过来的彪形大汉,然後低头。
“白痴!你到底在干什麽这都没有注意到?!真被这个家夥砸到的话怎麽办!”
而他刚刚在上一秒锺夹着迅速跳开的金发人此刻在他手臂中完全愣住,湛蓝色眼眸充满了震惊肩膀稍微颤抖。
“…喂!鸣人?喂…”莫非刚才还是被擦到伤了脑子?
“……”漩涡鸣人低下头,下一秒锺猛地抬起眼睛来隐约的泪水,“我的厨房……”
…他就该知道这个白痴在想些什麽。牙翻了个白眼,放松手臂的力量站直身体,稍微无奈的让还在为赔偿金神伤的金发人倚靠在他身上,对吐气凶猛的闯入者亮出雪白的犬齿。
“喂!”压低的音色中轻微咆哮,“我不知道你是来干什麽的,不过你最好马上给我离开。”
“搞什麽!?”刚才还一脸灵魂出窍样子的金发人猛然回神一样的绷紧了身体,抬高略带沙哑的声音,出离愤怒的愠怒。
侵入者似乎被这个气势吓到,硬生生的在中间停下动作。牙一瞬间也完全不明白那双冒火的湛蓝色眼眸为什麽会恶狠狠的瞪到自己身上。
“起码要整理好这一团乱七八糟啊!还有把赔偿金给我付了!”挥手甩开牙的支撑,忘恩负义到就像完全不记得顷刻前牙的救命之恩一样,“我、不、管!!”
“……我说,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对我吼吧…”牙几分无奈的脱力,如果不是恰好知道这个金发家夥野生狐狸一样的脾气,他肯定已经动手打人了。
“怎麽不是你!?要不是你这个混蛋会来吗?!你倒好还大大方方的让他走…”愤怒到一半的时候鸣人似乎想起来什麽重要的事情,转过头去对身形彪悍的粗鲁入侵者深刻的皱起眉头,“…你到底是谁啊?”
终於。牙几乎是叹气:把这个家夥从乱七八糟的不明所以抓回正道上来从来都不容易。
只是一瞬间的沈默,霎时力量的冲撞就在夏天的干燥中火星点点,两方毫不相让的对峙。
“犬冢家的臭小子,这次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身高马大的中年男人凶狠的稍微埋下身,远远超过牙的嗜血的大颗犬齿,“平民最好站到一边去,不想死的话。”
完全的蔑视的眼神扫过来,牙可以清楚地看到某位“平民”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喂!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本大爷到底在哪里见过你这个白痴?!”速战速决的好。
五官突出而粗犷的大汉一瞬间感到被羞辱一样的扭曲了原本就和“端正”有些差距的面孔,喉咙里沈深的咆哮咕哝声:“你少装了,要不是因为你这小子我也不会至今娶不到亲!”
“…哈?”
握着拳靠近一步的动作卷起充满力量的空气中的热流,中年人咬牙切齿:“当年要不是你在我追求莉莉的时候突然跑出来抢走了我的风头还竟敢嘲笑我,我也不会至今被所有女性当笑话看!就是那只狗,当时竟敢在我头上…!!”
粗壮的手指越过两人指着房门口看着里面动静的白色小狗,惹来低低的呜咽。牙转过头去然後又转回脸,英俊的面庞上几分不可置信更多的好笑不屑:“你…就是那个想摘花结果被赤丸训练的时候撞到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白痴?这麽久了都还一点进步都没有啊。”
“……臭小子,你还敢说!前段时间听说你跟了什麽魔法师,现在终於被我找到了!真是不成器,居然住在这种小房子里,被你的主人抛弃了吗?”
“喂!”微眯起眼睛瞳孔的颜色渐红,牙额角神经跳动扯紧了肌肉,“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怎麽?戳到丧家之犬的痛处了?!今天被我逮到了算你倒霉!”凶狠的抽了抽鼻翼,虎背熊腰的身体就准备扑向猎物一般的猛冲。
“停停!”完全被晾在一边的鸣人突然猛地插到两人中间,绞着眉头,“大叔你也闹够了吧,太丢人了真是……居然被那个时候的牙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