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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医院的那一刻,我发现外面的世界是美好的,阳光明媚,充满活力。我深深的做了一个呼吸,然后等待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又过了几天,刘威风来看我了,不知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月亮像太阳一样会发光了,总之,让我欣喜若狂。我感觉到了无限的温暖。这种温暖,比雪中送炭还要温暖。这种温暖,在那个寒冷的冬季,已经不太多了。他手拎着补品,仔细一看,才知道他拎着的是两袋葡萄糖。他一到我的寝室,便熟练地给我冲了一杯,端到我的面前,要我喝了。
我贪婪地要他双手端着喂我,骄气十足。
我深深的知道,刘威风已经属于徐佳佳,我这只是插曲。既然是插曲,就干脆任性一点吧,脸皮厚一回好了。这一回,我得感谢老妈教我的“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刘威风沉默着用行动答应了我,端着冲好的葡萄糖水给我喝。
就在我喝着刘威风泡好的葡萄糖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高三时我的生日,刘威风送给我一块美丽的手表,当时在场的同学们都开玩笑骂他不懂事,说他不应该在别人过生日时送钟表,所谓“送钟”代表“送终”,兆头不好,邪气。我当时就问刘威风说,这可怎么办。当时刘威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一个转身就滑了过去,人仰马翻,新买的裤子的裤裆都裂开了,黑色的内裤象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凸凸的。我当时笑得是一个又一个的欢乐,加起来那叫无数个欢乐。当我再一次想起他当时的样子时,我一个哈哈大笑起来,一整口的热葡萄糖水肆无忌惮的吐在了刘威风前胸的衣服上。
我先是两眼发光的看着沉默的刘威风,然后赶紧拿了抹布,给刘威风擦拭干净,可哪知,本来就是黑色的脏兮兮的抹布,越擦越脏,最后把刘威风的白色外套擦成抹布了。
朱朱看着我,为刘威风感到心寒,十分不爽的说:“冰淇淋,你看你,把人家的衣服都弄脏了。”
我靠,朱朱,你不要在我面前嚣张,又不是丁地震的衣服,人家刘威风就算和新任女朋友徐佳佳分手了,也轮不到你朱朱。我只不过是在旧男友面前撒撒娇而已,这不算过分吧,我想。我当时心里琢磨想着:你丫的,等着瞧,等刘威风走后我不分你的尸我刘淇就是孬种!
接下来,我和刘威风一起到西区食堂吃面食,正宗的兰州拉面。
刘威风吃得满头大汗,说太辣了。
我当时心疼极了,不停的给他擦汗,给他吹风。我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劲儿,只为了吹出来的风能够大一点儿。周围的同学看着帅气的刘威风,看着美丽的我,心里头不知道藏有多少的羡慕。至于那些兔崽子有没有祝福,我就不知道了。
很快,刘威风的“交大之旅”就要过去了,我那短暂的一厢情愿的甜蜜也将成为过眼云烟。
当我把刘威风送出学校的“拖鞋大门”时,我想着的全是过去。我像打破了醋瓶子一般,更像是洗了一个“酸醋浴”一般,浑身上下都酸楚楚的。而当我站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远远地看着刘威风踏上闵莘线时,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是崩塌了的大坝一样滚滚而流。
刘威风,我是不是该安静的看着你走开,是否该躲在你背后?
第三章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1)
19
我继续努力地兼职,我要还钱,还那些药费。那些药费都是丁地震他们几个帮我先垫付的。随后的日子,我起早摸黑,披星戴月,只为了还清那些钱。
那段时间,丁地震时常到咖啡屋去帮我的忙,说确切点,就是给我献殷勤,讨我的欢喜。
我对丁地震说:“你这又何苦呢?明知道我心里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明知道这块石头很重,它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高很重要。”
丁地震说:“我愿意帮你把那块石头搬出来,我有的是力气。我就是喜欢帮你,我愿意看着你好起来。还有,我的那些钱你不用还我了。”
看着傻傻的丁地震,我笑了笑:“不行,我就是累死了也要还你钱。”我说,“我不是那种捡人便宜的人。”
“可是我愿意帮你,帮你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了。”
我说:“丁地震,说真的,我觉得这么做真的亏待你了,朱朱她人不错的,各个方面都不错,人家也蛮喜欢你的,为什么你不接受她呢?难道你忘记了上次你把蛋糕封到她脸上后她不但没有生气还扑到你胸怀里的吗?你不要辜负了人家。人家可是清纯女孩儿。”
“你这么说你就不清纯了吗?你不也很清纯的吗?在我眼里,你就是天底下最清纯的女孩了,所以我喜欢你……”丁地震是个固执的人,我怎么说都没有办法。
这时,林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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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来帮我忙的,这家伙别的先不说,特别突出的一点就是她特别讲义气,跟男孩子一般,谁要是什么时候帮过她给过她好处,她会记得一辈子的。以前上初中一年级时,我给她一支断头的2 B铅笔,她用完后硬是给我买了一支新的,我不肯接,她就在课堂上哭了起来,说我不够意思,说什么用没了当然要还的啦。老师见她哭了,以为与她同桌的我欺负了她,狠狠地批我一顿。我当时特委屈,本来人家林倩给我一支新铅笔无论如何也该好好高兴一下的,可是竟被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地被批了一顿,于是我也委屈的哭了起来。林倩见我哭了,想到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地批了我一顿,心疼极了,于是就哭得更凶了。这样,老师就更加的不解了。想起那个懵懂的岁月,我不由笑了起来。
林倩见我笑了,说:“啊哟,你还满欢迎我的嘛!”随后,她问丁地震说:“来帮冰淇淋了啊?好好干!小伙子有前途的!我看你很有希望!”
“呵呵,是的、是的。”丁地震连忙点头。
我觉得丁地震当时的表情跟电视剧里的那些奴才的表情是一个样的。当然,这样形容丁地震或许有点过分,可是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儿了。丁地震很老实很憨厚,他给我的最大的感觉就是性格不太彪悍,尽管他有彪乎乎的体格。他的这种不太彪悍的性格,有点对不住他的名字。只要知道他的名字的人,都会想到威力巨大的地震,想到一场又一场的灾难。
我看着丁地震献殷勤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感谢,又是无奈。让我心疼的是他这么无怨无悔的帮我,却总得不到我的喜欢和青睐,除非刘威风不在这个世界上。
趁林倩和丁地震在一旁忙的时候,我跟老板说:“老板,你也看见了,我的那两个朋友一直来帮我,其实就是在帮你,你是不是也该给他们发点薪水?这里生意不错的,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老板笑了笑,对我说:“我早就跟他们说了,可是他们让我把工资打到你的帐上。”
如梦初醒。
我这才知道原来丁地震和林倩两个一直都是为我打工,为我做苦力。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老板给我加工资了呢。一直以来,我只是觉得和老板关系不错,老板也不会欺负我这样的一个小女子,一直与老板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所以一直没有问过老板这件事,工资是多是少一概不闻不问。
我怎么才知道这件事呢?我早就该问问老板的。我有点责怪自己。虽说丁地震和林倩都只是偶尔来帮帮我,但是他们的劳动都给我了,我不能白白用他们的劳动力,因为我不是资本家。白白剥削别人的劳动力,这让我感觉比被别人骂、被别人打还难受。
我该怎么办呢?
找他们说理去?不,这会伤害我们的友情。让他们继续下去?不,我会自责的。我付给他们钱?不,这也会伤害我们的感情的。
最终,我还是对林倩和丁地震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那些钱我先欠着你们的,等过段时间还给你们吧,你们不要再这样做了。”
“为什么?”林倩茫然的问。
“刘淇,为什么?”丁地震也问。
我说:“这样不太好的,你们也是学生,大家都是同学哦,我凭什么得到这样的待遇呢?”他们两个硬是不听,固执地说要继续帮我。我苦思了很久,最终做出离开“思源湖咖啡屋”做兼职的决定。只有离开这份兼职工作,我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着,要不,就干脆拿把大刀把我砍了算了。
离开咖啡屋后的日子,我常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
天气越来越冷,我的心就越来越孤独。
我甚至害怕看到善良的林倩,她给我的太多了。她给我的恩惠,恐怕用一个笔记本都写不完。随着时间的累积,我欠下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斗在转,星在移,我欠别人的东西不停的在累积。
我翻开那本崭新的病历卡和那几张蓝色的缴费收据,内心一片茫然。
越是茫然越是寒冷,越是寒冷越是孤独,越是孤独越是茫然。
我长叹了一声:春天还会远吗?英国著名诗人雪莱说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是啊,春天还会远吗?
于是,我强烈的盼望春天的到来。心事重重,无法入睡。不知不觉,两行眼泪滑了出来,顺着脸颊滴在枕巾上,眼前一片漆黑。
夜已深了,朱朱睡得很深很深。
我忽然拨打了妈妈的手机,关机。
打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
我的家快要散了,曾经并不富有但却很温暖的家就要散了。接下来的道路怎么如何是好,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在一个人的夜里体会什么叫做孤独,什么叫做无助。
第三章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2)
20
老妈终于来学校看我了,我高兴得像是中了五百万元大奖。如果我中了五百万元大奖的话,除掉百分之二十的税收,我还能得到四百万,那样我就可以好好的尽我的那份夜思梦想都想尽的孝心了。有了这四百万,老爸实在想要偷情的话,我就干脆给他安排到五星级宾馆算了,那里有的是比江青阿姨既年轻又漂亮的小姑娘,甚至连未成年的处女都有。那样,老妈看不见不伤心,也满足了老爸的色欲,两全其美。
好久没有音讯之后的某一天,老妈突然来学校看我了,一个大活人出现在我身边,我能不高兴吗?
我死死地抱着老妈,恨不得立刻把她捏在手里捏扁放在我口袋里,或者希望她像一尊小雕像一样放在我的书包里,这样,她就永远在我身边了。
我激动得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就差没有口水了。
“冰淇淋,还好吧,老妈对不起你,让你受惊了。”老妈也哭了。
我看见心疼的泪水流过老妈的脸庞,顺着脸颊流下,留下两条清晰的痕迹。
老妈轻轻地擦干了眼泪。
我心里非常难过。
我说:“妈,回家吧,爸爸需要你,家需要你。”
妈妈说:“女儿,我早已经回家了……”
“什么?你回家啦?那就好!那就好!!”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仿佛我真的中了五百万元大奖一样。我仿佛看见一幢高贵而优雅的别墅像长城一般牢固地矗立在我眼前,豪华极了,亮丽极了。
老妈从包里掏出皮夹子,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去买件新衣服穿。
我连忙点头。
然后,我尾随老妈,想一起回家。
老妈问我说:“不是要上课的吗?”
我说:“没有关系,这两天的课不上了,恰好老师有事呢,去北极开什么国际研讨会呢……”
“交大的老师成天就开国际研讨会了吧,不愧是名校。”老妈称赞起我们的学校来。可是,她哪里知道我是骗她的。她很快反应过来了,“北极?去北极开什么研讨会啊?”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慌乱之中瞎编的我把“北京”说成了“北极”,我赶紧改口说:“噢,不,北京、北京,北京的什么研讨会啦。”
老妈相信了我。
回到家后,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住的气息。我们才知道老爸搬走了,他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妈妈的东西。这一次,我不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戏。怎么办呢?他的手机关了。偌大的上海市,随便哪里都可以是一个人的藏身之地,也就是说,我们想找到老爸是几乎不可能的,我们去找他的概率几乎为零。
“妈妈,要不报警吧?”我说。我满是伤心,我不知道为什么家庭这么难经营。
这一回,老妈急了:“我去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他都知道我原谅他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从没有看过这么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