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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心。
于是大门打开之后,我与程小小相互嘱托依依暂别,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考场,大有气吞山河,万夫莫挡之势。 。。
理想很丰满 现实很骨感 (五)
我拿着准考证随着人流涌进了主教学楼,半天后才找到考场教室,刚要进门,一个看似是监考老师模样的中年人拦住了我,拎着一个类似电熨板的东西在我身前来回比划,我参加过英语四六级考试,知道这玩意是用来探测手机之类通讯工具的,其实这就是走个场面,完全没有实际意义,考生要真想作弊,只要他肯花费精力和财力,他总会有办法应对自如,考生与监考官就像二郎神与孙悟空的关系,无论双方再怎么变换招式,前者也永远比后者多藏一招。
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拧开矿泉水悠闲地独饮。我这人就这点好,大大小小的考试我从来没紧张过,听说很多人都患有晕考症,甚至还有在考场上因紧张过度昏厥休克的,对此我的反应向来都是翻着白眼甩出五个字:丫不至于吧?
这段时间甲流闹得挺严重,据说这考场里也安排了医生与护士,要是发现哪个考生苗头不对,立即手持针筒药瓶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我喝水这工夫,就瞥见门口处有一个传白大褂的向我们考场内探望,还跟那位男监考低语了几句,男监考估计是辽宁那边来的,平仄声不分,我看到他冲那白大褂点了点头,返身走到讲台前,冲着下面的考生喊了一句,在场的同学,有没有谁*的?
我一时缺乏心理准备,喝到嘴里的水又全数被我吐回瓶子里,我抬起头开始重新审视这位仁兄,他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对着门口那白大褂摆摆手说,我们这屋子里没有*的。
后面有几位估计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哧哧地偷着乐,我看到那位女监考显然是最痛苦的,很想笑但是碍于这种场景还不好发作,脸憋得通红,高跟鞋朝着地面用力跺了两脚,才算把这股怨气疏散了出去。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我百无聊赖,回过头扫了几眼考场内的其他人。不是我这人嘴损,有一部分人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是来考试的,单瞧那肚子,个个都是宰相,再一往脸上瞧,双眼迷离,目光呆滞,脑子里不定在勾勒着怎样一副*的画面,其中有个人更离谱,估计是烟瘾来了,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根烟旁若无人地就点着了,正要往嘴里送被手疾眼快的女监考给拦了下来,女监考不满地嘟哝着,考场不许吸烟,这连小学生都懂,你们还不明白?那个人瞄了她一眼,挑衅似的反问,小学生有会吸烟的吗?旁边几个老油条跟着嘿嘿哄笑。
铃声响起,考卷陆续发了下来。我说过,我从不紧张考试,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擅长考试,主要是大学四年养成的习惯,临考试前任课讲师会把百分之八十的考试内容公布出来,剩下来的时间要做什么就取决于你了,一般学习好的学生比如田源那种人自然是捧着书本去图书馆开始复习,而诸如619全体成员要做的就不是脑力活而是体力活了。
我们四个人作弊的功夫可谓各成一派:我是属于婉约派的,纸条尽可能做的精细,一整套卷子的答案一般用一张卫生巾大小的纸张就能全部涵盖;叶小雨与我截然相反,明显属于豪放派代表,这小子几乎从不做纸条,而是直接揣着书本大摇大摆地进入考场,能过不过各安天命,平时的考试监考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蒙混过关,可一旦遇见四大名捕,叶小雨就只有乖乖交卷走人的份儿了;小油条是临阵磨枪派,考试前半个小时他先打听好考场排位,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在桌子上奋笔疾书,所以凡是他考试用过的桌子都会落得个满目疮痍的惨象,但是这样做无疑要承担信息不牢靠的风险性,大三那年的期末考小油条就是早早在桌子上写满答案后却发现弄错了考场,他的考场在主教他却跑到二教去了,结果他抱着那张桌子硬是从主教一步步挪到了二教,要知道这两座教学楼之间足有一公里的距离;手段最简单但也最为卑劣的要数高雷了,他是属于色诱派的,也是四人当中唯一考前会看几眼书本的人,我们心里清楚就凭他草草看那两眼,根本通过不了,但是我们专业的教授及讲师,女性占四分之三还要多,这就为高雷可以使用色相提供了理论基础,每一次考试过后高雷就会成为各个教师办公室的常客,而且经常是一去就是半天,对此我们三人曾一致怀疑过高雷同学不止一次地出卖了自己的肉体,尤其是当成绩出来后他的成绩全在八十分之上的时候,这种质疑就变成了坚信。
无论怎么样,公务员考试是绝对不会像大学结业考试那般松散,这点我心知肚明,也早就断了要作弊的念头,我唯一期盼的就是考试当天黄历上写着出门大吉,让我多蒙对几道选择,起码分数上要上两位数吧。
谁知第一道题就让我傻了眼:请问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与小仲马是什么关系?A。兄弟;B。父子;C。祖孙;D。师徒。
我是真搞不懂命题组的那群家伙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人家两个外国人是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再说参加这种考试的人,谁不都是一心想找份安稳的工作将来能混口饭吃,还有闲心去研究谁是爹谁是儿子?
我满腹怒气地咒骂着,顺便在B选项上划了道勾。
忍受了整整两个钟头的煎熬,交卷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还在忙着胡乱填涂最后几个选项,心里凉了半截,看来这批新的*份子阵营里是不会出现我的身影了。
我随着人群走出考场,吹着口哨,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我看到很多人紧绷着脸,或者干脆哭丧着脸,出去见到熟人后第一句就是完了完了完了,一直完个没完没了,好像天塌了地颤了祖国遭到沦陷了。我看到程小小站在一片树荫下冲着我这边探头张望,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有此佳人陪伴,所有愁绪都该烟消云散了,什么公务员福利待遇,什么事业编制铁饭碗,什么月薪三千以上外加五险一金,统统见鬼去吧!
我们选择在一家面馆吃午饭,这是程小小的意思,担心吃别的东西吃坏肚子影响下午的申论考试,午餐先暂且用面条充饥。
我和她说起第一道选择题的内容,程小小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父子啊,大仲马写的《基督山伯爵》,小仲马写的《茶花女》,这两本书我都看过呢。
我万分钦佩地看着她,口里说哎呀你看嘛,我就知道肯定是爷俩!心里暗道什么大种马小种马,反正先蒙对了一分。
程小小向我讲起早上暂别后发生的事,她回到旅店,本来想看一会电视,谁知隔壁居然又传来异响,想必是那二位刚刚睡醒又来了一次“晨练”,这回真有人忍不住了,站在走廊里就骂道,晚上干,白天还干,也不怕他妈的累死?还能不能给点消停的时间了?然后那屋子里真就没动静了,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隔壁的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接着是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刚才是谁喊的?老子打炮也碍着你事了?有种给我滚出来!
听过程小小的叙述后,我淡然地咽下了一口面条,说道,这就叫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理会这种人都是在犯原则错误,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可是那男的也太。。。。。。那什么了吧?程小小红着脸问,你们男人在那种事上都会这么格外有精神?一天一夜都不会累?
我满脸无辜状地回答,这话问我就不对了,我又没尝试过,我哪知道我会不会累,除非。。。。。。
程小小立即挥挥手说得得当我没问,赶紧吃面。她现在就像是一套完备无缺的导弹防御系统,我刚刚开始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的时候就会马上遭到无情的拦截。
好好准备你下午的考试吧。程小小又开始转移话题,我听说今年待业的毕业生有七百多万,再加上前两年没找到工作的往届生,足有一千万就业大军,你要真考上公务员了,也算是杀出重围了,所以要加油袄。
我闷闷地点着头,心里想的却是假如我把这一千万人团结起来,成立史上最大帮派,杀富济贫,匡扶正义,那该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我老姐陶敏就曾说过我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不切实际的念头,我也从未否认过,因为我骨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的人,我总觉得我应该活得跟别人不一样,可我越活着越觉得我是在复制大多数人的生活,然后把它们一字排开粘贴在我人生的道路上,直至终老。
所以叶小雨过去比喻的好:理想就像芙蓉姐姐那样丰满,现实则像陈鲁豫那般骨感。
饭后回旅店的路上我开始第一次思考我为什么要考公务员,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混一个所谓的铁饭碗?我的人生注定也要跟着大多数人的生活模式?朝九晚五,整日在单位、酒局与家庭之间来回穿梭,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心眼一天比一天小;肮脏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多,纯真的想法一天比一天少。他们很多人都说这是一个人不断成熟的阶段,可我怎么总觉得这是一个腐烂变质的过程?
走到旅店门口的时候程小小心有余悸地问我,要是那两个人又在进行“饭后消化”的活动怎么办,我瞄了一眼走廊角落的暖水瓶,不紧不慢地说,那我就提着开水瓶闯进去,把他俩浇成一对白斩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走了,别想我 (一)
外面那片旷野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黄昏降临了,与此同时我的公务员考试也宣布结束,程小小斜靠着我的肩膀沉沉睡去,也难为她了,这两天一直陪着我来回奔波。
本来是打算多留一晚,明天再回去的,但突然发现又到了周末,这意味着大学里的很多情侣可以放松一下去旅店里嘿咻一番,我不可能把每一对都浇成白斩鸡,于是我选择离开。
手机在裤兜里振动,我拿出来一看,是童雪的短信:怎么样,考试顺利吗?
我弯起嘴角苦笑,回了一条:嗯,还可以吧。
这是大多数人会选择的回答方式,对于他人的问候,似乎永远都是“还可以”,“还行”“还凑合”,其实很多时候这是一种无奈的答语,隐藏在背后的,是一张恹恹得想要哭泣的脸孔。
毕业的日子就像站立在这条铁路的某个前方,我们在隆隆的巨大声响中一点点靠近他,对他的感情是复杂的,有时会很迫切见到他,有时又会不情愿这么快就来到了与他相约的地点。
对我来说,大学四年的生活,到头来回首一瞧,舍不下的原来有那么多:冬日清晨里起来和叶小雨一起去食堂占座位,一人要两个包子一只水煮蛋一碗豆浆,有时懒床去晚了,来不及吃完就要到上课的时间,只好一边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提着书包往教学楼冲刺;课堂上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的,互相扯几个昨晚在网上新看到的荤段子,或者故作神秘地说起看见谁和谁并肩走在一块了,班长收作业的时候才想起还有任务没完成,于是火急火燎地从班长手里抢过几张好学生的作业挥笔开抄,抄完后借谁谁新买的智能手机或者PSP玩游戏,玩没电了就借本杂志或者小说看,看困了就把书包放在桌面上当成枕头,一头栽下去做起白日大梦;伴随下课铃声响起的还有一声长长的呵欠,伸个懒腰,抹去口角的口水,拿起包起来就要走人,忽然发觉周围没有人动身而且都一脸诧异地盯着我,再一抬头,讲台前的老教授正拿着点名册气得浑身直哆嗦;下课去往食堂的路上总是热闹的,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眼尖的会率先指着前面某个身材姣好的美眉的背影,然后和左右的人打赌此人是不是美女,而通常的结果都是一睹姑娘芳容之后这一排人都会难过得捶胸顿足吐得稀里哗啦高呼耶稣上帝;晚上熄灯前各个寝室都很安静,大家都端坐在各自的电脑前忙着玩游戏或者泡MM或者干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熄灯后走廊会立即变得热闹起来,厕所会拥挤不堪,阳台上站满了打电话的人影,窗口前出现了一大批动机不纯的份子,互相抢着一只望远镜只为了多看一眼对面女生寝室的活春宫图。
那些明媚的日子,那些鲜活的面孔,真的要从我的天空飘逝过去了么?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多愁善感了那么一会儿,程小小一个喷嚏完全打破了气氛,她自己也醒了,抽了两下鼻子,茫然地看着我,似乎还没从梦境中缓过神来。
我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冻感冒了?
不是,程小小摇摇头,直直地伸了个懒腰后说,准是我老妈想我了念叨我呢,哎,她这个宝贝女儿离开稍微久了点,她就像丢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