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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无法克制地猜想,他和史黛拉的周末到底过得有多火辣,当然也同时忍不住猜测我即将被亚当指控的罪行,(a)以陈年好酒毁了他的沙发和地毯;(b)A走他的陈酿;(c)山羊意外事件。我是不是会因此而加入失业的行列呢?
意料之外的是,他什么也没提。
“艾米丽!”他开口,并给我一个”有话好说”的笑容。
我笑不出来,因为根本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他又像以前一样叫我艾米丽了,这可有趣,也许他和史黛拉大吵一架,也许他想求我回头。
不,我既不脆弱也不可怜,不过能有机会对甩掉你的人还以颜色总是让人觉得很爽,然后让他了解自己错失了多么美好的人。当然,如果亚当真的要和我复合,我是不会要他的。
门儿都没有,绝不!
“你休假还好吗?家人都好吗?”
“很好!”有屁快放吧!亚当。
“好极了,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厘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希望对彼此没有怀着敌意。”
我一句话也没说。我的心情错综复杂,而心怀敌意绝对是其中之一。
“上个星期一在餐厅时,我的反应可能有点太迟钝,不够将心比心。”
我还是没说话,想看看他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伤害了你,真的很抱歉。我原谅你在餐厅的意外演出,还有毁了的沙发和地毯,我也不追究了。”
天啊!太可怕了!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没诚意的道歉,他的态度好象是在施予我一种恩赐似的。我心中的怨恨不知为何让我联想到粉红按摩木奉,就在我顿悟自己想做什么时,脑海里已经把亚当的头和按摩木奉接在一起,太棒了!
亚当化身为一根会说话的阳巨。
“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以成熟平和的态度共事下去。”阳巨头这么说,我笑了。
当他的嘴巴一开一合,我想象着按摩木奉上下震动伸缩……
“所以你觉得呢?”
“什么?”他刚才到底对我说了些什么?
“我们将过去一笔勾销,然后重新开始同事关系如何?”
接着,他做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艾米丽,很高兴见到你,我相信我们未来一定会合作愉快的。”说着对我伸出友谊之手。
这男人是蠢猪吗?不折不扣的蠢猪,他一向都如此吗?还是我从前太沉迷,以致毫无所觉?
就在那一刻,我知道,分手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我怎么会认为和这只以自我为中心的猪在一起会幸福呢?
史黛拉要就捡去吧!
星期一傍晚
对于汉默,我只有两个词可以形容:”恶臭植物”和”毛虫”。
事实上,关于汉默我想说的还很多,不过看到这里你应该多少猜到,我和汉默今晚的约会是一场灾难。
瑞秋全权安排约会细节,我和汉默在小意大利区一家颇迷人的小馆子碰面,汉默比我早到。一开始,当侍者把我领到汉默所坐的桌位时,我第一个印象是,嗯──老实说,我真的很怀疑瑞秋为什么要撮合我们,而不自己捡去用。金发、古铜肤色、有品味的穿著……,好,这画面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当汉默站起身时,我一直用力抬头看他,他肯定有六尺七吋以上,我真怀疑德国人都吃些什么。
好!对一个只有四尺十一吋高的女人来说,汉默的确像座巨塔,可是我不会因此排斥他。当我伸长脖子对他微笑时,我这么想,我绝不是一个对尺寸在意的人。
可是他没笑。
“你就是艾玛。”他说,伸出一只巨掌。
“你是汉默?”要握手时,我只想逃。
“坐下!”他”命令”我。
所以我恭敬不如从命,一股难堪的沉默来袭。谁知,接下来的对话却有一个”很棒”的开始。
“瑞秋说你刚和男友分手,是吗?”
“啊?我是说,没错。”瑞秋到底还说了些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瑞秋并没对我透露太多汉默的事。
“我也才刚和女友分手。”
喔!想必这是为什么他显得沉默而无笑意之故了,我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真是遗憾。”
“不,没必要觉得遗憾,我也对她厌倦了,所以分手是好事,再说我们的床事也不太如意,要不要点菜了?”
我马上就想到自己在床上的表现是否有什么缺点?我还没时间看那本贝莉送的性书,担心汉默可能也会觉得我不行。
慢着,放轻松点,我告诉自己,不过是第一次约会,狂野的xing爱并不在计画之中。食物,太好了,赶快吃完,就可以快快闪人。
他点了波隆纳意大利肉酱面,我决定跟着他点,因为这是在第一次约会吓走对方最好的策略之一,当他看你吸吸簌簌地吃着面条时,绝不会想再见你第二次。而且今早量体重时,磅秤明白指出我又瘦了两磅,接近非洲难民的瘦柴体型也蛮令人倒胃口的。
我又点了一大杯酒,因为我需要酒精来安定心神,汉默则点了特基拉龙舌兰,虫虫调酒简直是灾难即将来临的预告,我早该知道的,却还是试着再给汉默一次机会,不要太快三振他。
“汉默,聊聊你自己吧!”我知道这是无聊又八股的开场白,但至少可以杀点时间,”你有什么嗜好?”
“嗯!很有趣,我有个朋友正在做一项很令人着迷的研究,非常刺激。他们在中央公园发现了新种蜈蚣。”
“你对昆虫有兴趣?”又是虫虫,这显然也不是个好兆头。
“蜈蚣不是昆虫,是唇足纲节肢动物。”汉默纠正了我。
“真抱歉。”可是我一点歉意也没有。
“我完全被迷住了,是新种蜈蚣!想想看,那可能是一百年前从东亚的热带植物上渡海过来的,牠们体型娇小,有八十四只脚和钳形颚。”
这时食物上桌了,我想应该是转换话题的好时机,因为实在不想边吃边谈什么蜈蚣之类的内容。
而当服务生把帕马起司拿过来时,我频频点头要服务生多磨一些(补充蛋白质),然后思索着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好。
“你最近计画到哪儿度假吗?”我很愉悦地问道,这个话题应该很安全。
“我五月才去过英格兰。”
沉默又来袭,我更努力想新话题。
“好玩吗?”我猛灌一口酒。
“非常有趣,”汉默说,以不太雅观的样子大口吸着意大利面,”我去了库植物园看一些罕见的花卉──巨花蒟蒻。”
那学名我记不太起来了,但其单字中隐含着”荫。经”这个词在里头。
“那看起来像荫。经吗?”问得好,艾米丽。
“一根鲜红巨大的阳巨是最佳形容,它很难繁殖,你知道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在哪里吗?”
“不晓得。”但我确信你即将告诉我。
“它鲜少开花,可是当开花时,会散发出强烈的味道,很像粪便和动物尸臭味,而且味道强烈到一公里以外都可以闻到。”
“喔,真奇妙!”
当汉默一边扒了一大口意大利面,一边传授更多关于这株恶臭植物的身世时,我忽然胃口全失。
毛虫及恶臭植物与意大利面及起司不太搭。
吃完晚餐(应该说是汉默吃完我的份之后)后走出餐厅,我叫了辆出租车。
就在我闪进车前,汉默突然转身面对我。
“那我们是不是来上个床呢?去你哪儿还是我哪儿?”
我在想德文的”这辈子想都别想”该怎么说?
星期二早上
“我恨他,我恨死他了!”我对着话筒里的蒂丝怒吼。
再一次我又躲进了化妆室,我应该干脆把办公桌搬进来这里的,过去几天来,我待在化妆室的时间远超过我在小隔间办公的时间。
丝缎盆栽黛芬妮已经成为我的最新密友,女同事们不是怀疑我有恋厕症,就是认为我因为对男人绝望而成为女同志,并企图在化妆室里找对象。
“镇定点,甜心,”蒂丝说,”如果你真想要发泄,就骂出来无妨。我保证你会得到一种解放的快感,到底亚当又怎么了?”
“他要我当罗素的保母,是嫌我受的污辱还不够吗?竟然给他尽情奴役我的权力。”
“我倒觉得他是把修理罗素的武器交给你哩!”
“什么意思?”
“你可以给卢足够的绳索,让他把自己给捆死啊!你要表现得友善亲切,但是对工作指导原则要坚定。”
“你是指不加班、不多做,只管份内的事吗?”
“还可以制造些混乱,假如他需要你的帮忙,就把他的事排在亚当前面,诸如此类的。”
没错,蒂丝说的有理,安姬正要从洗手间出来,我赶紧跳起身坐在洗手台边。
“嗯……你是对的。”我说,郁郁地啃着指甲。”我会好好想想。”
“一定可以想出整他们的好点子,哦!得走了,有个帅哥走进店里来了,待会见!”
当安姬洗完手在烘干时,我仔细回想一遍蒂丝的话,不自觉啃指甲啃得更用力了。
“你应该听你朋友的建议。”安姬补着口红时,眼神和镜子里的我相遇。
我太震惊了,这是安姬第一次对我说话不带挑衅,我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让他们生不如死吧!听到没有?”她停在门边告诉我,”女人要帮助女人!”
在我思考她的话以前,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恨他!”瑞秋对着手机狂吼。
她的晚餐大概和我一样惨,我还是先别提汉默比较妥当。
“你是在说修彼得吗?怎么了?姐妹!”我试着安抚她。
“我真不明白,我长得不够美吗?”
“你当然美!”我说,百分百诚心。”昨晚真那么惨吗?”
“事实上,昨晚其实还满愉快的,工作之外他还颇迷人有趣,所以我们一起吃了饭,他逗得我直发笑,我们彼此都蛮有感觉的。他开始和我打情骂俏,我当然也是见招拆招……”
“那问题出在哪儿呢?”
“为什么他最后都没表示呢?”瑞秋又怒吼了,”他坚持送我回家,陪我走到门口,就算我告诉他我是跆拳道黑带,对付抢犯绰绰有余,他还是要送,所以我假定他想,嗯,你知道的,进门坐坐嘛!喝杯睡前酒,然后做个爱。”
“你没和他上床吧?最后?”
“当然没有!可是女人有女人的骄傲!被询问才有机会拒绝呀!总之,艾玛,咦?我说到哪里了呢?”
“进门,睡前酒然后做个爱。”
“于是,我们停在门口,他拿起我的钥开了门,天啊!实在太丢脸了。”
瑞秋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好,那他到底做了什么?”我把她导回正题。
“他把钥匙还我,告诉我今晚过得非常愉快,希望还有机会可以再约我。这男人只握我的手,甚至连亲个脸颊都没有。”
“不过那真是……”不可思议,可是我没说出来,因为这只会火上加油。
可是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因为没有任何男人不在一个星期内迷上瑞秋。想想你所见过最美的女人,然后乘以两倍,就等于瑞秋。
“他真是……太绅士了。”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合适的形容词,”也许昨晚他只是想要多认识彼此,如此你们可以在实验室里和平共处。我敢打赌,昨晚离开你是他最不想做的事,他一回家一定立刻洗冷水澡浇熄欲火,可是你得试着从他的角度想想。”
呼!
“嗯!你说得好象满有理的,或许我该折磨折磨他。”
我想到瑞秋手持手铐和皮鞭的样子。
“嗯!还是不要吧!”
“哦,我不是指恶意的啦!”瑞秋说,声音听起来很愉快,”我是指用一种『性感』的方式,你知道!挑逗他之类的,再让他痛苦。谢谢啦!艾玛。”她说完就挂断了。
天啊!我制造了一个怪物。当我回到办公小隔间时,罗素正等着我。
“艾玛,可不可以帮我泡杯咖啡?”
他走了大老远,到茶水间的另一头,站在这里等我回来,再要我去帮他泡杯咖啡,现在任务完成,他又走了大老远回到座位上。
于是整个下午我都在策动我的”整人A计画”。
星期三下午
今早,磅秤告诉我,我又轻了一磅,因为太绝望了,我决定试试凯和汤姆送我的生日礼物──健身奶昔。你知道吗?味道非常难闻,可是我还是强灌下肚,因为它好象也有增进食欲的作用。
耶,好象有效!
当罗素要我去帮他买甜甜圈当早上点心时,我舍弃另一家就在公司旁边,供应吃起来像纸板的甜甜圈店家,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