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TO DO
1。 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永远。
事故,注意,是事故,不是故事。事故就发生在第五街区那里,现在想起来,分明就是厄兆。
我按蒂丝的知道穿戴好出了家门,走过一处施工现场时竟然有正在休息的工人向我吹口哨,还在我深厚无赖兮兮的喊“美女,停步!”我虽然没有停步的意思,而且更加高傲的加快了步伐,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要知道如果是平时,连路边的工人从来都不多看我一眼,尽管这样的要求并不高级。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胸罩很适合我,Donna Karaen的套装更适合我,两者组合轻松的展现了我从来没想过的曲线。
“分明是个辣妹!”我暗自高兴。
虽然只是几声口哨,一句“美女”,我还是不可抑制的白日梦。……所有从我身边走过的男性都呆呆的看着我……流口水……不光是行人……连开车的家伙也忘记看交通灯……只顾着看我……结果交通大瘫痪……警察不得不跑过来……派转车送我到公司……因为这是避免更大规模堵塞的唯一方法……
天,我的鞋!我的四英寸高的高跟鞋跟,结结实实的卡在了下水道盖上的小窟窿里,我用力向上一拔,鞋子是上来了,可鞋跟还留在窟窿里,我的Manolo,完蛋了!
这双鞋可是我的命根子。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它已经为我服役了三年,可是丝毫都看不出它如此“高龄”。我象侍奉公主一样保养它,不穿的时候放上鞋撑子防止变形,定期做专业修护,从来不在天气不好的时候穿它出门。因为这是妈妈给我的圣诞礼物,别以为我总能得到这样的礼物。妈妈总是在送礼物时也不忘了她人权积极分子的身份,不是以我的名义给第三世界饥饿儿童捐款,就是以我的名义搞游行示威。当然这些都很有意义,但是我更喜欢Manolo,而我得到了,现在又因为臭美,什么都没有了!
关键是我再也负担不起一双新的了,如果我不得到升职的话。
天,我本应该穿我的那双运动鞋,毕竟从公寓到公司要穿过十个街区,然后我可以在公司的大厅里再换上我的Manolo。可是今天是我30岁的生日啊,我只是想高兴一下。再说,运动鞋配我的Donna Karaen也太难看了!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掉头回家坐在床上吃哈根达斯或者弹弹吉他缓解一下糟糕的情绪,可是我想到了那枚蒂凡尼戒指,一咬牙,进了一家廉价鞋店,买了一双看上去还不算寒酸的系带凉鞋,开始向蒂凡尼出发。
到公司的时候(竟然只迟到了20分钟),门口的保安竟然为我开门,还说了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门口那个安吉竟然没冲我翻白眼,这可是她一直以来最爱的动作啊!甚至我迟到了她都没多说一句,若是平时,尖酸刻薄的话早就上来了。不过她还是扬起眉毛,给了我一个“你这可怜的家伙”的微笑!
更奇怪的是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对我这么微笑,当时我以为,他们可能想我会有“不再年轻”的心理,所以倍加的可怜我。我还满怀斗志的想“30岁又怎么样,你们不用得意,太阳升升降降,马上你们就和我一个样!”
不过我怎么还是没看见亚当?他竟然不在公司,除了有几个公司的内部会议,他应该没什么外出计划啊?我的白日梦有开始上演了……他也许被抢劫了!(千万别,我的蒂凡尼戒指!)……也许他早上吃鸡蛋的时候噎到了,我不在他身边都没人懂得照顾他……也许被车撞了,说不定还是辆正在躲避警察追赶的车……他苍白的脸,流血的身体。他倒在路变,喃喃的呼唤我的名字,也许是被出租车撞了,而那个司机是因为看着我看得呆了才没有注意到匆匆穿过马路的亚当。
哦,我好像看到了……我,脸色苍白)(不过依然漂亮)出现在急诊室里,一个比乔治克鲁尼还帅的一生安慰着我,他说虽然亚当伤的非常非常重,已经……但是他自在最后一刻都还在说:“我爱你,艾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漂亮的身影出现在了第五大道,天,我有罪!
……
我用尽了罪不着边际的想象,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在躲我!
不过他根本躲不开我,除非他不上班,所以他最终还是出现了。慢慢悠悠的晃进办公室,(该死,他还是那么帅,尽管我已经被今天的所有事气的快晕过去了。)他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路过我的桌子时叫我进他的办公室,就好像我只不过是个随便的张三李四,突然我觉得象吞了苍蝇那么恶心。
事情的确越来越糟糕。
“请坐,艾米丽!”他坐在那个皮质可旋转的老板椅中,双手紧扣放在面前那张同样气派的老板桌上,冲我微笑,露出洁白无暇的牙齿,和他棕色的皮肤映衬的那么完美(当然这是在健身房的日光浴箱里愣烤出来的),我不得不承认,他,真帅。他是我见过的最帅最帅的家伙,如果我们的孩子有他的身材肯定会迷死一堆小姑娘的。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他已经清了好多次喉咙,手里一直在摆弄着一份很可能是要扔进垃圾筒的文件。
他并没有说“生日快乐!”也没说“亲爱的,你得到升职了!”,没有戒指,没有惊喜,我知道这是公司,应该有个上班的样子,但是今天,他好像在特意的摆出一副“我是上司,你是秘书”的架子。
我真的害怕极了,害怕我的胡思乱想都变成了事实。
“我没被选上,对么?”我声音小的象蚊子在嗡嗡,就是希望他能立刻反驳我,然后批评我竟然有如此愚蠢的想法,但是他也没有 ,等过了漫长的几秒,他才开始看着我,却不是我的眼睛。
“是的。”他终于开口了,”这次升职的,嗯……不是你……”
他又低下头凝视着那枚书夹,他似乎非常紧张,这真是怪事。通常在他的地盘上,他从不曾局促不安。
我力图保持镇静理性。可是,升官的人应该是我呀!我那么卖力工作,而且自认为表现得可圈可点。
“为什么不是我?”我的手紧抓着椅子扶手,我的椅子比亚当矮些,使得我必需仰头看着他。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在猫食及超完美吊带袜的案子上!”我说,庆幸着声音比想像中自信。”那到底是谁升上去了?”
“上面希望这次是罗素,当然,当然亲爱的,这绝对不是我的建议。”亚当虽然言语上强调着“我的”,脸上却露出心虚的笑容。
我根本无法相信我的耳朵!竟然是罗素?我宁愿听到升职的是总机小姐安姬,也不愿意听到罗素的名字!
“罗素唯一的工作经验就是去年夏天来这里实习而已。他们怎么可能弃我选他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他屁的才能也没有啊!」我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已经完全是一副泼妇相,但是没办法,我控制不了我的舌头。
不过,我的确没说谎。罗素不过二十出头,根本就是嘴毛没褪净的小毛孩儿,嫩到一个星期最多只需刮一次胡子就行。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正是他在去年夏天的我搞得不死不活,就因为他有个「培训干部」的头衔,直属钱宁&;#8231;葛雷(在亚当之前我的主管),再加上他即将从长春藤学校毕业(当然是老爸付的钱),所以他可以在上班时,拿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溜达我这个只能接受命令的小可怜秘书。
他最经典的把戏,就是不断的的表示“我要喝咖啡!”,虽然他的位子明明离咖啡机更近,可是他就是喜欢看我在百忙中腾的起身,然后来来回回的去替他泡该死的咖啡。我不懂的是,看一块洗衣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有什么快感呢?
“可是他凭什么打败我?我比他有经验,进入公司的时间也比他长,并经常提出好的点子,在项目上的表现你也看得到。我就是想不通,公司怎么可能不升我呢?”亚当,或者任何人听到我这么问都会以为我是个急功近利的家伙,可我现在不在乎了,搞清楚为什么,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你知道的!还不是每次都提的那些老掉牙的理由么,”亚当慢条斯理的说,”他有张尊贵的文凭!”
亚当马上又低下头开始摆弄起另一个书夹。这并不是个好理由,因为我从人力资源处秘书崔西那里听来的消息,罗素的专业很冷门,根本与经营管理没关系,况且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根本是个毫无想象力的庸才。
“我也有大学学位呀!”我告诉亚当。”事实上,我有两个学位,上个月你不是才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
我第一个英国文学学士学位,是在伦敦拿的。其实,单从学位的优劣上判断的话,英国文学学位已经够拉风的了。如果你要我分析莎士比亚晚期的十四行诗的风格,或是翻译乔塞的作品,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可是这个公司,这些都是没有用处的穷酸学问,所以我费尽千辛万苦又去弄了个管理学的学位。
这个专业的课程被安排在了晚上,晚上上课不仅让我不得不减少和亚当独处的时间,还要独自负担不菲的学费。因为这个,我不但必须减少捐款给维护人权和世界和平组织的钱,就连心爱的Manolo Blahnik皮鞋也没的买了。
“我的两个学位哪个不比他的学位差呢?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现在发现竟然输在学位这个可悲的理由上,我更火大了,”绝不可能是因为学历,快点,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会不会是我太老了?我咬着下唇暗自担心起来。
“你知道,嗯……”亚当结巴的解释,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我觉得有点难过,这又不是他的错,而且要对自己心爱的人宣布这种噩耗,实在吃力不讨好。
“你知道的,老板威廉一直都在寻找年轻有企图心的新人。”
天,你看!我就知道,我太老了!我还在幻想着新人生将在三十岁时展开!
“上面觉得你可能还没准备好,也许再过半年,多给自己一点时间没有坏处的,亲爱─艾玛!”亚当说,他竟差点在办公室里叫我「亲爱的」,可见他有多心不在焉。但他如果叫我艾玛而非艾米琳,更加证明事情不妙。
“全力以赴,再多提几个好创意,我想你以后一定有机会升职的。”
这时电话响了,亚当像是终于发现了救命稻草,迅速的接听。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恶耗,还有,他竟然忘了我的生日这件事!
“你好,嗯,是的!”亚当偷瞄我一眼,脸微微胀红,好像很不自在。”不,还没,她现在在我办公室里。是的,我也是,拜了!”
当他放低声音讲电话时,我闻到一股更强烈的绝望气味。一切都很不对劲,以前,亚当只会对我一个人说”拜了!”那是专属我们的暗语,现在我的心已经沈到脚上那双假蛇皮高跟鞋底了。
迅速地,他站起身,拿起旅行包。
“亚当,你要去哪儿?干嘛拿着行李?”
“我告诉过你,这个周末我要出远门。”他用一种”有话好好说”的语气。
“你没有说过,不然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发誓我告诉过你。”他走到办公室另一头去拿起一个可爱至极的皮质公文包,那是我们相恋满三个月的纪念礼物,我送给亚当的。”不过就是出趟公差,除了开会,顶多打打高尔夫,无聊至极,可是能怎么办?让客户高兴是我们的责任啊!”
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把所有计划抛在脑后呢?正当我要开口时,电话又响了,亚当飞身去接,脸上露出既抱歉又松口气的笑容。
“找你的。”他皱了皱眉头,把话筒拿给我,”是你妈妈。”
“生日快乐!艾米琳。”
我妈和亚当一样,坚持叫我的全名,我怀疑她还是一直希望我可以成为一个激进女权主义者。我是绝对支持女权的, 可是比起妈妈用毕生的时间去游行和支持非洲国家受苦受难的人民,我知道我还差的很远。
“原本我是不想打电话到公司给你的,可是乔治和我这个周末要去乡下支持一个抗议狩猎的游行活动。因为想到英格兰和美国的时差,还是决定出发前先打给你比较妥当。”
“谢谢你!茱莉亚。”讲话的同时,我满心焦急的看着亚当拿起一迭文件(我妈认为那些家庭称谓的繁文缛节太落伍了,所以当我满十六岁之后,她就坚持要我叫她茱莉亚)
“亲爱的,我寄了张贺卡给你,上头详述了你的生日礼物内容。满三十岁是人生大事,该买特别的给你。”她说着,我突然欣喜的想到,会不会是另一双鞋呢?
满不可思议的吧?我才刚被告知升官没望,男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