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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与自己有瓜葛的人都考进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毕业那天,清晰的记得,炎澈和李萍两人在高兴地攀谈着什么,想了很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想厚着脸皮去跟炎澈告别,可刚向他俩坐的石凳走两三步就被李萍可怕而尖锐的眼神给死死地钉在原地。最后王希只是观望着炎澈和李萍有说有笑地擦肩而过,炎澈甚至连一眼都没看王希,就这样和炎澈画上终点。让王希很是自嘲,站在那里,苦笑很久。
那天也没有遇见许巍,自从上次的事过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不想见到的人却一直恋恋不忘,这就是犯贱的表现吧,还是苦笑。
但那条路从此变得更加落寞。过去的种种成为过客,无法铭记。
就这样落寞着,一年过去了,高一生活除了一个叫张丽的人,其他的什么人都没有记住。张丽以前初中的时候就一直是王希的同班同学。有些时候你真的和有些人很有缘分,只不过不知道这种缘分是好是坏。
秋风瑟瑟,叶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开树的怀抱,没有伤心,也没有高兴。静静离去。
初二吕慧转学不久的一个星期六下午,还是一个人来到学校后山看书,碰见了同班的张丽。就一起来到后山复习功课,坐在晒干的杂草堆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虽是秋日的阳光没有热气却恰到气氛。两人高声背起单词,抓起干草打闹,一起回到童年,那时的确很快乐,让王希第一次忘记吕慧离开的寂寞,第一次发现学习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却是最后一次看见张丽在自己面前笑。至少张丽是这样一个和她在一起就会快乐的人,那时王希这样想着。
但是一切都变得来不及抓住就消失,没有任何机会,特别是幸福。
(二十)
“王希,张丽,你们两来把黑板上的化学公式补齐。”
。。。。。。
“同样是一个班的同学,一个老师教的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张丽,你看看你一个也没做对。。。下去好好向王希学习学习。”
一次课堂抽查,这样的小事却造成了张丽和王希无法填补的黑洞,从此张丽不再和王希说话,从来不正眼看王希一眼,即是正面遇到也是头也不抬的走掉,留下王希一脸的困惑。多次想找张丽把事解释清楚,但是都没有找到机会。
就这样到上高中张丽自告奋勇当上副班长,更是莫名的不把王希放在眼里,经常把炎澈挂在嘴边故意刺伤王希,还时常摆高架子重伤王希,散布初中关于王希的种种谣言,让班上的同学都对王希退避三舍。
“你们知道吗?听说王希初中的时候就是狐狸精,离她远点!”
“就是啊,听说是个贱货!。。。”
“对对对,她的好朋友都不和她玩。。。”
“咱们可要提防着她。。。”
那个时候要是有人可以伸出手帮助王希,有人可以相信她,该有多好,要是自己有推翻和抵抗张丽的勇气,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羊。但那时王希只是懦弱地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不然别人也不会这样憎恨自己反而唯有忍耐。
自己渐渐的变得一无是处,考试再也没有以前的好,被张丽抢在前头,这样张丽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着王希的心,王希却唯有沉默,仔细想想当时要是化学老师没把她和张丽叫在一起做题,要是自己不存在张丽也不会被狠狠批评,许巍也不会找到自己,吕慧也不会离开,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真的是罪有应得。陷入深深自责,久久无法平静。
班上的活动也没她的份,除了像跑四千米这样的没人参加的运动会项目,还有大扫除扫厕所的活,却没有一丝怨言,只有咬牙听从张丽地任意安排,心由她肆意践踏。
加上自己莫名的变得神经兮兮,这些自己都很清楚,却无法控制,只有靠背诗词背课文来转移注意力,否则会一个人发呆一整天。常常自言自语,反反复复。更没有人敢去靠近,被单独安排在靠近垃圾堆的最后一排
没有人可以倾诉,可以相信,只能找个角落,默默流泪,那时多么渴望有人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只需要说一句“我们做朋友吧!”却成为终日的妄想。
当一个人拖着步子,太疲惫,仍然不得不向前走,没有目标似地走向黑暗的死亡。脚开始化脓流血烂掉,到腿也干脆舍弃断掉,于是不得不爬着走;手开始磨破感染,到扯断手臂,只能滚着依然向前,无论走了多久多远,终将来到同一个地方——死亡。
而身体健全,只是心腐烂了,还要继续,时间不会停下来等你,于是忍耐的太久,内心就开始变得扭曲,变得堕落,变得狭隘,变得冷漠。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漠不关心,挣扎于自己的世界,唯有依靠自残来得以发泄,自我摧残让自己不断的痛苦以得到救赎,自我嘲笑。
心里住进另一个自己,每天在支配与不想被支配中纠结,这就是所谓的自虐。
平时不会做的心里的那个自己就会代劳,内心总是有个声音有些画面无法消失,只能强迫自己继续前进。
现在的王希就是这样一个内心矛盾,双重性格,不断自虐的人。是时间一步步造就的自己,没有怨言,一切都在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二十一)
很多人总在消磨时间,往往当死的时候才遗憾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做这个没干那个,又有什么意思呢?都晚矣,生如夏花,死如秋叶,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王希重新有“朋友”这个概念,得益于两个星期前转学回来的高奇。虽然不是一个班,但是一有空,高齐就会到王希班上来找王希聊天,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只是有些事发生过,就无法无视它的存在。
现在眼里的高齐,更高,早已摆脱可爱的脸庞变得帅气了。真算得上是学校数一数二的英俊。每逢他到班上来,总会吸引众多女生迷离的目光和小声议论。不用猜都知道,一定在说王希又在勾引人之类的话。
哼!臭娘们,吃不到就说葡萄酸,气死你们,怎么了,老娘就是可以勾引到高奇,你有本事你来试试。得意而狂妄的声音在内心呐喊。
“喂!王希,快去办公室拿作业本,今天课代表请假。。。”
“哟!张丽,当官了!得意了!你算老几敢指挥我师父。师父咱们就不去,你能怎么样!”
“你!哼!我们走着瞧!”
看着张丽生气的表情,暴跳如雷地夺门而去,王希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像报了血海深仇般大快人心。
“师父,要是再有人欺负你就给我说,我可不是以前的高齐了!嘿嘿。。。”
“没有。。。”
“师父,不用客气,说就行哈!”
确实,虽然性格没有多大变化,但是现在的高齐据他自己坦白他已经入了黑社会,当上这一带的老大,靠打架树立位子。王希只是不关心那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本来就和我无关。
“你们听说了吗?高齐为女朋友出头,打群架,伤的很重,家里给学校请假说是生病,幸亏学校不知道,我是听一个学长说的。。。”
“是吗?怎么回事?”
“好像是高三的一个学长调戏了一下高二三班的那个班花,谁知道人家名花有主,男朋友正好是高齐,唉,当晚就带着人去和高三的学长打架。打成平手,据说是对方使咋。”
“不过高齐真的好帅耶,希望没打到脸。。。”
正在上厕所的王希听见门外的一席对话,二话没说提起裤子就往外面跑,到底自己是为了阻止什么,还是为了明白什么,不是说与自己无关吗?却焦急地拿出一直还夹在钱包里的三年前高齐约她去他家看大白鲨而给她的住址,第一次奋力地,不遗余地的想马上见到这个人,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想见。只是心里有股必须去做的推动力,竭力想在挽留什么。
有些问题确实存在,只是我们总是逃避去问自己,所以一直没有答案。
(二十二)
跑了多久不知道,但眼前的这栋别墅会是高齐的家吗?简直太奢侈了,竟然住在别墅区,原来高齐是富人?王希身处的是一个县城但正处于市中心的郊区,有一半土地被开发成别墅区,供富人居住,房价是不敢估计的。但地方政府最好这口,不断地在卖地,宣称财政赤字,以此法增加政府收入,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良久的半信半疑,还是鼓起勇气按响门铃。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咦!这不是那天来学校让人架走高齐的那个男人吗?那这里一定是高齐的家了。
“那个,叔叔,请问高齐在家吗?”
“那请问你是高齐什么人?”
对啊,自己是高齐什么人,不像是朋友,也不是高齐口中的师父,没教过他什么,仅仅是同学吗?却又不愿说出“同学”这两个显得很生疏,很遥远的字眼。今天才发现这样一个令人如此困惑的问题。于是迟迟答不上来。
“刘管家,她是我女朋友,让她进来吧。。。是我让她来的,虽然迟到了很久。”
“女朋友?我。。。”完全不知所以然的王希,惊讶地怀疑刚才高齐都说了些什么。
“这样啊,小姐,刚才失礼了,请进吧!”
“哦。。。”
如果说奢侈,可能想象得到很多奢侈的东西,但是当一切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时,会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真实感。这是高齐的家吗?看到眼前的一切,疑惑始终不解。
宽敞的大厅,青花瓷地板,好像一踩上去就会破掉;罗马风格的大理石廊柱;欧式的象牙色古老家具,还有中世纪白玉镶着金边的古式电话,台灯;一架白色的三帆钢琴,孤单的等待着有谁将他叫醒,寂寥;落地的百叶窗,琉璃的玻璃窗花,五颜六色;搭配上乳白色的绣花落地窗帘,好不浪漫;就连楼梯扶手都很有考究,大理石雕刻出的茉莉花状楼梯围栏,别样风情。。。
“师父,来,到我房里去吧!”
“嗯。。。”完全还沉浸在眼前的画面里,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也想不出是个什么目的,才发现今天高齐穿着深紫色睡衣,晓必是一直躺在床上的缘故,脸显得有些苍白,幸好脸上没有伤,自己在想什么啊,但分明的看见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走起路来有点吃力,应该真的去打架了吧,没有关系吗,这样缓慢走上二楼的高齐。
“师父,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快点过来吧!”
“哦”蹑手蹑脚地跟上去,小心翼翼。
“哈哈,师父,地板是踩不坏的,放心吧!”
“。。。别拿我寻开心,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地板嘛。”臭小子!居然嘲笑老娘,把我明显当成刘姥姥了。哼,气死我了。
。。。。。。
“对了!你没事吧?我听说。。。”依然忍不住还是开口,也许这就是来这的目的。
“能有什么事,嘿嘿。。。我好着呢。。。”可是显然回头顺带的微笑有些僵硬。但又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慢慢跟着高齐来到二楼。
“师父,你听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走进这个房间。”
顺着高奇的手指,看见走廊右手边,依然是用大理石茉莉花做装饰的房门,刹那间,一阵似曾相识的茉莉花香,熟悉的味道,喜欢的味道。
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个人站在那里呼唤我,叫我过去他那边,莫明的恐惧。
(二十三)
还没有等回神,高齐打开左手边的房门,那仍然是一道用大理石装饰的门,只是雕刻的是梅花,显得有点不协调,究竟是哪里不协调说不上来。
进到里面,眼前的一切都是以大为主,宽大的灰羊毛地毯,深灰色沙发,黑色书桌和书柜,却意外摆得整整齐齐的书,错落有致,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海报,大多与足球有关,墙角放着一个孤单的斩新的足球,好像很久没有移动过般,新的出奇。还有大得难以置信的床,灰色的床帏,褐色的被褥,只有那里被翻动过,一定是高齐刚才还躺在床上的缘故。感觉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深的冷色调,很悲伤,很难过。完全意想不到,这些是高奇的东西,本以为高齐的房间应该乱的不能看,而且一定是花里胡哨,还可以抓住这点嘲笑他一番,却变得索然无味,因为一切恰恰相反,令人有些失落。甚至怀疑平常看见的高齐并不是那个样子,那他到底又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师父,来坐吧,给,是张妈做的提拉米苏,可好吃了,嘿嘿。。。”
依然洋溢着满脸笑容的高齐似乎不像受伤的样子,但王希可以觉察出那点不自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