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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开口,邹勇马上就掉过头来:“七七,你说谈个什么玩意恋爱,你害谁不好,这下你们满意了?李冰被开了!”
“啥?啥玩意?谁被开了?哪混蛋开他,我开他祖宗!”
“积你的口德吧”,王铮说,“事到如今,你们俩要负全责”。
“负责,负嘛责,还全责,兄弟昨天还尿裤子呢”,周杰急了。
被老大一说,我本来一肚子火,但一听说李冰被开了,我像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李冰昨晚还是好好的?啥时候又被开了呢?
“不对啊,老三,你昨天在医院不是告诉我李冰回家是因为她母亲身体不好么?”我对汪采潘说。
“我原以为是这样,前天晚上你们是不是犯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就是没有去参加班会,在寝室抽烟被辅导员逮个正着”,周杰说。
“你小子还算诚实!”
周杰一拍脑袋,“就这事?你们以为就为这事李冰就被开了?兄弟们看来你们脑子真得一键恢复了,也不想想,要是李冰被开了,我俩咋没滚回家呢?”周杰这话一出口,这帮兄弟顿时短了嘴。
YY的,这帮猪头,不问青红皂白抓着我们就一顿臭骂,我心里很郁闷,怎么就和一群猪生活在一起。
28
周杰说:“你们这群Y的,老七病成这样,除了老三还在医院猫了个头,其余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七七恋了爱又咋了,兄弟还想抱几个女人呢,只准周公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我知道周杰这话是正对老大邹勇的,我私下拽了拽周杰的袖口,照周杰这脾气要是真发下去,可真不好收拾了。
“你Y的睡你的觉,半天连个屁也不放,拽我袖口干吗?病死了活该”,接着又说,“休息好了,兄弟明天照样帮你追媳妇”。
周杰的话让我哭笑不得,要说这事也怪我们,但邹勇的话的却有点伤咱了。
不过周杰这人有一点是值得兄弟骄傲的,就是从不记仇。
这会儿他已经自个儿坐在一边,嘴上重新叼着一支烟了,也不点着。
邹勇心领神会,连忙拿着火机走过去给周杰点燃,接着说:“老四对不起了,兄弟也是一时着急,话有点过,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得了,咱兄弟从不计较,赶巧不赶早,走吧,出去刷几盘吧”,周杰说。
“得令”,其余兄弟应和着。
校外的涮计生意异常的红火,我和兄弟们等了约半个时辰,总算是寻着座位了。一人点了几个菜式,再加一盆涮计的招牌羊肉,十瓶啤酒喝将起来。我由于大病初愈,不敢喝酒,邹勇给我要了一杯热牛奶,吃了大约二个小时,六个人抹嘴剔牙地离开涮计,便又一个个消失得全无踪影,只有周杰搀扶着我踱回寝室。
寒假已悄悄逼近,周杰收敛了很多,我也差不多一个整月没有想起袁素了,这期间也没有接到袁素的短信或者电话,再有一个月就是大三上半学期的期末大考了。
晚上我和周杰抱着一大堆公共课复习材料早早地就去通宵自习室占了个靠窗户的位子。一连抗战了三个通宵自习,对面桌上的书落下了薄薄一层尘灰,书的主人迟迟未归。
周杰打趣这说:“我猜对面肯定是两美女,估计中途掉进厕所,至今未上岸呢!”
“哈哈”,我忍不住笑将起来,这一笑便招来了自习室无数的鄙视余光。这里有不少是大四考验的学生。
“嗨!嗨!老七,瞧那边一女生朝这抛眉眼呢!”
“得了,一会把你活吞了,自觉点,别老招惹我”。
“你小子睁眼说瞎话,你不是一直盯着对面的书不眨眼么?”周杰说。
“我在想问题”。
“不想袁素了?”
“算了,咱可不想公共课再补考了,这学期毛概逃了不少课,老头子放不放过还难说呢!”
“咱一会夜宵去咋样?”周杰时不时地找个话题,根本就无心复习。
“嗯,等我看完余下的三章”。
“可我没带钱咋办?”
我回过头去瞪着周杰,“你小子根本就是没有,爷我带了票子”。
“咱去趟厕所吧?”
“你去吧,我还憋得住”。
“你不怕功能衰竭?”
“呸,要死你早点去,我今天必须看完这几章”。
“行,大爷也不去了”。
我气的火冒三丈,但一看四周都在埋头苦干,只能憋下火气忍着回寝室再发。
那料这厮余屁不断说:“咱一会夜宵,叫上几个美女,叫上秦兰吧,兄弟几个月没见她了,甚是想念”。
“你小子吃回头草了?我看还是算了吧,一会死周杰一会臭周杰的嗲乎,哥们可是受不了”。
“或者叫上袁素?”
“你大爷的,我走了,你叫你的秦兰吧!”我说完,收拾几本书就离开了。
29
周杰赶紧追了出来,“老七,别不厚道”。
我看了看表才11点,“去哪,你说吧”。
“西门”,周杰说。
我们沿着小路径直走向西门小摊边,几棵高大的梧桐斜垂向天空,像几只干涩细长的手指罩住校园,路灯射在我们落坐的摊位上。我和周杰要了两瓶啤酒,干冷的空气不时地渗透进袖口。我缩了缩脑袋,喝下一杯刺骨的啤酒。
一位穿着纯白羽绒大衣的女生向我们这边走来,紧跟其后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寝室的老二王铮,而这女生……
我用胳膊捅了一下周杰,周杰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很显然我俩都无法理解这一幕,因为这女生就是前段时间和我暧昧不清的袁素。
我丢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要走,周杰拉住了我,王铮和袁素似乎没有发现我们,两人还拉着小手穿过西门,眼前忽然有点模糊。我确信我被人夺爱了,也同时被兄弟和情人背叛。
如果时间能倒退回一个小时以前,我宁愿我和周杰还在自习室互相谩骂遭人白眼,我宁愿我还在痴痴傻傻地想念着心中的袁素。可是有些感情,无论你在不在场,它都会悄然发生,甚至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就像家乡的那颗老槐树,多年不见,它依然葱茏,依然茂密,只是用小刀在树干上雕刻着自己名字的小男孩已经不再是我。
“算了,老七,你也甭伤心了,好歹这小妮子还是投进自家兄弟的怀抱,我敢肯定她只是暂时性换了口味,等哪天她好上我这口,我再把她甩给你就是,咱这校园树多着呢,要不兄弟陪你换一颗树吊吊?”
周杰的话像一支利剑,畅通无阻地射向我最里层的心。从一开始到我这一路走来的坎坷,当真除了我一己的思念外,内心就从未有人温暖过,她不过是一个涨不满的海绵,我再多的泪水也无法去填满。从荒唐的名义上的一夜激情到毫无缘由的被抛弃,我苏七七顶多就充当了一个被袁素拿去练级的怪物。而这个怪物终究还是爱上了手持倚天剑的周师太,只是我身边没有赵敏,也做不了张无忌。
从西门到新区不过五六里的路,我却拖着脚步足足在校园踩了将近二个多小时,此时已经凌晨二点钟。穿过女生宿舍的草坪就到我们的寝室楼下,一个月以前,袁素曾陪我在这段路上享受过无数个夜晚的温馨时光,而如今,凄冷的夜风直吹得手指节疼痛难忍。我终究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孩,躲在家门口青砖瓦落里,凭任我再怎么无力的嘶喊,怎么敲不开被闩紧的大门。
我想对着寝室大声嚎叫,在男生寝室和女生寝室这相隔几丈的天空里,一边是背叛,另一边也是背叛,满心的委屈怎么也找不到发泄的方向。
如果故事就这样结束,起码我的大学生活还是有着辛酸且甜蜜的回忆,但冥冥之中的事又怎能竟如人所愿?
30
临考的前几天,李冰从老家回到学校了。兄弟们满心欢喜,带着老六又在外面大搓一顿,这回是周杰买单的,周杰说老六老七你俩挺着肚子喝,兄弟今天准备足够的票子,不要寒酸了我就行。
自从上次被兄弟们公判,我和周杰一直觉得欠着老六的,周杰劝我喝酒则又是另一回事,因为王铮在场,不好说破,谁也没有提这档子事。
酒桌上,王铮一直争着要和我喝酒,每每都被周杰从中途拦截而去。第三次,王铮不爽了,“老四,你今天吃错药了?我和老七喝杯酒,你总是从中打断”。
这话不说还好,一点破,周杰就开骂了,“咱七七今儿只喝无渣的扎啤,你的酒意义太重,兄弟消受不起”。
“我王铮的酒咋了,不是和你一瓶装的么?怎么就你见着渣了?就你见着意义了?”
“一瓶装又如何?能倒几杯清澈见底?又能有几份感情光明正大?”
王铮有点心虚,略略停顿了一会接着说“我王铮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兄弟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夹针带刺?”
“老四,咱今儿为老六接风,你今儿个不是这么快就醉了吧”,我担心兄弟们撕破脸,就劝着周杰。
“老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酒可是你亲自为兄弟精挑细选的,有渣也不能冤咱老二对不?”邹勇自然是毫不知情。
“行!老板,换一打青岛”,周杰见邹勇劝说就忍住了心中的火。
我将桌上的剩余的扎啤倒进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周杰将换上来的青岛啤酒分摊而去,一人两瓶,给自己又叫了一桶扎啤。
这桌酒每个人喝得都不那么痛快了。李冰不知道近日发生的一切,拽着周杰走去门外,我和其他兄弟各自碰着酒杯,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王铮也没再敬我酒。
尴尬的气氛一直到等周杰和李冰回来,兄弟们才各自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巴,周杰就直接去买单了。
邹勇,王铮,汪采潘,吴琼四人走后,我和周杰、李冰三人又去超市买了六罐啤酒向东园走去。
“这厮真不是个玩意”,周杰将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说。
“一人之贱不为贱”,李冰接口就到。
“哟,咱老六这话正点,对极了!一人之贱不为贱!袁素这小妮子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老七,咱说这话你还别生气呢,要我说方慧那丫头才是个贤良淑慧主儿。但人家不窝囊,敢做也敢装,你瞧饭桌上一会敬酒一会递烟,就差兄弟没安排他今晚洞房了”,周杰说到这气又上来,“要怪就只能怪你小子,关键时刻只会装B,当真也屁也放不出,有这机会谁不把狐臭当香水来使?”
“咱老七不是攻破了玉门关么?难不成熟饭也粘不了锅?”李冰想到我和袁素那天晚上的事。
“操,你当是糯米呢!就那主儿还玉门关,咱老七指不定踏着破鞋过早地呢,这两万五千里走到头来还是穿不了绿油油的草地”。
“老七,别一个人憋在那,咱一起说句贴自的话来”,周杰说。
“这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咱绿帽子都被你俩给乱扣上了,老六今天刚回来,下个礼拜一就是期末考了,要不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复习呢”。
“嘿嘿!说到这事,别说是一个月没有上课,哪怕是一学期,也难不倒咱老六,兄弟对宁可相信他内分泌失调,也不相信他会过不了这一关!”
“这话我信,不过换着你周杰可就难说了”,周杰被我这么一说,连口水都憋下去了。
回到寝室又是深夜两点钟。 。。
31
周杰和李冰脸也没来得及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我却全无睡意,看着窗外冷冷的月光射进寝室。我从周杰甩在桌子上的都宝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走向阳台。
一个熟悉瘦弱的影子在楼下草地上来回走动,我抽亮的烟火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正抬头向我这看来。
我顺手拿起床上的外套,轻声向楼下走去。她见我走过来,便站在原地不动。她的嘴唇已经冻的发紫,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
“方慧原来真的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难道你在等我?”我将那件纯白的外套披在方慧的身上,她裹了裹自己的身体,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却无一丝怨言。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想在这等着你们寝室的灯亮,灯亮了我想你就回来了”。
“傻瓜,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要是我一晚上都不回来,你岂不是要冻死在这草地上了”。
“要是你再不回来,我既要回去了”。
其实我知道,如果我真的一晚上没有回去,这丫头明天一早肯定得躺在医院里,她要是回去就真怪了,但这样种内疚的事我宁愿一辈子不要发生,尤其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