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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我师兄弟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想吧!”
“是沈文凯?”
“嘿,你真聪明!”王媛凑到我耳朵边小声说,“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好——放心吧!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哎,你可别赖帐,你答应给我巧克力的。”
“放心吧!”我说着顺手把陈芳扔还给我的巧克力扔给王媛,“这块巧克力就送给你了,算是我提前结帐了。”
爱她!喜欢她!梦想娶她为妻!是因为什么?我为什么这样放下坦荡大路不走去攀援艰辛的小径。如果她不那么傲慢、冷漠、充满敌意,我也许会很快厌倦。可能我不太正常,违背做人的常理去钟情她那种另类的美丽。有一种说法似乎说出了我的本质,酸葡萄理论,她越是不让我征服,我越是欣赏的她这种个性。
尽管我在人前时常贬低她,甚至表达对她习性的厌恶。可实际上在我心里,她一切都是美好的,充满吸引力的。我认为她除了顽固的偏见外,其他一切都好。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没有女生可以替代。但遗憾的是我的这些美好希望她是不了解的,她只看到我的另一面,我的无聊和无赖;然而我温柔的、勇敢的一面她从来没有看到,我的思想、信念和坚韧,我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她都没有看到,为此我感到很悲哀。
第九章 黑夜白昼(4)
我依然到图书馆查资料,陈芳依然对我如故,我见她一如以前一样礼貌,但这一定是王媛在场的时候,一旦只有陈芳孤身一人,我就变了个态度,给她大谈我们将来的幸福生活,说得让她哭笑不得。当然,有时我也会讲一些故事给她听,设个套子把她给套进去。
有一天,阅览室只有她一个人,我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说:“陈芳,我昨天看了个很有意思的故事,是关于我们俩的。”
陈芳一听就知道我又在诓她,立刻冷冷说:“得——你别这样说话,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故事。”
“我刚才说错了!”我急忙改口,“我是说我看了个与你我的情况非常相似的故事,故事非常精彩,我想肯定是你把我俩的事情告诉了什么人,他给编成故事发表出来了。”
“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故事,我再提醒你一句。”
“故事非得发生在两个恋爱男女之中吗?两个陌生人同样可以有故事发生!”
“不要讲了!一切事经过你嘴说出来就彻头彻尾变味了。你还是让你的故事烂在肚子里吧!”
“陈芳,你别不耐烦。你看,今天你很闲,在我看来和无聊没有两样。对于你这么个闲极无聊的女生,我的故事一定会让你的生活立刻充满乐趣和活力。说不定能让你一下子年轻十岁!”
“打住!你书借完了吗?完了就快走,我没兴趣和你费口舌。”
“这你就错了!兴趣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很多时候兴趣需要培养。这就像一个人的良好习惯,比如刷牙,你每天早晨刷牙吗?如果你不经常刷牙的话可不好,从医学角度来说,如果你不经常刷牙的话你的牙齿上会附着叫牙垢的东西,这东西里聚集了上千万个细菌,当你在人前说话的时候,细菌——”
“停!停!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早晨刷牙吗?”陈芳问。
“不用冒昧地问,随便问就可以了。我,怎么说呢!你知道,一个好习惯的养成是很难的。一般来说,我刷牙的概率不高。但反过头来说,从细菌的扩散度来讲,细菌总是从浓度高的地方向浓度低的地方扩散,鉴于此,我就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很难描述这个艰深的问题。但有一个还是比较好叙述的,就是我们俩之间的故事——”
“你还需要我说几次?我——们——之——间——没——有——故——事!”她一字一顿地说。
“别打断我好吗?我可不是随意乱讲,故事中的情节的确同你对我干的事一模一样,我想这种巧合的可能性未免太小了吧!如果不是作者剽窃了你的恶作剧,那就一定是你模仿小说中的情节来报复我。”
“这世界谁模仿谁呀!”陈芳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
“哦!如果不是你模仿,那就是作者一定采访过你,要么作者是你的好朋友。实话说,这样精彩的情节没一般坏水的人是想不出来的。”
陈芳听出我在讥讽她,她立刻接口道:“挖苦我!啊——!好!你就继续,说实在的。就你这差劲的人品,还有尖酸刻薄,我看没女人能看上你。我劝你改变一下策略,坚持在家闭门谢客三年,或许还能找到一个上门的。”
“这样岂不是太辛苦?有快捷简便的方法没有?陈芳,你认为我能三天见不到你还不相思而死?你太天真了吧!想杀我也不能给我这样温柔的一刀吧!”
“杀你?我可没那闲功夫。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干吗非要打我的主意?满大街都有喜欢你这种混混的女人,你干吗非和我过不去?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不可能看上你,即便你现在装模作样混到大学里来捞文凭,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是个赖皮,”我说,“人称我是橡皮膏,沾在谁身上谁就得倒霉,想轻易把我撕下来可没那么容易。我可以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子,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娶的女人,所以不要不理解我,我有什么办法呢?人总得有点追求呀!”
“哦!这就是你的追求?你这人真是无聊到了极点!让你这种人上大学真是浪费国家钱财。”
“是啊!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你应该写个报告什么的向社会呼吁一下不要再生产我这种只知耗费粮食、追求像你这样小丫头的没用废物了,我看这种状况的确该改一改了。”说完我笑着离开了。
第十章 茶馆(1)
那次谈话之后我很久没再到导师家去。陈老先生数次让我到家里吃饭,我都找借口谢绝了。我并不是惧怕陈芳赶我,而是觉得单独一个人去导师家,在师母在场的时候,面前有一个敌视我的女孩晃来晃去很不舒服。
这天,陈老先生突然让我下午五点到他办公室来,说是有事商量。我到办公室后,陈老先生指着一堆资料说他拿不动,让我帮他拿回家,于是我上了导师的当。当我进了门以后,陈老先生就对师母说他完成任务了,把我诓来了。
“海涛,你怎么最近不到家里来?”师母见我劈头就问,语气充满埋怨。
“我——有点——忙!”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忙也该来啊!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为导师的稿子查资料——”
“查资料可以白天,你晚上为何不来?”
“我——”师母的问话让我语塞了,我真还没什么好的借口搪塞过去。最后我心一横,心想管他呢!我就把责任推到陈芳身上,看师母怎么说,“其实,我不来主要是怕陈芳赶我出去——”
“芳芳赶你!怎么可能?”
“您不知道,我前段时间为借书和陈芳吵了一架,陈芳让我以后别来,所以我就不敢来了。”
“啊!有这事——芳芳——芳芳——”师母大声喊待在闺房里的陈芳。
陈芳懵懵懂懂不知道师母叫她干吗,她打开门,刚探出脑袋就遇到师母的一顿臭骂。
“芳芳,你是不是不让海涛来咱家?”
“啊!”
“是不是?”
“是!怎么了?”
“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海涛来?海涛是你爸的学生,是来看你爸,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海涛来?”
“我——”
“平时你在家里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和你爸都让着你,可你也太没分寸了?你怎么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和海涛吵架归吵架,吵完了就完了,有什么大不了?怎么就你那么霸道不让海涛来咱家?啊——”
“怎么了?妈!你怎么向着他说话?”
“怎么了?你错了我当然向他说话。”师母骂完转身对我说:“海涛,你以后要经常来,别让芳芳这丫头把你给唬住了!”
“是——”我点头道,此时我心里很得意,我冲陈芳诡异地笑笑,立刻她就明白这是我在背后做祟。
陈芳挨母亲骂时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可看我的得意劲,她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冲过来找我论理。我急忙向后退,表示我没想招惹她的意思。我这一退算是给她一个台阶,加上师母拉住了她,命令她回房间去,陈芳才算是咽下了这口恶气,一跺脚跑进房间生闷气去了。
后来吃饭的时候陈芳面无表情,她还在生气。她对我视而不见,我呢时不时还讨好地冲她笑笑。在饭桌上师母对我很照顾,这让陈芳非常恼火,她几次瞪着师母,心里充满嫉妒。我想她一定在纳闷为何我这样讨厌的人会人见人爱。陈芳本来对父亲与我那么亲近就心怀不满,现在看到自己母亲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则更加气愤。
陈芳低头吃了半碗饭把筷子一扔跑进自己房间里去。她原以为父母会来问她原因,但这时导师和师母都正被我叙述自己童年的遭遇而感慨着呢,哪有工夫去管自己的女儿。他们对女儿乖僻、任性的性格早就熟视无睹了。
晚饭后,我和陈老先生到书房里继续讨论书稿,师母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线一边织一边看电视。有时师母到书房里看我们一眼,往往是给递来一个苹果或是唠叨几句让我们不要太辛苦之类的话。这种感觉似乎我就是这个家中的一员,似乎我就是她的儿子。
那天,当我要走的时候,师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常来,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以后的这些天里,我经常去导师家里。如果说我以前还对陈芳给我难堪还顾及的话,此时我已没有了这种担忧,陈芳不是要在她父母面前败坏我吗,那就败坏吧,如果陈老先生和师母为此改变对我的态度我无能为力,但我自信自己可以解释清楚我过去的劣迹,我可以告诉他们那是因为我不懂事的缘故,是年轻人的幼稚造成的。
自那次后,我在两位老人的面前比以前随便了很多。逐渐,我察觉出师母对我这个没有妈的孩子有一种朦胧的母爱。她总是喜欢用长辈对晚辈的口气对我说话,而且常常是关心和爱护的叮咛。我不知道我身上哪种东西吸引了师母,最后我明白了,原来师母一直想要个男孩,以前陈芳有过一个哥哥,但在五岁的时候患白血病死了。这对师母的打击非常大,所以她一直不能把心中的这个结忘掉,当我那次在师母面前鲁莽地说她很像我母亲,而且告诉她我失去了母爱的时候,师母就联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在她眼里如果儿子没有死的话也应当和我差不多大了。
随着我与师母一家越来越熟悉,我在导师家就一点拘谨都没有了,我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我常常当着师母的面偷吃锅里的东西,或者盘腿坐在沙发上独霸着电视看足球比赛。桌上的水果我根本无须主人的客气。当然,我三天两头把做生意的朋友送我的东西背到导师家,比如从朋友那里克扣的整箱饮料、水果,还有为朋友帮忙得到的礼品。
第十章 茶馆(2)
有一次我帮朋友联系推销皮货,朋友最后让我挑几件算是给我的答谢,于是我挑了三件,给导师、师母和陈芳,我当时拿不准陈芳会不会收我的东西,后来结果证实陈芳的确把东西扔还给我。师母开始认为皮货是我花钱买的,我再三解释,但师母依然要给我钱,于是把师母领到我朋友的店里,这才让师母放心下来。
陈芳自始至终没有胆量告诉父母我在那次婚礼上的行为,因为那也会暴露她自己的放肆,她多次在自己父母面前表示了对我的反感,揭露我的品行,但因为她的描述与她父母看到的我有天壤之别,所以导师和师母认定那是道听途说,所以陈芳始终不能说服他们。她在家里逐渐没有了发言权,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人也多少有些沉闷了、憔悴了。
我知道这是我的缘故。可我有什么办法,谁让她不接受我的爱情,其实她只要不那么死板,一切不都非常美好吗?有时我想,是什么力量让我留恋这个家庭?似乎这已经不能用偶然来解释,只能是命运,对!是命中注定。
命运真是个说不清楚的东西,我认为一个人的生命历程中一定有一种超自然的东西存在,从我自己所经历过的奇异经历出发,我相信这就是前世今生的因果报应。我一个对爱情没感觉的人第一眼就爱上陈芳,然后又寻找到母爱,这一切只能说明我前世做过好人,修了好道行。
在我大约十岁到十五岁期间,我曾经经常做一个梦。梦中的内容每次都很相似,在一处绿意葱葱,蒙蒙细雨的郊外,我与一个青衣白裙的小女孩相遇。我打着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