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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孤风看着眼前这个纯真的人,虽然着实可爱,只可惜却带着毒刺儿。就如他刚才一样,居然差点就忽略了父皇的脖颈应是有伤口的,可那床上之人的脖颈之上却白白净净,没有一丝伤痕!这个夜子墨,果然是不简单的。
“若是夜公子没有荐书,便不能参加这次的比试。”邵紫丘耐着性子解释着。
“哦。”墨叶点点头,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可是邵门主,参加比试的不是我啊。”
“那是谁?”邵紫丘寻思着看着他。
“他咯。”墨叶指指自己身后的红衣男子。
“那么,这位小兄弟又是为何派出战?”邵紫丘仍未在脑海中搜出这人究竟是谁。
“为我的门派咯。”墨叶俏皮地笑着。
“在下怎不知夜公子也是一派之主?”邵紫丘觉得这人越发怪异。
“啊,我刚刚才想到的门牌啊,人不多,所以我就是门主咯。至于名字吗?”墨叶微眯着眼睛,慢慢地动着嘴唇,“不如,就叫火殃勒如何?”
众人震惊。火殃勒,那是四十年前最为横行的魔教之名。只因那教主实在是行事怪癖,亦正亦邪,当时江湖中鲜少有人敢提起他的名讳。幸得紫玉门门主邵紫丘与绝情崖崖主百里梅溪联手召集江湖豪杰,这才除了那魔头。为何这夜子墨今日要。。。。。。
“夜公子切莫说笑。火殃勒早在四十年前便已灭教,夜公子怎会成了火殃勒的教主?”邵紫丘道。
墨叶笑着:“这只是子墨新建的一个教罢了,邵门主何必如此介怀,莫不是对子墨有什么不满?邵门主不是说,有了掌门推荐,便可比试,难不成邵门主觉得子墨不能胜任一教教主?”
“夜公子确定要叫火殃勒这个名字?”一直旁观的柳孤风发话道。
“当然,好听嘛。”墨叶满脸不在乎。
柳孤风看着周围人脸上显而易见的不满,也好,只会更有利于他的计划,何乐而不为?“既然夜公子执意参加,邵门主何不看在本王的面子上。。。。。。”
一个意会,邵紫丘哪有不明白之理,虽不愿,却也无可奈何:“既然如此,夜公子请自便。”
“好啊,那子墨就不客气了。不知百里前辈可愿赐教啊。”墨叶点名道姓着。
百里梅溪转过来,这个出卖色相的家伙,他早想教训教训了:“好!”
一道红色的身影略上比试台:“百里前辈,有礼了!”
百里梅溪这才想到出场的是这个无名无姓的小子,心中暗暗鄙夷着那藏在人群中的人:“请吧。”
“请。”那人拱手道。
“你没有兵器?”百里梅溪皱眉道。
“我先让你三招。”那人笑着,极为猖狂。百里梅溪大怒,果然什么人有什么手下,也不顾自己是一代宗师,操起两柄铁锤。他先前那一对星锤被赤寒子劈得粉碎,幸得这里是易烟山庄,最不缺的就是兵器,这两柄铁锤,数十来斤,挥舞起来,劲风四起,比起之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招。”那人轻点足尖跃上那铁锤之上,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百里梅溪感到一丝不安。左手虚招闪过,右手抽出,见那人只是身子向左晃着,心中窃喜中计了!左手铁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侧腰砍去。
“两招。”那人居然也是虚招,身子后仰着,闪过左右夹击的双锤,嘴角上扬着,似乎在嘲笑这人武功不堪一击。
百里梅溪大怒,劈腿横扫,逼得那人连连后退,又是一招“斗转星移”,瞬间转到那人身后,突然旋起身子,两柄铁锤交错着,如雨点般密集地向那人后背击去。
这下看你还招架得住吗?百里梅溪正欲得意着,身后传来剑身颤抖的嗡嗡低吟。
“三招。”百里梅溪慢慢转过身子,那红衣之人的笑容如此刺眼。
微风越过那天池,留下圈圈涟漪,吹起那人的红色宽大的袖口。那人手中黑色的剑,有内自外地泛起红光。剑身低吟,与那呼呼风声相和,似是一头被激怒的游龙在呼啸。
“六月雪?”百里梅溪看着那熟悉的剑。“你、你究竟是谁?”
“怎么。百里前辈,你们前几日才比试过,怎么今儿见面就不认得了呢。”墨叶在场下端起一杯茶,悠闲自得地饮着,“百里前辈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
赤寒子?无人不惊讶地看着那场上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世人皆知四年前,赤寒子走火入魔,终日保持一副孩童的姿态。但看那一袭红衣,难不成这人全好了?
“慢着。”邵紫丘出声道,“夜公子说过,这是你的手下对吧。”
“是。”墨叶点点头。
“赤公子可是堂堂血玉门门主,几日成了夜公子手下,我等怎会不知?”
“哦?”墨叶看着台上笑着的男人,眼角闪过一丝严厉。赤寒子无奈,解释道:“赤某却已是火殃勒的人。”
“当然不必。在下只是奇怪赤公子堂堂一门门主不做,却要屈居人家,不知为何?”邵紫丘看着台上那人,果然和几日前那孩童模样有着几分相似,难怪自己总觉着熟悉。
“赤某是何教之人,想来不必通报邵门主吧。” 赤寒子有些不悦。
“当然不必,只是赤公子既是火殃勒的人,就使不得血玉门的功夫了。”邵紫丘说着。百里梅溪见老友看向自己,心中大喜,这可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今日他必要一雪前耻!
“邵门主,既然使不得血玉门的功夫,火殃勒的如何?”墨叶放下一直在手中转着的茶杯。
火殃勒?邵紫丘困惑着:“不知夜公子指的是。。。。。。”
赤寒子也有些疑惑,他与义父相处时间甚短,习到的仅有隔山打虎罢了。怎能拿来抵抗百里梅溪。
“不过,”墨叶又道,“赤寒子入门尚短,不知可容得子墨出声指点。当然,若是诸位不满,子墨自是不介意有人指点自家弟子,不知,可否?”
邵紫丘不知这人又玩什么花样,难道只是在旁指点便能击退在场所有门派?这人当真自负。他倒要看看那赤寒子不用血玉门的功夫,还能有何作为!“好!”
“既然如此,多谢了。”墨叶笑着,令邵紫丘产生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错觉。
“赤公子。”百里梅溪大声唤道,刻意提醒这人已不再是一门之主,“请了。”
“百里前辈可要手下留情啊。”墨叶突然幽怨着。
这下知道退缩了。百里梅溪得意地看着场下那格外显眼之人:“夜公子,比试本就刀剑无眼,若是万一伤着夜公子的人,还莫见怪啊。”
“是啊,想当年可是百里前辈灭了着火殃勒啊。”墨叶说着,“恩恩怨怨何时了啊。”
“什么意思?”百里梅溪不解。
“百里前辈可知,我这手下在幼时曾有两个义父。一个,叫魔虚子。”墨叶好笑地看着周围人一阵抽气声,那百里梅溪也没来由得露出一丝后怕,果然攻心才是上策嘛,省得一会一个接一个上来打。
“还有一个,叫湘子雪。”
啪——主座上,一只精致茶杯翻到在地上,碎了一片。
ˇ第31章 江湖了ˇ
作者有话要说:偶看见了完结的曙光,终于要完了~~再也不写武侠了。。。= =bb 青瓷杯子碎成几瓣,躺在了地上。碎片的残茶晃动着,缓缓地平静下来。
百里梅溪呆呆地看着邵紫丘一眼,显然还没缓过神儿来。身后,高亢的男声带着几分威严:“百里前辈莫不是把在下给忘了吧。”
百里梅溪转过身,清楚地看到眼前男子黑瞳深处异样的腥红,虽有一丝心悸,转念一想当年魔虚子还不是被他一掌打下绝情崖的,又有何可怕:“岂敢!”
而那赤寒子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适才也只不过是逞逞口头之快罢了,若是真依了那人说的,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的,担心之余,看了眼不远处的人。蝴蝶面具遮去了那人大半脸,却掩不了那人的一脸淡然。他、真有把握?
可百里梅溪却没给他喘气儿的挡儿,当下便这么举着两柄铁锤横攻而来。赤寒子只能连连后退,那铁锤一锤重过一锤,直震得他两手发麻,这样下去终也不是个办法,刚想运气,突听得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绝情崖的功夫果然够绝情啊,每招都这么刚劲有力。”
莫不是叫他以柔克刚?可他何时学过。。。。。。赤寒子注意一时分散,只听“乒乒乓乓”,六月雪抬起强接下几锤,赤寒子心口呜咽一声,抑制不住鲜血从口角慢慢渗出。百里梅溪冷哼着在不远处看着他。
赤寒子呸地一声将胸口淤血吐出,顿觉气息通畅了些许。有些无奈地看着刚刚扬言出声之人,却见那人抬起手指,微微在胸前做了个手势。那个?赤寒子想起来这儿之前,那人曾经传授他的一段心法。
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散布三焦。掌心向前,掌指垂地,气行指尖。一股真气成螺旋状从气海、命门两穴灼热开来,温热了赤寒子的全身。
赤寒子顿时大喜,当年他因修炼两家心法而走火入魔,前几日为六月雪所噬,虽身体恢复原状,却一直以为内力应当有所损耗,却岂料如今合二为一,有增无减。赤寒子不再去蛮接那足有数十斤的双锤,当下应对起百里梅溪越发犀利的招式来,也越发轻松了不少。
“天下剑法本就源一,百家齐放,也不过各取所长,各避其短罢了。”墨叶一双素手悠闲地打在交叉的膝盖上,“刻意研精,探微索隐,则目牛无全,不若忘其所学,随心所欲,随剑而行,反犹鬼神幽赞。”
这人叫他自成一派?赤寒子听在耳中,自觉不可思议,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成一派!
“哈哈哈。”百里梅溪显然也听到了那场下之人的话,大笑起来,“赤寒子,这就是要助你之人吗?太可笑了,真是杞人忧天啊,哈哈!”
赤寒子不悦地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有些让他作恶之人,心中涌动着一股撕裂那人嘴脸的冲动。手中六月雪周身突然泛起红光,发出从未有过的啸声。
脑中,一道幽幽的声音说着:“你该相信你的剑。”赤寒子听出那是谁的声音,没有去想那声音为何未被别人察觉,只是看着手中嗡嗡震动着的六月雪的剑,原来,它和自己一样,想要把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踩在脚下。
慢慢地,抬起了手臂。缓缓地,垂下了眼眸。
墨叶看着场上的人,露出会心一笑,清冷的声音在一时寂静下来的天池边响起:“骨节之外,肌肉之内,四肢百骸,无处非筋,无经非络,是为精神之外辅。肩之能负,手之能摄,足之能履,筋之挺然者也。以挽回斡旋之法,绵泥之身,立成铁石,莫过易之功也。”
场上,正欲攻击的百里梅溪突然停下步子:“你、你怎会我们绝情崖的功夫?”
墨叶只笑不答。
剑随心动,身随剑起,六月雪呼啸着,红衣身影快如鬼魅,容不得他继续追问。百里梅溪摆好架势,先攻为上。可惜没几步,他的身躯打体内抖了起来,一阵无边无尽的恐慌。
“韦驮献杵。”
“摘星换斗。”
“九鬼拔马刀。”
“三盘落地。”
“青龙探爪。”
百里梅溪的每一招,每一式,就这么从场下那人一双薄唇中说出,准确得,让人觉得诡异。
心慌了,招式也越见散架。
“当——”百里梅溪木然地看着手中握着的,被削去上端的锤柄。不可置信地望着另一端的红衣男人,双眉低垂,青丝乱舞,红衫翩跹,长剑私啸,好似误入尘世的魔。发自心底的恐惧迫使他倒退了几步。
“慢、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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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落炎城内笼罩着异样的低压,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一个身着黄袍的年轻男子狞笑着捏着跪在大理石地上的男人的下颚。星眸迷乱,青丝杂散,却依旧能看出跪在地上那人浑然天成的高傲与威严。
年轻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怎么样,我亲爱的父皇?”
细看地上那人的脸,不正是柳寒尘!他虽然跪在地上,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