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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哈利迎来了四年级的最后一个夜晚。
这个学期末的霍格沃茨也在向所有人默默地述说着它的不平。
黑色的垂曼挂满了整个礼堂,不再是获胜学院的色彩装饰一新——没人对这个有任何异议,尽管走廊尽头的巨大沙漏告诉大家,至少在踏进礼堂的前一刻,斯莱特林沙漏中的宝石是最多的——仅次于其的是格兰芬多,斯科皮认为,德拉科最后那“帮助同学避免三大不可饶恕咒”是斯莱特林反超的主要原因。
学期终晚宴上的气氛并不是很好。
这段时间里,赫奇帕奇们的情绪都很低落。当邓布利多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时,他们迷茫地抬起头,看着他们的校长。
“又是一年结束了。”邓布利多扫视着下面仰望着自己的孩子,平静地说,“但是今年,我有一些别的话要说——”
“在这一年里,我们互相互助,团结友爱,我们帮助我们的朋友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为他们鼓掌,为他们欢呼——”
又有女生开始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今晚,让我们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们举杯致敬——至哈利·波特,”邓布利多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还有我们永远的朋友,塞德里克·迪戈里。”
大家纷纷起身,礼堂里响起一片椅子在地砖上拖动的声音,所有人举起了自己的高脚杯,用浑厚低沉的声音齐声道:“塞德里克·迪戈里。”
另所有人惊讶的,之后,邓布利多平静地宣布了伏地魔归来的消息。
“你们有权利知道真相,是谁杀死了我们最亲爱的朋友。”邓布利多站在教授席的最中央,至始至终都没有坐下,“是伏地魔。”
这个名字给礼堂中带去太多的震动。
几乎是同一刻,礼堂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几乎连呼吸都好像凝滞了。然后是一片嗡嗡的交谈声,所有人都在交换着惊悚的眼神,麦格教授显得非常严肃,斯内普教授依旧是面无表情,穆迪教授——真正的穆迪教授,那只带着魔法的眼睛始终若有所思地盯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的话注定让这一场看似丰盛的晚宴变得索然无味。
所有人几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他们在选择一个立场:是邓布利多,还是魔法部?
“——我谁也不会相信。”
当晚,德拉科靠在床头,懒洋洋地说:“马尔福家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的追随者,对于谁来说都是。”
斯科皮挑挑眉,有些惊讶德拉科那么直白地坦白马尔福家的缺点。
“这是一个优点,傻孩子。”仿佛看穿了斯科皮的想法,德拉科不屑地说,“这保证了马尔福家族百年来在巫师届经久不衰。”
“嘴长在你身上。”斯科皮撇撇嘴,掀起被子的一角。
然后被德拉科眼疾手快地压了回去,斯莱特林王子银灰色的瞳眸此刻正警惕地盯着他:“你寝室里的床散架了吗?”
“没有,但是邓布利多今晚的话让我寝食难安。”斯科皮眨眨眼。
“见你的鬼去吧。”德拉科一点儿也不贵族地说,“你在这里才是真的叫我寝食难安——你睡相真够差劲的——”
“好吧,晚安。”斯科皮说着,一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嘿!——该死的,你洗澡了没!”德拉科嘟囔着。
“洗了才过来的,头发还是湿的。”斯科皮笑眯眯地说。
“……弄干了再碰我的枕头。”
“这时候难道你不是应该说弄干了才不会感冒吗?”
“那关我什么事?”德拉科刻薄地问,“脑袋长在你脖子上,枕头才是我的。”
“哦,你这个混蛋。”斯科皮低声骂着,顺手关了床头灯,寝室中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还没换睡衣!”
“晚安,德拉科。”
“近期内你休想再踏进我的宿舍一步!真的!”
“哦,我得提醒你,这个学期已经结束了——明天咱们就得上霍格沃茨特快——你这是在邀请我下个学期继续来跟你分享你的床单吗?”
“……”
第二天,因为睡眠不足心情烦躁,临下火车之前,带着高尔和克拉布,德拉科和哈利在火车上又干了一架——韦斯莱双胞胎兄弟参与其中,但是介于他们现在跟德拉科关系还不错,所以他们和扎比尼一样,属于专业搅混水的——但是如果不是他们,情况肯定比现下惨重。
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德拉科的领口被弄掉了几颗袖子,波特留了点儿鼻血的小问题。
恶狠狠地将一个纸条塞给哈利,在火车停下来后,德拉科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拎起自己的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下了火车。
“上面写了什么?”斯科皮好奇地凑过一个脑袋。
“类似于,马尔福庄园的地址。”哈利迟疑地说。
然后罗恩摔碎了手里的杯子——
“罗恩!”赫敏责备地说着,抓着自己的袍子跳开避免被杯子里的南瓜汁溅到。西里斯也饶有兴致地凑过了一个脑袋,扫了两眼,最后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评价——
“看来卢修斯·马尔福那个大孔雀这次是真的睡醒了。”
斯科皮莫名其妙,最后看了眼乱成一团的格兰芬多们,他追上了铂金贵族的背影,在德拉科即将下火车前,一把拽住了他,后者转过头来,挑起眉。
“写信。”斯科皮简短地说。
“用不着,不出意外,暑假不用过半咱们就能见面了。”德拉科扯回自己的袖子,皱眉,“希望到时候你能改掉喜欢扯袖子的毛病——上次我的袍子被你拽掉了一个扣子,记得吗?”
“你非要在离开之前还在一刻不停地数落我吗?”
“……面对你,除了数落之外我发现找不带第二件可做的事。”德拉科真诚地回答。
在二年级斯莱特林责备的目光下,德拉科拽着箱子走向不远处站在豪华的轿车前等待他的父亲所在的方向。
一切都会来的。
在坐进轿车后,德拉科默默地想,只要选择对了立场,他需要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
而这一次,他相信,他是对的。
【凤凰社】
11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夏季里最炎热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只剩下就像过浓橘子汁颜色的夕阳照射在柏油路面上,正午里腾腾而上的热气总算变得稍稍凉快了一些——然而那也只是一点点罢了,斯科皮擦了把脸上的汗,拧了拧自己的脖子,试图调整一个方向好让其实并不存在的一丝丝风吹一下自己的脖子。
现在他拉着他的箱子,站在一片拥有枯黄草地的空地上。
这块空地很奇特,它夹在两座普通居民房子之间,显得特别突兀,从最近的某一座楼上传来立体声音响的扑扑声——听起来就像有个人在用棍子拍打棉被,斯科皮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当然啦,最立体的声音莫过于外公在身后的喋喋不休——
事实上,老头从下飞机开始就一直在唠叨,腰有点疼,脚因为高空变得浮肿——而现在,他已经开始嚷嚷着需要倒时差了。
“我真的搞不懂,英国怎么可以这么热!”老头嘟囔着。
“今年闹了旱灾,爸爸。”格雷特先生温和地说着,他将一只手放在斯科皮的肩上,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古老怀表看了看,“我想他们就快到了。”
斯科皮站在原地,抬起了自己的左脚放松了下——事实上,他并不知道父亲说的“他们”到底是谁,暑假刚开始没多久的一周以前,没有任何征兆地,他被要求开始提前整理自己的行李,一周之后,他坐上了从中国前往英国的飞机,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片空地上,而看在梅林的份儿上,他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飞机餐也难吃得过分。
对于即将见到的人,他有一个不怎么好的预感——至少从约在见面地点的周边环境来看,他要见得绝对不是任何一个他所熟悉的斯莱特林……当然,他熟悉的还有一大堆子的——
呯——
“哦我的老天爷!罗恩亲爱的!你踩到我的袍子了!”
“对、对不起唐克斯!”
“劳驾站站稳,尼法朵拉!”
“这次可不是我的错,卢平——还有,不要叫那个可怕的名字!”
嗯,斯科皮冷静的想,一大堆子的格兰芬多。
一个拥有粉色头头发的女巫站在斯科皮的面前,她正把自己的袍子从地上抓起来,狼狈地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了魔杖,然后低声念了一个清洁咒,在她的身后,是正在跟自己父亲握手的卢平……前教授,卢平身后,也就是站在最末端极力掩饰自己存在感的,是脸和猴屁股一样……算了,要文雅点,是脸和自己头发一样红的韦斯莱家最小的儿子,罗恩·韦斯莱。
………………看看手边的行李箱,再看看随便的显然是刚从自己卧房之类的某个地方走出来的罗恩·韦斯莱,于是斯科皮觉得自己的胃掉到了脚底。
“这是干嘛?”斯科皮抽抽嘴角,在后面狠狠地拽了一把父亲的腰带,用中文低声道,“你让我放弃暑假急急忙忙的打包,脚不沾地地一路赶回英国,就是为了让我跟一个韦斯莱——同居?”
“啊哈,话不能这么说——事实上,喏——儿子,拿好这个。”格雷特先生尴尬地笑着,将一个被握得沾上少许汗液的纸条塞进斯科皮的手心里,斯科皮莫名其妙地打开看了,只看见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
凤凰社指挥部位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又是凤凰社。
“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孩子,但绝不是现在。”卢平教授微微一笑,他现在看起来不错,尽管快要到月圆的日子了,但是他并没有斯科皮想象中的那样疲惫,狼人轻轻抽走了他手中的纸条,拿出魔杖点燃了那张纸条。在他这样做的时候,斯科皮听见自己的父亲用中文跟外公复数了一边。
这时候,斯科皮的左手边传来一阵欢快的女声,很显然,斯科皮挑起一边眉毛,他们拥有了一位活泼的成年女巫,此时此刻,这名拥有粉红色头发的年轻女巫正大力拍着罗恩的背,那听起来就像在敲一面鼓,她嘻嘻地笑着对罗恩说:“你来这儿的目的可不是站在这儿看看,男孩,勇敢点儿,像这样可不能追求到一位天生鼻子朝天的斯莱特林。”
斯科皮:“……”
卢平清了清嗓子,斯科皮不确定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总之他的表情飞快地变了变然后又飞快地恢复了原状:“想着你刚才看见的地址。”
斯科皮努力集中思想,很快滴,一座拥有破破烂烂的大门在两座房子之间的空地上凭空冒了出来,就好像海绵吸水了似的忽然鼓胀着将两边的房子挤开来,这个房子的窗户大打开着,一个身材有些发福,面色和蔼的女巫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拍打着一个到处是灰尘的破旧绿色地毯——很显然,之前听见的扑扑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欢迎来到凤凰社。”唐克斯欢快地说。
在斯科皮犹豫地抬起脚跟在卢平教授之前,他被格雷特先生一把从后面抓住,自家爸爸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紧绷,他说:“尼法朵拉说的是什么意思?”
“欢迎光临呗。”斯科皮心不在焉地哼了声,“爸爸,你英语什么时候比我还烂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告诉我,是我想多了!”
斯科皮面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喷了喷鼻腔音:“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还年轻——而且,你知道,一个格兰芬多!那不合适!”格雷特先生变了变,怪叫道,“我会跟你妈妈告状的!”
“行啦,不会的,哎呀。”斯科皮一把拽过自己的箱子,越过父亲径自走进了那扇门——
墙上的一排老式煤油灯呼地亮起,就好像知道有人走进了这座房子似的,昏黄的火光晃晃悠悠地投下不真实的光亮,墙上是剥落的白色印花墙纸——当然啦,它们只是曾经是白色……现在到处是点点黑色的霉斑点。房子靠左手边的墙上挂着一个地毯——为什么会有人把地毯挂在墙上斯科皮已经不想问了,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