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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德拉科胡乱抹了下自己的头发,平日里细心打理的白金色头发现在变得有一些凌乱,他叹了口气,“我就猜到,斯内普教授那篇关于狼人的论文——”
斯内普从鼻腔里哼了哼,看上去很满意自己的教子拥有如此高的领悟能力。卢平扭头看了他一眼,就如同他平常一样,这名永远看上去都显得很疲惫的教授耸耸肩,无力地笑着说:“我想斯内普教授的目的达到了,至少全年级有俩个学生猜到了我的身份——”
“马尔福才没猜到呢。”罗恩厌恶地打岔,“他要是猜到,就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亲爱的爸爸’!”
“哦,好了——罗恩。”哈利无奈地叹气。
“现在不是时候!罗纳德·韦斯莱!”赫敏猛地扭过自己的脖子,冲红发格兰芬多恶狠狠地尖叫,“月亮盈亏表、银色球状的博格特——马尔福猜到了!甚至连那个布雷斯·扎比尼也猜到了一些!我在图书馆看见过他们在讨论这个话题!——好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卢平教授,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冷静,格兰杰小姐。”房屋中间的那个男人粗哑地笑着,看上去非常快活,“要一个解释是多么简单的事情,来吧,哈利,我知道斑斑在你那儿,把它给我,我一定给你一个真相——”
从头到尾,他都在用哈利·波特的教名。
斯科皮开始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他注意到的某个事实让他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地呕吐个昏天暗地。
他嘴角紧紧地抿着,就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见鬼的德拉科似乎永远在这方面特别擅长,他很快注意到了斯科皮这一点异常,于是粗鲁地拉了一年级斯莱特林一下,不耐烦地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回事?你苍白得像个鬼魂!”
斯科皮一言不发地躲到他的身后去,现在,斯内普和德拉科两个人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他。德拉科回头看了他一眼,留给他一个警告加怀疑的眼神,伸出手将他往自己身后揽了揽,然后缓缓地将视线重新放到西里斯·布莱克身上。
而后者正疯狂地盯着哈利手下的某只动物,那只灰色的老鼠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它咬了罗恩一口,然后被哈利抓住。
卢平看了布莱克一眼,露出一丝关切的意思:“好好说话,西里斯,你会吓着他的。”然后令人惊讶地,他将手中的魔杖抛回给每一个人,哈利伸手接过自己的魔杖和罗恩的,往后缩了缩将罗恩的递给他,然后将自己的死死地握在手里。
“相信我一次,给他一个机会,哈利。”卢平冲他微微一笑。
虽然罗恩大声地阻止,迟疑着,哈利还是将斑斑朝布莱克扔了过去。在半空中,布莱克就迫不及待地伸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魔杖,从魔杖前端射出一道蓝色的光,令人惊讶的,斑斑变形了,它变成了一个矮小秃顶的男人,身材略微肥胖,畏畏缩缩,绞着双手,在剧烈颤抖中,趴窝在肮脏的地板上——
“哦,西里斯!莱姆斯!”他颤颤地说,“多少年了,我一直在想念你们——”
“闭嘴,彼得。”卢平平静地说,事实上,所有人都没看过他的这一面,充满了威严的。
小矮星·彼得畏惧地缩了缩,水汪汪的绿豆眼和尖尖的鼻子让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只猥琐的老鼠,罗恩发出一声呕吐的声音,不可置信道:“它曾经睡在我的床上——恶!”
布莱克冲罗恩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后者显然也不太受用,但是布莱克不在乎,他背着手飞快地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暴躁地说:“说些什么!莱姆斯!我都快要迫不及待了!”
就好像已经习惯了布莱克这副德行,卢平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开始诉说起当年的事情,关于哈利·波特飞父母,关于伏地魔,关于高锥山谷住所的保密人,还有关于小矮星·彼得。其中,每当有卢平并不了解的事情时,布莱克就会及时跳出来补充说明——
“我认为伏地魔理所当然会觉得詹姆会选贼我做保密人——在最后的一刻,我劝服了他们把保密人改成这个该死的、胆小的、卑鄙的老鼠!是我害了他们,为了这个,我心甘情愿在阿兹卡班呆了十几年,就为了赎罪!”他狂躁地提高了声音,“直到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见了小矮星彼得——我知道这就是他!我曾经无数次看见他在我面前变成老鼠!他选择了一个魔法家庭躲藏!就在霍格沃茨,在哈利的身边!”
哈利避开了布莱克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尴尬。
“无数次,无数次,我看着哈利用詹姆的隐形衣夜游,”布莱克笑了笑,似乎回忆起了美好的学生时代,斯内普教授厌恶地喷了喷鼻腔音,布莱克不理他,继续自己的话,“还有那张活点地图,大脚板,尖头叉子,月亮脸和虫尾巴,”说到最后一个名字时,他厌恶地扫了彼得一眼,“你真是我们的耻辱,彼得,当初我们这样照顾你,你却义无反顾地投向了那个疯子黑魔王。”
彼得哀嚎了一声,黄豆大的眼泪重重砸在积满了灰尘的地面上,他剧烈颤抖起来歇斯底里地低吼:“他威胁我!我只是想活下来!——这有什么不对?——我不想去死——”
“——那你就让詹姆代替你去死?!”布莱克剧烈地喘息着打断了他的话,他死死地瞪着彼得,眼珠都快从深陷的眼眶里瞪出来了似地,“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说你是一个格兰芬多——我任何时候!任何时候都能为我的朋友去死!曾经那也包括你!彼得!”
“哦,西里斯。”卢平疲惫的声音传来,他唇角微微抿着,看上去十分哀伤地看着他的朋友,“我们都知道,请你不要这样。”
“他和狡猾的鼻涕精一样令人恶心。”布莱克鄙夷地说,“这又有什么不对?莱姆斯?——在受到了一点点的威胁或者诱惑之后,就义无反顾地投向黑魔王,啊哈!”
“我注意到,”斯内普站在原地,拖长了强调,“某个人在阿兹卡班呆了十几年,而我,却在霍格沃茨找了一份不错的差事,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格兰芬多精神——”他冷漠地勾了勾唇角,“那还真是叫人不敢恭维。”
西里斯·布莱克猛地扭头,就好像才刚刚发现斯内普在这儿似地。
“你这个油腻腻的鼻涕精!”看到斯内普的那一刻,他仿佛打了鸡血似地忽然来了精神,“你总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想要知道每个月月圆的时候我们都做什么,甚至为了你的好奇心,你差点送了自己的命——”
“我真的很不理解你怎么有脸自己提起这个,布莱克。”斯内普啧啧称奇,脸上的表情刻薄极了,“你把你那卑鄙的谎言当做是一种荣耀,至今仍旧这么认为,是不是?”
布莱克激烈道:“詹姆救了你的命!”
哈利似乎被这一个事实吓得不轻,他宁愿相信父亲差点要了斯内普的命——至少从之前在学校魔药教授在对他的态度表现来看,这个更加靠谱一些。
在听了这么多的事实之后,他说不上自己的心情到底怎么样,那简直就像是云霄飞车——虽然他从来没有机会坐过,但是至少从电视里的乘坐这个娱乐设施的那些人的表现来看,是这么回事的,在事情开始加入斯内普之后,哈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情总算变得没那么沉重。
斯内普阴暗地笑了笑:“那只是因为波特在关键时刻害怕了,布莱克,你这可笑的优越感到底从哪儿来的——要我说,雷古伊斯比你优秀千万倍。”
在提到自己的弟弟的那一刻,布莱克的脸扭曲了下,他似乎有什么想要说,但是最终令人意外地,他沉默了。
“事情都解决了?”卢平教授愉快地说,“赫敏,我仍然要向你道歉,然后是道谢——”
赫敏已经不哭了,现在,她看上去尴尬的要命,卢平的话让她红了脸,她紧张地站了起来,差点绊倒在哈利身上:“哦,不,教授——梅林,你根本没有错,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冲你大吼大叫。”
罗恩也扶着哈利站了起来,卢平教授注意到了哈利的脚,然后抽出魔杖低声念了个咒语,哈利活动了下,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可以灵活地走路了,他冲卢平感激地笑了笑。他扭头一看,正好看见布莱克正从自己的魔杖前端喷出不少的铁链,将彼得一层一层地捆绑起来。
“我们需要将它交给摄魂怪。”卢平疲惫地说,“管好你自己的理智,西里斯,你不能因为一时激动对他用一个不可饶恕咒,那也会让魔法部有一个理由把你重新塞回阿兹卡班——现在,我们得去找邓布利多,只有他能为你的越狱做些什么。”
“哦,”哈利看上去有些兴趣,“越狱!你怎么做到的?”
布莱克双眼一亮,他用了一个漂浮咒,将捆得死死的彼得悬在半空,紧接着冲哈利自豪地笑了笑:“当然,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你知道,我是一个——”
“阿尼玛格斯。”
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
罗恩敏感地瞪大了双眸,猛地拧头,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脖子给活生生地拧断似地。
一个身着斯莱特林绿校服袍的从德拉科·马尔福身后走了出来——从进房间到现在,斯科皮·格雷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人们几乎就要忘记了他的存在,而现在,就这样简单的单词,成功地让原本兴致高涨的西里斯·布莱克立刻蔫了下来。
他束手束脚地站在原地,有些困惑也有些不安,眼巴巴地望着一年级斯莱特林。
斯科皮强忍着将所有的符咒都掏出来砸到这个男人脸上的冲动,咽了口唾液,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可怕,他扭开脸,似乎不愿意再看那个成年的男人哪怕一眼,缓缓地说:“你们都没人奇怪,布莱克是怎么进到学校里的吗?”
“精确。”斯内普似笑非笑地说,“我疑惑很久了。”
斯科皮缓缓地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是我。”
屋子里的人见鬼似地瞪着这个一年级,目瞪口呆。
“是我把他带进来,当我以为他只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狗的时候。”斯科皮耸耸肩,“为他取了一个他自己的名字,‘Black’,在他割了格兰芬多的画像的那一天,发了疯似地要去找他,就怕他被他自己伤害,嗤——然后这也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我怕自己的宠物因为主动攻击别人收到惩罚,别这么看着我,德拉科,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干什么?”
“哦,不管怎么样,你也知道你挺可笑的,是不是?”德拉科站在他身后刻薄地假笑,“知道反省就好,那说明你还有救,不用沮丧。”
“真是谢谢,德拉科。”斯科皮反唇相讥,“我现在没有宠物了,你能不能把碧翠还给我?”
楼梯上传来重物咂地的声音,彼得发出一声惨叫。
西里斯·布莱克不安地擦了擦手中的魔杖(“是纳威的!”罗恩小声跟哈利交头接耳),窘迫地站在原地望着斯科皮:“不,格雷特——我想我——”
斯科皮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我养了他这么久。
为他偷偷和高尔要了去厨房的方法,和家养小精灵们要最好的牛排,为他洗澡——因为不会速干魔咒,用几块布子耐心地擦干,亲自打扫垫子,将最软最好的枕头放在他的窝里——就在昨天,因为天气变热,我特地将冬天铺的毛毯拿走,换上了夏天专用的竹垫——
可是他叫波特哈利,叫我格雷特。
他与西里斯·布莱克擦肩而过,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个斯莱特林的脚步响在地窖走廊上,显得特别的清晰。
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
斯科皮走在最前面,他已经忘记了该有的礼仪,好在斯内普教授显然在今晚没有准备跟他计较这个,而德拉科也没有——虽然更有可能是准备秋后算总账。他们将那一大群格兰芬多甩在了后面,走出了打人柳后,就直接分道扬镳。
感谢梅林。
这一路上,另外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这很好。斯科皮心想,真的很好,现在,他一点儿也不需要安慰什么的,他只是想找一个地方,一个人呆着安静会儿——
然后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