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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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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某人见我低笑,素手捅捅我,伸颈过来低语道:“妖精。这个玉佛可是耿直清正的很,你便再与他眉来眼去,人家也是不会偏袒你的。”温温的热气喷在脸上,烫得我浑身一颤。

    看也不看他,拿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偏你知道。你那诗且作的如何了?”

    他稍一犹豫,把微散墨香的诗稿推了过来,“呐,看吧。”

    但见上面写道:

    别处云天几岁望,林花着眼益神伤。

    烟波湖畔年前柳,更为谁成碧玉妆?

    读罢,沉默不语。你已有青竹满怀,何苦还惦记这年前之柳?若非那柳再次逢春,怕是早成枯树一根了。

    “到底如何?”那人紧盯了我问道。

    “在第一天来说,这诗恐怕算是上乘之作了。若吹毛求疵的话,只能说风骨尚软。”我仔细端详着那洒脱楷书,认真回他,却仍不看他。

    那人坐回身子,轻轻一叹。半天又伸过脖子,低语道:“刚才,我看到你老婆了。”

    我瞪大眼睛望他,气道:“我也看到你老婆了。”

    还用他告诉。刚才参拜时,我便看到那古怪刁钻的长公主立于肖佩旬身后。依旧莲花白纱罩面,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纱,仍能依稀感觉到她清厉的眸子在瞪我。

    这女子算是和我结仇了。我不由苦笑连连。

    那人闪着灵动的眸子低笑,道:“与我生气作甚?有本事,若真能摆脱你那霸道老婆,我便服你。”

    我咬牙道:“输了怎样?”

    那人想想,低语道:“随你处置。”

    我弹弹襟袖转眸一笑,道:“那你就洗干净脖子,等我宰吧。”

    “只要你舍得。”那人狐狸精般,细眼眯眯的狞笑不已。“若你输了呢?”

    “也洗干净脖子,任你宰割。”

    “君子一言?”那人伸出素白修长的手指。

    “什么马都难追。”我亦呲牙狞笑着伸出手掌,与他一掌定音。小样儿,就等着瞧吧。

    而那一直无声而坐的不行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颂完了经,静静看着这边,唇边却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不由大窘,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半盏清茶泼皱水

    待最后一人作罢,已经接近中午。而其余两国,也脚前脚后的涌出屏风之外。

    我辞别不行大师,率洛国众人往大殿外走去。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已经面露疲惫之色的白胡子老头道:“没想到这作诗,也是体力活儿,如今竟是饿了。”

    白胡子老头儿咳嗽一声,叹道:“老咯,一年不如一年。想当初,我可是生龙活虎一般的人物,莫说这一个月,便是一年,也是能挺得过去。”

    我莞尔,赶情在这个世上,吹牛也是不上税的。

    正要接话奉承老头儿几句,突然啪的一声,一泼热腾腾的水迎面而来。我吓了一跳,急忙推开白胡子老头儿。

    定睛看去,先看到的是一脸惊愕的齐风。而他前边横眉而立、手拿空杯的竟然是长公主肖佩妤。

    望着滴答滴答的袖子,我默然……

    “国师。”齐风平沙落雁般飞掠过来,揪起自己的袖子便帮我擦水渍。我连忙挡住他的手,道:“无妨。”

    ‘然后努力让自己笑得花儿一般,望向肖佩妤道:“长公主好大的火气,可是我这手下有得罪长公主的地方?”

    肖佩妤看看我们这一行数人,冷哼一声,腰身软了下来,没有说话。

    我再笑道:“若有,晏殊定替长公主出气,惩严不怠。”

    “你这鬼侍卫,好没教育,见到本宫,竟不知退避。”肖佩妤半天,才手抚着茶杯,娇声说道。

    “哦,是么?”我依然微笑,“我这侍卫愚笨,见了长公主,定是……”

    眼角瞥到策王肖佩旬正带着众人走向这边,而其中那护国候任翼更是急色匆匆。

    我歪嘴一笑,接着说:“定是不知道,是应该称呼您为长公主好呢,还是,还是称呼一声……国师夫人。对么,齐风?”

    齐风此刻只关心我是否烫伤,黑漆漆的眸子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见我问他,也不知所云,便连连点头。

    大家听我如此一说,全愣了。肖佩妤脸色变得绯红,透过轻纱的眸子一瞠,才要说话。刚刚赶到的任翼先已高声呵道:“什么国师夫人,痴人说梦。”

    我不急不恼,闪着眸子道:“我与长公主正在讨论终身大事,不知道,护国候在急什么?”

    “你、你……”任翼瞬时变了脸色,就要上前理论,被他父亲一睛给镇回去。

    “本宫到是忘了这个茬儿了,确有此事呢。”只弹指一挥间的功夫,肖佩妤竟恢复了常态,眼波流转,娇笑道,“既然国师大人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依我策国的规矩,附马,是要住策王宫的。”

    “好说。”我曼转身形,凝睐递向站于一旁目光审视的美人策王,道:“有公主这般国色天香的妙人陪着,晏殊住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

    “放肆。”任翼更加着急,脸上青筋直冒,就差拨腰间那柄剑了。

    我当他不存在,接着说:“只是,公主好象忘了,无论什么规矩,这以夫为纲的祖训,应都是一样的吧?”

    “你。”肖佩妤粉面一寒,若隐若现的双眉竖了起来,“不知晏国师要待如何?”

    我抬起手来摸摸自己的脸,适才笑得太多,现在竟有些木了,忙收敛了嘴脸,正色道:“自是以夫家身份,命你退出诗赛咯。”

    “大胆。”

    “放肆。”

    ……

    话音才落,便捅了马蜂窝一般,策国那边连嘴带手,都指责过来。

    而我们这边,以周狐狸为首的诸人,也不示弱,回道:“一介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待在闺中才是正途。”

    “就是。赶快回去吧。”

    “与个侍卫纠缠不休,伤风败俗哦。”

    ……

    我站于风波中心,负着手闲闲听了,不由得意洋洋——你看我们洛国人,多么斯文,再不会那么高声粗语的,讲的可都是道理。

    可是风波之中的别一主角,神色间就差了好多。肖佩妤再个伶俐聪明,毕竟是介女子,平日又是被人呵护惯了的,那里听过如此污言浊语,渐渐双目盈盈含水,素纱无风摆柳,颤抖不已。

    任翼欺身过去欲扶佳人,却被肖佩妤扭身避开。于是,空着两手咬牙瞪我。

    “唉,殊儿,你到底想干什么?”望了望站于一旁瞧热闹的陵国笑面虎宇文留璃,再看看自己的亲姐姐如此模样,肖佩旬终于无可奈何的开了口。

    只见这策王秀眉颦皱、清眸含怒,面色甚是不好。我侧头看了看他,咧嘴笑了,道:“当殊儿胡闹,你别介意。”

    见那策王沉面不接话题,赶紧赔笑说道:“殊儿也无它意,只要长公主撤了那婚诺,再不为难我的侍卫便可。”

    肖佩旬叹了口气,答道:“所谓婚事之说,原本是说笑。而你侍卫之事,家姐有错在先,也不会再行追究什么。”

    “佩旬。”长公主娇娇怯怯、不甘不愿地叫道。

    “只是,殊儿有些过了。”肖佩旬说罢转回身去,心疼的拍拍长公主的手,低声安慰,竟再不看我一眼。

    我心内一跳,心道:坏了,肖佩旬生气了。不由有些悔悟:长公主再设计戏弄我们,毕竟是一介女子,又是寡妇,我何苦在众目睽睽之下戏弄她。虽然目的达到,却又惹怒好朋友,可谓得不偿失。

    想于此,摸着鼻子走过去,当着众人,对姐弟深深施一礼道:“晏殊适才言语欠妥,请策王陛下、长公主见谅。”

    长公主靠于肖佩旬怀中,冷冷哼了一声。

    “佩旬,念在殊儿年轻,饶过殊儿吧。”见长公主不买帐,我又转向肖佩旬。一声佩旬叫得那美人策王浑身一震。半天,才转过玉面,用清亮的眸子扫过众人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谁再提起,定不饶恕。”

    策国诸人弓身称是。

    我也负手望向自己这边的人,说道:“策王陛下之言,可曾听到?”

    洛国诸人也弓身称是。

    然后我与肖佩旬同时把目光递向宇文留璃。

    再无热闹可看的宇文留璃,讪笑了两声,一收嘴脸,回头道:“可都记住了?”

    见那些大臣们点头,肖佩旬沉着一张玉面,护着他姐姐,走出大殿……

    青竹公子宇文留琉带着冷风掠过我身旁时,偷偷掐住我胳膊上的肉,冷笑道:“忒恶劣了,打一巴掌又给一蜜枣,若我,定不饶你。”

    我摸鼻苦笑,自这件事上,终于悟得一个道理——好男确实不能与女斗,尤其是不能与美丽女人斗,否则,定会没好下场。即使受害者是男人。

    唉……

    

 为伊细谱汉宫春

    真的不愿让肖佩旬气我,回到驿馆,开始坐在床上挑礼物。

    先是两件透雕鸟形玲珑玉佩,两套清荷初绽图的淡紫色和粉白色长裙、披帛,再挑几件镶玉镂金的配饰、宫花……这些东西除了妖精的锦绣斋,是别处再没有的。叫过齐风道:“速速送去策国驿馆,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齐风一张阴阳脸拉得老长,接过东西,转身欲走。

    我想了想,开口叫住他,“等等。”

    然后掏出一柄白玉坠的小香扇,握住小狼毫在上面细细白描了一幅白莲照水图,在旁边提了一首《汉宫春。莲》:

    水漾轻云,正小池岑寂,新霁天清。田田深处,一枝出水无声。

    凝辉翠叶,缀露珠、澄澈泠泠。风过也、婷婷自舞,幽幽几许柔情。

    却问波中碎影,算风华若此,欲诉谁听?游人纵然叹绝,积泪难倾。

    东君去后,只瞬间、秋尽残萍。千万缕、高情念远,为伊谱入瑶筝。

    提罢,吹得墨渍稍干,才递于齐风,道:“记住了?”

    齐风闷闷点头,飞纵而去。

    一直在旁边的周狐狸玩弄着手中扇子,邪笑道:“难为齐风作甚?要是舍不得,自己过去道歉不就介了。”

    我瞥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次,确实有些过了。”

    “殊儿对谁都心软,偏偏对我不成。”那狐狸撇着薄薄嘴唇,小声说道。

    我含笑斟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道:“不是有人对你心软么,那么绝色的一个人,竟还不知足。”

    一提宇文留琉,他把头往椅背上一靠,开始只有叹惜的份了。半天才直起腰身道:“真是奇了,你带那么多女人东西作什么?”

    “没听说过未雨绸缪么?”我歪着嘴邪笑。

    “原来你早就有此打算了。琉儿说的没错,是够恶劣的。”他没说完,便被我踹了一脚。

    “终身大事,怎么可以不计较。”

    他扭过头来细细打量我,“以后再不敢得罪你。”

    我呲牙朝他邪笑,道:“你早得罪我了。说吧,想怎么受罚?”

    狐狸伸出细长手指挠挠鼻子,笑道:“算是中你的计了。”

    我哈哈大笑……

    正说笑着,齐风同志回来了。顺便带回来半身茶水。

    好笑的看着他滴巴滴巴挂着水的狼狈样子,问道:“收下了?”

    “嗯。”

    “这么容易?”

    “扔了。”

    “然后怎么就收下了呢?”

    “扇子。”

    嗯,还是那首汉宫春起了作用,我笑,再问他:“那怎么还被泼了一身茶?”

    “气没消。”

    我大乐,“怎么不知道躲呢。”

    “打不还手。”

    这下连周狐狸都笑了,说道:“齐风兄,自跟了殊儿,你可是越来越可爱了。”

    齐风嘴角抽了几抽,面无表情地自白脸处摘下一枚渗着水的茶叶叶子。

    “哈……我受不了了。”狐狸浑身酥软地笑倒在椅子上,被齐风连椅子带人,扔了出去。

    “找打。”

    ——齐风对曾是好友的周狐狸如是说。

    第二日在太德大殿再遇到肖佩旬的时候,那人已经如以前一般,暖如春风了。

    我嘟嘴望他,“不气了?”

    他温温含笑,一展紫色宽袖道:“本来就没气。”

    “才怪。”我凑他跟前,小声问道:“你姐姐没事了吧?”

    “虽然没说,可我看得出,姐姐极喜欢你那首汉宫春,而对衣服饰物也是爱不释手。”他也学我低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拍拍手,心满意足的笑了。女人嘛,尤其是美丽女人,都是爱俏的。

    “别高兴太早,你那侍卫,可是被姐姐盯上了。”他唇角微微忍着笑,望了一眼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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