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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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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高兴太早,你那侍卫,可是被姐姐盯上了。”他唇角微微忍着笑,望了一眼我身后的齐风,“你的人,都这么奇特么。”

    我摇头,指一指站在另一边的二哥,道:“我二哥,就很正常。”

    “竟是你二哥?以前有过一面之识,江湖上的长虹剑客嘛。”肖佩旬仔细打量了一下二哥,朝他点头示意。

    二哥朝他咧嘴一笑,道:“谁会想到江湖来去如风的紫影,竟是策王陛下。”

    肖佩旬清眸一暗,淡淡道:“情非得已。”

    这话听得耳熟。我望了一眼旁边的周允乾,那狐狸正与白胡子老头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一行大师在弟子的簇拥下,进了大殿。

    大家不由以他为中心,全都围笼过去。一时之间,大殿内全无声息,只有偶然的咳嗽和脚步挪动声,传出一二。

    “阿弥陀佛,让众位施主久等了。”玉佛双手合十,清眸微转,再说道:“第一天比试结果已经得出,但听贫僧讲评。”

    众人弓身屏气。

    我到不是如何紧张,毕竟才是第一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而且,我总相信,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诗之境阔,词之言长,词者,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诗者,能阔词之所不能阔。”听得玉佛此言,我不自觉连连点头,诗词之境界,全被他一语中的了,这玉佛,还真是了得,可与前世里盛传的那位诗僧贯休媲美。

    “昨日所有诗文中,策王陛下之忍见当年携手处,离愁滴滴碧阶苔,和周施主的别处云天几岁望,林花着眼益神伤。尽展有我之境,可算上乘。而文王殿下和任施主的此刻遍天涯,谁共天边月以及无情恐是流云意,说道秋风梦也无,尽展无我之境,拨头筹。”

    嗯,这立章三公子,毕竟不是图有虚名,各自文才卓绝,自第一天便占尽风光,也算其所了。而那诗圣也不可等闲视之……

    我闲闲的捋着莫须有的胡子,如是想着。

    “殊儿呀,怎么不见你的名字?”白胡子老头凑过来,低低问道。

    我也低低回他,“老丞相别急,以后还长着呢。总不能次次占先机不是。”

    老头儿想想在理,一张老脸才算舒展开,“有周侍郎,也不错。”

    “阿弥陀佛,下面不行公布落出名单,请各位施主仔细听了。”玉佛自佛袍中拿出一张白纸,念道:“陵国李一之作,平板清浅,落出。策国吴自凡之作,直白粗糙,偏离诗眼,落出。阿弥陀佛,愿各位施主戒骄戒躁,好自为之吧。”

    说罢,似精神不济,苍白着一张无瑕玉面,垂目喘息……片刻,才叫弟子推着,往殿外行去。

    我随手抓了一名僧人问道:“不行大师可是身体有恙?”

    那僧人揖首答道:“主持历来身体欠佳,昨日评诗评的很晚,更加重了些。”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

    请教一个问题:哪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首歌上传上来呢?水水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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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九情润冬风暖

    青衫依旧的宇文留琉,顶着一张清冷面庞正往外走,被我一把抓住,“想逃么?这头筹可不能白得。”

    “偏你多事。”宇文留琉用扇子敲着我的头,恨声说道。

    我边笑边躲,“我馋酒了。”竟一下子躲进了后面赶过来的策王怀里。策王轻笑,“又闹。”

    “喝不死你,酒鬼。”宇文留琉拿我没辙,招手叫过周允乾,“只我们四个,如何?”

    周狐狸看看后面的齐风和二哥,道:“这两人是必带的。”

    “偏你娇贵。”头上又挨一下。我也不介意,有酒喝总是开心的事情。

    “哥哥,你可是答应朕,要同百官一起庆贺的。”烦人的宇文留璃竟插了进来。大家都不喜他,各自摆了脸子望向别处。

    “答应又怎样,我偏不要去。”青竹公子寒着脸,回道。

    宇文留璃脸色一变,才要说话。周允乾笑道:“恭喜陵王陛下拨得头筹。陵王陛下大人大量,看在今日大喜的份上,允乾替琉儿请一会儿子假,如何?”

    宇文留璃见大家都不待见他,只好就坡下驴,斜着一双阴眸道:“哥哥素有心疾,莫喝太多酒。”

    周允乾笑着点头,朝他一拱手,扶着青竹公子往外走。

    半路上,我笑,“只有你这狐狸能左右逢源。”

    “是呀,诸位都是超凡脱俗的真君子,这俗事,只能由我这俗人来做咯。”周允乾摇头扇子轻笑。

    “难为你了。”宇文留琉面色好转,拍拍周狐狸的手,低低说道。

    我一下子倒在策王身上,喊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公然就卿卿我我。”

    喊的结果自是被那夫夫二人各踹一脚,而策王肖佩旬搂住我的腰肢,笑若春花。

    这场酒会,竟一直从中午喝到星迹满天。在那香气袭人的戬酒助兴下,且吟且歌且令,大家玩得不亦乐乎。到是苦了不会吟诗作歌的二哥和齐风,那二人最后干脆各拎一壶小酒,跑到外面去自斟自饮了。

    回来后,拿了一瓶白玉凝露,让二哥送到玉佛那边。可片刻之后,二哥又原物带了回来,并且又饶回一本经书。

    那玉佛捎话来说,白玉凝露本是悠然寺之物,他也是有的。而且,他这身体乃是先天之症,再好的药,也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到让我好好将养,多读佛经,以修身养性。

    拿着熟悉的手抄本,我不禁叹惜——可是天嫉英才,为何一个两个,都是如此。要么是身陷囫囵,要么疾病缠身。到有个无病无灾的肖佩旬,偏偏又作了个劳什子的皇上。这世上,真是再没十全十美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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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般,几天下来,各国皆有输有赢:自是诗圣最为厉害,几乎次次头筹,陵国青竹公子也不示弱,连得两次头筹,周允乾和肖佩旬也不相上下,各得其所。而我,竟没有一次被点过名字。自然,也没有落出。

    于是乎,关于我的神话传说,众人终于产生了置疑,用狐狸带回来的话讲,这个洛国国师,到底是个雏儿。

    自家人也急,白胡子老头儿的胡子又渐稀薄,整天围着我转,我笑着安慰他道:“没听说过么?好饭不怕晚。”

    结果换来一句,“你就知道吃。”

    我苦笑连连。只得向老头儿摊牌:“老丞相莫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怠。这段时日,我只是按兵不动,观察敌情罢了。如今也大抵清楚个一二三,所以,自明日起,殊儿自当发奋图强,再不落后。”

    老头儿听得眼睛发直,半天才眨巴眨巴老眼,揪着胡子叹道:“老喽,没有你们年轻人这么古灵精怪的心思喽。”

    看着这老可爱,我不由咧嘴笑了。

    接下来的赛事,也快接近尾声,关键时刻我自不敢再这么贪玩、麻痹大意。拿几千年中华民族精华堑底,场场精雕、细琢磨,拿出那小令若惊鸿过水,长调如夜风曼转,排律百转回肠,七绝蛟龙点晴……几回下来,清荷露角,笔花逢春,风头一日更胜一日,就连诗圣任肖祯也只能排在后面。

    洛国这边自是皆大欢喜,白胡子老头儿镇日笑得菊花一朵……

    而素时菊花大脸的宇文留璃,望向我的眼睛,邪笑间渐渐有些老虎的凶狠,阴森森的样子让人看了不舒服。我不动声色,私下里,叮嘱二哥和齐风敬惕一些。

    而策国方面,任肖祯依旧不紧不慢,肖佩旬温温目光中却偶然泄露出些些凝重和忧虑……

    这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大家为不同政见者,各为其主,各行其事,总归一句:情非得已。

    这日,正在房内与白胡子老头儿、徐纪道他们们讨论诗稿,二哥隔着窗子招手。我打声招呼,出了房门问他何事。

    二哥敦厚的脸甚是古怪,扭曲半天,才挑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齐风与人打起来了。”

    “谁?”我大惊,我家齐风可是老实人,谁这么大胆欺负我的人?

    “任翼。”二哥忽然颤抖着身子笑了起来,低声道:“那个古灵精怪的长公主就坐在一旁喝茶。”

    我也忍不住笑了,自那日齐风被她泼了一身茶水,这美人动不动就会在齐风面前挑衅一番,而齐风同志把好男不与女斗的政策坚决贯彻到底,随她闹,随她吵,随她欺负,就是不理她。

    我与肖佩旬都看出些端呢,却哭笑不得——谁会想到金枝玉叶的第一美人,会对一个丑人青睐有佳、动了凡心呢。

    肖佩旬对我讲,只要姐姐高兴,随她玩吧。

    于是,我乐得个坐台看大戏。

    平日里无事,便时不时差齐风过去一趟,送些胭脂水粉、绫罗锦缎,或如小玉佩这样的小饰物。

    每次齐风都老大不愿意,一提长公主,便会摆张臭脸给我们瞧,这次更绝,竟与人打起来了。

    与二哥边说边笑那边赶,等我们到时,战斗已经进入到最后阶段了——齐风把人家护国候的腰带给挑了。

    而那长公主一袭青莲衣裙,外罩雪白小裘皮,手拿铜色小暖炉,被宫女太监伺候着边喝茶边看戏,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只见那任翼满脸通红,用剑指着齐风叫道:“这场不算,重来。”

    我不由满脸黑线——不带这样的,明摆着耍赖皮嘛。欺负我家齐风老实呀。

    见我们来了,齐风赶紧奔了过来,“国师。”

    我朝他点点头,向长公主深施一礼,“晏殊拜见长公主、护国候。”

    长公主自那日起,便对我爱搭不理的,风清云淡地一抬玉手,惰惰道:“给晏国师看坐。”

    “长公主,我……”任翼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喃喃望着美人,眼睛发痴。

    “难为你了。下去休息吧。”任翼也真可怜,卖力了这么半天,只得佳人这一句话,便被打发了。

    任翼见我在场,也不好再说什么,跺跺脚,拎着剑不情不愿的走了。

    “齐风,好大的胆子,本国师不过让你送些东西给长公主,怎么就敢与护国候打架。若伤到人如何是好,若吓到长公主又如何是好?”我眼角瞥着那美人,开始假心假意的高声喝斥齐风。

    齐风站如松,挺如钟,面无表情地任我数落。

    “回去定重重的罚。打板子、关水牢、不许吃饭、不许……”

    但见那长公主,我每说一样,手中小暖炉便颤一下,最后终是忍不住了,柳腰一舒便站起身来,道:“好了好了,是本宫要看他们比试的,哪有那么大的罪过。”

    我心中大乐,面上却厉色道:“额,长公主此言差矣,齐风以下犯上,便是罪不可恕。要罚,一定要罚的。不然人家会笑话我洛国没有规矩。”

    那美人美目流过面无表情的齐风,一顿足道:“没见过你对属下这般狠的,本宫替他求情,总是可以吧?”

    这时策王肖佩旬闻声赶了过来,紫衣翩然,嘴角含笑负手站于一旁看着。

    我忍笑望他一眼,对长公主道:“既然长公主为齐风求情,晏殊不敢不从。只是齐风得罪贵国护国候,以后,恐怕是再不能让他来了。”

    长公主一听此话,透过薄纱,秀丽眉黛一挑道:“哪有这么多规矩,本宫、本宫偏要你派他来。”

    说罢,美目溜溜地滑过齐风,咬唇低首。

    咳。稍羞娇憨,嫩柳扶风,这才象个女人样子嘛。

    我不由呲牙一笑,道:“齐风,看在长公主为你求情份上,本国师便饶过你。作人要知恩图报,以后随长公主吩咐便是。”

    齐风弓身称是,一张阴阳脸拉得要多长有多长。

    长公主眉开眼笑,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袅袅婷婷而去。

    我与肖佩旬相对莞尔——这对宝贝,还真是绝配呢。

    “别玩得太过了,毕竟是我姐姐。”肖佩旬淡淡说道。

    “那有。你这姐姐非比常人,只有用非常人办法能摧就好事。只是、只是难为你们姐弟不嫌弃我家齐风丑陋。”

    “殊儿错矣。如何能以美丑论英雄?齐大人武艺超凡,人品敦厚纯善。姐姐到是好眼力。”

    我想到这二人今后的情景,不由嘿嘿地笑了起来。

    肖佩旬清眸曼转,凝神盯我看了一会儿,且看得我莫名其妙之时,婉约轻叹,道;“殊儿……你可知道,你最美丽的时候,便是在戏弄人之时,眼波灵动似水,神情活泼如一只奔跑于草原上的梅花小鹿。”

    我沉默良久,忽然想起,这么久以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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