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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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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随风而至,随风而逝,可惜,只有一种孤独陪伴着我。

    禅意的孤独是一个人的圆满,一个人的圆满也是一种快乐。

    可惜,我的寂寞没有圆满,也没有快乐。因为我还有肥肥的娘要牵挂。

    低声求了凡,“就看一眼,好不好?”

    了凡沉吟不语,半天才道:“只一眼。”

    我含笑点头。

    烟波湖上,依旧杨柳依依,虽是冬季,细细的枝缕随风摇摆成温柔的弧度。而那艘承载过欢乐和幽伤的小游船,寂寞的停靠在岸边,述说着往事如昨。顺着烟波湖畔,伴着烟波如海一路飘过,前面就是烟波殿的正堂。

    一熄灯光摇晃。

    飘近了,看到肥肥的娘在灯下做鞋子,而晏老爹,守着算盘劈里啪啦的算着帐。

    灯光如豆,却温暖如炉,暖得我的心越见敞亮,暖得我的眼睛,慢慢渗出水来……

    “哎哟!”肥肥的娘一声叫唤,吸着手指放下手中的鞋,“我说孩子他爹,最近我这心里老是不安生,也不知道殊儿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晏老爹坐过来安慰她,“殊儿自小便是有福气的,定不会有事。放心吧,小桑。”

    “老二回来后,再不提陵国诗赛的事,我总觉得他在瞒咱们什么。”肥肥的娘忽然揪着衣角,开始抹起泪来,“他虽是丢了一条手臂,毕竟见到人了。可殊儿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这心那,油煎的一样。”

    我的头轰的一声,丢了一条手臂?目光流转,瞪向了凡,了凡低声道:“那日去救洛王,受的伤。右臂。”

    我又一闭眼睛,那二哥岂不是再不能用剑了?从此后,江湖中再没有什么长虹剑客!

    都是为我,若当日不执意叫他去就好了。东方禹心机过人,何用他人担心,他敢冒然去陵国,定是做好万全准备的。

    再不忍呆下去,怕一个不小心哭出声来。

    让了凡抱着走进自己的书房,见里面罗帐慢挑,灯火通明,案明几净。那些平时喜欢的书籍,还明明白白摆在走时的位置。

    强忍心内阵阵抽痛,略一沉吟,提笔写了几行字:殊儿一切皆好!时局动荡,请爹携全家远避隐蔽山庄——晏殊叩拜。

    虽然以前东方禹承诺过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可是,如今他的所作所为,还让我如何再相信他。无论是谁,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当我们飘出烟波殿时,只见二哥飘荡着一支空荡荡的袖子急奔出来四处张望,而左手中紧紧握着墨迹未干的一张书笺……

    “殊儿——”

    我闭上双目,任泪水在清风里纷飞成漫天的花雨……

    回到客栈,已过午夜,靠在床沿边,面无表情的望向了凡,“如今,该去的也去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玉佛还要你怎样?”

    了凡站于房间正中,双手合十道:“主持并无它意,只是让晏国师明白,事事尘埃,无心无尘!”

    我冷笑,“你家主持就不怕我这心灰飞烟灭么?”

    某僧低头不语。

    “如今可以说了吧,目前形势如何?”我舒了一口气,背对了凡望向窗外。

    星空依旧浩荡,闪烁着宁静而安然的光芒,此时正是人类双栖双息、最安宁幸福时刻,我却在这里百转回肠、陷入自我煎熬……想想,值么?

    “陵王现被囚于悠然山崖底,文王登基。”他望我一眼,见我无反映,接着说,“洛王已攻入戬充城。策王么,依旧毫无动作。”

    我忽然笑了,玉佛的弟子真是了不得,只短短三句话,便把个天下局势说了个一清二楚!

    很好!很好!

    要么是做了皇帝,要么是雄霸天下,要么是坐壁观枫、得渔翁之利。我这些熟人,还真是个个都出息的紧呢。

    只有那个笑面虎混得差了些,不仅丢掉一只眼睛,居然还被囚起来了……囚起来了么?

    “你家主持什么时候介入的?”我猛回身问道。

    悠然寺兼顾三国仲裁,天下大乱,焉有他不介入之理?

    “阿弥陀佛,早在诗赛最后一日,我们不就已经介入了么。”了凡低首道,“那日救晏国师,共派了寺中惩戒院三十六位弟子。救您回来之时,顺便带回了陵王。”

    “三国可是与悠然寺早有约定?”我再问。若无条约约束,玉佛治不了那陵王。

    了凡点头,“早在两百多年之前,本寺第一任主持曾为三国免去过一场天大灾难。后来为保天下永世太平,三国签定不互侵犯条约。而我寺充任监国,有监督奖惩之大权。平日无事则罢,若有一国违约,必惩之。”

    我奇怪道:“既有此权力,为何还容许东方禹一路东征,侵入陵国?”

    “阿弥陀佛。”了凡欲言又止,见我盯他不放,才道,“洛王是以救国师、惩判逆者为由出兵的。玉佛曾派出过三道停战佛旨给洛王,洛王却道:国师尚在陵国,如何停战?”

    原来,直到最后,我还有如此利用价值。不由再笑,“玉佛把我交出不就是了。”

    “晏国师早晚是悠然寺之人,如何能任人拿来作筹码,再者,”他望我一眼,不忍道,“洛王怕是早知您在悠然山了,即使放您回去,也不会使之停战。若非如此,当初他就不会派您出使陵国了。”

    我扶住额头,忍不住呵呵低笑了起来——是呀,自己真是太自作多情了些。他明知山有虎,不是依旧派我这无用书生,偏向虎山行了吗?我还在奢望什么……

    

 我方唱罢谁登场

    朝阳金照,我们迎着冉冉东日,再次坐上大雕,来时惬意早已荡然无存!

    斜靠在了凡怀里,于微风里,被阳交照得眼前金花乱舞,不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睡梦中,金盔金甲、横刀立马之人,威武如天神临世,细眸轻笑道:“殊儿,谢你助我一统天下!”

    我惊喜着向那人怀中扑去,那人却竖眉冷对,刀光闪着晶莹流华,骇然劈来……

    “殊儿——”

    “殊儿——”

    “晏殊——”

    真真的几声惊呼,惊得我一身冷汗。

    自了凡怀里疲惫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已身在陵国太德大殿正中。而巨型神雕正盘旋着巨大飞翼,从大敞四开的殿顶,长啸着直冲向云宵。

    大殿上,该来的人全都到齐,齐压压望向坐神雕突然而至的我。

    只是,没有周允乾。心内微微一颤——他,怎么没来?

    东方禹露出微微喜色,道:“殊儿。”他站起身来,蓦然抱过我,道:“怎么今日才到?”

    我呆呆任他搂住,平生第一次有了转身逃跑的冲动,半晌才垂了目,道:“应该不晚吧。”

    不待他说话,忽然笑道:“恭喜皇上攻入陵京。皇上霸业已成一半……还有什么,是晏殊能做的吗?晏殊定会鼎力助。”

    周围是静寂的沈默,刚才吹过的风,似乎一瞬间凝固起来,直直坠于大殿之中。

    我淡淡笑着推开他,转身便走。才迈了一步,肩头突然被狠狠扳住。

    低低的声音响起,道:“什么意思?”

    有力的五指,紧扣入肉,简直要掐碎我的骨头。可肩上的痛再剧烈,也盖不过内心的空落,我一指一指掰开他的手,挑眉道:“皇上怎么不问问,晏殊从何处而来?”

    他声音微微变调,直直问道:“何处?”

    我流转清光,自众人面上扫过,见宇文留琉一身明黄衣服,把个清雅之人染了一抹俗气,而清冷冷的眸子正朝我频睇关怀。他旁边,幽兰依旧般的人儿,眼内无波,面无表情的看向这边。

    我呵呵低笑,回头望向东方禹,轻轻吐出“栖凤宫”三字。见那人面色骇变,心情不由变得更好了些。

    不再看他,缓缓走到玉佛面前,拱手道:“多谢主持赐晏殊洛国一游!”

    玉佛清光在我面上仔细寻觅一番后,才淡淡道:“一路辛苦,阿弥陀佛。”

    相对无语,我学那肖佩旬,面无表情的转身站于玉佛身后。

    东方禹继续变色,沉声道:“殊儿,过来!”见我不动,冷笑一声,道:“可别忘了,你还是洛国国师。”

    我依旧面无表情:“皇上好象忘了,晏殊与洛国只有三年之约,如今,期限应是早就到了吧?”

    他大怒,“晏殊,莫太过分!自从识得你之後,我、我、我洛国一心一意待你……如今你却视若弃履!不怕世人耻笑你背信忘义么?”

    我苦笑连连,混到如今,我却成了那背信忘义之人,这世道,还真是颠倒是非呢。无心与他辩解,半晌开了疲惫的嗓子,轻声道:“抱歉。”

    一阵低低的笑声从他腹内发出,他身形一闪,竟到我面前,“好一个抱歉,你想走,也看朕愿不愿意!”

    肩上突然一股强大疼痛涌进,封锁处处经脉。我浑身一软,便倒在他怀里,他抱起我就欲走。

    一直不动声色的玉佛,忽然反手扣来……双方交手数招,等我再能动作时,已经又站于玉佛身后,就好似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从来都不曾有过。

    而在场诸人,都连连变换脸色……

    宇文留琉上前一步道:“洛王陛下,既然晏殊不愿再回去,你又何必再迫他。“

    东方禹捂住胸口连连喘息,半天,才冷笑道:“若不迫他,难道任他爬上陵王陛下的床么?”

    “你、你……”宇文留琉面色苍白,再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玉佛流波环视一转,威信开口道,“今日聚三王到此,乃为三国战事,其他事情,到此为止。”

    见众人低头不语,再道:“阿弥陀佛,善因善果,恶因恶果!宇文留璃妄自破坏三国合约,义图谋乱,草奸人命数条,又善动私刑,囚禁洛国国师。数罪并罚,本座罚他面壁思过十年,现已被押于悠然山崖底。诸王有异意否?”

    肖佩旬终于开口,温温道:“引至天下大乱,宇文留璃难辞其纠,应受此罚,策国没有异议。”

    东方禹冷笑道:“扰乱诗赛,意图吞并三国,囚禁我国国师,暗害本王,如此大的罪过,却得如此轻的判决,大师不觉得太轻了么?”

    宇文留琉一甩衣袖,清冷冷插言道:“宇文留璃此处罚是轻是重,大家心里明白。而洛国举兵东犯,侵我国土,扰我国民,又该当何罪?”

    “若非宇文留璃意图谋乱,囚我国师,洛国怎会出兵?”东方禹厉声说道。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宇文留琉目光一清,忽然笑了,一指我道,“现如今晏国师就在此,已证明非我国囚禁,而宇文留璃已被压于悠然山下,不知洛国还有何借口,再让百万大军进驻陵国?”

    我朝宇文留琉一咧嘴,笑了,这百事不问的文王,一当起皇帝到也有模有样,让人佩服!

    宇文留琉被我笑得面色一红,抬起袖子假装咳嗽,而暗中瞪我数眼。我笑意更深了……

    见此情景,肖佩旬面色转阴,而东方禹铁青着一张长脸,冷冷低哼。

    玉佛道:“既然三国无异议,那就再说一说洛王入侵之事。”

    “何为入侵,我为救人而来。”东方禹又站起来,高声道。

    玉佛微微一笑,手指轻转佛珠,低眉道:“事事尘埃,尘去心净。洛王陛下,事到如今,你还这么说么?”

    东方禹嘴角冷冷沁笑,“那大师要朕怎么说?”

    “既然如此,上来吧,了申。”玉佛轻叹一声,低声唤道。

    话音才落,只见与我曾是同科的状元杨其申,于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行至玉佛面前,俯首道:“悠然寺第十七代弟子了申,见过主持……”

    

 且听风吟大悲咒

    我虽然已经料到悠然寺事事明白,定是有暗使介入各国之中,可当见到杨其申上殿,却还是意外非常。

    杨其申也参加了此次诗赛,且表现颇为突出,大家自然认得。如今见他如此称呼玉佛,不由心内全都明了。而脸色便都不那么好看了。

    望着众人如变脸一样的表情,我想笑,却又悲伤,只得低头不语。

    洛国有一个杨其申,其余二国又有谁,又有多少暗使潜于三国,谁又能真正清楚呢……

    玉佛轻撩袍袖抬手道:“悠然寺共计暗使一百单八人,纷付各国各个落角,这是三国约定中许可的。”忽视三王不悦之色,“了申,把洛国之事向三国作个交待吧,不要细节,简明即可。”

    “慢着,”杨其申才要说话,东方禹出声道,“不行大师,悠然寺只管三国事务,而我国内政,怎可随意道于外人听。”

    玉佛轻笑,道:“内政么?自焚诗书,引三国恐慌、相互猜疑、相互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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