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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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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佛轻笑,道:“内政么?自焚诗书,引三国恐慌、相互猜疑、相互防范,不知是何内政?”众人哗然,瞠目望向东方禹,那人面色铁青。

    宇文留琉目光切切地转向我,以唇暗语,“晏殊?”

    我付之凄然一笑,缓缓点了点头……

    “以种皇后假死为借口,推脱诗赛之行,却暗中部署百万雄狮,直压东营镇,不知又属何内政?”

    众人再哗然,议论纷纷……

    而东方禹紧闭嘴唇,面无表情——原来,他早在去陵国前,大军就已经抵达东宫镇了么?我还在那里为他瞎操心,真是枉作了小人。

    我又忍不住苦笑连连。

    “夜潜陵国驿馆,引蛇出洞,迫得陵王于诗赛上不得不动手,又属何内政?”

    引蛇出洞么?他把我教的兵法还真是学以至用。只是,害得二哥身体残疾,再不能用剑,说到底,我是主凶。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明知晏国师已在悠然寺,却依然挥师直入戬充,攻占皇宫,弄得民不了生、殍尸横野,又属何内政?”

    玉佛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冷,说到最后,已经是铿锵如冰包砸在心头……

    民不了生,殍尸横野么?

    忽然觉得胸口窒闷难耐,再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然后喉口一甜,赶紧用手捂住嘴。而丝丝血迹依旧顺着指缝滴了下来……

    “殊儿——”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肖佩旬直直奔过来,就要抱我。

    我用另一只手挡开他,拿出手帕擦嘴,然后冲他笑道:“没事。”

    宇文留琉在一旁冷笑道:“如今怎么就忍不住了?你不是一直坐山观虎斗么?”

    他面色一白,猛得回退一步,低低道:“殊儿……”

    我淡笑不语,只低头看着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落于白衫,落于地毯上,似朵朵桃花怒放。他伸出细指,又要帮我擦拭,我扭脸躲开。

    半天,才抬头望他,“日日徘徊于洛京城内,我还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你是为我而来。”

    “是,幽兰公子浩洁如兰,怎么会做对不起殊儿的事呢。只是喜欢看热闹罢了。”宇文留琉望着他再冷笑。

    这个宇文留琉,何时变得如此锐利聪明,既然知道,也不必说的这么明白。好歹相识一场,何苦让大家面子都过不去呢。

    他面色更是苍白,转身低头而去,“殊儿……。”

    望着他挺拔却略显寞落的背影,我一再苦笑:又一个情非得已。你是皇帝,你没有对不起我,整个事件中,你只是尽了你应尽的本分。你甚至连丝头发都没有渗进来过,只是盼睁睁,看我被人当成猴子来骗来耍而已。有没有背后笑我傻瓜,就不知道了。

    真要佩服你作为皇帝的深谋大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下大乱,那合约之盟,只对你有好处再没有坏处。

    不再看他,我转头拍拍宇文留琉的手,沁笑道:“一直担心你,你母亲可好?”

    他点头,“不行大师派人来过,母亲的病大有好转。”

    我取笑他,“这套衣服怎么看怎么不如你的青衫漂亮。”

    他收了笑,清冷冷的面上露出些许无奈,“母亲执意如此,我不能不应。她苦过半辈,自然希望我能继承大统。”

    我点头无语——又一个情非得已!

    “好了!”东方禹忽然厉喝一声,一双细眸冷箭一般紧紧盯着我俩相连的手。半天,才转向玉佛,“说了这么多,大师又待怎样?”

    玉佛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合约之盟,三王想是都知,洛王想本座如何罚你?”

    “我罪过再大,也大不过宇文留璃。事端皆由他挑起,我就算有错,也只不过推波助澜而已。”东方禹冷笑道。

    玉佛颔首,“这,便是洛王聪明之处!”忽然他转过头来问我,“晏殊以为应该如何惩处?”

    刷地一下,在场众人目光全聚在我身上。

    好、好,好个玉佛,算你狠!

    我勉强站稳身形,挤出一笑,道:“虽事端由宇文留璃而起,根儿却是从洛国而来,而且,既然是民不了生、殍尸横野。当以重罪论处。”

    东方禹面色由青转白,紧紧盯着我道:“晏殊,你好!”

    而站于一旁一直没有哼声的东方清阳飘过来拉住我的手道:“小猪,无论锦月如何待你,也都是因为他是皇帝,你怎么能如此对他。”

    我推开妖精的手,笑了笑,再接着说道:“但洛王如果答应撤兵,还陵国本来清明,大师应看在他真心悔过份上,给予从轻处罚如何?”

    玉佛频频点头。问东方禹:“可愿退兵?”

    东方禹挑眉不语。

    妖精大声道:“不可能。我们花费如此大的周折,大师说退就退么?”

    “若不退兵,便是违背合约。违背合约,可知后果?”玉佛严厉问他。

    东方禹还是不语。

    “阿弥陀佛——”玉佛忽然面色一肃,合手合十,佛号缓缓而起,字字如钟,轰鸣着传入云宵,撞得诸人浑身一颤。

    声音才落,四面八方立即缠缠绵绵,传来颂经之声。那声音似从天迹云端传出,开始只是几人,后来却似有百人、千人、万人……一阵比一阵大,一阵比一阵更觉浩荡剧烈。

    殿中众人似被一种无形却坚固的墙包围起来一样,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来回走动。

    而那声音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有压迫感。众人慢慢变得不正常起来,或低眉沉思,或掩面而泣,或倒头便睡,或指天大骂……

    而会武者,全都盘膝坐下,运攻抵抗。却几个弹指,皆面色突变、口喷鲜血,吁吁喘息起来……

    这、这是什么经?怎么如此厉害,为何我却无事?

    我望向玉佛,玉佛无波清面掠过一阵惊诧,道:“晏殊果然非凡人,竟不受大慈大悲咒所扰么?”

    我急忙扯住他雪白袖口,道:“停了吧,大家快坚持不住了。”

    角眼忽然瞥到宇文留琉泪流满面,口中喃喃说道:“如此脏污,还留于世间何用?”说罢,抽出旁边侍卫的刀就往颈上抹去。

    我大惊,叫道:“不——”

    玉佛长袖刷得一抛,那刀应声落地,而颂经声也赫然而止。

    众人东倒西歪,全卧于地上如同泥水……

    

 梦醒时分皆了了

    玉佛眸如厉匕,直直射向东方禹,“可愿退兵?”

    东方禹嘴角带血,额上大汗粒粒滚动来……

    “此大慈大悲咒,今天只有十八名弟子唱颂……若洛王陛下再执迷不悟,悠然山上惩戒院还有数百名弟子在听候调遣……阿弥陀佛。”

    东方禹面色铁青,颤抖着勉强站起来,环视一周,咬牙道:“好!”

    我大出一口气,也倒在地上喘息起来——幸亏众人无事。

    玉佛恢复平波无痕,命众僧把大家全都扶于座位上,道:“战乱如梵,烧过留痕,请三王听本座判决。”

    众人再不敢有稍微异议,全都凝神屏息起来。而东方禹似未听到,灼灼双目一直盯在我身上。

    我心内大恸,无力的靠在了凡身上,低语道:“请大师扶我坐一会儿。”

    才坐下,只听玉佛道:“此次战乱,两国皆有损失,本欲罚洛国三年赋税,但一则诗赛中洛国胜出。二则么……陵国有错在先。因此,赋税相抵,不再重罚,只罚洛王东方禹,悠然崖下面壁十年。”东方禹目光一暗,又刀子一般凝睇过来……

    “而策国谨遵条约规定,未越雷池一步,诗赛结果依旧,陵国进一成赋税三年。望三王以此事为鉴,引以深省,共保天下和平清明。阿弥陀佛。”

    宣判完毕,大殿上一片静寂……

    半天,东方禹冷冷邪笑着欺过来,忽然啪得一声,扬掌击过我的面颊,“你可满意了?”

    字字如鞭,抽得我心如刀绞。

    我擦擦又溢出唇外的血,缓缓站了起来,“满意,怎么能不满意呢。”

    东方禹眸子一冷,又要扬掌,被旁边了凡抓住。两人瞠目冷对。

    我淡淡笑着,拉开了凡的手,“大家都斯文人,何苦动手动脚。”然后微笑着望向东方禹,把他从上至下,从下至上,甚至每个毛孔都看了一遍。“锦月,你恨我么?”

    锦月锦月,恐怕是你我有生以来,我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你。自生无缘,来生无盼,只当一场梦吧。

    一声锦月叫得那人面色一白,紧闭薄唇不语。

    我颤颤走到玉佛面前跪下,道:“大师可愿听晏殊一言?”

    众人莫名,都望向我。

    玉佛道:“请讲。”

    我淡淡望向东方禹最后一眼,低首笑道:“东方禹一切罪过,皆因晏殊而起,晏殊愿代其受罚!”

    “殊儿——”

    “晏殊——”

    肖佩旬和宇文留琉都面色大变,齐齐拥上来制止我。而东方禹面色煞白,不可置信的望向我。

    我抬头朝他们一笑,“若非晏殊少年无知善带诗文入洛,若非晏殊自大喜功传其梯田之法,若非晏殊私心所熏贯输兵法……洛王不会动雄罢天下之心、有出兵之力、备入侵之策。一切罪过皆在晏殊。晏殊愿用一生光阴,侍奉我佛,长伴青灯神影,以赎一身罪责。请不行主持应允。阿弥陀佛。”

    说罢,双手合十,闭目不语。

    “晏殊,你给我闭嘴。三年之约早已到期,你已非洛国之人,怎么能代我受过?不行大师,切莫听晏殊一派胡言乱语。洛国愿用三年赋税换此罪如何?”东方禹伸过手来,把我推于一旁,急急对玉佛说道。

    玉佛抬手制止众人喧哗,道:“洛王陛下此言差矣。素闻洛王陛下一向爱民如子、仁爱宽厚、从政勤简……怎么能出此下策?不过……考虑到洛王乃一国之主,太子又小,既然有万般不是,念在其一心悔悟的份上,本座准晏殊之请求。阿弥陀佛。”

    “不,大师且慢!”肖佩旬紫衣一闪,冲到前面,“怨有头,债有主,大师此处罚不公。”

    玉佛望他,淡笑道:“事以至此,策王陛下不必多言。”

    肖佩旬还要说话,玉佛抬手制止他,低眸道:“经此一乱,只策国严于律己,理应当奖。但是,若策王当日,站在朋友立场有一言点拨,晏殊也不会落得如今下场。”

    肖佩旬面白如纸,直愣愣站在那里若幽兰临风,摇摇而颤……

    望得如此情景,心中抽搐如刀扎。其实怪他不得,他是皇上,一切皆以国家利益为重,朋友么,只是休闲娱乐之物也。往事历历在目,把盏欢歌,临风对影,过眼云烟。

    调整神魂,我望向老妖精东方清阳,忽然邪笑道:“清阳哥哥你过来。”

    那老妖精心怀愧愧,一步一摇的蹭了过来,“小猪儿……我、我……”

    “让你建的钱庄如何了?”

    我再邪笑,笑得那老妖精毛了妖爪,“那个,那个,全好了。依你之言,就叫日升堂。”

    “我要三成。”我狮子大开口。坐于一旁的玉佛微微拧眉,我暗撇他——和尚,就不许贪财么。

    老妖精眼睛一红,点头道:“清阳哥哥本来就不是铁公鸡,以前所有生意,都有你一份。”

    我笑,搂住他细腰,低声道:“知道你用心良苦,皆为这不成器的弟弟,我不怪你。”

    他目中泪光闪闪,轻轻点了点头。

    随玉佛与众僧往外走去。

    东方禹急急上前,一把拉住我,双目赤红道:“你是何意,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朕?”

    “自是惩罚晏殊自己。罚自己有眼无珠、遇人不淑,罚自己自作多情、轻易信人,罚自己妄自尊大、愚蠢无知……得如今下场,都是晏殊自己纠由自取……愿不得别人!”

    那人眼睛痛苦闭上,低低叫道:“殊儿……”

    痴痴望他,泪忽然再受不住约束,一串串滑落下来,“我们相识一场,我只问你一句。”

    他双手紧扣我肩,稍稍又一用力,道:“说!”

    “朝夕相处间,对我可有一分是真?”问出此话,我再无力望他,埋下头去。

    片刻无声,半天,才缓缓道:“晏殊之才,朕爱之。晏殊之情,朕、朕更爱之。昨日虽去,事虽有欺,但、但真情不假……”

    “为何还要如此对我?”我瞠起红通通双目瞪他。

    他傲然挺立,眯目沉声道:“相处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我?家事再大,如何能大得过国事!”

    是呀,他连自己的皇后都能牺牲掉,更何况是我!即使到如今,我欲替他顶罪,他也只是打算拿三年赋税来换我,而非、而非是自己。说到底,天大、地大、情大,都大不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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