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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咏春
七绝早春
初春又伴东君来,片片桃花自主开。
且看当年携手处,呢喃双燕戏楼台。
第二首,咏秋
词浣溪沙初秋
雨后新晴荷愈香,柳蝉齐奏早秋凉,登高远处渐斜阳。
故地今朝无客影,京都八月好风光。谁人与我话高唐。
第三首,咏人
七律赠友
方信人间或有缘,与君际会五湖烟,
寻将流水春遗迹,观得浮云梦复延。
笔下虽无太白句,胸中但有子陵篇。
书生纵乏缚鸡手,谁说悯怀难证仙?
第四首咏物
词菩萨蛮槐
狂风骤雨何时绝?百花一夜石阶雪。忧叹世无春,忽闻香彻人。
疏疏龙涎泄,的的玉星缀。不舍逝红尘,独篝春暮新。
第五首,咏景
七律洛山
人道洛山多峻峰,峰峰怪石幻奇容。
可驱迷雾揖罗汉,可驾流云戏九龙。
佛掌招迎天下客,望仙疑现故人踪。
何当拄杖魔崖顶,遥指天都看劲松。
第六首,咏情
词梦芙蓉相思
疏篱边柳密。忆年前结识,满园玉蕊。
小溪流曲,啼鸟一声脆。
远山微抹翠。相携无语沉醉。
别后茫茫,料蹉跎岁月,轻掷付烟水。
每每清樽独对。人后人前,但恐言情事。
旧时痕迹,如墨总难洗。
暗尘堆信纸。于今最怕翻起。
半晌贪欢,听伊人笑语,花落梦魂里。
第七首,咏感
七律感怀
层翠易凋因叶落,人生易老累情愁。
长风吹乱寒烟绪,远水轻撩落日眸。
百鸟常随双翅渡,万山难阻一江流。
何须负手吟萧瑟,云外闲观身外秋。
第八首咏家
词澡兰香乡思
东风卷卷,催老时光,怎述心底心愿?沉霞落晚,曲径疏杨,独向小楼西畔。
叹离愁,缥缈如烟,眉头心头漫漫。情未了,回忆故土,荷桥芦岸。
纵有皮裘锦绣,不胜羽衣,客魂知暖。无波若水,怎筑巢台?愁煞零落孤雁。
意朦胧,恍若村边,娘唤黄昏语远。急望去,月景沉霜,依稀村院。
此八首拙作,颇费了我些心意。诗词相间,律绝兼有,且平仄格律错落有秩,盼那洛王真能识得,容我入朝,容我细说,容我还那狐狸摸鼻子之情!
写完,姓名一附,把笔一丢,拍了衣衫上的尘土,拿了那考卷,挤出了鸽子笼。
惊得旁边考官,结结巴巴跟在后面小声提醒:“莫着急,莫着急,还有时间呢,若是想如厕,我带你去便是!”
冲他轻轻一笑,曰:“多谢大人关怀,晏殊已答完,大人辛苦,告辞!”
抛了那人在那反映,出了门,恭恭敬敬把考卷往总监考官面前一放,一揖到地后,走人!
出来猛烈的吸着新鲜空气,不觉咏叹:生命承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唉,还是自由好呀!
正叹着,一没留神,便撞在一人身上,退后一步望了,竟是老周!
连忙施礼:“舅舅安好!”
那老周面沉如水,问道:“刚才听徐大人说,有个晏姓考生早早交了卷试,我一猜便是你,这还不过午时,你、你,就真的这么成竹在胸吗?”
成竹在胸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呆在那鸽笼里,晏殊这肥硕身体肯定会瘫成一滩“肉泥”的!
而且,这中与不中,又能如何,我已说好不为官的,之所以还参加这科考,只是为了让那洛王见识一下这诗词格律,而诗词的质量是否好,是否坏,到是其次了!
我弓着身向这老周解释:“舅舅莫担心,这几年,晏殊习作颇多,所以这科考题目,都是平日里晏殊练习过的,所以也算是成竹在胸!您,您就放心吧!”
听了这话,那堂堂的吏剖尚书才舒了眉,展了眼,暖了脸,然后点头示意我可以回家了!
我一路快走,在人群里找到正等得打嗑睡的明儿,也不顾我的出现而引起的市民骚乱,拉了他的手就往前走,嘴里还与他说道:“快走,今天少爷请你去新奉楼吃大餐!”
明儿擦擦嘴角的口水,眉花眼笑的快步跟上……
人间总有痴情种
早听那狐狸说过,这洛城中有一座最大酒楼,名曰新奉楼,那南北大菜堪称一绝。
他曾许诺,待我考中后,请我来此见识!可惜,如今我便等不及了,而且实在不愿意和他那些衙内们有所牵连,众人乐怎如一人乐乎?
可能今天科考,走进楼内,发现这楼内客人并不很多,于是,拣了二楼临窗一处坐了。
那明儿傻呵呵的偷问我:“少爷、少爷,这里好大哦,明儿,明儿今天出来仓促,您,您带足了银子没?”
我扑噗一声笑了,用筷子轻点他的额头,“傻明儿,你就放心吃你的吧!”
于是,对那已候在一边的小二说:“鸡汤煮干丝、蟹黄南瓜、狮子头、水晶肴蹄、鸭包鱼,带来一份清香玉米羹!”
我边报,那小明儿边咽口水,而那店小二傻傻的看着我,不动!
我莫明其妙,觉得这酒楼的小二应该很机灵才对!不由问他:“还不快去,为何还愣在此?”
那小二苦着脸,哈了腰说:“这、这位公、公子爷,您点的这些菜,我们这小店,都、都没有哇!”
我一愣,然后醒觉的笑了——也对,我点的大多是江苏名菜,这、这个世界里哪会有呀?
不由笑着问那小二:“不知你家酒楼都有何特色,你就捡那精致些的,四菜一汤端上来吧!”
小二赶紧点头,一溜烟儿的跑下去了!
明儿耷拉着脑袋唠叨:“少爷,刚才你点的那些,光听菜名儿,明儿就忍不住了,可,这里咋没有涅?”
我拍拍他的小手安慰:“等以后安顿下来,我做给你吃。好了,把头抬起来吧!”
那明儿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崇拜的看我:“少爷,少爷,自从您醒来后,虽然忘了从前,但会了许多稀罕东西,明儿好喜欢!老爷如果知道了,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我揉眉苦笑——但愿,你家老爷知道了,别把我当怪物扔进洛河喂鱼就好!
所幸,已决定留在这洛城了,到推迟了与那晏家人见面的时机。
趁这闲聊功夫,小二就把那四菜一汤端上来了,到是红的红,绿的绿,肉是肉,鱼是鱼,看上去蛮养眼的。
夹了一箸不知是什么鱼入口,香嫩润滑,且带丝丝甜味,嗯,着实不错呢!
——这个世界,虽然落后蒙昧了些,却是一片净土!不仅这食物,连那人也是单纯、干净,最接近于自然!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被外来者所玷污才好,比如说我!
记得前世里,和那人一同去云南游玩,见一群天真可爱的小喇嘛在聚众吸烟,走近问了,竟回:和汉人学的!
如今想起,还黯然无语!
示意明儿快吃,那孩子眼睛放着光,埋头苦吃了起来!
小二又小声问道:“公子爷可要酒,我们新奉楼里的新奉酒,可是连当今洛王都称赞过的。”
嗯?我到忘了这茬儿,在前世对酒过敏,不知这晏殊的身体如何?
于是,点头,说:“那就先上少许,尝尝吧!”
酒来,斟了一杯,微抿入口,嗯,入喉微辣,然后齿间留香、回味悠长,且有些米酒的甜味,不烈!很好喝!不由一口全倒入了嘴里。
明儿看着我的反应,小爪子慢慢伸了过来!
被我一筷子打开,瞪他:“未成年者,不得饮酒!”
那孩子委曲得揉了揉手指,很快便转移战线,专心对付他的四菜一汤去了!
“且对清风一杯酒,落入愁肠化水流——”我和明儿正吃得高兴,忽然一个清柔的声音自旁边的雅间内传出。这、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然后只听“呯”的一声响,好象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然后一个人自里面跌跌撞撞的出来,竟是——
东方清阳!
我不觉皱眉,这东方清阳不是有自己的酒舍么?为何又跑这里来喝酒,而且看上去竟喝得不少!
只见那东方清阳,手拿个壶子,一路走还一路喝,红艳如旧的衣裳,也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
楼上众人都望向他,小声议论着。
这时,一个人过来,扶了那东方清阳皱眉道:“怎么又喝成这样?以后再不给你酒喝!”
东方清阳一把推开他,嘴里嘟囔着:“要你管?要你管?走开!”
那人无奈,抱起他就走,东方清阳急了,揪扯着那人衣服就喊:“叫你滚,没听到么,王八蛋,松手,松手,小心我灭了你九族……啊……”
那人看上去好象怕伤了这酒鬼,不敢用力,也不说话,只是在那里与之拉拉扯扯,结果,一没撑住,一起滚到地上……
实在太不象样子!
这东方清阳虽然举指怪异,但能看出乃性情中人,那日对他影响不错,现今见他如此狼狈,依我性格,是再不能坐势不管的!
于是,放下筷子,把银子交给明儿,让他结帐。
然后踱了过去,蹲下身,好歹扶了那醉鬼起来,哄他:“清阳哥哥,还记得我么?晏殊呀,可不可以和小弟一同走?”
“晏殊么?记得……呃……记得,不就是、就是允乾家的那头、那头小肥猪么?”整个身子蛇一样贴在我身上,嘻嘻笑着说。
我真是哭笑不得,不再理他!
转头望向那从地上自行爬起的人,仔细一看,竟,竟是那三品员外郎杨博。
不觉愣了一下,赶紧说:“晏殊见过杨大人!”
那人狼狈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尴尬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个闷葫芦!无奈下,我一边摁了那醉鬼欺上来的爪子,一边说:“杨人大,清阳这般模样,实在不雅,可否容我把他送回酒舍?”
那杨博又点了点头!
好在我身型肥硕,抱这头瘦型醉鬼还不算太吃力。
就这么招摇着一路走,一路哄!
而那闷葫芦,只是在后面跟着,还要时不时被这醉鬼骂一句、打一下,竟还是不语!
看得我好笑!
总算把这醉鬼送到了站,飘花酒舍里的伙计老远迎了上来,从我手中把人给接了,可惜没能如愿,那醉鬼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搂得我快窒息了!
好在离他的卧房不远,一把把他扔在床上,想起身告辞,那醉鬼抓着我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哀求:“别走、别走,小猪儿,他们、他们都不要我了,你、你不能丢下我……”
我看了看那杨博,他站在一边,脸沉得水似的,却不敢靠近!
我只得又无奈的坐回了床边。
“小猪儿,你的身上好软,舒服、舒服!”那醉鬼不老实,窝进我怀里,波斯猫似的蹭呀蹭!
遇到这样的,我也无语问天了!只得哄他:“清阳哥哥乖,躺下躺下,一会儿喝了醒酒汤,再睡一觉,就好了!”
“呜呜……不要睡觉,要酒……”那醉鬼听我说了,又欺上来,搂定脖子哭叫,“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小猪儿,你说,他为什么不要我……我把所有东西,都让给、他、他了,可他,为什么还如此对我?呃……我好难过!锦月……”
看来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
望着床上那美艳却痛苦的东方清阳,不觉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那时,自己猛然见那人怀里换成别人,也曾这般一味的涕涕泣泣,消沉无助过!以至于好友陈晨骂我是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想来,这情字,哪一个不是自作孽?
爱与痛本来都是等价的,若没了爱,也便无所谓痛!可是,自古多情空遗恨,又有几人真正能懂,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只爱不痛?即使做到了,那也不再是爱了!
就若旁边这位无语先生,那眼睛里闪动的,不就是浓浓的爱,以及浓浓的痛么?
想及此,朝那杨博一笑,道:“晏殊出来多时,怕家人惦记,就此告辞了,这、这清阳哥哥么,还请杨大人多多照料!”
那人缓缓的点了点头,犹豫着瞅了那醉鬼,依旧不敢靠前!
我不觉皱了眉头,再道:“凡事,只有自己争取,才会知道结果!若用眼睛看就能解决事情,那还要这手这脚这嘴作甚?”
杨博惊讶的望了望我,动动嘴角,终于说道:“杨博多谢晏公子提醒!”语罢,便走近那醉鬼,不顾他的又掐又拧,一把搂住,便再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