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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着,紧了紧手臂,“疼吗?对不起,我、我……”
大被窝里传出低低的声音,“傻瓜,对不起什么。我那里……天生就比别人狭小……”
我瞠目,不由想起那次在狱中,他后面也是血水涟涟……“该死的宇文留璃,每次、每次,他都伤得你……”那人深深陷在被子里不语。
我咬了咬牙道:“如果允乾答应我们,以后……我、我在下面吧。”
“可是,可是……你、你也是男人呀……”
我笑,“不是还有允乾么?”(远处,某位狐狸激零零打了个冷战……)
说罢,不再理会大被窝里传出的愉悦笑声,顶着一张通红老脸,脚下生风,如云般掠出了曾经春光旖旎无限的六角亭……
“回来了?”眼前之人轻笑,依旧白衣如雪,雪白衣袂,在晨风里飘荡……而发上滴滴晨露,若刀子般生生刺进我的眼里,心里。
“允、允乾。”我无地自容,怀抱着大被窝,深深低下了头。
“等了你一夜,”他依旧轻笑着,姿态有些僵直的往屋子里走去,“却还是没有回来……”说到最后,已经是低不可闻。
望着他寞落的消瘦背影,再想想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我心中剧痛。跨前一步,拉住他的雪白衣角,急道:“殊儿错了,你愿打愿罚都可以,只是、只是,别这样。”
他望望我抓着他的手,再望望大被窝儿里露出的一双水水怯怯的大眼睛,别过脸去再不说话。
“说吧,只要不让我离开,我、我一切听你的。”大被窝儿里传出决绝的声音。
我哭笑不得,是不是接下来要说,只要你答应晏殊娶我,作妻作妾,我都愿意。
难为这清高之人,放低身段……
感动之余,我躲在大被窝儿后面,凝望着狐狸脸,“允乾,咱们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殊儿知道你的情意,殊儿的心思,你、你也应该明白的。可殊儿真的不忍,再丢下……丢下留琉不管……他、他母亲已经没了,如今世间只剩下……剩下他一个人……”
狐狸依旧扭着脸,望向天空……晨曦初现的空中,有几只小鸟在相互追逐、戏闹……
“晏殊,他、他若……若真不答应,怎么办?”宇文留琉闷闷的在我耳边低语。
我眼睛不离允乾,沉声道:“我也不知道。”
“你、你若敢不要我,我、我……打上你的悠然山。”宇文留琉终于小宇宙暴发了,自被子里伸出手指拧住我的耳朵咬牙切齿。
我呲牙咧嘴,却不敢作声。
“好了!”狐狸转过头来,拍掉留琉的手指,挑开眉稍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九开,我就答应你。”
我眨巴眨巴眼睛,心里一喜:有门!只是、只是这一九开是什么东西?
“不行,五五开。”大被窝吼道。
“哼,想都别想……二八开。”
“四六开。”
“三七开。”
“周允乾,你、你当初骗我,如今……如今又欺负我。”狐狸笑若春花,而大被窝儿在我怀里连蹦再跳,撞得我东倒西歪、手忙脚乱。
听了这话,狐狸挠了挠头,咬牙跺脚道:“四六开,再也不能多了。”
大被窝儿不闹了,半天,哼道:“成交。”
啪的一声脆响……两人击掌达成共识。
我满脸黑线,谁来告诉我,这、这两人,是在菜市场买菜,还是在……忽然头顶一亮,我恍然大悟,不由七窍生烟,吼道:“我不是菜!”
哼,居然拿我作交易……让你们四六开……如今我、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等以后有机会,本佛爷要让你们天天看得到、摸不着……一开都开不成。
“还抱着做什么,放下吧。”狐狸恨铁不成钢的一扇子打过来。
我讪笑着,迈进屋子,把大被窝轻轻放在床上。
宇文留琉衣冠不整的自里面爬出来,满脸通红,竖起眉毛吼狐狸,“不许看。”
狐狸撇撇嘴,哼道:“就你这小身板,别说如今,即使当初,本公子不也是连看没看过一眼……”
这话不说还好,一挑起话题,那青竹公子嗖得站起来,立在床上道:“当初是谁巴巴的到陵国来找我?”
狐狸又撇撇嘴道:“当初,又是谁死气百赖要跟到洛国?”
青竹公子顿足:“你、你这个奸细!”
狐狸又又撇撇嘴,“不肖与奸细为伍的话,走呀……”
我被他们吵得头晕脑涨,急忙双手一举,喊道:“都给我闭嘴!”
俩弱智儿童齐齐看向我,见我急了,都慢慢欺上来,作无辜状,“殊儿……”
我一旋身抛开他们,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人中龙凤,跟了我这笨人自是委曲的紧。你们也不用为难、更不用吵吵闹闹……本佛爷还、还回我的悠然山去。”
一听这话,两人傻了,一左一右拉住我的衣角道:“开玩笑的,别当真。”
我横着眉望向他们,“还吵吗?”
“不吵了。”
“以后呢?”
“再也不吵了。”
“若还吵呢?”
“跟你回悠然山去……”
我被他们气乐了,语重心长地敦敦教导:“安定团结是首要之趋,切莫闹得鸡犬不宁的,惹得人家笑话,记住了吗?”
两个小朋友齐刷刷地点头……
后来,我偷偷的问狐狸,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答应了?
他说,一则,晏殊乃非凡人,亦非凡人能独占。能够朝夕守在身旁,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二则,他何尝不是从心底里怜惜那个无人疼、无人爱的青竹公子……
番外八
若说放眼天下,谁最牛。我首推宇文留琉……
这牛人,不到几天的功夫,就真的把那把万众瞩目的、金灿灿的、重甸甸的……皇帝宝座给让了出去。让给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反对,毕竟这是陵国内政。
只是没想到,他、他竟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让给了那个、那个……风流色狼。
作为三绝佛爷,我把头摇得檐上的风铃一般,“所托非人,不行。”
宇文留琉拿我的胸口当靠椅,笑道:“宇文康……虽然贪玩了些,但聪明才智皆不在我之下。坐了这位置,又有悠然寺看着,他想再贪玩,怕也是不能了。而且,他不是还有一个武林盟主的老爹管着嘛。”
我眨眨眼睛,“武林盟主的爹?”
狐狸递过来一瓣桔子,道:“就是齐风的师兄。”
齐风的师兄不是那个什么……江别鹤吗?之所以把这个名字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我对这名字、这名字的印象忒差了点……
“大哥其实本名叫宇文别鹤,大我许多,因为是庶出,颇不受父皇喜欢,自小就出宫了。”宇文留琉好心的为我解惑。“后来生了宇文康,才小我三岁,到与我颇是要好。在我登基后,经常来往。唉,如今,我宇文家,只、只他这一支了……”
见他稍有些寞落的神情,我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我拍拍他的手,咧开嘴巴笑道:“这也不错,有这么一个强大后盾,实力上到是与洛,旗鼓相当了。早就打算物色这么一个人来牵制他了,如今,到省去我许多麻烦。”
那两人对望一眼,宇文留琉迟疑道:“殊儿、殊儿心里……还有他吗?”
我无辜地眨眨眼睛,问道:“有谁?”
那两人齐齐摇头,假笑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问。”
换来我心内一阵冷哼……小样儿,还不知道你们那点破心思!
临离开陵国时,披上皇袍的色狼宇文康,扯开破锣嗓子,在身后依依不舍地喊着,“三绝佛爷,有空,常来串门呀……”
喊得我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地上落。
狐狸一拍马背,笑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宇文留琉狠狠挖他一眼,没哼声。我凑过去拍拍他的头,笑道;“乖,知道让着弟弟了。”
狐狸弟弟立即拉长了一张狐狸脸,一直拉到千里之外,都没收回来……
几日里,游山玩水、且说后笑、时而放马奔腾,时而漆边散步……悠悠然然间,便来到悠然山脚下。
坐于马上举目望向山顶,云雾如玉带迷索,隐隐只见轮廓起伏绵延……其余,再看不到什么。
我勒住马的缰绳,遥指山峰,笑道:“那儿,便是我的桃花源。”还有,不行……
“可惜,我无愿见到。”宇文留琉向往的叹息。
狐狸得意一笑,抬手理了理肩头长发,吟道:
“春携连宵雨,桃花次第开。花落香碧草,人疑至瑶台。”
宇文留琉哼了一声,冷笑道:“不就是舍了头发么,我也能够。”
我看着他俩心内喜欢,面上偏要吵吵闹闹的别扭样儿……不由淡淡笑了。摸摸额头突起,不再说话。
不行呀,天下大定,是你愿意看到的。
百姓安康,亦是你愿意看到的。
如今三人之行,可是你愿意见到的吗?
为什么不来梦里找我……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再没有与你相见了。
“殊儿!”
正沉迷间,忽然一声百转回肠的低唤,徐徐自远处传了过来……我心内一跳,急转回身——不行,是你回来找我了么?
只见淡淡雾气缭绕间,慢慢现出一个人形……紫衣飞带,乌发飘丝,绝色容颜上,含着温温笑意……
我不由眯起眼睛,“佩旬……”
他走到身前,淡淡笑道:“一另几年,可还好么?”
“好。”
“不好!”
回答好的,自是本佛爷我。回答不好的,却是警惕性极高的两位小朋友……那两人齐齐纵马过来,挡在我身前,虎视眈眈的盯住幽兰公子。
肖佩旬也不恼,温温一笑,穿过两匹马的缝隙,望向我,“殊儿,你说过的,等我有了儿子,到时候让了这宝坐,咱们就结伴游山玩水。如今,我把宝坐让给了儿子,国事托给了师父和余尘老前辈……来找你……你、你可还愿意……”
这、这人……更牛……放着大好江山、妻儿老小不要,来找我这、我这非人非僧的四不象作什么?
不过,有任肖祯和余尘两位人精里炼出的人精来料理策国,到是又为那人增设了一种屏障,看来,立章大陆三足鼎立之势,固若金汤了。
可是——
“丢妻弃子,你、你这罪名可是忒大了……”我苦笑着翻着白眼想,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骂我红颜祸水、那个,祸国殃民……
他摇摇头道:“没有罪名。妻子,我给了她想要的地位,儿子,我给了他天下最重的权力……而且,”他忽然笑意加深了,“而且,有你这三绝佛爷作师父,我策国能差到哪里。”
我眨眨眼睛,“什么师父?”
他继续笑,“我家小世明极象我,你不想收这样的徒弟么?”
我心内一动……
“不想!”
左右两个小朋友却急急替我回答,然后两双刀子般的眼睛使劲刺过来。
我沉眉不语,肖佩旬又稍稍走近些,笑意转苦道:“殊儿,以前,是我有愧于你……你,你可容我用一生的时间……去补偿?”
望着他长睫似扇,温眸如水,再想想将有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小肖佩旬,用清脆稚嫩的声音喊着师父……我这心里都酥了,下意识的连连点点头……
佩旬呀,结草为芦,携手少年游的梦境,曾是你我最初的誓言,虽然经过这许多嗑嗑绊绊……可是,我没有忘。原来,你也没有忘……
“哎哟……”
正待要说什么,忽然两只耳朵同时被人死命揪住,耳边响起巨吼,“你这头多吃多占的猪……”
我扑愣扑愣耳朵,甩开那两道厉爪,讪讪向肖佩旬笑道:“见笑,见笑,家教不严。”
肖佩旬温温一笑,紫袖负于身后道:“我是大哥,以后,凡是不听话的,就交给我管教吧。”
“不行……”
“想得美!”
那两只小朋友齐声反对。
我摸摸额头,笑道:“好象……他们两个不大愿意,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总不能……让他们管你吧?”
那两只小朋友眼睛齐齐放光,抢话道:“好!”
我再笑,弯身拉住肖佩旬,低语道:“原来,让他们接纳你,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那紫影低低起笑,就势身形一旋,坐在了我的身后。
两只小朋友这才反应过来,大叫着冲上来又要揪我耳朵,我扯开嗓门大喊,“快来人呀……有人打三绝佛爷啦……”
“在哪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