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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不知我爱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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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中年人领着她上楼,经过一楼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隐约听得“输液”两个字。好专业的说法,一般人都管那个叫“打吊针”。   

  第二章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知罗醒来时只见窗外阳光灿烂,一看手表却吓得跳了起来——居然已经十二点了!   

  “完了完了……”   

  知罗一面咕哝一面爬起来去找洗手间,才出房门就碰上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阿姨,笑眯眯地指给她洗手间,“慢慢来,不要急,曹先生已经帮你请假了。”   

  “曹先生?”刚刚起床的知罗大脑还处于半清醒状态,呆了一呆,才记起昨天晚上混乱的状况,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早餐,哦不,午餐,肚子早已饿扁的她风卷残云地干了一场,擦擦嘴,“蹬蹬蹬”地下楼。   

  今天的天气真是好,院子里桂花的香气被风吹过来,熏人欲醉,安以念在躺椅上,微风吹动他的衣角,知罗看到他搭在扶手上的手的手背上,贴着纱布。   

  阳光洒在他脸上,淡白的肌肤像栀子的花瓣,他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在阳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知罗已经走出院门,还是忍不住返回来,弯下腰,凑到他面前,“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别装了。”   

  他没有反应。   

  “咦,你有没有礼貌,送个客不晓得啊?”知罗哼哼两声,“何况,你还欠我东西呢!”   

  他依旧闭着眼,却总算开了口:“什么东西?”   

  “你欠我一个‘谢’字啊!”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泊得几乎没有痕迹的笑意,“是吗?”   

  “嗯……当然我也欠你的,我也得谢你帮忙打架,还要谢你去找校长说情,但是我昨天可是奋不顾身救你啊!”她把肩头破了的衣襟给他看,“你看,那些家伙也不知带了什么东西,把我衣服都划破了!而且昨天晚上又陪你折腾了一夜,总的算起来,还是你欠我吧?”   

  他睁开了眼睛,似乎受不了盛烈的阳光,他微微眯了眯眼,视线落到她的衣服上,那儿被划开一道半指长的口子。珠山的校服选得很斯文,不像一般的运动装,女生穿雪白的上衣,藏青色的百褶裙,知罗的袖子捋到手肘以上,衣服层叠起的皱纹里对那一处口子倒是一种掩盖。只是口子上隐隐有些枯褐的颜色,他有轻微的洁癖,皱了皱眉头,问:“你自己的伤口没有去处理吗?”   

  “哪有空管自己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一点义气也不讲!”她双手环抱,大咧咧地站在他面前,阳光洒在她明朗清澈的五官上,好像也变得透明起来。   

  安以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往屋里走,回头见她还愣在原地,道:“还不快过来?”   

  “得了得了,你那书包都送了我几次了,别什么事都拿钱压人。”知罗撇了撇嘴,“不谢就不谢呗,谁真稀罕啊!只不过我们两清了哈。”她转身就走,“我要去学校了。”   

第8节:那时不知我爱你(8)     

  “老曹、阿杰。”安以念提高声量,向屋里叫了两声。   

  昨晚那戴金边眼镜的中年人和彪形大汉快步走了出来,问:“少爷有什么事?”   

  安以念一指准备走人的琴知罗:“医生醒了吗?带她去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了!”琴知罗最看不惯他那种高高在上、好像跟别人多说一句话都嫌脏似的表情,呜,真是伤自尊,她大步走出院子,发誓再也不要踏进这里一步。   

  下午第一节课刚完的时候,俞诚兰走了进来,告诉知罗放学后到她办公室去一趟。   

  知罗摸不着头脑,不是那个那姓曹的男人已经帮她请过假了吗?   

  下课之后,谈非陪着知罗。俞诚兰一见知罗,点了点头,只说:“跟我来。”把她们带到了医务室,跟里面的老师说了几句,手上拿着的一只档案袋,交给了老师。   

  老师竟然连一句“哪里不舒服”也没问,就叫知罗解开上衣,好像知道她的伤口在哪里似的,马上清洗、上药、包扎,从方才俞诚兰交给她的档案袋里拎出一件雪白的校服上衣,递给知罗,“换上吧。”   

  一连串的事情,把知罗弄得一头雾水,机械地换了衣服,张了张嘴,却被谈非拉住,出了医务室,谈非压低了声音,显得极神秘地说:“我想,他的来头一定很大。”   

  知罗还是不明白,“他?哪个他?什么来头?”   

  谈非抿了抿嘴,眼睛里光华流转,眨了眨,说:“自己去想。”   

  “我哪里有空想?昨天我外婆打电话到你家没?”   

  “嗯,你放心,我说你在我家睡,还说你正在洗澡。”   

  “咦?”知罗望着前方一愣,谈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西装笔挺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身后是一辆黑色的汽车。   

  他看到两个女孩子,脸上浮起亲切的笑容,“知罗同学、谈非同学,我可以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吗?”   

  他的仪态谈吐实在是太好了,两个女孩子忍不住点点头。他打开车门,上身微微前倾,“请上车。”   

  哇,这么绅士的动作,她们只在电视上看过哎。   

  车子里有冷气,放着音乐,知罗瞄了前座一眼,噫,开车的正是昨晚那个彪形大汉。   

  “我姓曹,叫曹远松。”上了一间茶楼,中年人微笑着掏出两张名片,一指身边的彪形大汉,“他叫韩杰。你们也可以像以念少爷那样,叫我老曹,叫他阿杰。我们是景安的职工,这次跟着以念少爷出来。”曹远松喝了口茶,似乎在想怎样把一个不算简单的故事告诉面前的两个女孩子,“嗯……今天请两位来,就是为了以念少爷。”   

  知罗翻了翻白眼,“那么你肯定找错人了。我们只是没钱又没势的乡下人,大概什么忙也帮不上——嗯,如果要补课什么的谈非倒是可以啦,只是你们完全可以请老师补,我想也用不上我们。”   

  曹远松含笑不语,等她说完,才柔声问:“知罗,你的伤口还疼吗?”   

  他叫“知罗”叫得无比顺溜,语气里的关切之情也丝毫不弱于一个长辈亲人的关怀,知罗愣了愣,转瞬明白,“原来是你告诉老师的啊!”   

  来头果然不小呵!   

  谈非就是比她聪明,总能先一步想到。   

  “是以念少爷交代的。”曹远松说,“我知道知罗你有些看不惯以念少爷——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几个月前,他的父母双双死于车祸,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曹远松的语气沉重起来,叹了口气,“开始的时候,他不吃不喝,老太太跪在面前求他吃点东西,他才勉强吃下去。老太太希望他能换个环境,所以把他送到这里来。这几天我们看他按时上课,按时吃饭,就回去了。可是前天范姐忽然打电话给我,说他不吃东西。谁知我们还没到,他就不见了人影。”   

  他再次叹了口气,发现安以念失踪的那一刻,他和阿杰几乎想跳楼——老太太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还好知罗把安以念送了回来,他向知罗投去感激的一瞥。   

  谈非问:“曹叔叔,我们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曹远松看着面前两个清灵剔透的女孩子,脸上仍然带上笑容,眼里却多了份郑重,“我希望你们能成为以念少爷的朋友。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一个人把自己困起来,只会越困越紧,到时自己都走不出来。”   

  谈非也同样郑重地点点头,“叔叔,您放心吧。我们是同学,也就是朋友。”   

  这仿佛是一个托付。知罗不自觉被这样郑重的氛围感染,跟着点了点头。   

  这两天安以念都没来上课,谈非约知罗放学后去看他。院门半开,桂花香飘,里面传来饭菜的香气,任何一个人看来,这里都是一户温馨的人家,哪里知道里面住着一个刚刚失去尘世间最亲近之人的少年?   

  谈非深深吸了口气,踏进去,左脚才跨进去,整个身子就止住了。跟在她后面的知罗不提防,差点撞上她,“喂,见鬼了?”   

  倒不是鬼,是安以念背靠桂花树干,就那么坐在地上,半闭着眼睛,渐渐西斜的阳光照到他身上,风渐来,快要开过季的桂花扑簌簌地落下,落到他头上、衣服上。   

  连知罗这样半点文学细胞也没有的人,都忍不住想到一句话:落花人独立。   

  把“立”字改成“坐”字,就再适合不过了。   

  听到人声,树底下的人慢慢睁开眼睛。   

  他睁眼的速度仿佛都比常人慢很多,像一只被朝露惊醒的蝴蝶,慢慢地、慢慢地,张开了一对让人惊艳的翅。     

第9节:那时不知我爱你(9)     

  在路上还信心十足的谈非忽然不会说话了,脸上已经涨红,“安、安以念……”   

  安以念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刚从梦里醒来,还没忆起今夕何夕,整个人的神魂还在天际某个地方缥缈未回。   

  知罗叹了口气,从谈非手里拿那个漂亮的包装盒,在他面前蹲下,“嗨,安以念同学,我们来看你了。呐,还有礼物哦!”她自己拈了拈,“嗯,好像是一本书耶。”   

  安以念那样安静而空洞的眼神,缓缓地离开谈非,落到知罗身上。   

  知罗忽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在街道中央看她的眼神。   

  她忍不住放轻了语调:“起来啦,坐在地上算什么?好歹请我们进去坐坐吧。”她伸出手想拉他起来,一碰到他的手臂,他忽然露出嫌恶的神情,站了起来。   

  他这副表情,把知罗什么同情心都打消掉了,她压下胸膛腾起来的火气,深呼吸,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高声道:“阿姨啊,以念的房间是哪间啊,他请我们到他房间玩耶!”   

  “在楼上、在楼上。”阿姨很高兴地在前面带路。   

  谈非跟在后面,小小声问:“知罗,这样不好吧?”   

  “有本事让他来赶我们出去啊!”   

  知罗回答得十分嚣张,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院子里的人听到,终于,在到达二楼之前,楼下忽然传来冷冷的一声:“琴、知、罗!”   

  安以念脸上没有表情,眼中却有怒气,谈非再一次拉拉知罗的手,知罗示意她放心,一面道:“这样的人就是欠刺激,顺便欠揍,若非我打不过他,不然就先扁他一顿,他一定会更爽。”   

  风一定会把她这句话带到安以念的耳朵里,她倒真的希望安以念能冲上来跟她打一架——总比那种空空洞洞毫无灵魂的样子要好很多,也许他现在这种状态,唯有疼痛和刺激才能唤回他的灵魂。可是安以念却忽然转了个身,往门外走去。   

  楼上的三个人都呆了呆,谈非连忙拉着知罗下楼追了出来,“喂、喂、喂,安以念……”她十分辛苦地追上他,解释,“我们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好起来……”   

  安以念冷冷地道:“想让我好吗?那就陪我去喝酒吧。”   

  谈非一呆,知罗却在后面笑了起来,“好啊好啊,那你真是找对人了呢!”她走上来,一拍他肩头,“这样吧,我们两个去拼酒,让非非当裁判。嗯,要是我赢了,这个周末你就和我们去爬山。”   

  安以念立刻问:“要是你输了呢?”   

  “要是我输了,我就……嗯……”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就陪你一起去找流氓找架好了!”   

  谈非听了顿时头大,“喂,知罗!”   

  “放心啦,跟我拼酒的人通常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趴到桌子底下,再一个就是耍赖不认账。”她笑吟吟地看着安以念,“不知道你会是哪个呢?”   

  安以念找了家餐厅,开了一个包间,谈非胆战心惊地吃了两口菜,手里紧紧地握着装了冰酸奶的杯子,紧张地看着这两个人。   

  安以念与琴知罗,一人一杯,拿酒当开水一般喝。   

  安以念的脸已经红了,像是开了两朵烂醉的桃花,眼里也闪着薄薄的水光,谈非已经看出来,知罗是不会输的。   

  “我告诉你啊,我外公原来是在乡下给人酿酒的,我三岁就会喝酒了,还是自家酿的谷酒哦!嘿嘿,所以,你准备一下吧,明天就周六了,我和谈非会来找你的。”   

  安以念像是没听见,一仰头,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谈非担忧地看着他,又看看知罗,知罗想了想,道:“打晕他。”   

  差点晕倒的是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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