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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李震中要不要一起去德州，李震中说好啊去看看。
叫上夏薇，我们三人去了。夏薇过来后看是司机小贾开着那辆面包车，便说：“李总，你们也太吝啬了吧，济南分公司应该配辆好轿车了，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啊！”李总说：“有这个打算，给小刘配辆轿车，等过了春节吧！”夏薇打电话给他们广告公司，调来一辆奥迪。
德州老王一看李总过来了，受宠若惊，招待很不错，德州最好的酒店，王八大虾都上了。酒足饭饱，老王偷偷问我李总喜不喜欢小姐，我说你这得问他啊！老王就又贴到李总耳朵根子上说话，李总看了看夏薇，看看我，笑笑说：“你跟小刘去吧，不过可别出什么事情！”夏薇一头雾水，问：“去干什么呀？”我说：“不告诉你！”我没接受老王的特别招待，当天晚上我们就返回了济南。
52
上午举行了关于老川酒价格调整的新闻发布会，来了四十多位记者，我那帮记者哥们也都过来了。中午个个吃得流油，临走时我给他们每人一个红包。
柳端午也来了，胖史的这位朋友是不请自到，我没有给他发请柬，我特烦这个人，天天挂在嘴上说给老川酒写篇宣传稿，可现在也没见他在报上发过一个字。
他一边用手绢擦着嘴一边朝我走过来，与我握手寒暄。
他说：“刘经理，这场新闻发布会搞得很不错，我肯定要写一篇稿子，要写的是一定要写的，回去后我好好琢磨一下，给找一好的由头！”
我很不情愿地给了柳端午一个红包，打发他走了。
下午舒兰来到我的办公室，给我讲了去他们公司的十条理由。
什么更为广阔的舞台，什么更为丰厚的薪金，什么朝阳产业，什么跨过生意，什么什么什么的。
我说：“舒兰，你把我说动心了！”
舒兰说：“那就到我们公司来吧，就负责那个项目，韩国老板可欣赏你了！”
我笑了笑，说：“可是我离不开这里呀？我撂挑子走人，那这边怎么办？”
舒兰说：“佩服流氓的敬业精神，可是你走了，他们肯定会再让人顶上来的呀！”
我摇摇头说：“舒兰，如果我去了你们公司，说不定什么时候再有人来跟我谈同样的问题，更为广阔的舞台，更为优厚的薪金，那我是不是可以再次跳槽？”
舒兰笑了笑，说：“韩国老板说很喜欢你，现在可能正往济南赶呢，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说：“不了吧，晚上我还有点事情。”
舒兰说：“那到时候再说？”
我说：“可能真的没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小鸟给我打电话说过来，我当然就没时间去见这位韩国老板了。
其实我觉得这位韩国老板很不错的，也喜欢跟他交谈几句，可是自己又不想跳槽去他们公司，去了还很难说话。
我给小鸟打电话问她到哪里了，我好去接她，小鸟说我已经在济南汽车站了。
我说：“晕，刚才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刚到淄博，这一会工夫咋就在济南了？”
小鸟说：“你才晕，你才笨笨，淄博和济南搭界嘛！”
我打出租车去济南长途车站。
找到小鸟时她正在一个小报摊那儿看报纸。
“小鸟！”
小鸟回过头来，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伸开胳膊，等着小鸟扑入我的怀抱，小鸟很顺从地哧溜钻进了我的怀中。
我说：“小鸟，我想你了！”
小鸟说：“假话！一个臭男人的假话！”
“真的，小鸟，我真的想你了！”
小鸟说：“其实我也想你！”
要走的时候，小鸟告诉我还有礼物在报摊那放着。
“什么礼物呀？”
小鸟只是笑，没有回答。
我打开包一看，是即墨老酒，整整六瓶！
“哇，小鸟你咋带这么多即墨老酒来了？”
“你不是说让我给你带即墨老酒的吗？一箱带不了，就带了几瓶，嘿嘿！”
我拍了拍小鸟的脸蛋，说：“小鸟啊小鸟，可真有你的！”
小鸟说：“喜欢吗？”
我说：“喜欢，你带什么来我都喜欢！”
小鸟说：“什么你都喜欢啊？那我带着一个漂亮MM过来，你是不是也喜欢啊？”
“好叼的一张嘴！”
上车后，小鸟告诉我，这些即墨老酒是在济南买的，下车后看到那家商店卖老酒，买五瓶送一瓶，就买了五瓶。
我说：“这样啊，晚上喝了它们！”
小鸟说：“本来想买十瓶的，人家说买十瓶可以送三瓶的，只是我拿不了！”
“晕！”
舒兰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流氓你就过来吧，我们可等着你呢！”
我看了看小鸟，说：“可是我没时间啊，我这边有客人呢！”
“是跟漂亮妹妹在一起吧？”
“晕，我是那种人吗？”
舒兰笑了，说：“快上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们了，就三楼，318！”
我这才发现正站在一酒店门口，再往上一看，果然舒兰的身影出现在三楼的窗口。
我看看小鸟，说：“上去吗？”
小鸟笑了笑，说：“你说呢？”
我们上去了，跟韩国老板聊了聊，后来舒兰问我有没有想法了，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你看小鸟怎么样？在你们公司给安排个职位吧？”
第二章
哑口无言
53
小鸟说她没有来济南工作的打算。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来。
去宾馆的时候，我问小鸟：“身份证呢，我办登记。”小鸟说：“我没带身份证！”“晕，小鸟，你为什么老不带身份证啊？”小鸟调皮地说：“没为什么，就是记性不好！”
今天我也没带身份证，回家拿怕让章怡缠住麻烦，熟悉的酒店宾馆不敢去。后来想到了丈母娘，让他给安排一下。
丈母娘说：“这事也找我啊？你不觉得你掉价啊？”我说：“靠，看找你了你就喘上了，少废话！”丈母娘见过小鸟，在那次校友聚会上，丈母娘曾嬉皮笑脸的对我说：流氓，到哪弄了这么个尤物，人间极品啊！
丈母娘看我和小鸟过来，笑得跟那个啥似的了，偷偷跟我说：“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情儿安排不了了？”我拍了拍丈母娘的胸脯，说：“哥们今天没带身份证，要是带了，就不会麻烦你这个婆婆妈妈的丈母娘了！”丈母娘把我们送上楼，进房间坐了一会，就知趣的离开了。在门口，丈母娘说：“这里绝对安全，我一哥们开的，跟公安那边铁着呢，流氓你就尽情欢乐吧！”我说：“你个丈母娘，婆婆妈妈的！”丈母娘说：“我再婆婆妈妈几句行吗？想不想听听我对小鸟的评价？”“快放！”“论长相嘛，小鸟没章怡好，章怡身材好，个高；论气质嘛，都很有气质，各有各的不同；论味道嘛，我还是喜欢小鸟这一类的，有味道！”“去你妈的味道吧！”丈母娘嬉笑着走了，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流氓小心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有些日子没见小鸟了，自然要想得很，我们去浴间洗了个鸳鸯澡。
后来我们躺在床上说话，小鸟依旧喜欢躺在我的臂弯里，搓弄我的乳投。
我说：“小鸟，你干吗老搓我乳投啊，痒死了？”小鸟说：“就喜欢搓嘛！”“那为么喜欢搓嘛？”“嘿嘿，告诉你吧，我小的时候就特喜欢搓我爸的乳投，挺好玩的！”“晕，你不会把我当成你爸爸吧？”小鸟的手在我的乳投上狠掐了一下子，说：“你混蛋！”说完，把身子转一边去了。
我扳过小鸟，将其重新拥入怀中，说：“小鸟，怎么了？”小鸟笑了笑，说：“没怎么！”“真的没怎么？”“真的没怎么！”“真的？”“真的！”说着话我俩又闹起来，我戳她的痒痒肉，她戳我的痒痒肉。
闹了一阵子后，我们重新躺好。我说：“小鸟，来济南吧？”小鸟说：“抱歉，流氓，我不能来！”“Why？”“没什么原因的，我说过的，就是不想来！”“太遗憾了！”“你不应该遗憾啊，如果我来了济南，恐怕你就要头疼了！”“我为什么头疼？”小鸟沉默了一会后，说：“流氓，如果你结婚了，我就不会再找你了！”我紧紧搂了搂小鸟，没有说话。
我们就那么沉默着，聆听彼此的呼吸。
后来小鸟笑了。
我问：“小鸟，你笑么？”小鸟说：“说到工作，我想起了第一次找工作的事，很好笑！”“有多么可笑？”“那一年我刚刚中学毕业，在家里闲着没事，就想找个工作干干，正好离我家不远的一家厂子招工，要大专以上文凭的呢！可是我没有，也没有什么关系，但又很想去。我决定到他们厂子去看看，收不收我不要紧，先去看看再说！于是我来到了这个厂子，看门的老大爷不让我进，我就只好在厂门口骑着自行车转悠，一转就是大半天。后来看门老大爷过来了，很严肃的让我离开这里，我很牛的，就不，我就不离开，我说我有事！老大爷说，你能有什么事？我说，我找我舅舅！他就问了，你舅舅是谁？我说，就这个厂的厂长！他说，你说哪个厂长？这个厂有四五个厂长呢！我说，就是那个正厂长！这老大爷一听是一把手的外甥到了，赶忙去传达室打电话，一会告诉我：你舅舅没在办公室，出去了，你明天再来吧。我就不走，就在那等。后来来了一辆很漂亮的黑色小轿车，老大爷很热情的出来说话，坐在车里的人还伸出头来看了看我。车进厂了，老大爷过来跟我说，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呢！我来到厂长办公室，那个厂长正是刚才坐在车里的人，我有一些不好意思。厂长说，你说我是你舅舅，我怎么不认识你呀？我说：你是大厂长，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我说我是你外甥，不为过啊，按你的年龄，叫个舅舅不为过吧？厂长笑了笑，说，你这个丫头嘴皮子还挺利索的！气氛很好，我的胆子也就大起来了，我说，我来是给你提意见的！厂长一愣，说，嗯？给我提意见？那你说说看？我就说了，你招工就招工吧，干嘛非要大专文凭的？我没有大专文凭，一样比他们干得好！不就是去车间干活嘛，一样能干得了！”
我问：“后来呢？”
小鸟说：“后来他让我给他倒杯水，我说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员工，在你的办公室，是你的客人，如果倒水也该你给我倒啊，不过，如果你答应收我做你厂的员工，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说：“小鸟，可真有你的！那怎么样了？”
小鸟“嘿嘿”笑了笑，说：“他拨了个电话，把我安排在厂部办公室了！”
“晕，这是什么厂长啊！”
“你才晕，是本姑娘有魅力！
54
筒子们你们就尽情地乐吧！
只是乐下下巴来不管我事，谁叫你们喜欢看我笑话呢！
我又出糗事了，在北园路东段那家宾馆，丈母娘给我找的那家宾馆，丈母娘这家伙口口声声说“宾馆老板是他哥们，跟公安铁着呢”的那家宾馆，半夜里来了一帮不速之客。
我跟小鸟躺在床上聊到很晚，小鸟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小鸟可真是个开心果，让她逗得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后来小鸟说：“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睡吧！”正在这时，房间的电话响了，一个女声传来：“流氓，你在干么哪？”我没听出这是谁的声音来，问：“你谁呀？”“晕，我是章怡啊，怎么，流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我更晕，真的假的？根本不像嘛！”“可能是电话的原因吧，我就是章怡，我知道你在哪里，我马上就上去了啊！”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这人肯定不是章怡，章怡的声音我已经听了多年，能听不出她的声音吗？可是这人不是章怡，那会是谁呢？她怎么知道我的绰号？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鸟问我：“谁打的电话呀？”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电话又打过来了，这次是打在我的手机上。我一看手机号，豁然开朗。
“靠，丈母娘，臭小子，你没事找抽型的啊？”“哈哈哈哈哈，刚才没把你给吓出毛病来吧，比如那个什么了？”“靠，遗憾，没成你之美，我才不吃那一套呢！”“靠，不吃？那我打电话给章怡了？”“你打吧，臭小子！”“我真打了？”“你敢打我就不叫你丈母娘了！”“嘿嘿，我还真怕你，打了怕在你那就噌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