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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醒悟到这个声音不是出自小鸟之口，便说：“你不是小鸟啊？我找小鸟说话！”
“小鸟？是萧淼吧？”
“是萧淼！”
“萧淼下车去买糖葫芦了，稍等，哎，她过来了！”
我就听那边小声说：“萧淼，找你的，自称是流氓，有意思！”
“流氓啊，今天怎么偏偏让你碰上我开机了呀，晕死了！”
“刚才我以为接电话的是你！”
“不是，本来我是关机的，没想开，可朋友说要借电话用我就给她了，没想到这么巧哎！”
“你为什么故意躲着我？”
“我没故意躲着你呀？”
“那你来济南了为么不来找我？”
“我？济南？啊，是啊，我在济南，不跟你说了嘛，秘密行动，不方便去见你！”
“晕，你保密单位的？还是警察啊？”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嘛，好流氓你是不是喝酒了呀？我听到你说话都软舌头了啊！”
“找不着你我郁闷嘛，所以要喝酒刺激一下了，你现在过来吧，你过来了我就不郁闷了，我在大观园天桥，你刚才上车的地方。”
“现在？可是我真的不方便，我真的不想见你，不是不是见你，真的是有紧急的事情不方便见你！乖，喝了酒早点睡觉，啊？我这就关了！”
小鸟真关机了。
第三章
嘿嘿，冲啊！
70
元旦休息，不过享受愉快假期的是你们这些幸福的筒子们，我们这些做销售的，特别是搞酒的就不会有那好福了。因为你们休息，却正是我们的黄金时间。
元旦期间大小城市好像都很热闹，厂家们同时上阵搞杂耍，哄大家开心，灌大家迷糊，然后掏大家腰包。我们老川酒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嘿嘿，冲啊！
节前我一直在为我那个自认为超强的创意忙活，李震中也很看重这个创意，三天两头打电话问我联系的怎么样了。
我想了大半天，选择了几家大酒店做主攻目标，鉴于某种原因，我不说这几家酒店的名字，这些酒店都是酒店客房齐全的那种，楼层高，且建筑相对来说上下平直，易于操作。
去第一家，没找到老板，第二家老板直傻笑，说这事以前没搞过，不敢搞。我晕，如果搞过了就不是独家创意了，我还不想搞呢！
去的第三家是我关系最好的一家，且称他为c大酒店，老板姓陈，这人说话很随和，常常请我喝酒。
我来到c大酒店，见到陈，在他办公室里说话，我坐他椅子上，他坐在桌子上，陈就这习惯，很随意，在他这里，我也很随意。他说：〃老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干嘛去了？〃
〃我能干嘛去呀，倒腾酒呗！〃
〃哦，你们老川酒在我这卖得真不孬！〃
〃那是，有陈哥在，能卖孬了吗？〃
〃听说最近又挂了个情儿？〃
〃晕，谁说的呀？没那事！〃
〃呵，还跟哥哥玩哩个楞了？〃
〃不谈这个不谈这个，说点正事，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长时间没影了，现在冒出来了！说吧，有什么让你陈哥帮忙的？〃
〃有大事，来帮你酒店做作免费的宣传！〃
〃嗨，这好啊，只要是免费的，就感兴趣，说说看？〃
〃在你这里搞个活动，大活动，咋样？〃
〃行啊，那到底是啥活动呢？我们做什么呢？〃
〃你们嘛，不动你一兵一足，只借你一样东西用用！〃
〃借什么东东？说吧，只要你陈哥有的，尽力！〃
〃陈哥，这可是你说的，说话可得算话，我想借你这个大楼用用！〃
〃借大楼？嘛意思？说明白点！〃
〃就挂个幅嘛，再具体搞个活动。〃
〃挂个幅？挂什么幅啊？多大个幅？〃
〃过年了嘛，喜庆点，挂红色的，至于多么大嘛，就你大楼这么大，嘿嘿！〃
〃多么大？〃
〃就把你整个大楼包起来！〃
陈愣了愣，然后一下子从桌子上蹦下来，嘴里喊着：〃俺的娘哎！〃
我朝他笑。
〃真的假的？你可别吓我？〃
〃什么事能吓住你呀？坐下来好好讲给你听。〃
我对陈讲了活动的打算，当然也着重突出了给他酒店带来的好处，告诉他这是一个双赢的活动，不过不用酒店出任何资金，一切开支都由我们公司来办，他们只出大楼外墙皮，坐享其成。
陈认真的听我说话，不住地点头，很感兴趣的样子，我看有门，讲得也更加理直气壮。
跟陈聊了半下午，晚饭陈执意要请，我当仁不让，一边吃一边聊。
最后陈说这事我这里通过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酒店是集团下属的一个酒店，子公司，我只是这里的总经理，上面还有人呢，这个活动太大了，非同小可啊，我得跟上面打声招呼，看他们的意见，不过，兄弟，你放心，这事我记在心上了，我会尽快向上面说这事的。
第二天下午给陈打电话，问他情况。陈说：〃这事我琢磨了一个晚上，搞起来还是挺麻烦的，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用布将我们酒店罩起来，那白天不也得一通黑呀？〃
我说：〃亮灯嘛！〃
〃亮灯那不得要增加一块费用嘛？〃
〃晕，好，这块费用我们出好不好？〃
〃那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呀？你还没跟上面说这事呀？〃
〃好，明天上午跟上面说这事吧，你等回音。〃
〃也行！陈哥，尽力做啊？〃
〃你的事我当然要尽力的！〃
第二天给陈打电话打不通了，去酒店找他不在。我预感到这事要黄了。
又过了一天，终于给陈打通电话了，陈说：〃很抱歉啊，兄弟，上面不同意，怕影响生意啊，你也知道我是想尽力帮你的，可是上面不同意我也无能为力呀！〃
黄了。
我又去找了几家，只有一家感兴趣，只是提出三个条件，一个是把我们详细的活动计划用文字描述下来，报到他们那里看看有没有影响酒店的东西；一个是在此期间酒店的照明费用由我们承担；一个是付一部分广告费，每天七万块。
我大体算了算，如果同意他们的条件的话，这个活动要花100多万的费用，还没算工商城建等部门的申请广告发布的费用。
我将情况及时汇报给李震中，李震中说：〃费用也太高了吧？〃
于是最终决定这个活动先放一放，明年看看再搞。
元旦期间，我们用了东部神话的活动创意，搞了几个不痛不痒的活动。
不过我们老川酒的销售势头看好，销售收入逐日大幅度提升。
第三章
小鸟又关机了
71
元旦前的晚饭，我们在章怡家吃的。吃了水饺，喝了一点酒。
章怡她老爸开了一瓶茅台，是以前我送给他的。我喝不上酱香型那味，也不想喝太多酒，让章怡去给我拿了一罐青岛啤酒。章怡她爸劝我陪他多喝点，我说我胃穿孔了。
章怡她爸笑了笑，说：〃你这孩子，知道什么叫胃穿孔吗？〃
我笑笑说：〃就是穿了一个孔嘛！〃
章怡捅我一下子，说：〃正经点好不好？〃
章怡她爸自斟自饮了几杯，感觉不过瘾，就打电话给我老爸。
我回过家，老爸不在，不知道上哪个领导那里送礼去了。过年过节，他走访要走好几天。不敢想象吧？艺术家也这德行！
章怡她爸打通电话了。我老爸拿一瓶五粮液就过来了，说是他学生送给他的。
〃尝尝，尝尝，我这个学生已经毕业好几年了，现在北京混得很不错，昨天专门来看我了！〃
我笑笑说：〃老爸，先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是瓶假货！〃
老爸瞪了我一眼，说：〃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
老爸将五粮液打开，一人倒上一杯，章怡她爸喝了一小口，在嘴里咂摸了一会，说：〃真的，绝对正品，好酒！〃
我拿过来瓶子来看了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倒杯子里一点，含在嘴里。
〃绝对假冒！〃
老爸不高兴了，说：〃你这孩子，懂个什么？〃
我说：〃实事求是嘛，假的就是假的，别忘了你儿子是干什么的，这方面比你们经验都多呢！你看这包装，你品一品这味道，要是有一瓶真的在这里，一对比那就更鲜明了！〃
老爸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说：〃不喝这个了！不喝这个了！〃
我感觉很好玩，更加得意了，说：〃老爸，你这个学生怎么这样啊？拿假酒孝敬恩师！〃
老爸说：〃这不能怪他，酒又不是他造的，他花钱买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呀？〃
章怡她爸说：〃是啊，是啊，我前些日子还在商店买了假的！〃
我说：〃那也不一定啊，现在很多商店都摆着两种酒，一种假酒，一种真酒，你去买酒的时候，营业员就问你：是送礼还是自己喝？你说是送礼，他就从下面给你拿假的，价钱便宜多了；你说是自己喝，那就从上面给你拿真的，价钱当然要高很多。〃
可能老爸感觉很没面子，朝我瞪着眼，但没说出话来。
章怡用胳膊肘捣了我一下，说：〃你今天犯病了？〃
我没病，我想小鸟了，不知道新年之夜小鸟怎么过。
可是我打电话依旧是打不通。我开始琢磨小鸟为什么会躲着我，意识到这里我的心情很不好。
我抽机会出门给小鸟拨了多次电话，一次次是失望。
小鸟啊，小鸟，你为什么不开机呀？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眼睛盯着屏幕，心早已不在这里。
章怡好像看出我不喜欢看电视，就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于是与他们告别，来到马路上，走了一会，看到一家录像厅在放《泰坦尼克号》，章怡说：〃我很喜欢这个片子，我们再去看看？〃
我说：〃晕，你都看几遍了？〃
〃我喜欢看嘛！〃
〃录像厅里可不同于电影院，里面环境脏得很！〃
〃不会吧？〃
〃那好啊，进去看看！〃
进去了，没待了三分钟，章怡就捂着鼻子跑出来了，里面烟味汗味潮气熏得人喘不过起来。
我们又去泉城广场玩了玩，然后就回家了。
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看看电视，或者睡觉。
章怡不让我睡觉，要我陪她看电视，然后共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我感觉心里很烦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当然明白，都是可爱的小鸟给闹腾的。我真担心章怡会看出我的不对头来。
还好，这时候丈母娘给我打电话，说有很重要的急事要跟我商量，约我出去。
章怡不想让我出去，但听说有很重要的急事情，也没有办法，只好说早去早回。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丈母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无非就是玩玩。
果然慕容，胖史他们都在，三缺一。
今天毕竟日子不平寻常，我不能把章怡一个人撂在家里，所以没跟他们玩通霄，章怡也是一遍一遍给我打电话，催我零点之前必须回家。
到家门口的时候，恰好零点，我刚要开门，祝章怡新年快乐，突然我的手机〃嘀〃一声响。
我的心腾的热了起来，肯定是小鸟！我有这种预感！
果然就是小鸟发来的信息：〃流氓，新年快乐！〃
我〃噔噔噔〃跑下楼去，拨小鸟的手机，可是小秘书告诉我小鸟又关机了。
第三章
流氓，你这人不错！
72
近段日子过得不爽。
虽然老川酒销得不错，而且李震中在电话里说要给我嘉奖，但我过得真得很不爽。
小鸟已经很多天不朝我的面了，而且手机也不开，弄得我整天魂不守舍的。
春节之前是最忙的，我是忙得一塌糊涂，人忙心忙。
咳，苦命呀！
这天终于抽出了工夫，决定去东营一趟，去看看那边的市场，当然更重要的目的是找一找小鸟。
早上给他们安排了一下工作。孟临风这家伙竟然迟到了，我打他手机，不通，不管他了！
我驱车前往东营，路上给小鸟拨了多次电话，希望能够联系上她，可都没有成功。
进东营后，我直奔广利港。
下车之前我将双手合在胸前，希望那个什么主能保佑我，让我见到可爱的小鸟。
竟然开着门！
我不禁一阵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