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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
“嗯,只要我拥有的,什么都能给你。”
一对情侣依偎着坐在翰江大学的护城河边低声呢喃,女生听到男友真诚的告白,幸福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虽然边上就是进出翰江大学北门的小路,人来人往,可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浑然不顾身边的环境。
一个背着沉重旅行包的男孩正好走过,停在了他们的背后,羡慕地看着他们,年轻的脸上浮现出微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褐色的牛皮钱包,轻轻地打开,钱包里面夹着一张挂满笑容的女孩和男孩合影的照片。
“你也是因为爱我,才把你拥有的都给了我,是吗?”他对着照片说,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可是无论上天怎么捉弄,我只想找到你。”
他怔怔地看着河边的那对情侣,过了好久,终于把钱包收好,重新背起行李,拐了一个弯,进了翰江大学北门口的一家小小的茶餐厅内。
男孩进门的时候,老板娘邵若浣正在这家叫“邵记”的茶餐厅里忙着给客人调奶茶。叫她老板娘似乎有些显老,其实她今年只有25岁,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妹妹邵若璇和她相依为命,她在翰江大学边开的这家“邵记茶餐厅”因为好吃又便宜,依仗着学生们的捧场,好歹也算平安地度过一年时间了。
门被打开的时候她随口招呼了一句:“欢迎光临”,然后抬起了头,就看到一个背着巨大行囊的男生进来,白皙清秀的脸,不是双眼皮却够大的眼睛,挺拔修长的身材,从外形上看就能让人打一个高分。
若浣吃了一惊,正在纳闷翰江里的哪个孩子竟然这样帅?怎么从来没见到过?却见他居然鞠了一个躬,开口就叫了一声:“姐姐,拜托你帮个忙……”
若浣眼睛立刻瞪大了,张着的嘴怎么也无法合上。
……
楼道的灯又坏了!
邵若璇叹了口气,摸着黑,把手上的500毫升的可乐瓶压在胳肢窝下,把4袋超市买的垃圾食品扔在地上,再从可以藏一个小孩的背包里艰难地摸出了钥匙,摸索着拿钥匙往锁孔里对着。
4分钟后,打开门。10秒钟后打开灯。3秒钟后她发出了尖叫……
一个陌生人居然站在她们家的大厅里,正对着她。
若璇迅速扫描了一下:男性,年纪应该不超过20岁,目测身高1米80以上,手上没有任何攻击性武器,却对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阴森森地笑着。
姐姐呢?明天是她入学翰江大学的日子,姐姐早上就和她说今天早点关店,回家给她准备报到上学的东西,可现在怎么只有个男人在,姐姐人呢?这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现在是晚上10点半。
天哪,现在的治安简直每况愈下,10点半就有入室抢劫案件了?难道姐姐已经被捅10刀,倒在卧室了吗?若璇想到今天早报的报道说最近治安不好,经常有入室抢劫,屋鞅煌?0刀的案件,不由害怕起来。
她退后一步,把可乐瓶抽到了左手,右手却还拿着钥匙,门口是四袋满满的食品袋挡住了逃生的去路。
若璇忽然想到得报警,于是扔开了钥匙开始摸手机。可她的背包实在太大,她摸了几把却没摸着什么。若璇发誓以后要换小包了,再也不用这样摸不到手机的大包。
他看着她,眼睛里的神色是那样的复杂,仿佛有话想说,又仿佛不可置信,隐隐的有些悲伤的样子。
他最终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
他走一步,若璇就警惕地退一步。然后,他伸手过来。
“你想要什么?”她声音很大,好像很凶狠,却透着明显的心虚。
他没有回答,一只可怕的大手一把抓起了门口的塑料袋,然后回头往沙发上一扔。
目标是食品?饥饿的抢劫犯?
“你,你要什么只管拿走……你,要走就快走,”若璇做出凶狠的样子,“否则……等会儿你就跑不掉了。”她故意把眼睛瞪得很大。
“真是个白痴。”那个男孩嘀咕着,声音不大却正好被她给听见了。
“若璇,怎么站在门口发呆呢?”若璇正在莫名其妙,想像中身中十多刀的姐姐若浣居然出现在她背后,举了举手上的东西,笑笑说,“刚才想到要做些夜宵,所以去楼下店里拿了一些材料。”
她不理会吃惊地瞪着眼睛的妹妹,直接走了进来,“这是我妹妹若璇,这是翰江大学二年级的学生韦溟盛。”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就把材料拿到厨房里了。
原来是认识的人,不是入室抢劫,若璇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却是一个没礼貌让人讨厌的家伙啊!她没有再答理他,走到了厨房边,看到姐姐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着做火腿三明治,不由得心里有丝甜甜的高兴。
原来姐姐是在用夜宵帮她庆祝进入大学啊。姐姐的手艺一直很好,虽然一直因为忙着照看生意,没正式地给她庆祝考上翰江大学,不过一个入学前的爱心三明治也足够了。
“那个韦溟盛是谁啊,他怎么在咱们家?”若璇靠在厨房的门上,边问边回头打量着他。他长得有些怪,若璇想,好像带着邪气。不光是外表,帅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更要紧的是他的眼睛——明明是笑着,却还透出不怀好意,让人看着觉得心里有些沉闷。
若璇打量他的时候,他仿佛也在观察她,嘴角略微地勾起来,微微地笑,也许是嘲弄的表情吧。若璇估计着。
可是,真要命,若璇想,从来不知道男人笑起来也会如此好看,这明明是传说中的闭月羞花啊。姐姐每天花几个小时,拿一堆的粉饼、唇彩往自己脸上刷墙,最后都没弄出这样迷人的笑容,它却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哦,他是我拣回来的,”若浣低声说,“他今天来‘邵记’找工作,他说他是翰江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想勤工俭学,哇,价钱便宜得吓坏人。”若浣说话间,两份三明治做完了。她从厨房出来,左手和右手各是一份火腿三明治。
若璇习惯性地伸手去接那三明治,却见那个碟子峰回路转地换了方向,经过了105度拐弯,竟然跑到了韦溟盛的手上。她伸出去的手空荡荡地悬在了半空,然后尴尬地竖在那里,半晌没找到路回来。
若璇暗暗叫苦,忘记了,若浣除了好吃懒莋爱打扮以外的脾性还有一条就是好色轻妹妹。而韦溟盛正好很好看。
可是我的三明治,好像全名叫做“庆祝邵若璇进入翰江大学”的火腿三明治!若璇悲哀地想。她本能地想去找硫酸和菜刀划花了这张脸,哪怕对多数女孩子来说如此好看的男人是国宝一级的重点保护对象。
哦,你要是敢吃了我的三明治的话,我就乘现在月黑风高,快意恩仇,先泼硫酸再割几刀毁容,看你以后还能靠这个脸骗工作骗我夜宵吃不。若璇咬牙切齿地想,拿能杀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韦溟盛嘴角流露出了嘲讽的微笑,眼睛直视她的眼睛,把碟子递还了过来,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对这样的东西没兴趣,我先去洗澡了,我习惯在12点前睡觉。”
若璇松了一口气,连忙接过,也不客气,事实是无须客气。她面带微笑地目送他进了厨房,微笑地看着他搬出一个旅行袋,然后微笑地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了毛巾和睡衣,最后微笑地看着他进了浴室。
两分钟后,她吞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人吃饱了思维也就活跃起来了,刚才迟钝的大脑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请问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若浣声音有些心虚地发抖:“哦,他去洗澡了,还要留下过夜。”
若璇的脸色变了,声音也开始发抖:“请问留下过夜是什么意思?”
“他暂时还没找到地方住,所以先凑合着在我们这里过了……”
若璇的眼前一片金星闪过。
“凑合在我们这里过?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地方住要住我们这里?他不是翰江大学的学生吗?为什么需要在我们这里住?他可以住校,可以住一切地方,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住?”若璇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仿佛机关枪开动一样地问。
若浣偏过头,避开妹妹的火力:“他说他是新来的转校生,所以学校没给他安排住的宿舍。他家里条件不好,就要活不下去了,哪里有钱找房子住?所以他今天在我这里打零工,送外卖,不要薪水,只要管吃住,那么便宜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若浣说得兴奋不已,也不知道是因为周扒皮的脾性所致,还是好色的脾性所致。她看了看一脸悲愤的妹妹,特别好脾气有耐心地教育着:“姐姐不是从小告诉你,做人第一要紧的是,得有爱心,要乐于帮助人吗?”
什么?若璇气得想吐白沫。为什么姐姐的爱心会落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却完全不理会妹妹也需要爱心呢?
“我就知道你欺骗了我,我压根不是你妹妹,你对个陌生的男生都比对我好。四十六平米的家,我们从此只有12平米的卧室,2平米卫生间加4平米的厨房作为公用,剩下28平米属于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的陌生男生?”
若璇拿出计算机按了一遍,数字没有错。
苍天啊,这比入室抢劫还严重?
这个男人,他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若浣弄得倒戈,找不着北的样子,还分走了她的28平米。若浣还高高兴兴地以为自己拣回一个宝贝来着。那个人可是抢劫犯,抢劫犯!!!!!!!
韦溟盛才从浴室出来,一份打好的协议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他抬头看若璇。
“你住在这里必须要签订的协议,否则请收拾行李,记得出门的时候把门锁上,另外楼道的灯坏了,第三层第一个楼梯也是坏的,需要靠左边走。我不会半夜把人赶走却害他从三楼滚到一楼的。” 若璇说得凶巴巴的,脸色比臭豆腐还要臭。
面对这样的脸色,任何人都会迅速地满足她的要求。
韦溟盛没犹豫地把协议书接了过去。
第一条,韦溟盛入住时间内,必须在邵记餐厅打工,每天保证工作时间在2个小时以上,抵扣房租,超过2小时的劳动按每小时20元计酬。
第二条,在入住时间内,不得有抽烟、酗酒、打架、斗殴、带朋友回家等行为。
第三条,在入住期间,不得穿着暴露,不得和同住的女性发生任何接触性的动作,否则即时驱逐。
第四条,当同住的女性洗澡的时,须在走廊或者整套房子的外部活动。
第五条,不得随意吃同住女性的任何食物,如需食用,按市价的双倍赔偿。也不得随意使用房东的任何东西。
第六条,电费水费承担1/3。
第七条,不得使用电视,可以占用冰箱的1/3。
第八条,不得拖欠任何费用。
第九条,每周一、三、五和周日负责清理房间卫生,每周二、四、六负责做饭。如有无法完成者,每次按50元罚款。
若浣几次挣扎着要抢回协议书,却被若璇给阻拦了。
“我来写协议。”若浣尴尬地说,明知不可为,却为之,明知说无用,却说之。
她写协议……
她写协议的第一条一定是:每天需展露笑容50次,需和同住女性说“你很漂亮”15次。若璇可不给姐姐犯花痴的机会。
“做人要有爱心。”若浣继续挣扎着教育若璇。
爱心?这已经足够了。
韦溟盛掂着那张纸,又笑了,显得轻视若璇的严肃认真,“没了?”
“没了!”
他摸出了笔,刷刷地签好了字:韦溟盛。
“身份证拿出来。”
韦溟盛呆了一下,面部仿佛有些抽筋似的,却还是乖乖地把身份证给了她。
“学生证拿出来。”
“系主任的手机号码……”
韦溟盛有些不耐烦,勉强耐着性子一一地交了出来。
“喂,您好,对不起,深夜打扰你。”若璇温柔地低声说话,“实在抱歉,可是我想问一下,你系里有一个叫韦溟盛的男生吗?对,请问他大约是1米80,长得……对,对,哦,麻烦您了,实在抱歉。”若璇挂上电话,嘀咕了一句:“情况基本属实,让我想想还应该查什么……”
韦溟盛歪在沙发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