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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了却没有做到。他以为她不再记得他,不再会关心他的伤,他的疼。如今竟然看到了面前的若璇是这样的紧张,连呼吸都不均匀了。
他心口一暖,脸上还是绷着,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似乎就想这样永远看着她。
真是要命啊,若璇想着,他的眼睛真漂亮,带着邪气的眼睛,虽然从和他第一次见面起若璇就注意到了,但在和他对视的刹那,若璇不知道为什么会忍不住深陷在这一汪深潭之中,仿佛总觉得这双眼睛想要告诉她什么。
“给我看看伤口。”若璇命令说,她把东西随便一扔,去柜子里搬出了药箱。
韦溟盛一下竟然脸红了,低头说:“在背上!”
“在背上就不能给我看了吗?”若璇故意板着脸,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没把他怎么着,我就是对他发了一通脾气,可不是我先动手的。” 韦溟盛低声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小心地向老师解释着什么,希望得到老师的体谅。
若璇小心地给他背上抹药:“那学校怎么说?”
“不知道,也许挨一个处分吧。” 韦溟盛满不在乎地说,背上又挨了若璇一掌,啊的叫了一声。
“你整个大学,就这样得挨多少处分?真是的。”若璇故意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以后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从这里赶出去!”
“啊,外面能冻死条小狗呢,我死也不会出去的,赖也要赖死在这里。” 韦溟盛说得可怜兮兮的,背上感觉到药水的冰凉,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2年前。
“说,你保证再不打架了。”2年前她凶巴巴地说,眼睛里却还含着泪水,他低头轻轻吻去了她的泪水:“我保证。”
他说。
她仿佛得胜了,噙着泪水微微地笑。他轻轻地捏捏她的鼻子。
“我保证。” 韦溟盛认真地对着若璇说。
若璇反倒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看着他问:“保证什么?”她迅速地把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上,问着:“被打坏脑子了吗?”
韦溟盛回过了神,嗤笑了一声:“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呢?真是的。”
若璇在他脑子上拍了一下,韦溟盛叫了起来:“你索性拿你的鞋子打我吧,打得这么厉害。”
“你以为我不敢吗?”若璇伸手去脱脚上的鞋子,韦溟盛连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她的手,拦着她不许她动。
若璇没留神,竟一头扎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大脑忽然空白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璇只记得在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韦溟盛抱在怀里的,他的一只大手还轻轻地压在她的头发上……好温暖的胸膛……
若璇镇定了下来,忙离开韦溟盛的怀抱,尴尬得手足无措。
两个人沉默了半天,找不到话可说。
“你是不是喜欢一个女孩子啊。”若璇忽然问,“可从来没看你和哪个女孩子交往过?”她问得有些断断续续,仿佛吃不准该怎么措辞。
“是呀。喜欢她,喜欢得很辛苦。”他承认得痛快。若璇的心仿佛被什么打了一下。
我得心脏病了吗?她想着,为什么老这样觉得心口不舒服。
“什么?”若璇睁大了眼睛:“你可是翰江的杀手啊,多少女孩子等在‘邵记’门口,别说对你表白了,就是看到你笑一下都会变成神经病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漂亮吗?”
“当然,她是最漂亮的。” 韦溟盛仿佛在想着她,停顿了片刻,却终于又说了一句,“真的很漂亮,而且很聪明。”
是的,只有她知道怎么和自己拌嘴,怎么让自己投降。韦溟盛的嘴角浮现出了微笑,不知怎么了他忽然有了倾诉的冲动:“虽然她现在离我很远,不过起码我知道她幸福快乐地生活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我会一直等着她,直到她回到我身边来。……真的好想她,每天都想,想得人都要发疯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人的神经变得如此松弛,轻易就把压抑着的痛苦倾吐了出来。他似乎被触动了他某处不为人知的痛楚。他在以前的岁月中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啊!她看着他,他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充满着杂糅幸福和痛苦的那样的表情。
电话忽然响了,若璇接起一听:“嗯?罗学长,哦,我没事,那个帖子吗,哦,没事,我不怕……”
韦溟盛听到了罗桀诚,脸色仿佛变了一下,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我去帮你姐姐的忙。”他说完就往门外走,也不看若璇一眼。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若璇眼睛里是那样的酸楚。
不知道诺亚那丫头去哪里了,原本向来和她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诺亚自从答应与江学长出席校庆后,整个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总是不见踪影。
“难道那丫头真的和江学长在约会吗?”若璇下了自习,一个人往家走,想着,“看来明天非要好好逼供不可了。”不过现在?现在得回“邵记”去帮姐姐的忙了,也不知道长工的实验课下了没有?
“邵若璇?”一贯温柔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若璇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罗桀诚,他的声音总让人觉得那么舒服。
“罗学长。”她看到罗桀诚有些不大自在。因为翰江论坛上的绯闻,她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
正是下课的高峰,来来往往,走过他们身边的同学忽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了——罗桀诚和邵若璇,正是绯闻男女主角嘛。
他们仿佛比地震还要震动。
“原来是真的啊!”
“哇,她也不怎么漂亮嘛。”
……
细碎的议论不可避免地飘到了若璇的耳朵里,甚至还有人当场拿手机拍照片,力争做翰江八卦第一把交椅。
若璇叫苦连天,低下了头,更显得难堪。
罗桀诚看了看四周,忽然一把拉起她的手,拖着她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开去,把她推上了自己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
若璇大脑一片空白,跌坐在座位上。
“系上安全带。”他说。
“可是罗学长……”若璇慌乱地问,“我们去哪里?”
罗桀诚微微一笑,打了一把方向盘,没有回答,在众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若璇从侧面看了看罗桀诚,心里暗暗说,真是伤脑筋啊,这下估计那篇灰姑娘的帖子又要被人们的口水顶上几百下了!
罗桀诚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惊恐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我只是觉得那些议论有些讨厌,所以拉了你就跑,抱歉了。”
若璇顾不上烦恼,连忙说:“对不起,是我给您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在蓝宝山上让人误会了。”她低下了头,却听到罗桀诚在说话:“你不需要抱歉。在蓝宝山上是我坚持要背你的,假如要说抱歉的话,也该我来道歉。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抱歉来抱歉去的不是吗?你总是低着头,脖子不会断吗?”
“啊?”若璇猛的抬头,忽然意识到他的玩笑,见罗桀诚反倒比她洒脱,神经也放松了一些,“其实也是,不晓得大家为什么会那么说,真是的。”
她忽然问:“可是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帮你选衣服?”
“什么?”若璇吃了一惊。
罗桀诚看着她微笑,“明天是校方官方的一个酒会,为了校庆的开幕,不过因为罗氏和翰江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也需要出席。你不是我的校庆PARTNER吗,因为比较正式,所以我想可能你没有适合的衣服,打算预先去帮你选衣服,你不介意吧?”
“酒会?校庆?”若璇倒抽了一口气,“罗,罗学长……”好像她还没答应做他的PARTNER啊!
罗桀诚没有让她说完,已经把车停在一家服装店的门口了。
他和韦溟盛怎么脾气这么像,决定的事情都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真不愧是兄弟啊!若璇暗地里说,可是都到了这里,她终究没说出“我可还没答应学长呢”之类的话。她不是一个习惯说NO或者让人难堪的人。
“罗先生。”
他们才进门,小姐就鞠躬招呼了,可见他是他们的常客。
罗桀诚在店里略略的扫了一眼,从货架上抽出了一套米色套装递给了她:“这套如何?”
“要我穿吗?”若璇看着那衣服,她这一辈子都没穿过这样的套装,窘迫地笑了笑:“不合适吧,我从来没穿过这样的套装啊。”
“你先看看。”罗桀诚微微一笑。
若璇接过了衣服,先翻了标签上,立刻吓坏了:“6万8?”
6万8可是他们“邵记”大半年的收入,就为了这套衣服?
罗桀诚仿佛看出了她的窘迫,在她身边低声说:“你是陪我出席的,不用考虑价格,不喜欢的话你再看一看别的。”
让罗桀诚买单?“这怎么可以?”她本能地就叫了起来,引起了小姐的注意,连忙低下了头,像小偷一样偷偷地对罗桀诚说:“我穿的衣服怎么能让你买单?可是……这衣服也真的是太贵了。我们要不去别家看看吧。”
罗桀诚倒不知道她会这样认真,轻咳了一声,随口说:“呃,这个,我在这里买衣服,穿一次的话可以打了折退回来的。”
“真的?”若璇将信将疑的。
她看了周围的小姐一眼,仿佛在问小姐是否真的,小姐迟疑了片刻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罗桀诚忍不住笑了起来,“去试试吧。”他说得很温柔,但话里却含了必须服从的成分。
若璇不敢再坚持,拿着那衣服,仿佛拿着烫手的木炭,走进了试衣间。
小姐微笑着上来收拾了若璇选的衣服:“罗先生,你这个女朋友真有趣,善解人意,人家女孩子都是忙着请男朋友送这个送那个的,她却紧张你的钱包呢。”
罗桀诚呆了一呆,女朋友?很快就笑了起来,对她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有否认?连罗桀诚自己心里也有了一丝奇怪。
可能有这样的女孩子被认做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件糟糕的事情吧。罗桀诚忍不住莫名其妙地对店员傻笑起来。
不一会儿,若璇换好罗桀诚给她挑的米色套装,从更衣室走出来。看到换好衣服的若璇,罗桀诚一时傻了眼,闭不上嘴。
“这是她吗?”
这个啊!实在难以想像眼前这个人和刚才那个若璇是同一个人。都说女人重在打扮……但一件衣服竟然能让一个女人变化这么大?实在难以相信。
“是很不搭调吧?”若璇看出了他脸色的变化,小心地问。
连店员都发现了罗桀诚的不对劲,低声提醒他:“罗先生,罗先生?”
“很漂亮。”这话竟然是从罗学长嘴里说的,“就这套吧。”他说。
“罗学长是在安慰我吧,我看起来一定特别古怪吧。”
若璇有些不安地问。
罗桀诚温柔地看着她说:“你不知道自己的漂亮吗?”
“啊?”
她就像一枚玻璃珠,她不知道自己在被阳光照射的那一瞬间会发出炫目的光芒。
罗桀诚想着,没有做说明,只是看着她笑。
买完了衣服,罗桀诚开着车,拐了三个弯,忽然又停了下来。
“吃点东西吧,早上起来倒没吃什么,现在有些饿了。”
若璇迟疑着从车上走了下来,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罗学长又会带她到什么昂贵的地方,仔细一看居然是出了名的小吃一条街“罗宋街”。
为什么要叫罗宋街呢?
是因为这条街10个铺子有3个铺子是卖罗宋汤出名的,正宗又好味。
“我知道有个地方的糖炒栗子很好吃。”若璇赶紧说。
“从这里数第四家嘛。左手那边。”出乎意料的是罗桀诚竟然说了出来。
“学长你怎么知道?”
他微微一笑,冲若璇眨了眨眼睛:“这条街不是也姓罗吗,我自然熟悉了。”若璇虽然知道是笑话,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今天我们不吃流质的东西吧。”若璇说。
“为什么啊?”
“罗学长忘记我是个经常出状况的人吗?我可不想又打翻了什么,害的罗学长衣服遭殃啊。”若璇开着玩笑。
罗桀诚想到了她那晚在酒吧里不是打翻了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