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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吗?” 韦溟盛问,“你记得和我一起拍过这样的照片吗?”他问,逼近了若璇。
若璇看着照片,太奇怪了,那个女孩子是自己,可身边的那个的确就是韦溟盛啊,自己从来没和他拍过这样的照片啊。
韦溟盛盯着若璇的脸看,呼吸都不均匀了。
“你记得吗?你记得和我一起拍的照片吗?”他看着若璇迷茫的表情,心疼得几乎站不住了。
是的,她不记得了。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仰起了头,平息着自己的心跳,慢慢收起了钱包,“我以前的女朋友长得和你很像,只是这样。”他说。
若璇半晌才迷茫地抬起了头:“这样吗?真的很像啊。”
韦溟盛低着头慢慢走开了。
不知不觉间,她的步伐跟着韦溟盛移动着,如同被磁铁吸引住。
“若璇,我爱的是你,没有半点怀疑,每一天心都好像被割着一样地爱你,可是你没有了半点我们从前的记忆,看到了我们一起拍的照片,你都没有半点记忆,你叫我该怎么办?”
“邵若璇,你不爱韦溟盛吗?真的不爱他吗?为什么不说出来?可是他心里固守着一个女人啊,就算长相一样,可他爱的人不是我啊!他说过一直在等的人是她啊,可为什么他之前的女朋友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呢?他来到‘邵记’是不是也因为这样呢。”
两个人心里痛苦地想着,只隔了几步的距离,却永远也跨不过那几步的距离。
韦溟盛没有再骑车,仿佛知道若璇就在背后,他推着脚踏车在前面走着,但始终也不曾停下步子等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回了“邵记”,从“邵记”里却转出一个影子来。
“罗学长?”若璇认出了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张了张嘴,叫了一声。
韦溟盛和罗桀诚看到彼此的时候仿佛忽然都愣住了,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互相冷漠地打量着对方,都没有开口说话。
“罗学长,你怎么来了?”若璇慌乱地问。
罗桀诚没说话,眼睛还看着韦溟盛,仿佛在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韦溟盛避开了他的眼睛,扭头走进了店里。
罗桀诚这才看向了若璇,露出了温柔的笑:“不是说晚上一起去吃饭的吗?所以过来接你。”
“啊!”若璇抬起了眼睛,看着罗桀诚,真是的,怎么能一边想着一个人,又一边和另一个人约会呢?邵若璇你怎么能这样。
“我怕我姐姐忙不过来,所以可能不能和罗学长一起吃饭了,哦,对了,我晚上还有课,我……”
若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罗桀诚微微一笑,仿佛没把她的慌乱和犹豫放在心里:“不是有韦溟盛在店里帮忙吗?何况现在离你晚上上课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吧,足够了。”
“这个,可韦溟盛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
“可是……” 就算罗桀诚再若无其事,这个名字还是挡在了他们跟前。他勉强地笑了起来:“那么我们吃简单的,十分钟就可以了,这样呢?”
“哦。”若璇答应了一声,她对不起罗桀诚的真心。
罗桀诚拉起了她的手:“走吧。”
店里的韦溟盛看着身边快乐的学生们,脸上带着微笑,和从前一样,可是为什么笑容是这样的辛苦呢?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容被带走了?
“爱情不会因为失败而结束,只会因为放弃而结束。知道吗?”柜台后的若浣忽然冒出了一句话。
“什么?” 韦溟盛有些困惑地问。
“啊,没什么。”若浣忽然笑得有几分古怪,“我读了本小说,是说两个都很不错的男人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子,后来其中一个男孩退出了,书里面有这句话,所以随口说出来了。没什么。”
“姐姐,我问你个问题啊。”晚上打烊的时候,若璇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一天的话。
“什么?”
“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什么失散的姐姐妹妹什么的,或者私生女什么的吗?”若璇无法想明白那张酷似自己的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罗列了所有的可能,才把最有可能的锁定在这两点上。
若浣眼睛眯了起来,表现出明显的吓一跳:“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吗?”
“是呀。”若璇低声地嘟囔了一句,“可为什么韦溟盛以前女朋友长得会和我一模一样呢?”
“什么?”柜台后面整理着东西的若浣又探出了头,若有所思地问,“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韦溟盛的名字啊。”
“没有啦。”
“有啊。”
“没有。”
“有。”若浣忽然严肃起来说。
“姐……”
“假如有疑问,不如直接问他,爱情不会因为失败而结束,却会因为放弃而结束。”
若浣才说得眉飞色舞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姐姐是没文化的人吗?这辈子就读过这一句话吗?翻来覆去地说。”
倒垃圾回来的韦溟盛刚进门就听到若浣又在背诵这句话,不由得好笑起来。
若浣伸了一个懒腰,好像很累的样子,揉揉脖子:“这一天下来还真的是很累啊。你们俩得帮姐姐干一些活啊,姐姐我嘛,就回去休息了啊。”
她说完了,抱起了随身的手提包就一溜烟跑了。
“这是什么样的姐姐啊?”若璇看着她的背影,气得没话可说,“除了压迫妹妹,还会什么呢?”
她的牢骚刚发完,若浣的脑袋却又从门口探了出来:“记得爱情可是因为放弃而结束的,所以不要随便放弃。”
这下是真的消失不见了。这话也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
若浣突然的这句话把若璇和韦溟盛的脸都搅得有些发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喂,你去收盘子,我打扫厅堂。”韦溟盛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仿佛和平时口气都一样。
“喂什么?我没有名字吗?”
“叫名字的话,……就会把那个人放在心里了。”
若璇呆了一呆,却也硬起了脖子叫了起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不就是韦溟盛,韦溟盛,韦溟盛,韦溟盛……”
她叫了出声,却觉得这个场景为什么是这样的熟悉。
朦胧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邵若璇,邵若璇,邵若璇……”
她站在那里呆住了。
这是谁的声音?
她的眼前是一片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她迎着光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阳光下站了一个人的影子。
“邵若璇,邵若璇,邵若璇……这样叫着就可以记得你了吗?”
那个声音凶巴巴地说着。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却觉得这个人对她来说是那么重要,她的心一阵疼,眼泪刷的就出来了,喃喃地问:“你怎么可以不愿意记得我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面的韦溟盛却呆住了。
“你怎么可以不愿意记得我呢?”若璇的声音虽然轻,可是却是那么的清晰。
“怎么会不记得你呢?”韦溟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就是因为记忆,把我折磨得都要发疯了,是的,发疯了。”他忽然就忍不住伸手,用力把正在喃喃自语的若璇拉向他,若璇脑子轰的一声,眼前的那片光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她竟然一头扎在了韦溟盛的怀里。
韦溟盛的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她的脑袋正放在他的胸口,明显听到他的心跳是那么的快,仿佛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我怎么会不愿意记得你呢?”
他说。
这是韦溟盛的声音吗?若璇不可置信地想着。
她动了一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韦溟盛按住了脑袋,“别说话,就算只有这一刻。”他说,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勒紧了,仿佛想把她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若璇犹豫了一下,在他的身边,心就是那么的安定啊。
她伸出了手臂,从背后抱住了他。
“知道吗?我喜欢的是你。”若璇心里说,既然他不许她说话,那就不说好了。“最初的讨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却变了,和你在一起总觉得有一种熟悉和舒服的感觉,看到了你我的心就觉得安稳,虽然总是会和你生气,总是会在你面前失去理智,可我只会为了你有这些情绪,这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因为喜欢你。喜欢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璇心里对着他说话。
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想这样抱着她的念头有多久了,韦溟盛已经不记得了。
他把头搁放在了她的头上,“我觉得很累,”他说,“累坏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会回到我的身边来,时间越久,我越觉得希望渺茫。每一天都那么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你却不肯正眼看我,我只能看着你的照片,不能和你说真心话,不能抱着你,不能听到你和我撒娇发脾气,我感觉不到你,那种感觉累极了……”
“什么?”若璇忽然睁大了眼睛。
每天只能看你的照片?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女孩子的照片吗?
韦溟盛,你现在抱着的是谁,你知道吗?
若璇忽然一把把韦溟盛推了开去,因为用的力气太大,韦溟盛倒退了几步,惊诧地看着她。
“我讨厌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我讨厌你把我当作另一个人……”
为什么,眼泪还会这样流下来,为什么每次都会为了他流这痛苦的眼泪呢?
若璇抹了一把眼泪,面对着惊愕的韦溟盛说着,狠狠地咬紧了嘴唇。心里已经是无法负担这样的辛苦了,虽然想要表现得无所谓,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她用双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
怎么样才能不再流泪呢?离开这里吗?离开他吗?
正在她怀着想逃的心准备开门时……却愕然看到,门口站着罗桀诚。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罐冰淇淋,显然是预备给她送来的,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什么……若璇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到了他那张可怕的脸。
“罗学长……”
罗桀诚痛苦地别过了脸去,只有三秒钟,他迅速地睁开了眼睛,冲了两步,抓住了韦溟盛的衣领,挥起了手:“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啊。”
他的拳头正要挥出去,却听到韦溟盛冷冷地说:“是吗?那哥哥在做什么呢?那难道真的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叫罗桀诚哥哥,但这一句“哥哥”充满了讽刺。
罗桀诚的拳头停住了。
他知道韦溟盛话里的意思。他怔怔地看着韦溟盛。
“你两次抢走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你不觉得很过分吗?”韦溟盛问。
罗桀诚呆了一呆,放下了手。
“对不起。”罗桀诚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也许是命运作弄吧,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每次看到别人兄弟肝胆相照的样子,他都会知道自己和弟弟可能永远不会和好了。
但,他没有办法。
“我没听错吧,‘对不起’是高贵的罗少爷说的话吗?”韦溟盛冷笑着说。他说的越刻薄,他的心却越痛。因为刻薄是失败者最无力的武器,除了伤害自己,没有其他的功效。
若璇大喊一声:“韦溟盛,你住嘴。”
一切在瞬间都停止了。她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把两个人分开,站在韦溟盛面前。她的目光和韦溟盛颤抖的目光相遇。
“都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她说,“是我混乱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若璇不敢再看一眼韦溟盛,却仍然不断地在流着眼泪。她使劲擦了擦眼泪:“罗学长,是我混乱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喂,韦溟盛,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女孩子,可是不管她在哪里,都去找她吧,不要再这样痛苦了,因为,你这样痛苦……我也觉得很难受。”她说到难受这个词语的时候嗓子仿佛都被什么给堵住了。
“你什么都不懂。”韦溟盛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样子是那么的奇怪,喃喃地说,“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幸福就可以了,多管别人的什么事情?”
“去找她吧。”若璇说得是那样认真,“感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