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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韵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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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了一个晚上,众人退去之后,宝山和怀喜睡在了东屋炕上。宝山点起了一支烟递给怀喜,怀喜接过烟。宝山自己又点了一支。火星在黑暗中一亮一亮的。宝山开始讲话,咱哥俩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样的相处过了。我们家小孩都五岁了,你说多快呀。当年那会就是为了一个未知的将来努力的寻求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那样的混日子,于是就出去做生意,这些年还是挣了些小钱。目前对我来说,生活就是三春和孩子。
   怀喜说,宝山,你是个有福气的人。黑暗中,怀喜能感觉到宝山的愉快的心情。怀喜提议,宝山,我们去看看老程吧?也不知道这几年他怎么样了!
   宝山说,好啊。我也想去看看老程。好多年了没有见到他了。当年在卫校那会儿,我们四个是最好的朋友,那时候我挺喜欢秋棉的。说着,自己呵呵的笑了。想起来年少时候的事情还是挺好玩的。
   怀喜也笑了,那时你怎么不和她讲呀?宝山继续说道,后来她去了县城的医院当护士,我在林业局开车,我专门找过她几次。她知道我的意思后就再也不理我了。于是我明白了,那是人家不喜欢我。
   我不像你感情那么执着,所以就去做生意了。之后就认识了三春,之后我就爱上了她,现在她就成了孩子她娘。
   要说幸福,我感觉我比谁都幸福。三春孝顺我的父母,待我也好。渐渐的我发现我离不开这个女人了。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在感情上非常依赖三春。我们做生意的经常会遇到饭局什么的,我基本上都不会在外面喝酒。等回到家里,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三春的微笑,我心里那是一个美呀!就感觉要是没了这个女人我挣钱都没意思了似的。再亲上一口儿子,这是多幸福的生活呀!
   怀喜静静的听着宝山的诉说。怀喜可以感觉到,宝山的知足与快乐。
   宝山又接着说,如果当初秋棉答应了和我好,那我过的未必比现在幸福!怀喜,那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吗?其实谈恋爱也是如此呀,错过了,未必就是坏事。任何一种错过后面都跟着一条路,只要你走的好,照样可以走出来幸福。等你回首的时候,你也许会笑着对自己说,原来一直追求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
   怀喜在黑暗中把眼睛睁开,然后又闭上。宝山,我怎么感觉你在开导我似的。宝山哈哈的笑了,这些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那年三春怀孕的时候,秋棉照顾了三春一年,她和我说过你们俩的事。你觉得你和那个林可有可能吗?怀喜说,我这次回来还真的碰见了林可。她结婚了。
   宝山继续说,其实这很正常。也说明你的幸福不在这里!幸福不在这里,你就别傻傻的干等着了。
   怀喜说,那咋办啊?
   咋办,去找啊!秋棉等你这么多年,难道她不是你的幸福吗?
   怀喜哑然,不知道。
 
 
 
 
  第三章 老程死去
 
   程在打扫院子,一个人的生活本就孤单。再加上寒冷的天气,难免有了些许悲凉!老程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有时候犯糊涂。记不清是张三的感冒还是李四的药没有提走,清醒的时候还可以给病人看看病,糊涂的时候自己就像个病人,村子里面来了新的医生,老程总算可以放心的痴呆了。
   老程想起了年轻时老伴的样子,自己坐在院子的石头上傻傻的笑着。怀喜和宝山进来,老程看了半天,愣着眼神问你们找谁呀?
   怀喜看了宝山一眼,没想到老程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有点发酸。蹲下身来,怀喜托起老程的手,用着和友情一样厚重的语气,老程,你不认识我们了吗?老程仔细的看了一眼怀喜和宝山,一下子激动起来,怀喜、宝山,真的是你们?边说着边扇自己一个耳光,眼睛眯着嘴角咧起,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们!
   宝山和怀喜都笑了,老程,真的是我们。
   老程买来了二锅头,和怀喜宝山边喝边谈,表情激动。人越老就越重感情,于老程来讲,宝山和怀喜无疑是生命中不可多得也是几近唯一的朋友。
   怀喜宝山和老程谈论起当年的往事,老程感叹,当年你们还都是孩子,现在都这么大了。宝山连孩子都上学了,真是快呀!人真是经不起岁月,我能不老吗?
   怀喜也感叹着,是呀,当初我们在卫校的日子真是好呀。那时候人多好啊,有使不完的劲儿。真是想不到,我们三个会在老程的家里再叙旧。
   宝山随口说道,只是少了秋棉。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都没有联系上。几个人又同时想起了秋棉。这个漂亮善良的姑娘。 
   怀喜说,还真是有些年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程说,其实几个月前她来看过我。后来陪我待了一天就走了。她说她这些年一直没有结婚,再等一个人。老程叹了口气,真是够固执的,这个傻丫头!其实有时候幸福不在远处,她就在身边。只是我们把太平常的事情当做了习惯,等到有一天失去了,后悔就太晚了。
   怀喜明白,老程是在暗示自己。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怀喜早早的起了床,天气比较寒冷。怀喜没有喊醒宝山和老程,一个人把火架起来,开始煮饭,水在老程家的锅里翻滚的开着,怀喜要给老程做顿面条。怀喜仍然记得,老程非常喜欢吃面条,在卫校的时候,老程扶着自己去医院,当时怀喜请老程吃过面,在怀喜吃到还剩半碗的时候,老程连汤都喝光了。
   怀喜炒了几个菜,然后去喊宝山和老程,你们快起来吧,我要下面了。看着宝山从床上爬起来,怀喜就出去下面条了。怀喜刚把面条下到锅里,就听屋里宝山叫喊的声音,老程,老程!
   怀喜到屋里,看见宝山正抱着老程。老程死了。
   怀喜和宝山给老程办了丧事,把老程埋葬在高家店的一座山坡上。山坡两旁长满了松树,绿油油的一片被风吹动的左右摇晃着。
   怀喜和宝山给老程烧着纸钱。隐隐约约的闪过了当年卫校的场景。
 
 
 
 
  告别九子
 
   过了正月,怀喜与父母和海莲告别,打算返回深圳。九子也赶来相送。九子说,我也要去北京,和你一起走,正好有个伴。
   九子和怀喜在大家的目光中渐渐远走。怀喜透过汽车玻璃看到了努力挥着手的母亲和海莲,还有父亲和韩风。山神庙又一次在向视线的后方撤离。怀喜鼻子突然变酸,眼睛变干。
   怀喜和九子在县城坐上了赶往北京的夜车。怀喜和九子脱掉鞋子,套上袋子,钻到长途汽车里面挨着的两张卧铺躺了下来。
   夜拴在了汽车上,随着开动,被渐渐的拉长。
   每每夜被拉长的时刻,怀喜总是无眠的,即使疲惫。也许生来如此,为此烦恼,亦无用。有些时候,怀喜甚至深深的爱上了这样的夜和这样的疲惫。
   这个时刻,总能想起初年往事,想起初年的林可。今夜有所不同,想起了秋棉。想起了卫校。老程已经死去,这个世界起码有一半的记忆已经无可证实。秋棉,那个阳光的姑娘,如今已经成了为数不多的可以寻找斑驳记忆的线索。这线索,也渐渐的隐去,成为青涩年华的记忆。
   这次回来,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见到秋棉。
   秋棉为什么不来见一面呢?也许秋棉是想躲避尴尬。最尴尬的总是无言以对,没有结果,手足无措。也许是疲惫了,去远方,放逐灵魂,得到自由。可以看的更清晰,更明了。然后随缘。
   九子开始讲话,怀喜,想什么呢?怀喜说,没有。九子,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九子说,好多年了。十多年了。怀喜说,我对你上次最后的记忆就是你被警察带走。后来我去你家找你,你们家都搬走了,后来我把你交给我的那个山雀埋在了你家门口。
   怀喜自己笑了起来,当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好多年,我一直打听你的消息,都没有结果。真没有想到,这次回来能够看到你。
   九子也笑了,是啊。当时我都蒙了,我以为我肯定会被拉去枪毙。我也不懂,后来我做了一段时间的牢,在里面天天的上课,还看电影,都是教育片。等放我出来的时候,我都不想走了。说完,两个人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完,九子说,那时真是傻。什么都不懂,为了五十块钱去打人。还弄出了人命,现在想想,唉,真是作孽呀。好多年了,我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常常的我从梦里惊醒,我甚至梦见我失手打死的那个人。九子诉说着忏悔,这些年我找到了那个人的家人,我常常的托人带些钱财给他们。可是始终没有勇气面对他们,始终没有勇气跪在他的家人面前。
   汽车在黑暗中行驶,怀喜看见了九子脸上闪烁的泪光。九子早已泪流满面。怀喜不知道如何安慰,递给九子纸巾。九子在黑夜里流着泪水,这样的夜里不会招来陌生的眼光,极其隐蔽。九子说,怀喜你不知道,这件事折磨了我好多年了。
   有些事情,不可以做错,因为没有机会补救。
   怀喜在感伤中入眠。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破晓,微露晨曦。汽车到站,九子和怀喜下车。九子对怀喜说,我给曲小子打个电话,他在北京呢。怀喜说,好。
   曲小子,早年和怀喜打牌的那个有着精神病母亲的人。如今已经在北京呆了很多年,每次回家都会吸引到乡亲们羡慕和钦佩的目光。
   怀喜暗自佩服,没有读过什么书,却是如此的闯荡。真是了不起,一个人没有文化,没有相貌,没有钱财,什么都没有,在北京住了十几年,而且如今也只是三十出头,到底怎样的能耐!
   不一会儿,曲小子出现在车站的门口。看见怀喜和九子露出了憨厚和丑陋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最温暖。曲小子说,怀喜,先去我那里休息一下再说。
   怀喜说,好。九子和怀喜跟随着曲小子来到了他们租住的房屋里。远远的三个人向一条小巷靠近,小巷越发狭窄,小巷两旁堆满了垃圾。垃圾发出了难闻的气味儿。
   这个小巷简直就像垃圾厂里的一条小径。低矮、狭窄、难闻。在小径里有一个很小很低的门,推开,一眼可以看尽里面的一切。里面一张挤满了衣物的床,占据了整个屋子。这个屋子仅仅容得下两个人。而此时,屋子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曲小子的媳妇。
   曲小子把媳妇喊了出来,对怀喜和九子说,你们先去坐一会,休息一下。曲小子媳妇从屋子里挤了出来,见到了客人,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怀喜和九子在曲小子狭隘的屋子里稍微坐了一下,就告别去了火车站。九子和曲小子送怀喜过去,怀喜拒绝。
   怀喜沿着曲小子手指的大街走去。北京建筑的气派感染开来。这让怀喜忘不掉那个低矮的、隐藏在难闻气味并且堆满垃圾的、小巷中的小黑屋子。山神庙的乡亲们一定不会知道,在大都市的曲小子,住在垃圾里面。并且永远都会带着羡慕和佩服来议论,曲小子真是了不起。
   一个没有文化并且是农村的青年,要想在大城市中立足是何其的困难啊!这些年来,曲小子一直没有回去,也许并不是因为在北京舒服。有些人,很固执,会死不认输!
   怀喜买了去深圳的车票。
 
 
 
 
  第四章 地震
 
   怀喜从高家店回来,给了母亲两万块钱。在家里呆了些日子。就又匆匆的赶回了深圳。
   海亮的伤已经渐渐的好了。帮忙把他送医院的那个姑娘叫周燕。周燕总是喜欢笑笑的,是那种看一眼就想与其成为朋友的那类人。海亮请周燕吃饭表示感谢,问周燕,我欠你多少钱啊?周燕故意的转了一下眼珠儿,不多,一千多块。
   海亮哦了一声说到,先欠着,以后还。周燕笑了,你都落魄成这样了,你拿什么还呀?再说我也没打算让你还。说说你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打成那样?看你的样子也不怎么像坏人呀。海亮笑了,这就是你对坏人的评判依据呀,哪个坏人脑门子上写着我是坏人呢?
   周燕咯咯的笑了,还别说,你这个坏人比较诚实。
   海亮吃完了饭说,再借二十块,我把饭钱付了你先记账上。
   海亮又开始了打工生活,第一,要把周燕的钱还上。第二,要先养活自己。说来也奇怪,现在的海亮对小雅已经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了。像是麻木了。
   有时候,人需要大病一场。所有的伤口就会跟着肢体的疼痛一起痊愈。然后产生麻木感觉。
   海亮重新的找了一份工作,开始赚钱。发工资的时候,就会去找周燕,请周燕吃饭。周燕的父亲是个老中医,就是海亮住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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