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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是一门艺术
领导是一门艺术
人,不管他有多么坏,一辈子没干过一件好事,我觉这样的人没有。
可是,我绝对相信,一辈子没干过一件坏事的人,有,而且大有人在——当然排除“好心办坏事”的情况。
让农中校长觉得碍手碍脚的郝老师就属于后一种人——绝对绝对的好人。
好人有好报,是我们大多好人的良好愿望。
事实上,“好人”也就是古代说的君子,因为对人不设防,往往比“小人”、“恶人”更容易受到伤害。
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郝老师就成了农中校长的眼中钉了,原来特别喜欢把一些事儿交给郝老师去办,现在只是把一些难办的事儿交给郝老师,比如登记考勤,食宿管理,卫生评比……反正啥活计容易得罪人,就把活计交给你去办。
一个单位的中层领导,想让领导满意又想让群众满意,实在是很难。
办事儿,有时候需要经费,校长就对郝老师说,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情况,能省就省吧,这种情况下郝老师确实干的很尴尬,好在他任劳任怨惯了,也没发什么牢骚。
农中校长也没直接说什么责难的话,倒是经常对郝老师来点鼓励:你办事,我放心,这些事儿别人还真干不好,我是信任你,才把这些事儿交给你办。
领导是一门艺术,是一门高深莫测的艺术。
不过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尤其是郝老师,人好,可一点都不傻。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只不过谁也不愿意点破而已。
校长和郝老师不是有了多大的矛盾,充其量是有了点隔阂,就这点隔阂,工作在一起谁都觉得有些别扭。
学校撤掉郝老师的工会主席吧,实在找不出充足的理由;郝老师另谋高就吧,一个教书匠,能有多大的自我发展空间?
时间,时间可以化解一切,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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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校的作风问题
马校的作风问题
农中校长俺没接触过,但是听说过他的大名,因为他在俺县教育界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物,是60年代正儿八经的大学本科生,不过没毕业。
那时候读大学的不多,农村尤其少,就是大学毕业了,一般也回不了农村。
马校,哦,对了,农中校长姓马,依照当前惯例:当了处长人们叫他马处,当局长就叫马局,当董事长叫马董,当总经理叫马总,马校长我们就叫他“马校”吧——这个叫法在学校不流行,俺是首创,当有专利,哈哈。
马校念大学时,俺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对那时的大学生活很不了解,不过从马校被开除回家这件事,可以看出,那时的大学和现在的大学确实很不一样。
那个年代,人和人之间最深厚的感情应该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可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马校在大学里属于“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的翩翩美少年,于是,一位才女就“暗恋”上他,发展了两年,就谈起了“地下恋爱”,有一次很不小心那位才女就“有喜”了。
纸终究没包住火,这下被校方知道了,于是就以“生活作风问题”把这对鸳鸯打回老家,可惜啊,就差不了多少天就可以毕业。
那个才女就跟马校回了老家,夫妻俩(回来自然就结婚了)就在本村小学教了书。
马校就是厉害,干了没几年,就当了小学校长,没几年又当了初中校长,在乡乡普及高中的时候,又当了乡办高中校长,到高中撤并,全县只办两所高中的时候,就到了西半县的农中当了高中校长。
马校如果不是“作风问题”,谁都相信,他的人生会“风光无限”,因为过早地尝了尝爱情禁果,鬼使神差地就成了教书匠。
马校当了一辈子校长,走了很多学校,不管接的是咋样的烂摊子,总能把学校的教学质量来一个飞跃。
如此说来,倒是马校在大学的“一个不小心”,为俺们县教育界贡献了一个“奇才”。
对马校来说,如果不回老家,不干教书这活儿,他的前程岂是一个“农中校长”?可是,对大多教书匠来说,一个小学教师能干到高中校长这个位置,简直是一个神话!
在全县教育界傲视群雄,无人可以与之比肩的马校,是一种什么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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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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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顶一万句”
“一句顶一万句”
马校在全县教育界可以傲视群雄,并不仅仅是当校长当的好,他当老师也是一把好手。
那个年代,有一句话很有代表性: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想,这句话的背景和一篇报告文学不无关系,1978年,徐迟在《人民文学》第1期的发表了轰动一时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曾经感动和激励着一代人为“科学的春天”而奋斗。
马校不教数理化,教政治。
那时的政治课,和语数一样,是非常要紧的一门主课,不过,大家都以为学政治,死记硬背就行,也就是临考前临阵磨枪背一背就可以了。
结果是,往往是大家不重视的政治课,成为拉分最多的一门学科。
以马校的水平,教数理化也不在话下。
大家觉得政治老师可有可无,不过是严厉一些,能督促学生死记硬背就万事大吉了,所以有点本事的老师觉得代政治没啥出息。在这样的背景下,马校就兼任了大家不看好的政治课老师。
政治课每周就三个课时,一般的老师课堂讲倒是次要的,往往布置下很多背的内容,要学生课后背会。
马校不一样,他的政治课绝对不占用课余时间。一上课,他就让学生自习,同时他在黑板上板书,把各个知识点内在的联系很清晰地板演在黑板上。然后,他点拨个十几分钟,然后再让学生记忆。到下课时,学生大多把该记住的都记住了,而且不容易忘记。
在马校的影响下,居然俺县大多校长要么不兼课,要兼就兼政治课,效果都没有马校好。
关键是十几分钟的点拨,没人能学得来。
“一句话顶一万句”这句话我原来不太信。
我没听过马校讲课,可是有一次听过马校在一次大会上的经验报告,听完后,我信了,确实有人讲话,每一句都能抓住听众,能让听众心服口服,不由自主地给以经久不息的掌声。
有时候,直到现在,我都在想:教育界多点象马校这样的人才,我们的教育该创造怎样的辉煌?
当然马校是“一不小心”才干了教育这一行的,可我,仍然希望,希望有一天,教师真的成了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能吸引天下英才主动来当教书匠,那样的话,孩子幸甚,国家幸甚。
那样的话,俺就算被淘汰了,不得不改行去当木匠也心服口服。
所以马校这样的人,我还是佩服的,包括他对待和处理郝老师的工作调动这件事,都显示了他独特的人格形象和领导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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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给咱面子就成?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觉得这句话很靠谱。
马校干了一辈子校长,本来以他的精力和能力,还可以一直干下去,可是,有一个条件不允许他干下去了:年龄到了。
注意是“到了”,不是“大了”,我们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科级干部一到51岁,就免去其职务,把位置让给年龄小一点的。
高中校长相当与正科级领导,自然也照此办理。
这个规定我不知道究竟好还是不好,因为我不在政界,不懂政治。我是替马校这一类人惋惜,50岁,正是年富力强,经验丰富,尤其在教育界,这类人还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就这么免了,真的可惜。当然,那些“占着茅坑不……”的领导,不管多少岁,越免得早越对。
不过,马校退下来了,却赶上了好时候,我们这里私立高中正办的热火朝天,公家不用了,给私家干,收入是工资的n+1倍。
有好几家争着强着高薪聘请马校,去搞管理,当私立高中的校长。
在可观的金钱面前,说“不”的人不多,尤其是干自己喜欢的、胜任的工作,所以啊,马校卸任后落寞了没几天,就兴致勃勃地上任了,仍当校长,不过在私立高中。
可是,兴致勃勃了没几个月,不干了。
为啥?在私立学校当校长,说了不一定算,因为,上面还有个董事长,董事长的原则就是创收,任何工作都必须围绕这个原则。
换了别人,能行,替老板打工,老板叫咱往东,咱就绝不往西,老板不给咱面子不怕,钱给咱面子就成。
可马校,当了一辈子领导,指挥了一辈子人,就是给多少钱,也受不了让别人指挥的滋味,何况,有时候还是瞎指挥?
绕了这么一个大弯子,各位看官也*白了:其实,俺一直再找。从近乎完美的马校身上。找一星半点缺点。因为,找不到,就没法理解郝老师的“荣调”。
这不,真找着了——如果这也算缺点的话。
一定要做好人
县里搞了个民意测验,马校得票不如郝老师多。
这很正常,我觉得正常。因为当领导的,如果所有的群众都说他好,不一定是好领导;当然,所有的群众都说他不好,肯定不是好领导。
我觉得正常,马校可不觉得正常。他搞管理,把学校搞得有声有色;他也教书,教学成绩独占鳌头。他觉得,他的威望应该无人能及。
是有这么一部分领导,眼里揉不进沙子。让群众发扬*的时候,“高票当选”都不满足,“全票通过”才显得有面子。
票是无记名投票,再说马校也不是喜欢搞打击报复的那种小人。
这不,县里每个乡镇都办了一所初级中学。在马校的推荐下,郝老师就到俺乡里当了初中校长。
郝老师其实也乐意,初中比高中是差一级,可毕竟当了一把手,可以在这个小范围内自己说了算,不需要象二把手、三把手那样看一把手的眼色行事。何况,自己在高中干工会主席,顶多算第六把手,上面还有副校长、教务、后勤等主任。
真的当了一把手,郝老师(以后改称郝校长)就觉得一把手这活儿,尤其是农村初中的一把手,真不是人干的——太苦、太累、太烦、太难……
何况,郝校长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好人干一件事比坏人更不容易。不是能力有什么差异,主要是是好人就一定有“慈悲心、宽容心、忏悔心、同情心”,而且在好人眼里,世界上的人都是好人。
坏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好人不行,又讲道义又讲良心,所以好人活得更累。
尽管如此,我们一定要做好人,“天道何亲,惟德之亲。鬼神何灵,因人而灵”,坏人可以得意一时,不可以得意一世。
郝校长压根儿就没有一丝坏的念头,无论对事还是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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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披星戴月”
何止是“披星戴月”
“披星戴月”,多浪漫的一个词汇,可我不喜欢;“朝九晚五”,多普通的一个词汇,可是我喜欢。
“朝九晚五”是上班族的代名词,老师当然是上班族,有几个不是天不亮就到校,天黑了才回家,所以有那么多的学生作文里用“披星戴月”来赞美老师。
象郝老师这样的校长,何止是“披星戴月”,他当了校长后,比所有的人都来得早,比所有的人都回得迟,甚至一个礼拜就回不了几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