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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个结果——那个不明的细胞优化,究竟是指哪方面的优化,为什么仅仅给出一个如此模糊的定义?还有待探究,所以这才是他今天带柳之林来进行体检的最主要原因。
“结果怎么说的?”
“嗯,他的数据很复杂,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的最为奇怪的,”科莫多打开通讯器,将刚刚从小机器人那里传来的数据投射到半空中,他的眼中闪过惊奇和迷惑,“首先是他的返祖现象,非常的奇特,不过这点想必你也做过调查,了解的不会比我少。他的身体就像人类变异前一样,但现在又存在着不同,可以说他的细胞优化加强了。”
“你看,这是你之前给我的他的身体数据。这里是他的身体报告,原来他的面部神经坏死或损伤,损伤率达95%以上。今天的检测结果却显示,面部神经损伤率下降到了63%。还有这里,这是他的基因序列,原来他是没有异能序列的。这是今天检测出的身体数据,同样位置,这里。。。。。。今天检测出多了几个核苷酸,不仔细看也许还不会发现,但他的细胞确实是在进行着一种。。。。。。自我优化。而这种优化使得他的肠胃蠕动降低,胃酸分泌水平也下降,细胞内压也发生变化,身体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他本身的身体条件就比变异人差上很多,现在更是虚弱。虽然日常生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与普通人看上去也就是瘦弱一点儿,但是食物是万物不能吃硬食的,生活环境更是要避开极端因素。”科莫多讲得一本正经,像换了个人,时而蹙眉,时而停顿,像是在为怎样能更准确的描述所见的新奇现象而措辞。随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很是担忧:“你给我的关于他细胞优化的原始数据与今天检查的数据对比后,我只能的出一个结果——他的细胞变化存在着很多的不定性。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是优化,但结果是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都还不确定,很有可能会产生副作用,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危及性命。不过,这方面目前还是不太清楚,需要继续研究。但得出研究结果时不知道这种副作用会不会对他已经产生影响。”
看着雷亚阴晴不定的神色,他心底发毛,小心翼翼地问:“表哥,虽然我第一次看你对另外一个人这么上心,但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吗?”这个孩子的身体这么怪异!这句话他没敢说,只想如果能拿到表哥的基因序列更好了,连前一句也不用问了。
柳之林快步走向悬浮于空中的梅花桩。
梅花桩也不是很粗,柳之林的小脚的长度刚好是直径。柳之林撑起胆子,从上往下将一根木头扫过,发现者木头怎么说也有个三米长了,底下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撑着,就那么孤零零的里在高空之中,偶尔有溅起的浪花打在上面,纹丝不动。柳之林就想:这木桩看着挺悬,没想到还挺结实,只要不低头,就当走路上的梅花桩了!
他又抬起头,一一对比每根桩子的间距。他看着从这岸到对岸之间,每两根柱子的距离依次渐增,心里就犯起嘀咕。这近大远小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现在这么看都能发现距离在依次增加,这要是真的过去了他这小短腿能跨过去吗?他要是真能跨过去那不是比超级玛丽还要超级玛丽?人家游戏里的距离还是固定的,怎么到他身上待遇就差那么多!
他蹲□用手摸了摸,这木头触感很硬,但好在表面很粗糙,没有那么滑,不然不管谁在等他他都不会过桥——他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动动筋骨,长吁口气,心里那个后悔:小时候怎么就知道揪女孩子辫子了,早知道多找她们跳跳房子了。
对着一个木桩就往上冲,他脚一踩上去就觉出不寻常,双脚明明有触物的感觉,人怎么又到半空中了?他低头一看,吓得汗毛直竖!他现在已经没心思注意木桩下湍急的河流了,光是那木桩就够他盗汗的了。尼玛,见过木桩像弹簧、弹簧像蹦蹦床的吗!现在那木桩跟别的木桩根本过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他离别的木桩有五米高,离他刚刚踩过他的木桩就能有十米高!
MD,刚才自己怎么就忘了摁一摁那木桩呢,也不知道现在回空间行不行?生死关头,柳之林被逼的直想骂娘。
现在,想要停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了,柳之林凭借着十一岁孩子柔韧的身体将以前看艺术体操留下的那点存货照猫画虎,在空中摆出一个个pose,快速调节者身体的平衡,试图掌控着身体的走向。
也不知道是他超常发挥还是撞了大运,竟然让他接连闯过了好几个木桩。几次弹跳,第一次起跳时的那些冲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柳之林的动作渐渐慢下来。虽然这种感觉很是刺激,但他还是想稳扎稳打。
可是系统很是不给面子,就在他试着控制力道,学习匀速跳跃、让自己降级风险地前进时,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而且那声音里自己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柳之林以他有限的知识外加无限的想象,很快就判断出后面追着他的是什么,“尼玛,大石这种东西是在隧道里带有的好不好,系统你还讲不讲理呀!”柳之林暴怒,放弃自己身体的判断与原则,将心中的怒骂大吼了出来。暴怒同时也点燃了他的身体!他左腿一蹬,正踹在前面的木桩,右腿随着身体的向前摆动,重心转移,一跃,跨过了一根木桩直直奔向第三根!
柳之林的身体在半空中高高抛起。这要是以前,这么高的高度足够他做好动作、无惊无险的找到落点,但现在却有很大的不同,他提速了!这么快的速度对身体要求真的很高,要是他过去的大人身体也许还有可能改变局势,但现在他瘦的跟弱鸡似的,虽然柔韧性足够,反应也足够快,但就是动作跟不上思维。
刚刚一番,他隐隐的觉得这河流的上空空间有很大的不同,因为他平时跳的没有这么高,也跑的也没有这么快。他判断这里的重力加速度减小了,所以他的身体没有了负担,变得轻松。然而一个人的身体反应速度没有经过训练还是不可能快速改变的,现在柳之林除了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向木桩外飞去也只能破口大骂:“尼玛,空间,要么你放我进去,要么你回去等我收拾你!”
☆、体检(四)
奇迹没有发生,柳之林还是在这里。只不过是双手抱着根木桩竭力的阻止自己下滑。
现在的情况很两难,他可以在这里等着,等身后那块巨石过去,也可以放弃,张开双臂直接落入湍急的河流中,也可以加把劲儿爬上去,继续选择被滚石追逐。
可是,他下意识的就不想放弃。这里既有雷亚对他的期望,也有他身为男子的骄傲。他快成年了,不是和外表一样的小孩子,以前也经历过困苦。他在星际需要依靠雷亚,是因为那里没有他能生存的条件,星际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他没有价值。雷亚领养了他、给他个家,但是他也是家庭的一员,也可以为雷亚挡风避雨,绝不是像棵菟丝子一样攀附着他。现在,这里不是星际,只是一个有些奇特的空间,他可以靠着自己生存。
略略一估量,自己的小细胳膊实在是不能多坚持几秒。他马上双臂用力,四肢紧紧的攀附在柱子上,然后用上小时候爬树的技巧,噌噌几下上移,翻身上了木桩。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他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最后瞥一眼滚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近的石头,离自己不到五米!
柳之林大吼一声,甩过头拼命向前冲!
他觉得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和意识好像脱了节,只觉得自己越跑越快,步履越来越轻盈,身形越来越灵活。可是他还是觉得那石头总是贴在他身后,他都能感觉到那种压迫!
咬紧嘴唇,将最后一丝力气含进口中,发出一声似不甘似绝望的悲鸣!
就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同了,他好像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现在他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那种约束感了——紧凭着意识的,他眼疾脚快、准确的向下一个的木桩踩去,当真是步步惊心,嘴里高声大吼着“啊啊啊啊啊,妈的,快点儿,再快点儿!”他平时完全不会去做这种动作说这种话,因为他的身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什么是他所想,什么是现实。有许多事你可以想,但绝对不能说出来,也绝对不能做。因为你的直觉,你的身体,别人的道德,别人的眼神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什么是界线!
而现在这种界线没了!
这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速度又有了提高!这让他轻松了很多,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脑补成性:要是那些木桩能自动到我脚下就更好了,我就能直接飞奔过去!这时惊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木桩像是听到了柳之林心中的所想,排成了整齐的一排,延伸到对岸。
柳之林高兴坏了,自己一瞬间有了特异功能么?那我能飞吗?飞着过去。
他紧跑了几步,将滚石甩开,然后向前使上全力跳起。
来吧来吧,让我一下跨到对岸……
结果并没有如愿,柳之林还差点摔了,他赶紧让一根木桩来到他面前,不敢再得瑟,跑到了对岸。
“嘀嘀、嘀嘀嘀……”电子钟的鸣叫打破了两人的沉默,雷亚自说完那句:“他当然是我儿子。”就没有再说话。科莫多看他反复拿这一句搪塞,既不说怎么会有这个孩子,也不解释孩子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而且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才来检测。雷亚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也有点儿生气。
科莫多虎着脸走到仪器的前面,一扫系统监控图,然后他的嘴合不上了。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身上还有多少秘密呀!
雷亚一个闪身也来到仪器的前面,看他一脸呆子相,说:“又查出什么了?”他这回的语气和蔼了许多。
他身为演员自然对别人的表情很是熟悉,感觉也比较敏锐,科莫多这种表情一看就不是发生了什么坏事,而是,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既然没有坏事,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语气自然也温柔了些。
要是平常,科莫多看见雷亚来到自己跟前,早早就欢呼着“亚亚”向他扑去,可这回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了。他着迷的看着一道道折线。耳朵上戴着的银白色耳扣不停闪烁,陷入了某种深思。
雷亚坐到一边,没有打断他的思路,他也有些事需要想清楚。
他看小孩儿的第一眼就很喜欢,有种想要疼惜的感觉。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却但这戒备看着这世界,一点都不像星际中其他被家长哄着长大的孩子。后来得知这个孩子的身体不好,又想起他的眼神,觉得算是找到了一个理由。他看着管家送来的小孩儿的每日拘留所生活精选,狡黠的微笑起来:看来这个孩子还不是那么简单。这才有趣嘛,领养了他,以后可就更有乐子了。这才毫不犹豫办了手续,领养了小孩。他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一项很上心。认定了小孩儿是个戒心很重的人,他向某知名编剧要了个诡异的剧本,完全打破了他以往的风格——反串女角儿,然后又特意让雷电加强了管制,给来人一个严肃的印象,再当面演戏,打破形象。所谓不破不立,一般人对于事物印象的打破后都会不由自主的认为自己对那个事物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再加上他没有破绽的引导,小孩儿自然不会再那么抗拒他。至于那房间的设计,他也废了一番心思,自己的眸色和整体装饰风格相似,小孩儿住的久了自然而然会觉得那人亲近。
柳之林来到对岸,看到桃树林中有一块白石,静静的矗立在百花之中。
走过去,那石头上写着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存在即是道理。
“尼玛,这是在回答我刚才问的话吗?”柳之林暴怒,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自己进了检测系统后脾气有些暴躁,以前在气急时才会爆出的粗口现在倒像是家常便饭一样,随口就来。
他快步离开这讨厌的石头,却没有看到石头背面写的几个小字:炸毛者慎入,此处名桃花障,为桃花瘴。
终于远离了那无聊的大石头,柳之林站定了下来,站在桃林中,嗅着桃花间的醉人的香气,心神像飘了起来。
小的时候,他和父母一家三口住在父母工作的研究所的分配的职工楼,那栋楼里住的全都是科研所里的叔叔阿姨。那时研究所刚刚从繁华的A市签到中线城市W市,从各地研究所调来了一批科研人员。柳之林的父母就在其中,他们在研究所后职工楼前的桃树林相知相爱,后来又有了柳之林。柳之林之所以叫柳之林,也是因为这桃林。两人的情定之地自然意义非凡。柳柏松抱着个大胖小子,就找媳妇起名字,连他还健的老娘在都没有去问,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