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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摊开账本,把最上前几位点给老八看,别人不说,就数这几家借钱多了,来头也最大,这几家不还了,其他人就根本没法追。更麻烦的是,这几家根本就没法子还钱,追也没用。老三可以让老爷子代还,可是魏老爷子、曹老爷子,都是上了春秋的老人了,真有个好歹,谁追的谁就得倒大霉。
老八不做声,漫不经心的翻着账本,里头有些人他认识,不是那缺钱的主,可是户部的银子不借白不借,又没利息,借出去放贷也能生银子不是。看到最后,竟然还有借一两银子的,强人倍出!老八都看笑了。
四四更加郁闷起来,这个什么弟弟啊,数十年如一日的不着调啊。
“老八,认真点,这不是简单的事,如果。。。。。。”
“四哥,一起进宫吧!”老八夹上账本,起身了。
四四瞪大眼睛,这么回功夫他就决定不干了?想想也是,这么麻烦的事,不干也是正常的,四四认命的站起,陪着一起进了宫,老爷子在南书房里议事,上书房的老几位都在,老八瞟了马齐一眼,他也借了银子,不过不很多。
马齐刚要过来行礼,结果被老八盯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爷子看两兄弟一起进来的,也就知道有啥事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让上书房这几位回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让他们平身,“什么风把廉亲王吹来了,您不是忙着侍候媳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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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算是看出来了,您呐就是见不得儿子过得舒坦。”老八在老爷子面前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四四一凛,若是老爷子用这口气跟自己说话,自己也就只能趴在地上请罪了。
“哼,你还不舒坦,朕就没见过比你还舒坦的。”
“是,儿子错了,儿子不是懒吗!这个儿子不做。”他把账册恭敬地放到了老爷子的案上,直截了当。
“混账东西,说你胖你不就喘上了,朕让你做,你还敢不做,你不相信朕打你板子是不?”老爷子拍案而起,操了个毛笔就敲起老八的头,问题是老八还戴着帽子呢,打不着,但毛笔上是有朱砂的,黑帽沿上看上去“鲜血淋漓”。
老八退了一步,取下帽子看了看,“皇阿玛,这帽子是新的,儿子没戴两回!”
老爷子真是无语了,这会还操心自己的帽子,“你。。。。。。你。。。。。。”
“行了、行了,气出个好歹来,还不得我倒霉,不就追债吗,马大人,你还钱!”老八摆摆手,一副不跟老爷子一般计较的样子,转头就对着正看得高兴的马齐伸手。
马齐愣了半天神才会过意思来,自己借了户部的银子,忘记还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回去就让把钱送回户部。”马齐的老脸蹭的一下红了,忙跟老爷子请罪。
老八蹲在马齐边上,一副特好商量的样子,“马大人,你那点银子真不算啥,也绝对相信你是贵人事忙,一时忘记了。不过,您那些门人、门生、故旧、亲戚们,麻烦您帮着催催!八福晋有孩子了,还等着你八爷我带她去江南安胎,借借江南水乡的地气,看看能不能生个格格出来呢,您不忍心让八福晋失望吧?”
“是,麻烦八爷抄个名单给奴才,奴才一定给你追去。”马齐听到八福晋就头大,八爷是最喜欢拿八福晋做文章的,常说的是,把爷我怎么样没事,让八福晋不痛快了,爷弄死你全家。
四四望天,茉儿好好的名声就是这么被老八败坏的,性情多温和的一个人啊,唉!
老爷子的眉毛直跳,这个老八,真是让人没办法啊!
“张大人。。。。。。”老八笑眯眯的看向了张廷玉。
张廷玉多么玲珑的一个人啊,忙笑着一拱手,“八爷请把廷玉相关人等名单示下,廷玉负责到底。”
“到底是一朝宰辅,就是识大体。”老八眉开眼笑。
四四低头叹息,这活看来真的只有老八来干了,自己若是去找张相、马相,人家可不会答应去追债,又不是人家的事,人家可不用给自己这个面子,老八不同,老八不讲理,宰辅又如何,一样折腾你没商量。
老爷子心情也愉快起来,看来自己交给老八是对的,这么一来,皇家能少的最多少人,起码不会引发大的反弹不是。
“皇阿玛,麻烦打开账册第一页,前三位,您写个诏书,说这钱由内库拨出。”宰相解决了,老八目光投向了老爷子。
“凭什么!”老爷子跳起来了,打开第一页,三家上百万两银子,虽说内库不缺这点,可是真的拨了,老爷子也肉疼不是。
“三哥借的钱是为您修书,您若不是要,他费力费钱干嘛?吃饱撑的?儿子让三哥还钱,逼着嫂子去天桥卖儿子不成?”
老八对老三家的财政还是知道一些的,自己那头生意里,老三不占份子,虽说这些年门人孝敬了一些,但比不上他们花的快。再说老三这是皇家内部事务,老三不还,其他人更不会还了。
老爷子噎住了,老三修书也算是为国、为君了,咬咬牙,四十万两没有了,心好疼。
“那魏家、曹家凭什么让朕还?”
“看下面,人家写了理由了,借钱修园子,为啥修园子,因为您老人家几次南巡都蹭在人家家里吃吃喝喝,您是吃不了几个钱,您也不想想您带了多少人,人总不能让你睡旧房子,用旧家具吧?您花的,凭什么让人掏?”
“朕给的是肥缺,让他们慢慢的还的。”老爷子还在纠结中。
“万一这两老爷子死了呢,家产一分,儿子追债还追到地底下不成?”
“那园子不是还是他们家的吗?卖了不就有钱了?”老爷子真是属铁公鸡的,进了他腰包的钱,还真是拿不出来。
“成,儿子跟他们说,那两处园子,您买了,掏钱!”老八无奈,对付老爷子这种无赖,也就只能用这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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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老爷子又要跳起来了。
“凭您是皇上,您住过的地儿,他们敢卖给谁?都是您自己个的奴才,行行好吧!”老八心里鄙视着老爷子,“反正当行宫也不错,省得将来再下去,没地住了,省大钱了。”
老爷子动动唇,半天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至少弄出两园子,六十万买两个园子,也不算亏了。
本章完
第二九六章 老八当差II
“皇阿玛,现在我知道了,包子、团子像谁了!”老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的老爷子,似乎恍然大悟一般。
“你想说像朕?”老爷子很不爽,这是啥话,包子那狡诈,团子那阴险像自己?老八在骂自己吗?
“包子爱讨价还价的性子像您,团子小器扒拉的性子更像您。”老八总算找到原由了,很感叹,“弄了半天这隔代传啊!难怪您喜欢他们俩了,弄了半天是找着共通点了,看着就亲切吧!”
四四别过脸去,他怕自己笑出来吓着别人。
张相、马相低头在地上找什么,估计掉着东西比针还细,不然能找那么半天?
李德全倒是最镇定,就是拿拂尘的手有点抖,拂尘上的毛毛乱颤着。
于是南书房里又上演了一出父子相残的大戏,老爷子这回抢过了李德全的拂尘,结结实实的打了老八好几下,反正大家都习惯了,于是看着还都挺乐呵的,现在可以抬头笑了,反正都在笑。等老爷子打累了,气喘如牛的还不忘记往回找场子。
“那窝窝呢?”老爷子从牙齿缝里逼出几个字!他恨啊,敢当着大臣说自己爱讨价还价,还说自己小器扒拉,什么儿子啊,就是债主。
“像茉儿,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闭着眼,她绝不睁着。”
老八说的那叫一个利索啊,并且气定神闲,明明刚刚跑得飞快的是他,现在人家脸不红,气不喘,还真把老爷子又气个半死,红果果的欺侮自己年老体弱啊!
“滚!”老爷子一把折子扔了过去,现在他对老八也就这么一点耐心了。
老爷子帮老三、魏家、曹家还了银子,魏家和曹家也摆脱了那两处园子的沉重负担,魏曹两家倒是对老八感恩戴德。
他们借钱修园子不假,而且当时想得挺好,借的钱,凭着差事也能慢慢还了,可是事情远远不是想得那么简单,修园子是一次投入,那时有数的,可是保养园子却是没数的,几年下来,别说没存上钱还给户部,自己的家当更是折进去了不少。
老八提了个皇家债务买园子的法子,看着是这两家亏大发了,皇家占了便宜,其实这是双赢。用一家三十万两修园子的债务,买了至少价值百万两的园林,对皇家来说,可不是赚了。
但对魏曹两家来说,何尝不是赚了呢?园子就算价值百万又如何?他们又不能卖掉,甚至他们自己都不敢乱进。这是老爷子住过的,哪怕一天,也是沾了龙气,不是他们能乱用的。只能跟祖宗一样供着,供着就代表着要流水一样的往里投银子。
所以现在无债一身轻,又没了那个沉重的负担,他们就能轻装上阵,好好地再给自己弄银子,留给子孙后代了,他们的幸福感空前强大,当然也有遗憾,“户部查账怎么不早几年就来呢?”
老三虽然没说啥,但心里还是感激老八的,至少他没拿这事报复自己,拿自己一把,他当然了解自己的皇阿玛是啥德性了,没有老八这么一闹腾,老爷子才不会拿钱出来替自己还,家里也不是真的凑不出来,只是卖庄子卖地,福晋能没话说吗?本来上次的事都让福晋一肚子气了,若真的让福晋去凑银子,他也别回家了。
老八第一时间替自己解决了,也没说上来跟自己施恩,表示他帮了自己多大的忙,人专心的追债,就权当没这事了,到真让老三对老八很是刮目相看了一回。冷眼看看,突然间心灰意冷起来,自己做不来这些事,大位真的适合自己吗?
三大头还了,马齐和张廷玉也各自负责一摊,有这俩大头顶着,基本上靠着权威的人也就死了心了,上头没人支持,他们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还想升官的,就得巴巴的去还了银子,谁会想惹上官不高兴,升官时没自己的份?
于是老八还真是赶在桃花讯之前,户部收回了八成库银,而防灾救灾的事也都安排了,一点也没耽误到朝廷的正事。更重要的是,没有引起官员的反弹。当然有闹的,没人闹才是反常,但是在老爷子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而且也没有像老爷子预计的那样,雪片的弹劾折子来折磨自己,这让老爷子尤其的满意。
剩下的两成,老八去查过,这是穷的就剩下一身官服了。他们差事差,收成少,家里没有根基,又没靠上个权贵,所以靠着借贷度日,领了钱粮,还一些,到月底再来借,周而复始。老八把情况也写了个条陈,递向了老爷子。
其实在老爷子看来,能收回一半就是空前的胜利,而且他是做了斗争的准备的,没想到最大的风波就是自己给老八设下的,其他人不知道多么配合,所以还是自己天纵英才,让老八来做这事就是慧眼识珠啊!
正沾沾自喜呢,老爷子看到了老八的条陈,又被老八气了个半死,自己治下,官员穷成这样?不是打老爷子的脸是什么?不是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这些京官咋就穷成这样了?
“你说该怎么办?”老爷子瞪着老八,只有条陈没有解决办法,那你上个屁条陈,不是给老爷子添堵是什么?
“不知道,不让他们还了,那刚收回的银子只怕又得借空,可是让他们还,还真是没有东西可还,逼死了怎么办?这点钱儿子倒是能替他们还了,可是救急不救穷,就算是现在替他们还了,下个月他们还是过不下去,还得再借。”老八有点无奈,他在民间四年,深知很多事,不是他想帮就能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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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也知道,有些事,老八会跟自己耍无赖,可是有些事,他绝对不会碰的,“还去江南吗?”
“去个屁啊,茉儿都七个月了,看来这回真会生个脾气很坏的阿哥了!”不提还好,一提老八是一肚子的气,跳着脚埋怨起来了。
“您说您也是,茉儿自己出不去就算了,您凭什么放纯悫出去?得,把布布、窝窝都带走了,人家写信来,说园子有多漂亮,说窝窝终于开口说话了,还是先学叫的布布,您让茉儿能不发脾气吗?”
老八在外头没受啥气,但这些日子回家就是水深火热啊!若是都在京里,夏茉只怕也就忍了,结果纯悫一看老八他们不能出京了,又被自己的那小园子勾搭得夜不能寐,直接跟老爷子说,自己带布布去江南看看,顺便帮八哥他们盯着工期。
老爷子这不厚道的,竟然还准了。纯悫坐上官船,高高兴兴的带着布布和窝窝走了,一个出家的公主,想出京,要不去蒙古,她想去哪儿,老爷子还真不好管。人老公都不管,老爷子管啥?
你说她去就去吧,还写信回来勾搭夏茉,给夏茉描绘江南水乡无尽的风光,顺便告诉夏茉,窝窝终于在布布不懈的努力之下,学会说话了,不是叫十姑,也不是叫哥哥,开口就是“布布”!听着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纯悫还写到,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