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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就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养精蓄锐。从这里走回小站还是很有一段路程的。走吧。”
语毕。柳生已经起身,随手抚了抚身上捂坐后的褶皱,微微弯下身子,右手自然的伸到藤堂月面前。
没有预期中后续,藤堂月先是出乎意料的愣神,然后是莫名的感动。
从来不会给她压力,从来不会给她难做的选择,从来都是最大限度的给她自由和舒适。究竟要多爱,才能以这样一颗宽广包容的心来包容怯懦、闪躲、举棋不定的自己?
眼前的手,藤堂月是乐意将自己的手交给它包容着的。这是一个台阶,更是一份温暖。
只是害怕这一搭就又会动摇了。再也舍不得放开。
弯眉一笑,静谧的笑容里透着的些许的小心思。
柳生还未思考到这个不乱来还好,一乱来就很是能惹事的小妮子又会有什么动作,就见藤堂月一个翻身站直,然后跑开了。随着那份灵动响起的是一句:
“带你去个地方。”
……
跑了大概十来分钟。绕过了一个小山包。映入柳生眼帘的是另一个山间平地,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是草甸与森林的交汇处。这边的草更密更深一些,不远处还有一弯小池。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水的清澈度,但从池里圆月的倒影可以判断,这弯池水很清。
池水里倒映着的除了那轮高挂的圆月还有闪亮着的繁星点点。这是这些亮光并非是真的星辰,而是飞舞在空中的萤火虫。
这个山间的景致,是之前回到小屋,跟老两口借住时藤堂月无疑看到的。这在神奈川不多见,甚至说几乎没有。而长在乡村,这样自然气息很是相近的风景对藤堂月有一种莫名的吸引。要不是考虑到有正事,早在看见的那一刹那她就跑过来了。
藤堂月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眸子里少了先前的那份机灵,静谧的看着身边的柳生。
侧身一瞥,藤堂月看到了柳生镜片下的眸子。那是不必星辰逊色的闪亮和灵动。亦包含了安静和温柔。
有人盯着他看却没感应,或者说不想扭头对视,说明眼前的景致柳生是欣赏的。
脑子一转,藤堂月眼底再次浮起一丝狡黠。不动声色的往柳生身后挪去,双手一推,看得入神的那位一个踉跄。任他运动细胞发达,反应敏捷也撺掇着大跨了几步才稳住。而这一朝前的大步,惊奇了草丛中更多的萤火虫,骤然起舞,小小的光亮舞闪成一片。
两人同是一愣,不等柳生的“报复”,受到启发的藤堂月也跨上前在草丛里大步奔跑起来。
静谧的夜里,一弯清池,一轮明月,一方浅草,一个少女在一群萤火虫里漫无目的的奔跑着。任谁都很乐意欣赏,可是某人却不甘心唱独角戏,一个折回,将唯一的观众也带入进去。
柳生任藤堂月拉着他的手在追赶着萤火虫。不管这早已不符绅士的行为,也没有反手附上,拉住那只并不能将他的手腕完全握全的小手。因为他知道,这是藤堂月第一次主动的拉他。亦是最后一次。
夜深了,还不见两个小年轻的身影,老两口哄睡了小孙子便出来寻找。就看见了这一幕。
少女拉着男生的手,围着池边奔跑着,惊起的一簇簇萤火虫。更像是在萤火虫中翩然起舞。
“年轻真好。”
“是呀。看着他们就想起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那时也是在这弯小池边追逐着。”
“老头子,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扰了他们。”
“好,好。”
我们的最后
那夜, 老人给他们留了门,所以不知道,他们在池边坐了一夜,直到天空由黑转灰,开始蒙蒙亮,柳生背着靠在自己肩上沉沉睡去的藤堂月往回走。
……
小站的第一班车抵达。早已清醒着的真田,一直清醒着的柳生,刚刚清醒的仁王以及半梦半醒的藤堂月踏上了回途。
途中,有些东西很微妙。
比如仁王想低声地对柳生耳语,而被柳生刻意的让开,之后目光一直聚焦在手中的杂志没有说一句话。
比如真田先是欲言又止,接着是看着上车便熟睡的藤堂月如有所思。
比如仁王在话被憋回后放弃了报复之类的难得的安静到回到神奈川。
再比如三人在听到熟睡中的藤堂月低唤了一声:臭小金。 后不约而同的一愣和接着的不怀好意的眯笑,满是纵容的流光,微微蹙眉的深思。
仁王想说的是,藤堂月的事他不会再插手了。
柳生大抵明了,所以避开。原因,不言而喻。
至于真田,现在的脑子里的问题足够凑成一步十万个为什么了。最终没问出,只因为在看到睡的很香的藤堂月后,觉得此时那些个很想不通也不那么重要。如果没有下车柳生那一句话,真田应该不会在用他并不擅长纠缠感情这个吻的脑子去给自己找那些不自在的。
就在真田想要叫醒靠着仁王睡得就差没有流口水的某只时,柳生说:真田,我跟雅治先走了,月就拜托你送她回去吧。
然后拍了一下仁王,示意诧异中的某狐狸离开。
看着走远的两人,真田放弃了叫醒藤堂月的打算。转过身背起,朝着藤堂本家走去。
……
看着醒来的表妹,由佳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真田送你回来的。
“我知道。”
只是藤堂月的回答。
对于这个答案,由佳是诧异的。可是不同以往,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吧。便退了出去。
纠缠了很久的问题,有时候一直追问,并不是因为好奇心。那点可怜的好奇心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一直追问只是舍不得之前的努力。
只是这一刻,由佳对于所谓藤堂月的选择也不那么感兴趣了。迈过了初中三年,一些事想开,一些事没有必要想。或者说,明白了感情是旁人无法参与进去的。
而藤堂月,在由佳离开后,头往被子里一缩。只是脸上洋溢着的是慢慢地笑意。
其实到站时她就醒过来了。没有即使起身,有才睡醒时赖床地呀意味。也因为柳生他们离开后期待真田的举动。之后是满足的享受,享受那个心里的他给的温柔。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再去思考了。
选择谁,已经不是什么困扰她的问题了。
他,他,他们都很好。这样的很好不一定要变成专属。喜欢是很美好的感情,为什么一定要套上谁谁谁的男朋友,谁谁谁的女朋友这样的头衔呢?只要我知道你在我心里就足够了。真正的感情不需要用什么称谓来赋予它爱。只要心里面有,那就是爱。
再次掀开被子,正午的阳光已经斜射进来打在藤堂月的脸上,半眯着眼,藤堂月低声喃语道:“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捏。”
……
升入高等部,除了切原,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进了网球部。一样的队友,一样的感情,一样的梦想,一样的奋斗。
只是对于那个少了的人,大家够很有默契的缄口。
只有很是迟钝的海带同学来领会前辈们的教诲时会很不识相的提起,然后被丸井的镇压而宣告结束。
为什么不是真田?因为此时的皇帝会很没威严的装作没听见般的别开头。
为什么不是柳生?因为我们的绅士现在正在一群莺莺燕燕中闲聊嬉戏着。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所以那是COS成绅士的某狐狸。而真正的绅士,则微笑着旁观着,然后很是优雅的举手往鼻梁上一推,才发现今天自己的狐狸扮相没有眼镜给他推 … …
一阵哄笑后,真田默默地退朝一边,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那栋老教学楼。即藤堂月装鬼吓柳生时,他们两人“亲密接触”过的地方。
微微地一愣,情不自禁的上前,却看见了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
皇帝当然不会做揉眼睛来辨别自己有没有看错这样不符身份的动作,只是明显的愣神,却让前方的人看出了他心里的怀疑。于是前方的人不再迟疑的上前。
“于是需要再撞一下真田你才能回神么?”
俏皮的玩笑在耳边响起,真田不再怀疑。
“你……怎么会……”
“出现在这里?”
结完真田迟疑着没有问完的话,藤堂月继续道:
“都怪教务处的老师打漏名单,一直不搬到现在我才能过来报道。虽然有照顾外国学生的优惠,不用卡日本史,可立海大也不能这么歧视人吧。”
假装生气的,藤堂月掳了掳嘴。
之后,真田知道了,因为走母亲国籍的关系,再加上一些疏通,校方以长期居住中国为由,没有卡藤堂月日本史的成绩而破例录取了。
“为什么?”
三个生活中使用很平凡的字,此时全包括了太多的疑问。而最想问的那个,藤堂月知道,亦知道只需回答着一个,其他的问题也都能明了开来。
“因为我想听真田说那些没有写出来的如果。”
看着听完自己的答话在一次愣神的某皇帝,藤堂月继续:
“那晚,你也在的对吧。老天爷总爱跟人们开一些玩笑。比如最开始我叫你,答应的却是幸村。再比如看了廊外的投影,我叫出了柳生,却没能想到,阴影之中还有一个你。再比如……”
如果我能早一点确定自己的心意,就不会伤害到最不想伤害的你。如果在你伤心的提出分手时,我能果断一些,就不用相互煎熬到现在。如果那晚我不去怀疑试探,勇敢的卖出那一步,就不会让我们之间越行越远。如果,如果……太多的如果。只是现在,要怎么样来改变这些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如果?
这些是真田没有写上,自然也就没人知晓的话。只是说出来他就不再是真田了。所以,低调如真田。向前一步,坚毅的伸出了右手:“月,倘若还能相信我一次。让我们来续写那些如果。”
是谁,莞尔一笑,附上谁的手心。
夕阳的斜射下,老教学楼的树荫里,还有另外两个人的身影。手牵着手,渐行渐远。
隔岸观情。到最后,转到谁的面前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是你心中所爱。
所以右转之后,看清真爱,一定不要放手。勇敢一次,幸福一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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