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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m,既能满足自己又能报复东王天尧,这个算盘真是打得太好了。
每天来看可儿表演的,除了田中太郎这位可儿心底颇惧怕的人物外,还有一个是腾上理原——可儿的救命恩人、‘虹●舞’最大的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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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王天尧离开以后,腾上理原恍若有意代替天尧在可儿心目中的地位,他每日来访,也送来大批数不尽的花,试图讨好可儿。
不过,可儿似乎部无动于衷、不为所动,她的神情及双眸,在在显示——她彷佛已不属于这世间了。
而田中太郎虽然每日来‘虹●舞’,但还是依然只坐在观众席,看完扇子舞,就自动走人,从未要求亲自与可儿见面。
可儿第一次见到田中太郎在台下时,不禁吓得全身发抖,但红子嬷嬷不断安慰可儿。“也许他只是来看戏,不是来找你的,来到‘虹●舞’,就是观众,可儿,你要沈着应付。”
“是的,可儿。”腾上理原也在一旁为可儿加油打气。“你扑上粉白的粉底,谁会认得出你呢!田中太郎只是来看戏的,放心吧!”
可儿认为红子及腾上理原的说法看来相当正确,因为,连日来,田中太郎并没有骚扰她,也没有带给她任何困扰。
可儿也就安心多了。
不过,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因为‘虹●舞’厄运在两个星期后依然来临。
这天,可儿表演完“扇子舞”后,田中太郎的秘书桥本天野找上了百本红子。他开门见山道:“我们会长就在外面,他想邀请井上骏彦先生喝茶,车子已备妥,请井上骏彦先生赏光。”他不疾不徐地道。
“你们会长?”石本红子心中暗叫不妙。
“是的,是田中太郎先生。”桥本天野微微鞠躬,声音冷冽,带着些微威胁的意味。“田中太郎先生的大名,红子夫人不会不知晓吧!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的势力……红子夫人恐怕惹不起的——”
田中太郎这对头终究找上了门!红子心中凉了半截。
红子不动声色问道:“田中老爷——他找井上骏彦,不知有何贵干?”她镇定地问。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桥本面无表情地道。“我们老爷请井上骏彦先生”喝茶“。”
“喝茶?”红子摆明问。“”纯“喝茶吗?”
“是的。”桥本口气很强硬。
红子陪笑道:“很抱歉,可儿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需要多休息,请你们田中会长多多包涵,喝茶之事,我们心领了,谢谢!”她行了个九十度的礼。
桥本天野闻言,眼光精光一闪,他冷冷道:“我会记住你的话并转告我们田中会长的。”
他随即转身走出去了,红子嬷嬷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她跌在椅子上,愁容满面,这该怎么办才好!
红子决定隐瞒田中太郎邀约之事,因为,可儿现在的心情恐怕无法再承受任何的刺激了。
红子打算不顾一切后果,能瞒多久就瞒吧!
第二天,桥本天野又来了,他用一样的态度对红子道:“我们田中会长想请井上骏彦先生喝酒。”
“喝酒?”红子双眸圆睁。
“是的。”桥本解释。“田中会长说,既然井上骏彦先生不喝茶,那就喝酒好了。请井上先生赏光。”
“开玩笑——”红子不禁火冒三丈。“井上骏彦又不是陪酒的公关小姐,田中会长若要找人喝酒,新宿的酒家舞女一堆,请你们会长上那儿,别来‘虹●舞’,对不起,井上骏彦无法奉陪。”
“你真狂妄!”桥本皮笑肉不笑道。“我们会长请人赴约,从没人敢拒绝,你是第一个。希望等我们会长开口邀约第三次时,井上骏彦必定赴约。”桥本威胁道。“给红子夫人一个星期考虑考虑,若仍不肯,那就别怪田中会长手下无情。”他说完转身就走。
这番话让红子开始食不知味、寝不安枕了!
红子终日忧心忡忡,可儿也感觉得出来,可儿关心地问:“怎么了,妈咪!你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我——”红子叹声连连后,说出了她的计划。“可儿,我想结束‘虹●舞’的营业,搬回乡下,你就跟我住在一块儿,好不好?”
“关掉‘虹●舞’,为什么?”可儿心思缜密地问。“妈妈,你没有理由这么做啊!‘虹●舞’是你大半辈子生活的重心,和你的生命一样重要,你岂会这么轻易割舍?”可儿敏锐地说。“除非是迫于无奈,或是——”她脑海中闪过田中太郎狰狞的容颜。“妈妈,你是被人胁迫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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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迫?”红子矢口否认。“谁敢威胁我石本红子?谁有这天大的胆量,那人不要命了吗?”红子脸红脖子粗的咆哮。
“妈咪,我——”可儿惨然一笑。“不必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的个性,也明白为了我,你会不惜牺牲‘虹●舞’,对不对?”
“我——”红子垂下眼,泪珠涌入双眸。
“妈妈!”可儿把红子揽在怀里,她好感动。“妈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不值得啊——”
“不!你当然值得,你是我的女儿。”红子坚定道。
“妈妈——”可儿热泪盈眶,潸潸落下。
“什么都别说。”红子揩去可儿脸颊上的泪珠。“孩子,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就老实跟你说——”红子顿一顿道:“没错,田中太郎是来找过你两次,我都拒绝了,他撂下狠话:当他约你第三次时,若你还不给他面子,他要‘虹●舞’好看,我……”
可儿的脸色瞬间惨白,大眼中盛满惶乱与惊恐。“为什么——他不放过我呢?”想到田中太郎狰狞的面目,可儿猛打哆嗦!
“逃吧!快点逃,可儿——”红子握住可儿的手。“我的老家很偏远,在北海道的小村落中,你先躲在那里,我想,田中太郎暂时找不到你的。”红子劝慰道。
“没用的。”可儿摇头。“妈妈,你太异想天开了,田中太郎不好惹,也惹不起,我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当初,我不也是被他抓过一次?逃避不是办法啊!”可儿明白逃避的后果,只会连累更多人。“别忘了,地球是图的,走到哪、逃到哪,我还是会与他碰面的。”她绝望道。
“可儿,可是——”红子激烈地说。“我不允许你和他碰面,那太危险了!”红子又踌躇道:“但是,我又不知道如何能帮助你?”无计可施让红子伤心不已。
可儿抬头看着天花板许久,试图将纷扰的未来理出一个头绪,蓦然间,她相当豁达又平静的对红子道:“妈妈,我——决定去见田中太郎。”
“什么——”红子诧异不已。“不!这个老头子对你不怀好意、居心叵测,你难道打算羊入虎口?”
“妈妈——”可见神情异常坚决。“我是艺妓,艺妓也就是戏子。妈妈你常说戏子有千百种人生、千百种面具,当我戴上井上骏彦的面具时,我就是人妖,不再是陆雨烟。”她说得如此振振有词。“我——会以人妖井上骏彦的身分,面对田中太郎,我不会让他发现我是女儿身,是当年的陆雨烟。”
“不!可儿!”红子反对。“田中太郎会发现的。他是只老狐狸,他一定会发现你是陆雨烟,我不准你冒这种险!”
“在台上时,我是艺妓,在台下时,我是人妖艺妓井上骏彦,而我真实的身分却是道地的女人——陆雨烟。妈妈,你不是也说过,人生就是舞台吗?舞台上有很多角色,都要尽全力演出,每个人善尽自己的本分,才会有最精湛完美的人生。”
可儿扭紧双手。“我也要尽我的义务,我的戏还未演完呢!一场人妖井上骏彦对田中太郎的精彩表演——”她面无表情,却说得头头是道。看来已下定了决心。
“可儿——”红子哽咽的将可儿拥入怀里。“我舍不得你。”泪潸然流下。
“妈妈——”可儿此时又有何言可对?
可儿作好心理准备,她等待着田中太郎的“邀约”。
这些天,田中太郎仍然天天来‘虹●舞’“赏舞”,倒也没有进一步采取什么“行动”。
可儿相当注意地观察田中太郎的一举一动,她发现,田中太郎真的很在意她,因为,她只要上台表演,他的目光必定从头到尾的伫足在她身上,从未移开。
到了第十天,也就是一个礼拜后,新宿又是滂沱大雨,直到深夜时,雨才停歇,外头街道上一片湿瀌瀌,大雨过后,一切显得如此安静。
桥本天野来了。
他仍一贯的冷漠,金边眼镜下的黑瞳犀利无比,他文风不动道:“红子夫人,我们会长已坐在豪华轿车内等待井上骏彦先生,请——红子夫人不要再”为难“我了。”他加重“为难”两字。
红子呆愣的注视桥本天野,她——无计可施。
这一天,终究来临了。虽然红子深深盼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
可是命运的捉弄,让可儿还是再度碰上田中太郎,她逃不开田中太郎的魔掌,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红子的心里。
“你们会长……请可儿喝——”
“喝饮料啊!”桥本言辞闪烁。
“不准带她喝酒,否则,我不答应。”红子坚决道。
“可以。”桥本天野道。“只要你答应井上骏彦与田中会长约会,田中会长会应允井上骏彦先生高兴去哪,就去哪,一切由井上骏彦作主。”
“好吧!”红子再也没有任何推托之辞了。“等可儿一个钟头好吗?可儿需要卸妆、换衣;可儿才刚跳完舞,还没有准备妥呢!”她佯装充满歉意道。
桥本天野冷哼了一声。“井上先生还真够大牌呢!居然敢让田中会长等?哈哈!不过,含在井上先生现在是全新宿首席人妖名妓,还是值得田中会长等他。”桥本看看手上的表。“好,十二点整,我会来接井上先生。”说完,他步出‘虹●舞’。
红子转身,连忙去找可儿。
在后台内,红子找到了正在打扮的可儿,但——
红子愕然的注视可儿,不解地问:“可儿,你……为什么要打扮得这样浓妆艳抹,如此暴露?”可儿涂上厚厚的粉底及深红色唇膏,穿着露背的低胸黑色晚礼服,将长长的秀发绾起,手腕、颈子、耳际,都戴上金光闪闪的珠宝,看起来花枝招展的。
她悠哉地笑道:“人妖不都是如此打扮?以前,我一直都太素净了,根本不像是人妖,我若还是一张干净的脸,田中太郎不认出我才怪。”她俏皮的扮个鬼脸。
红子噗哧一笑。“你说得也对。不过——”她摸摸可儿脖子上的沈重珠宝。“这不便宜呢!你哪来的?”
可儿表情随之一变,略带恨意道:“这只是道具罢了!当初和天尧演戏时的酬劳之一啊!那场交易,我赚了不少呢!这些珠宝、衣服……没想到,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也许,我应该考虑兼差,赚点小费——”
“可儿——”红子当然明了可儿心中那股怨气。“别如此自甘堕落,愤世嫉俗。”她只有好言相劝。
“我有吗?”可儿粲笑道。“我只不过是体会到——金钱万能这个道理罢了!”她霍地起身,看看墙上的钟。“快来不及了,我要出去了。”时间很快,已十一点五十分了。
“可儿——”红子欲言又止。
“妈妈,放心吧!我和田中太郎只是吃个消夜,很快会回来的。”可儿反过来安慰红子。
“我……还是不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呢?”可儿目光遥望远方,一个俊俏潇洒的帅影突然掠过她的心田,她淡淡道:“看开一点吧!反正,一切都是命。”她毫无生趣地说。“别忘了,妈妈,你说过的——艺妓的下场只有”悲惨“两字可以形容。”
“可儿——”红子只有摀住脸,不让自己的泪水泛滥。
不仅红子忧心,腾上理原更是忐忑不安。在可儿坐上田中太郎那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豪华三截式轿车时,腾上理原的跑车已偷偷在后尾随。
腾上理原小心翼翼地跟踪,所以桥本天野这位司机,并未发现到紧紧跟随于后的白色跑车。
他们在一家日式茶馆停下来,田中太郎扶可儿下车,他们随后走进这家富丽堂皇的茶艺馆。腾上理原稍后也停好车子,尾随在他们后面。
这一路上,田中太郎的双眼直盯着可儿,并未说话,可儿装成哑巴,自然也闷不吭声。
不过,走进小和室,叫了一些茶点、关上和室门以后,桥本天野在外看守,室内只剩可儿及田中太郎。田中太郎的态度立刻就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那布满皱纹的奸诈脸孔,立即笑容可掬,他开始招呼着。“井上先生,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
可儿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他’取出皮包内的纸与笔,在纸上写着:“或许我们真的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