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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在未出阁前,陆氏的日子都是过得极潇洒自如,无忧无虑的。
掌家这些事,威远将军夫人也会教她,那是在她快要嫁进定远侯府的前三个月,教她如何驭人,至于琐碎事物,则为她挑好了陪房,有专人替她解决。
因而,陆归晨自嫁到定远侯府,虽然一开始略有些不适应,加之老定远侯及太夫人对她并不如何亲密,她也难过了一阵。
但一年后,定远侯太夫人便将掌家权交给了她,因着有一帮忠仆环绕,陆氏上手极快,这么些年也从未出过大差错。
现下想着年方十岁的女儿便要开始学着掌家,她心里生出对女儿浓浓的歉疚。
佟雪却是笑着圈住了陆氏的胳膊,“阿锦自己想学呢,也是祖母的意思。学会了这些,阿锦便可替母亲分忧,让母亲安安心心养胎,给阿锦生个健康白胖的弟弟或是妹妹!”
佟雪表现地越是懂事乖巧,陆氏心里的愧疚便越深浓,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一般。
佟雪猛然意识到,孕妇心思最是敏感,且情绪变化不定。
她心思一转,以一副雀跃的语气道,“而且,阿锦还觉得此事甚是好玩呢!娘,您瞧,玳瑁可以将算盘打得叮当响,珍珠只瞧一眼,便能记住每个人的模样。翡翠更能用一种线,打出好多种珞子的花样。这些都是极厉害的本事,阿锦想学呢!”
珍珠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她不仅略懂医理,且她会认人,因此陆氏每次外出会客,都会带着珍珠,有她在,陆氏接触了什么人,此人有何特点,是敌是友,珍珠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准确判断,以帮陆氏规避不必要的麻烦。
见佟雪仍是一副小女儿心性,关注的亦是些好玩儿的东西,陆氏心中的愧疚方减轻了些,神情温和问她,“那阿锦现下最想学什么?”
“学认人!”佟雪想也不想,脱口答道。
陆氏面露疑惑,还以为她想跟着玳瑁打算盘,或是跟着翡翠打珞子,谁知她想跟着珍珠学认人!
佟雪笑得有些狡黠,“咱们府里丫头婆子太多,若我一个个认熟了,知晓谁人有何本事,谁人是何性情,日后可不增添许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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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发现
陆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自己和佟雪一般大时,知晓府里一个丫头擅扎纸鸢,可不缠着她,替自己画了好多个风筝!
于是,当下便指派珍珠带着佟雪学认人。
佟雪又道,“珍珠是母亲身边的大丫头,原就忙得慌,阿锦便先翻翻府里的册子,自己先瞧着,若有不懂之处,再向珍珠请教。”
因而,这一个上午的时间,她便在旭日堂陆氏特地吩咐收拾出来的一间房里,翻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这册子上,记录着定远侯自太夫人身边服侍的,到发配到庄子上的奴仆,共二百四十八人的姓名、职务、经历、特点等。
这个册子是陆氏嫁过来这些年,根据一份府里奴仆名册延伸所得,负责记录的便是珍珠。
因着陆氏的态度,旭日堂里以董妈妈为首其实对于佟雪学掌家并未报有多少想法,只当替她寻个乐趣。
谁知,佟雪竟一坐就是一上午,还铺开纸笔,不时记录些什么。
到得晚间,跟佟靖玄陆氏一起用过晚膳后,佟雪回到寒梅馆,将采蓝唤道跟前。
“禀姑娘,奴婢已将与珍珠有关的事宜打听清楚。”
佟雪点头,先掏出一张纸,给采蓝看。
采蓝看了记录,不由惊讶,“这些消息奴婢打听了两天,姑娘可没出过门而,怎知晓地如此清楚?”
佟雪微微一笑,“这可都是珍珠的功劳。”
而后问她,“可有补充?”
采蓝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奴婢听说,夫人打算将珍珠许配给陆二管事的小儿子陆方。
佟雪闻言,走到桌边,提笔在白纸上添了一笔。
采蓝见她停下,继续道,“陆方在夫人陪嫁的金铺里做账房先生。奴婢今儿外出打听陆方时,恰好遇见他从一家赌坊出来,不仅如此,晚膳前,从铺子里出来后,他进了一家当铺。”
这陆方,难不成在赌坊里赌输了,偷了铺子里的东西去当铺当不成?
“未免惊动旁人,奴婢不曾进当铺询问他乃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佟雪颔首,“你做的极对。”又关切地看着她,
这两日可累坏了吧?快早些下去歇着。”
采蓝抿唇,“为姑娘跑腿是奴婢应做的,奴婢告退。”
第二日一早,采蓝又奉命出去跟踪陆方,如此过了十来日,大抵摸清了他的行踪,每日早上去铺子里,中午吃饭的空当,去趟赌坊,下午回府之前,有时则会去次当铺,且每次去的都是不同的铺子。”
陆氏的身子在渐渐好转,气色色瞧着比以往红润了许多。
珍珠做事也和以往一样尽心,并无任何不妥的地方。
除了这个陆方,身上似乎透着一丝诡异。
这日,佟雪和往常一样,早早来到旭日堂,帮董妈妈处理了些琐碎事事物,陪着陆氏用午膳时,佟雪想起妹妹佟霜。
“娘,绣绣在外祖母处住了大半个月了,是否该使人接回来了?”
陆氏叹了口气,“娘如何没使人去接,奈何绣绣乐不思蜀,不愿回来,你外祖母又觉得你何姨整日躺在床上,需要人在一旁陪着解闷,索性把绣绣留在将军府,不让她回来了。”
佟雪回忆起那天佟霜的表情,总觉得有些佟霜身上有些地方怪怪的,然而府里她也不敢放松。
索性威远将军府有外祖母坐镇,谅何永婵也翻不出个浪花儿来,绣绣呆在将军府里,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母女二人刚用完膳,珍珠过来收拾餐碟,走出去时,有个小丫头唤她。
佟雪耳朵尖,听到了。
不由捧着茶杯听外面的反应。
“方子哥哥来看姐姐了呢。”小丫头笑着打趣珍珠。
陆方竟来了内院?没过来给母亲请安?
佟雪正这般想着,已有丫头进来禀报,说金铺的账房先生过来送这个月的账本。
这本是掌柜的事物,然珍珠与陆方是陆氏亲自允的婚,因此二人在陆氏面前亦少了些顾及,陆方便抢了掌柜的活计,借此来看看珍珠。
这是佟雪第一次见到陆方。
果真人入其名,是个长相方方正正的青年,年约二十四五,行为举止也中规中矩,瞧着就极为老实。
陆氏命董妈妈将账本接了,与他闲话了几句,便让珍珠领着他去耳房用饭,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佟雪喝了一盏茶,辞别陆氏,回到寒梅馆小憩。
她带着采青,特地择了条曲折的路,当做散步消食。
不成想,竟有意外的收获。
旭日堂外是一片桃林,现下桃花已在枝头冒出一个个娇羞的花苞,约莫再过半个月便是一派灼灼其华的景象。
佟雪特地带着采青走桃林,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没想到竟让她给碰了个正着。
亲事已定的青年男女总有些私房话要说的时候。
这话儿让别人听到可不好,总得找个私密的地方。
现下一片荒芜的桃林便是个极佳的选择。
二人往粗壮的树干后面一躲,想干些什么,都不容易被发现。
“好珍珠,你就先借我一百两银子吧。我保证下个月,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一个哀求的声音,应当是陆方发出来的。
“连本带利!你上个月亦是这般说的!我攒了五年的月银都交到了你手里,结果呢?这个月,你倒变本加厉,要借一百两!是不是下个月,你就要想个法子把我给卖了,来凑个两百两?只怕真把我卖了,也值不得这个价钱!”一个带着哭腔,又饱含怒意,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的女声,自是自珍珠发出来的。
看来这二人矛盾由来已久。
怪道这陆方见日里往赌坊里跑,原来用的是珍珠攒下的私房钱。
“好珍珠,你便借我这一回,再没有下次了。三个月后,咱们便成亲了,我也是想着拿着这钱去赌坊里翻个本,大赚一笔,好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进我陆家的门!好夫人,你就帮帮相公吧!”
“我呸!我这便回去央求夫人断了这门亲事,嫁给你这种人我这辈子别想清净!”珍珠说着,便要挣脱陆方拉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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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是萌萌哒存稿君,作者现在应该经过了一天的跋涉之后累趴在床上,或者正在外面艰难地觅食中。偷笑。
第019章 争执
“啪!”佟雪和采青对视一眼,眼里难掩诧异,二人俱未料到树干后会传来掌掴的声音。
“珍珠,是我错了,你莫这般无情,绕过我这一回吧。”佟雪正弯膝从地上捡起两颗石子,忽然听到陆方说话的声音。
不是珍珠被打?
佟雪眉头眉梢微挑,按住了采青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
采青两条柳眉微微蹙起,轻轻收回踏出一半的脚。
“你方才那一巴掌是何意?”珍珠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眉头更是皱地死紧。
“我。。。我该打。。。”陆方吞吞吐吐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佟雪嘴角微翘,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果然,珍珠冷笑一声,“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般舍弃尊严来求我,便指望我会收回诚意?陆方,我先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语毕,狠狠一甩胳膊,却被攒地死紧。
不仅如此,陆方整个人都紧紧贴了上来,一手攒着珍珠的手腕按在胸前,一手箍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
“好珍珠,我也是没了法子。你现在在气头上,才说出这些话来。待你气消了,总会原谅我的。咱们就快做夫妻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好珍珠,哥哥求你了。”陆方说着,松开攒着珍珠手腕的那只手,伸到胸前,开始解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珍珠瞬间气红了脸,无奈两只手被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
“咱们今日在此处先行了夫妻之礼,待你成了我的人,自会处处为我着想,再说不出退亲的话来!”方子说话间,手指灵巧一拨,解开了衣襟上的第一课盘扣。
“你。。。”珍珠气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怎么敢,在这桃林,在夫人的院子里,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好珍珠,我也是没了法子。”陆方软语说着,俯身去吻珍珠的唇,手下动作不停,轻巧解开腰带,丢到一边。
珍珠低头躲过,抬起一脚,用力往陆方脚背踩去,被他反脚一勾,使得整个身子直往他扑去。
“方哥,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生说。”珍珠见来硬的不行,只好放软了声调。
桃树外,几丈远的地方,采青频频往那边望去,眼里急色越来越浓。
佟雪几次三番以眼神示意她莫轻举妄动,自己则用手把玩着手里的两颗石子。
“珍珠妹子,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你的性子我还能不清楚?”陆方轻笑一声,将上身的短襦从珍珠肩头剥下。
“你再动一步,我即刻咬舌自尽!”珍珠停止挣扎,两眼流着泪,死死瞪着陆方,恨恨说道。
“跟着母亲这么久,怎么就没学会母亲的本事呢。”佟雪听到此处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往右边走了五步,躬身,将手中两枚石头扔出。
她力道小,方才特地在地上挑了两颗顶端尖锐的石子。
两颗石子一左一右,准确无误地敲中陆方的膝盖,迫使他双膝一软,对着珍珠跪了下去。
“好个刁奴,竟敢在府里对珍珠动手动脚,可有将府里的规矩放在眼里!”佟雪一面厉声说道,一面带着采青走了过去。
陆方双膝一软,彻底瘫倒在地。
珍珠捂着脸,后退数步,蹲在地上,呜呜哭着。
佟雪走过去,将珍珠从地上扶起来,让采青帮她整理衣裳。
“好珍珠,你莫哭了。”她现下年仅十岁,有些安慰人的话,不适合说,便只能这般干瘪瘪地道。
珍珠哭了两下,果真不哭了,并从怀里掏出帕子,将面上的泪擦干净。
在采青帮她系好腰带,扣好盘口后,她甚至含笑给采青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