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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常悠悠的脸已泛红,难得的应了他一声。
她渐渐安静,他的吻越往下,她抖的越是厉害。
他给她一个安抚的吻,常悠悠迷迷糊糊的,泪眼朦胧,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感官似是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她能察觉到他最轻的拂触。
他的气息喷吐在肌肤上的炙热,他的手指扫过身体的触觉,他在耳边细密且克制的喘息声……
她的眼睛慢慢湿润,问他:“我会不会很疼啊?”
“不会的。”何子衿大言不惭,轻轻在她耳边道,嗓音异常沙哑,却更有诱-惑力。
常悠悠思绪飘然,听见他的回答,于是安心的嗯了一声,算做回答。
只是,下一秒,一种无法忍受的剧痛从下面传来。
“啊!”
常悠悠一声哭叫,猛的对伏在她身上的何子衿连推带踹。
何子衿愣了一下,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好好的make-love生生的被闹的跟杀猪似地凄厉。
他叹了口气,抱住她,连哄带骗:“第一次肯定有点儿疼,忍忍就好了,乖……”
她抖得厉害,口里因为疼哼哼着,又像是哭音,手指一张一合要抓到什么,最后他给她他的手,两人的十指密密交握在一起。
所有安慰的话都止不住她的眼泪,何子衿索性低头吻住她,常悠悠当然不愿意,踢着打着的挣扎。
下一秒,疼痛也从心底深处缓缓升起,常悠悠停止了挣扎。
何子衿柔柔的亲吻她秀气的眉,她疼,他也疼,那股子疼顺着血液,碾压过他的身体,最后又汇聚回到心脏之中。
“何子衿,我疼死了,你给我滚出去!”
这话,常悠悠是喊出来的。
何子衿不由得皱紧眉头,好气又好笑,这个关卡上,他停也停不了,原本还担心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额头上的那层薄汗,正有组织地密集起来。
这会儿见她还有力气骂他,反倒放了心,再不给机会让她退缩。
常悠悠只觉得浑身都好似被撕裂开来一样,疼到不能自控,她迷蒙着双眼,狠狠的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哭着说:“你还没说你喜欢不喜欢我!”
何子衿失笑出声,不理她,只是加重了身体的力道。
常悠悠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还在想,男人的话果然是靠不住的,多疼啊……
何子衿侧着身子,笑颜盈盈的看着她熟着的模样,叮叮咚咚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虽然铃声很悦耳,可这时候响起来实在是煞风景。她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怀里晕晕乎乎的听不见。
他轻轻移了身子,最后在地板上找到了她的手机。拿过来接起,待听清电话那头的声音,他眯了眯眼睛,说:“她已经睡了。对,明天我会送她回去。”
是应俊。
她睁开疲惫的眼,迷糊道:“谁啊?”
他亲吻她的额头、脸颊、鼻子、嘴唇、下巴、耳垂,……
“睡吧……”
她闭着眼乖乖点头:“恩。”
又下意识的往他那里蹭了蹭,轻声咕哝:“困死了,醒了再跟你算账。”
何子衿笑,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心底的某个角落,瞬间又火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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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8(修正)
常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睁开眼睛,浑身像是被火车碾过了一般,骨头都仿佛错位了,疼的厉害。
她发觉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大,被装修成了暖灰色,床头的壁灯柔柔的亮着,四周的墙壁上却没有任何的装饰,看上去简单而严谨。
耳边是清清浅浅的呼吸声,常悠悠咽了一口吐沫,回忆如潮水一样,瞬间往上涌。
她想尖叫!
囤她想要跑!
她昨天都干嘛了?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丢人现眼?
她的动作已经很轻了,生怕会弄醒旁边那个一身坦荡荡的男人。她也只是稍稍翻了下身子,他的手臂跟长了眼睛似地,自然的又把她捞回怀里,面朝自己,轻轻柔柔的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般,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亨常悠悠咬手指,觉得晕眩,她感觉自己的心如擂鼓般狂跳着,脑子里一片一片的空白。周遭全是何子衿的味道,一阵一阵的,越发浓烈,静谧而强烈。她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就此心率停止。
“睡不着了?”
何子衿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的声音微微暗哑,带着惯有的低沉。
常悠悠不敢看他,只是使劲儿的咬手。
何子衿眯了眯眼睛,稍稍坐起身,朝她的方向侧卧着,把她的手握到自己手里。
“这什么毛病啊。”
他轻笑,学着她的模样,轻咬她的手指。
常悠悠一愣,脸一下子烧起来,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便连耳根都红了。
何子衿看着她的模样,胸口一热,身体似乎也随之火热起来,忍不住再次靠过去。
常悠悠吓的一动不敢动,眼底却泛起薄薄的雾气,何子衿缓缓向下亲吻着,嘴唇、颈子。
他忽然发觉,自己竟有些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她的身子在不自觉的轻颤,他知道她疼,也知道她在害怕。
他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心中的呐喊声竟有些震耳欲聋,他伸手碰触她的脸,却是生生将那股子的欲-望给压了下去。
常悠悠挣扎了下,分明觉得她的,还有他的身子都渐渐的滚热起来,便不敢再动,双瞳如剪水般,可怜兮兮望着何子衿,说:“我,我饿了……”
何子衿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闷闷的笑。
常悠悠自己也觉得这话熟悉,脑中一闪,脸越发烫的厉害,她咬了一下唇,小声说:“这次,这次是真的饿了。”
何子衿笑,抬起头,大手拍在她的臀部,说:“在这乖乖等着。”
他坐起身,起身去衣柜里拿出一条睡袍穿,只是随意的扎了下腰带,前面的敞开着,露出大片胸膛。
常悠悠看着他,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这……算不算秀色可餐?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何子衿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慌忙的下床,从地板上捡起自己的衣服,都已经不能再穿了。她想了想,打开何子衿的衣帽间。
她在里面翻翻捡捡,发现何子衿的衣服都很正统,西服,衬衫,裤子排列整齐的排排挂好。
并没有看到任何女式用品,她稍稍松了一口气,随手拿了一件衬衫,裹在身上,艰难的走进卫生间。
昨天的事情太过突然,常悠悠这才发觉,何子衿的这个卫生间,着实大的有些夸张。
她抱着膝盖,坐在洁白干净的马桶盖上。何子衿的衬衫穿在她身上,肥大的像是个小丑。
她发了一会儿呆,却仍是理不清头绪,只好站起来,打开花洒。热水喷洒下来,卫生间里很快就变得雾气蒙蒙。她盯着旁边硕大的镜子,伸手轻轻抹去上面的水汽,愣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身都是红红紫紫的烙印,暧昧的让人的心慌。
只是几个小时罢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常悠悠勉强收拾好自己,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她又去翻衣帽间的门,想给自己找条裤子穿上,但找了一圈发现没有她能穿的裤子。如果要想穿他的裤子,估计还得把裤腰提到胸部。
最后只得放弃,在角落里翻出一条何子衿的运动裤套上,裤子上有松紧带,她只要把裤腿挽高一些就可以了。
她勉强把自己弄干净整齐了,一转身又看见凌乱的床单,上面还带着昨天旖旎的证据。她脸一红,七手八脚的把床单扯下来,揉成一团,抱在怀里。东看西看,似乎没有地方可放,索性扔到地上,脚丫子踢了两踢,踢到床底下。又翻出一条新床单来,重新换上。
这样一忙活,她呼了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终于有心情好好打量何子衿的屋子,布局很简单却又不失奢华,屋子大的令人咂舌。
她在客厅里没有看见何子衿,厨房里却传来声音。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看见何子衿站在灶台跟前,袖口高高地挽在胳膊上。他正准备转身,两只手上各端着一个盘子。
一转身看见了她,便说:“怎么起来了?”
常悠悠扫了一眼盘子,金黄色的火腿煎蛋,旁边是两块土司。
她皱了一下鼻子,闻着空气里飘散的食物的香气,顿时觉得腹中空空的。
她说:“我不喜欢这么吃土司。”
何子衿瞄了她一眼,侧过身走出厨房,边走边说:“我知道,待会儿给你抹番茄酱。”
常悠悠眨眨眼,追上去,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抹番茄酱?”
何子衿的动作熟练,听到这话,却有片刻的楞滞,继续手中的动作:“猜的……是不是有奖励?”
他说完,冲她一笑。幽深的黑眸,静静的对上她的眼睛。
常悠悠扁了扁嘴巴,不理他。
这边,何子衿已经弄好了餐点,把盘子放到餐桌上,扭头对她说:“过来吃点。”
常悠悠边走边提着裤子,坐下来以后,又把宽大的袖口往上捋了捋。
何子衿忍不住笑,他刚刚看见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样子着实有些滑稽的可爱,裤腿厚厚的折了好几折,两手提着裤腰。他估摸着,她要是不提着,裤子就会滑下去。
常悠悠见他笑的开心,心中更窘,脸一红,起身又躲回了房间。
何子衿忙收起笑容,想了想,将盘子放进托盘,端进房间。
“起来吃点东西,不是饿了么。”
“不要。”
她用被子捂着脑袋,直接拒绝,软糯嘟囔的声音令他莞尔。
他掀开被子,索性把抱她起来,扶紧她的腰肢,借出胸膛让她托住她的后背。自己也在床边坐好,使她在他怀内倚得更为舒适,所有的动作都自然到了极点。
“不笑你了,等天亮了,我让他们送衣服过来。”他亲她的侧脸,嘴角含笑。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起早回海棠湾拿衣服……”
“怎么麻烦?早晚都要备着这些的,不然下次,你又没衣服穿,还得跟我耍小性子。”
他说的轻巧,也不等她反应,用银色的筷子夹了一块火腿塞进她口里。
常悠悠还在纠结,什么是下次?哪里还有下次?
她嚼着火腿,完全没了形象,从他怀里钻出来,义正言辞说:“何子衿,这是个意外!”
他的眼睛眯了眯,紧紧的盯着她。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别人提这件事,等天一亮,我就走。你就当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何子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尖一颤,全身都紧绷起来。在她的话还未结束的那一刹,他弯腰低头,猛地咬她白晰的颈子。
常悠悠错愕,颈子上传来的疼痛让她闷哼了一声。
何子衿轻抿的唇边渗出了一股恶狠狠的味道,他压低嗓音,盯着她的眼睛:“你今天特殊,下次再说这种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东西。”
常悠悠一愣,一时竟被他凶狠的样子唬住了,下面的话也不知道忘记到哪里去了。
只是木然的就着他的手,小口地饮下一口牛奶,然后,被他抹了番茄酱的土司也递到了她唇边。
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已经饿到了极点,亦或是,何子衿的手艺太好。常悠悠吃了两口,便顿觉胃口大开,自己用两只手捏起一片土司,一小口一小口地咬。
她一边很努力地往嘴里送,一边回眸,眼中闪着晶淘亮光,问他:“你不吃嘛?”
何子衿看她贪吃的样子,也觉得胃口大好,俯下身子,吞掉她手里刚刚被她咬去半边的土司。
两人吃完,何子衿把盘子就放在床头柜上,自己也钻进被窝,不等她逃,已经开始小心地吻她,牙齿轻轻地啃噬着她小巧的耳垂。
常悠悠的心脏都在轻颤,半边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之酥软。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承受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最终忍不住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的也跟着落下来。
迷迷糊糊中,常悠悠感觉胸口一阵沁凉,她伸手去够起来一看,是那枚翡翠坠子。
“不许摘下来,也不许再胡思乱想。”
何子衿的眸中掠过温柔暖色,嘴角也牵出微弯笑痕。他从掂起坠子,手指在其上轻轻抚着。
“我父亲,生前做的……原先是要用来送给我……母亲的。”他顿了顿,目光有些飘远,手里的力道却大了些,拢紧了她的身子。
常悠悠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及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