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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他很严肃。;“丢死人了!”她闷闷的冲他吼。
“何太太替何先生接个电话,有什么好丢人的。”他噙着笑意,扒开被单,捉住她捂住脸的手,亲吻她圆润的肩头。
她瞪他。
他视而不见,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笑得一脸的灿烂。任常悠悠怎么看,都觉得那笑里,里里外外,左左右右,都带着点儿不纯洁。
常悠悠望着他,一时有点儿呆,脑子一热,亲了下他的胳膊,说:“何子衿,我突然觉得,我挺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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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5'VIP'
常悠悠一直到婚礼地前一天,才停下了工作,同事们都已经收到请柬,纷纷祝福她,让她好好休息,做个美美的新娘。
云薇、杨杨、钱筱顺都已经赶到了S市,常悠悠原先仍是想她们住在宾馆。常有良异常坚持,说,就让你朋友住到家里来……
常悠悠抿了抿唇,点头。
她还是头一次带闺蜜来常有良的住处,常有良说,这是家。是她身为女儿身的时候,温暖的避风港。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云薇几个人挤到一个房间,横着,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常悠悠作为新娘,则单独一个房间。
三个人对于她们中间,年龄最小的悠悠最先结婚,均是有些感慨,又是高兴,又是伤感。
常悠悠在她们心里,是最小的妹妹,也是最好的朋友。心里不是不羡慕。云薇以前就常说,活着,能活成常悠悠这样真性情的,真是少之又少。她们自是真心希望,这个她们护着的朋友,能一辈子都这样的幸福。
三个人闲聊,眼见着快一点了,还没有睡意。
这个点儿,常悠悠居然在外面敲门,还有几个小时就要结婚了,她的心实在是平静不下来。她回忆着这两年,她跟何子衿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心中百感交集。
四个女人挤在一起,她们听着常悠悠说心里的感受。
她告诉她们,她发现自己那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恐慌、不安,还有痛苦。因为,她以为何子衿并不爱她。她告诉她们,她在曼哈顿那茫然煎熬的两年,她也曾想过,永远都不要回来了。鬼使神差的,她还是选择了这里。
她庆幸,也感激。
多好,他从不曾丢下她。
云薇静静的听着,视线落到她脸上:“你跟何子衿结婚,很多人都说你赚了,你怎么想?”
常悠悠“啊”了一声,咬了咬唇,笑。
自然有很多人说这样的话,她理所当然道:“我的确是赚了啊,是事实。”
她赚了一个他。
云薇见她说的底气十足,忍俊不禁,伸手去捏她的脸,笑着说:“新娘子,你该睡了,明天可有一大堆节目等着你呢。还得省点力气,留着洞房。”
常悠悠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耳根烧起,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扭曲掉。几个人在屋子里,笑作一团。
早晨六点,天蒙蒙亮,几个人便爬起来,睡意全无。
化妆师早早的过来了,等着给新娘还有伴娘化妆。
离新郎过来的时间还早,常悠悠觉得自己的心一下一下跳的厉害,衣服还没换上,就跑下楼,拉开门。
她站在院子里,别墅外面的路旁有着低矮的绿化带,看上去,一片繁花似锦。她想着,过不了多久,何子衿就会出现在这里,从马路对面,走下他那辆漆黑的车子,他的衣摆会随风翻飞,身影淡然而坚定。
他,今天会在这里等她。等她去做他的何太太。
今天的新娘、伴娘穿的婚纱,都是从香港高级定制,常悠悠那件新娘婚纱更是设计师亲手设计,独家款式。
婚纱是香槟色裹胸式的,雪纺面料,裙摆层层叠叠,花束般的帽子。云薇在旁边埋怨,说常悠悠的婚纱裙摆未免短了点,长度只及脚踝。
听设计师说,这还是何子衿特别要求的。
常悠悠很满意,若是拖地摇曳的长裙摆,按着她的性子,婚礼很可能变为五体投地的造型大会。
化妆的时候,常悠悠坐在化妆镜前,看着化妆师在她的脸上,一层一层的抹着东西。她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湿,口里发干,她是真的开始紧张了……
一个早上都是闹哄哄,常悠悠一直用手捂着胸口,她生怕心脏会蹦出来。
呼吸,深呼吸……
她接到了何子衿的电话,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她听在耳里,竟然有些害羞。
“何太太……”
他的声音有点儿哑,她能感觉的到,他的兴奋,还有,他的紧张。
“嗯……”
她笑着,那股子从心间涌出来的甜,几乎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他说:“乖乖等我,马上就到了。”
“哎。”她笑着,脸红着,又“嗯”了一声。
他不挂电话,她也没挂。
沙沙的电流声,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周遭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马上就到了。”
她对着镜子,里面的那个人笑弯了眼睛,她说:“没关系,我在这儿等你呢。”
果真是来的很快,别墅外面噼里啪啦的响起了炮仗声。云薇她们不许常悠悠出去,常悠悠便跑到窗口,推开窗户,笑眯眯的看着下面。
杨杨跟在后面直叫唤:“喂!常悠悠,你可是新娘子!就不能矜持一点儿!”
常悠悠不理她。
邢老太太和佣人保姆,拦在外面的大铁门边。
想娶悠悠小姐,这才是第一步哩。常悠悠探着脑袋,够出去看何子衿。
他今天穿着很正式,一身优雅的白色礼服,他的衣服大多是深色。在常悠悠的记忆里,这似乎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白色的礼服。
他身边是同样一身白的伴郎们,常悠悠也是认识的,就是夏远、江子乐那群人。
白色的礼服,将他衬得神清气爽,唇边自然的弯着淡然浅笑。
伴郎早有准备,一个一个从兜里掏出红包,贿赂邢老太太等人。
何子衿,似是不经意的,视线看过来,眼睛一亮,却是温和一笑。常悠悠对上他的目光,咬了咬唇,没吭声,脸却是烧的厉害。
外面的炮仗声噼里啪啦的仍在继续,何子衿他们已经过了邢老太太那关,进了屋子,常悠悠便没法再看。
杨杨打开门,溜出去,没多会儿又跑来回来,笑嘻嘻的说:“正被老丈人刁难呢。”
常悠悠绞手指,耳边所有的嘈杂声似乎都在远去,他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咚咚咚。
外面有了敲门声。
杨杨挤眉弄眼,对着口型说:“来了,来了。”
钱筱顺把常悠悠摁在椅子上,开始刁难起何子衿来。
起初,何子衿一直没有声音,都是伴郎在一旁帮着,杨杨打开门,只留下外面一层铁门。相互可以瞧见对方,却仍是进不来。
云薇说:“妹夫,你可以一定要给我们悠悠来个深情表白,否则,别想过我们这关。”
这次,不单伴娘起哄,就连伴郎都跟着起哄。
常悠悠飞红了脸,伸手去拽云薇的胳膊,云薇压根不理她。
何子衿笑了笑,看向常悠悠,眉目间隐隐有些波动。
“悠悠。”
周围静了下来。
常悠悠望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几乎要将耳膜震破。
“我来接你……回家了。”
常悠悠一直让自己有出息点儿,杨杨也一直拽着她,可她却突然控制不住,手背抹了抹鼻尖。
她还是在微笑着,可是却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
她低了低头,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是灿烂的笑意。她望着他,眼中雾气氤氲,她说:“何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她根本不顾杨杨“哎”“哎”的拦着,小跑过去,打开门,何子衿就站在门外。
她望着他。
何子衿笑了笑,拢住她的肩头,而后牢牢地拥住了她。
一股清爽的气息瞬间便袭了上来,密不透风的将她包围住。
常悠悠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她的脸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他微低下头。她并没有刻意的做发型,直直的黑发披在肩头,他的手指穿过长而直的发丝,均匀而沉稳地呼吸。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静静地拥抱着,许久,她才听见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却带着笑意:“常悠悠,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唯一的。”
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狠狠的,深深的。
接新娘子出门前,新娘给父母亲要奉茶。
常悠悠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常有良跟徐之莲坐在主位上,一旁的摄影师捕捉着镜头。
邢老太太端来了茶,让常悠悠敬给常有良。
摄影师说:“爸爸对女儿说几句话,我取几个镜头。”
常有良看了摄影师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女儿。
他抬手替女儿拢了拢头发,张了张口,半晌才说:“悠悠啊……以后就是大人了,要好好儿的,要听话,平平安安的……”
似乎没说什么,常悠悠却一下子哽住了,她咬住了嘴唇,眼泪却如何也控制不住的往下落。一颗一颗的,滚出眼眶。
常有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从桌上抽了纸巾,笨拙的给她擦眼泪,说:“乖,好孩子,今天是好日子,不作兴掉眼泪……”
常悠悠咬了咬,突然的,就抱住了常有良。
常有良呆住了。
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他看了看何子衿,笑了笑,眼圈却不禁也有些发红。
他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悠悠。”
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仍是轻轻的落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爸……爸爸……”
常悠悠的声音哑住了,简单的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把脸埋在常有良的胸前,任着眼泪浸湿他的西服。
这是,父亲的胸膛……这是,爸爸的怀抱。
常有良抽了抽鼻子,手无意识的揉着女儿的头发。
他等这一声爸爸……等了好久好久……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那么丁点儿大……他把她举在肩头,她细声细气的说:叔叔,我要吃甜筒。
他知道,这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身子软软小小的,像她的妈妈一样漂亮。
可是,她叫他,叔叔,常叔叔。
后来,她长大了,晶亮的眼睛里闪着恨意,她叫他,常有良。
他多想,就这样,像别的爸爸那样,能揉一揉女儿的头发。开心或不开心,他能抱抱她的女儿,做她的依靠,给她挡风遮雨……
“好了,好了,待会儿还要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5'VIP'
去观礼呢。”徐之莲笑着劝道。
“都哭花了……等会儿让化妆师在车里给你补补妆。”徐之莲拉过常悠悠,替她拢好头发。
常悠悠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肿。
“走吧。”何子衿牵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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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6'VIP'
婚宴连着要办两场,S市和T市各一场,第一场就是普通地婚宴,第二场设在T市,宴请的都是何子衿父亲生前的属下,或是同事,还有何泽平的一些故交好友,据说,都是看着何子衿长大的老骨头,也是些不便公开露面的人。与其说是来参加婚宴,倒不如说是领导聚会。
这些,何子衿也没有跟常悠悠说的那么清楚,一是觉得她迷迷糊糊的,没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二则,知道了也是徒增紧张,总归是有他在,她只要站在他身后,怕什么。
举行婚礼的地点定在了S市最大的一座教堂,虽热闹,却不显纷乱,有工作人员在一旁帮忙维持秩序。教堂里设置了亲属席位,女方亲属坐在右边,男方亲属坐在左边,后面则是宾客席位。
时间还未到,何子衿作为新郎,已经跟伴郎两头跑着,与宾客寒暄。
他其实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过是几十分钟罢了,他横竖抬起腕子,来来回回的看时间。
据夏远说,这个动作,不下于十次。
他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表现的太过急切了,是不是?
谁规定,男人结个婚就不能紧张的?
起码,他很紧张。一宿没睡踏实,好不容捱到早上了,又是一番折腾,这样的情绪,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才算尘埃落地了。
又是谁规定……结个婚,非得这么多规矩,这么多程序?
就不能,一步到位?
他笑了笑,抹了抹鼻尖,竟是有些汗意。他得庆幸,现在是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