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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你怎么了?”望着怀中少年无神的双眸,山本的心暮然的缩紧了。该死,明明发誓不再让那人受到任何伤害,可今天,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这种事情,简直是不可原谅。
“十代目!!”狱寺冲到纲的身边,他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人益发苍白起来的脸庞。想要去搀扶,却又不敢伸手,生怕自己的动作会使不知道伤在哪里的伤口变得更加严重。
“我没事,放下我。”已经变得虚弱的声音依旧透露着傲气,纲拍了拍山本的手臂,从那种被环绕的保护姿态中脱离开来。他紧紧的皱起眉头,眸中的底色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沉,往日无论何时都高高扬起的唇头一次放下了遮掩的弧度。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他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里包恩站在墙头上,他望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黑黑的大眼中什么也没有被倒映出来。他猛然回过头,眼神突地变得锐利起来,但被他观望着的某个角落依旧是一片幽静,没有丝毫的异动。他拉了拉帽檐,允自沉思起来。
而在皓月当空之下,一抹潜藏在高处的身影被扯出了浓重的阴影。那人观察着下面的情景,在接收到那个小婴儿锐利的一蹩之后,唇边溢出了诡异的笑容。
看起来,真的会很有趣呢。
已经被预示了的阴谋正在行进中,被当做棋子置入其中的他们并不知晓,这场被篡改了的戏剧到最后要以怎样的结局收场。也许到现在,没有察觉到异样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无须顾虑,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性勇敢地走下去,鼓动着风帆一路前行。
等到纲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门外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得干干静静,一点都看不出有昨晚打斗的痕迹。他望向正在做饭的奈奈子,然后朝里包恩点点头,算是表示感谢。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正在安安静静吃饭的凤太身上,想到昨晚这孩子一脸拼死拼的活要留下来,只是为了‘要弥补纲大哥因为自己所受到的伤害’。这在他看来完全是找借口留下来,虽然在那孩子的眼中他找不到撒谎的痕迹,他也因为奈奈子的心软而留下了他,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信任。
在他的身边呆着,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纲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然后坐在桌旁开始享用美味的早餐。
“纲君,最近不太平,要小心哦。”奈奈子转过身,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的向纲说道。她担忧的望向自家儿子柔弱的外表,完全忽视了昨晚的那些黑衣人神奇消失了的事实。
“这个星期六,并盛中6名风纪委员似乎被什么人袭击了,被发现时受了重伤。”正在喝咖啡的里包恩再度担当了讲解的角色,慢悠悠的接上了奈奈子的话茬。
“啊嘞,那还真是不错啊。”支起下巴,纲眯着眼笑得开怀。他已经能想象得到,小云雀在得知这个消息时脸上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了。啧,没看到真是可惜。
听到纲心中那无聊的喟叹,里包恩放下手中的杯子,轻巧的跳入那人的怀中。他扬起惯有的纯真笑脸,用属于婴儿的糯糯嗓音道,“该去上学了。”
“知道了。”纲懒洋洋的起身,朝一脸担心的奈奈子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放心吧,我先走了。”
纲走到学校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戒备森严的校门,大批的风纪委员紧张的围在那里,满脸的谨慎让路人都感觉到了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
“只是些小小的恶作剧,有点小题大做了吧。”纲对着那个全员出动的庞大阵仗感觉无比的滑稽,只是几个人被袭击了而已,至于弄得像是要办葬礼似的么。他没想到在云雀的手底下工作,那些人居然是这么的无用,带着这样一群人做事简直是给自己添堵,真不知道那个明明不喜欢群聚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确实是陌生人的恶作剧。”不知道何时倚在墙边的云雀直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脸懒散的纲,凤眸中是十足的高傲,冷冰冰的视线几乎能刺破人的皮肤。他微微仰起头,仿佛是一只傲然于巅峰雄狮一样露出了侵略性十足的笑意,“当然,已经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杂草要尽快清除,这样才有利于好的风气形成。”纲的视线落在云雀身后的某一点上,他意有所指的微笑起来。
又是那种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的该死。云雀皱起了漂亮的眉,手中的拐子毫不留情的向身后挥去,亮丽的银色弧线衬得他那双凤眼更加的杀气逼人。
“好疼——”被击中的某不良校医趴在地上□着,一旁被他搭讪的女生见状迅速逃跑了。夏尔曼揉着头起身,抱怨道,“突然间的你在做些什么啊?”
“我感觉到了邪气。”云雀毫无愧疚的这样说道,他俯视着看起来不具任何攻击性的夏尔曼,无趣的转身就走,“似乎是我多心了。”
“那也不要突然袭击我啊,真是危险的家伙。”夏尔曼皱着眉,有些无奈。他蹭到里包恩的旁边,用征求的口吻问道,“现在没有樱花,应该没有关系吧?”
“阿。”满不在乎的口气就像是在敷衍,坐在纲的怀中正在看戏的里包恩抬头望着他,黑黑的大眼里藏着些狡黠,“你是故意的吧。”
“不乖的小孩总是要给些惩罚的。”纲抚住自己的唇角,棕眸里涌动着愉悦的色泽。
作者有话要说:【本期问题:那个黑色的人影究竟是谁呢(相信大家都能猜到吧)】
【上期答案:当然是有救了,虽然纲最后傲娇了···】
霸王的都给我浮上来,霸王上浮,霸王上浮~~~(念咒状)
话说,me还是跟jj签约了tat
编编好诈,明明说过在几个月以前说合同格式不对不能通过,我都放弃签了的说,结果在今天居然告诉我通过了···我的这个心啊···悲喜交加···
第30章 黑曜第四话
“笹川了平是你认识的人吧。”在接了一个电话后,云雀回过头,用一种很不耐烦的语气询问着纲,那种慢走不送的态度就好像对方欠了他多少钱不还一样。
“嗯,是呢。”纲轻轻的向前跨了一步,在看到云雀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条件反射性的绷紧身体时,他的唇边忍不住弯起了一抹更加愉快的弧度。阿,真的是很可爱呢,明明已经仔细观察过他的生活圈,却还是这么不坦诚的样子。果然是欠·调·教,看来今天晚上就应该带小云雀去赏赏樱花。锐气和掩盖,在他面前都应该是完全不存在的。
肉食动物对于危险都有很强的预感,虽然没有看到纲眸中那抹被隐藏的极深的浓重底色,云雀还是不动声色的退后,与那人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被调整在可以随时战斗的状态。对于上几次的失败他可是记忆犹新,说什么都要机会咬杀回来。
“他被袭击了。”云雀的声音加重了点,似乎是想要看到纲在得知这消息时,欠抽的笑脸能够收敛一点。可他没有感觉到那人情绪上的一丝波动,依旧是那副淡然嬉笑的模样,依旧从容的想让人狠狠撕破这遮掩着真实的面具。
“哦。”毫不在乎的随口甩出来一个单音,纲枕着交叠在脑后的双臂,歪头望向云雀,一脸似笑非笑的戏谑神色,“既然这么好心的通知了我,想要一起去看看么?”
“哼,我才没那个时间。”飞快的转过身,云雀的声音是一贯的高傲。参杂在其中的不屑和鄙夷,仿佛是在嘲笑他人的愚蠢。
为一只草食动物浪费时间?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例如,驱逐入侵者。
“看来只有我们去了。”在看着那件如风帆般飘扬的校服淡出自己的视线后,纲的浅笑逐渐被埋在阴影中。他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种危险的预感在蔓延着扩散开来,虽然搞不清楚为何而出现,但他意外的不想去否认这种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的东西。
有什么,在向他缓慢接近,他能感觉得到。
纲抬头望着清澈如洗的晴空,身形突然极快的动了起来。在他跟前的夏尔曼只觉得一阵微风扑面,小小的漩涡一样的气流让他下意识的闭紧眼睛。只一秒,当他再度睁眼,那少年已然消失不见,他周围静静的,就好似刚刚根本没有人再过这里一般。
“果然很强啊,这个孩子。”夏尔曼喃喃自语的出声,他点燃了一根烟,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淡笑道,“看来彭格列会在他手中更加的兴盛,可能会达到任谁都无法匹敌的顶峰。”
可是,不是现在。此时的沢田纲吉需要成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为就算他再强,也是个不懂得信任的孩子。
纲在直接跳窗而入的时候,真真切切的吓到了正在休养的笹川。他那只已经被打满了石膏的手防范的举高,但是在发觉到来者是谁后,他立马呲牙咧嘴的放下了疼痛不堪的胳膊,扯出了一个精神万分的笑脸,“沢田,是你来啦。”
“嗯。”纲挑眉望着笹川被包成竹筒粽子一般的惨样,嘴边咧开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嘛,起码还会蹦乱跳的。”
纲自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相较于上次被他发泄打成重伤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了一个星期,这已经是足够轻的伤痛了。相较于笹川这个恢复力如小强一般坚韧的体制,那些还真就完全不够瞧。
果然,躺在病床上的人精力充沛的挥舞着手臂,一副马上就可以出院的模样,“虽然丢脸被打成这样,但只是断了几个骨头而已。这次是我大意了,可那男人也强的可怕,真是,好想拉他进拳击社啊啊啊啊!”
说到最后,笹川又忍不住激动起来,亢奋的就好像找到玩具的孩童一样。
“真是,看来石膏根本就不能固定住你。”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纲扬起了明媚的笑容。他慢悠悠从口袋了拿出一样东西,手法迅速地在笹川来回绕动。完工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好多了。”
“嗯?这是什么?沢田你放开我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被缠满了银白色的鱼线,笹川挣扎的想要起身,可那些密布的细丝限制住了他所有的动作。就算现在能够自由移动的只有脖子和头,他还是不放弃的抻长了脖子,冲着已经走远的纲大吼道,“快极限的放开我啊啊啊!”
“不用白费力气了,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里包恩跳到笹川的枕头旁边,开始详细的问起了相关的事宜。纲抱着肩倚在门外,屋内所有的动静都被他一丝不落的听了去。
正巧这时,一抬担架车从他的眼前被推过,上面躺着的人梳着标志性的飞机头,一看就是风纪委员会里的人。而且,虽然只有很少的几次,但纲是记得这人的,风纪委员会副委员长草壁哲矢。
走到担架车的跟前,他无视医生和护士的阻拦,伸手从草壁的怀中摸出一块金色的怀表。打开盖子,那上面的表针在四点的位置停滞不前。
倒计时的轮转,最后的数字你想要数给谁听。来自黑曜来的挑战书么?他仰起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唇边勾起了冷然的笑。
虽然不清楚目的是什么,但他们要找的人,无疑是自己没错。
“看来你已经全部都猜到了。”里包恩从病房中踱步走出,他抬起黑黑的大眼盯着纲,表情淡漠的令人觉得冰冷彻骨,“准备即刻动身么?”
“不,在那之前,我觉得你似乎还有些事情应该说出来。”纲低下头,棕色的眸子定定的对上了那道气势逼人的视线。他明明是在笑,却有一种无形的寒意从他身后蔓延,逐渐形成了令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氛围。
“我该说你敏锐么。”里包恩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是夸奖还是批评。他摇了摇头,身手矫捷的消失在附近的窗口,“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去弄明白,你等着比较好。”
“难得你也有情报不齐全的时候。”纲轻笑着,他望着那抹小小的影子迅速离去,不负责任的感觉那好像是在落荒而逃。虽然明白那完全是自己的臆想,可他还是忍不住为之发笑。大概是因为里包恩给他的感觉太过强势,他才会不禁……希望那人能弱势一点。
自己最近无聊的想法越来越多了。纲甩了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