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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快死去。
而提供‘魄’的高凌风则没那么多限制,可以自由离开主人身旁。但若我与高凌风其中一人死了,主人就必须在短时间之内找到另一个续命使来补位……而如今,高凌风已被三清教抓去杀死,主人却并未去找另一个续命使,且一声不响从我身边离开,这之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听了血腾的话,白夜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问:“什么时候的事?”
“七天之前。”
“派人找了吗?”
“鬼煞教教众几乎寻遍了大半个天昭国,也未能找见。”
“天阙门禁地找了吗?”
血腾闭目,轻叹:“……那里谁也进不去,我曾在天阙门禁地外守了三天,未曾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但我总觉得,主人就是在那儿,只是不想出来见我罢了。所以这两天我们已不再寻他,看来这次主人是真的放弃整个鬼煞教了。”
“……我知道了。”
白夜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转身跑出了百应楼,御天飞往天台山方向。
……
天台山外的重重禁制并没有阻拦如今白夜这具龙鸢留下来的肉身。
白夜径直到了禁地门前,冷着脸,二话不说催动体内灵气,将禁地之门一掌拍碎。
穿过长廊,来到了禁地内的石室门前,推开石门,白夜果然看到了想找的那个身影。
坐在残破八卦台上的云千烟回过头,望着那一身白的身影,苦笑着叹了口气:
“你是谁?”
白夜径直走到云千烟身旁,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白夜。”
“白夜啊……看来我猜的没错,凰麒那女人果然会为了你……”
白夜懒得听他废话,强硬地打断他:“闭嘴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寻死。”
云千烟微微一笑,如今他眼神里的温柔和清澈让白夜觉得分外不真切:“死……是我三百年来一直的梦想。”
白夜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死的美丽在于可以转世轮回,若是就这么消失了,带着所有遗憾消失的渣都不剩,你活了这么久还有什么意义?”
云千烟垂下眼帘,声音平淡,看似已看透一切般沉静:“我没有轮回,有的只有不停夺取无辜之人的魂魄,害他人受苦……这种日子,我已经够了。”
“龙鸢为了你,曾投胎到异界一次,受了很多苦……所幸,她成功找到了你丢掉的那一魂一魄,并带来了这个世界。”
白夜这一句如同一声春雷,将云千烟那茫然麻木的表情震得恢复了几分精神。
他不敢置信:“我的那一魂一魄就在这世界?”
“在白君隐身上,去不去夺回你的魂魄是你的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我,就算互不相欠,以后不要再见了。”
白夜叹了一声,起身,离去。
云千烟愣了一会儿,而后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朝着白夜的背影喊道——
“那还能一起喝酒么?”
白夜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回道——
“如果我还会心情不好的话,或许会。不过看我现在拥有了这么强的肉身,恐怕很难心情不好了。”
云千烟犹豫了一会儿,而后起身,追向白夜,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了他原本的吊儿郎当,一把揪住了白夜的袖子:“那白君隐还被关在牢里,我怎么可能闯得进三清教大牢啊你就送佛送到西,陪我去趟三清教吧”
面对云千烟的纠缠,白夜显得很是厌恶:
“倒不是不行,反正我也要向你问问寒如凛的事,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云千烟反而更加黏糊:“白夜妹子,你现在都不是天煞孤星了,何必还要冷漠呢?”
“你滚恶心死了,看到你这模样我就心烦……”
“那不是更好?你说心情不好就陪我喝酒,你一见到我就心情不好,这岂不是很方便……”
二人一路走到禁地门口,在白夜几乎要忍不住凭本能的厌恶动手杀了云千烟的时候,禁地门外的四个身影将白夜的火浇熄了,救了云千烟一命。
为首的是抱怀而立一脸冰霜的墨央。
跟在他身后的三个,是白行、柳翠梦、白松。
白夜望着那四人,愣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既然有白行在,加上那三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熟悉,白夜猜他们十有八九已经通过什么方法恢复了记忆……
果不其然,墨央眯起眼睛,从怀里掏出那本《阴阳修法》,对着白夜一字一顿,字字如冰——
“白夜,你可知这四个月天阙门重建事务有多繁重?身为掌门人你竟失踪这么久,罚你抄《阴阳修法》一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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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结局要坑爹了,你们还订阅,你们是受虐狂么?我无法理解啊啊啊啊……(暴走)
第一卷 天阙门 0184 总是徘徊在断更左右……干脆下个马甲取名叫段庚好了。
0184 总是徘徊在断更左右……干脆下个马甲取名叫段庚好了。
白行接着一脸严肃走到白夜面前,执起白夜的手,将她死前留给白行的那只乾坤袋塞进她手里。
令白夜大感意外的是,她竟还能听到白行传来的心语:“我果然没有猜错,你果然会回来,从你一踏入山门开始,我就察觉到了你的气息……”
柳翠梦见白行动作比她快,不甘心的惊叫了一声,也连忙飞奔向白夜,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相公你总算回来了”
在忆起前世种种之后,柳翠梦的这句“相公”令白夜心头一震,鼻子也微微发酸。
她摸着柳翠梦的脸,不由吐出一句:“嗯,你的紫云师兄这次不会再与你分开了。”
柳翠梦一惊,茫然无助的抬头看向白夜,泪水顺着她的眸子不断涌出,她茫然地擦了一下眼泪:“奇怪……紫云师兄是谁?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可是为什么梦儿听了就觉得好难受……”
白夜柔柔一笑:“没什么,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以后就不提了。”
而且,也没有必要提了。
白夜轻叹一声,抬头望向白松。
白松一头长发蓬乱,双目无神,显然是睡到一半硬被拉起来的,带着一脸的不耐烦。
“怎么?师兄不欢迎我回来?”
白松愣了几秒,脸上的表情不惊不喜,最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不是不欢迎,是知道你早晚会回来。”
白夜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接着,白夜又低头与白行和柳翠梦聊了一会儿,故意不去看墨央的方向。
“……”
见白夜惟独没看自己一眼,墨央怒,用力将那册《阴阳修法》掷飞镖一般扔向白夜怀中——
“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何将这本册子丢在墓林若归还失物的话,为何不将我的虹霓剑还来?”
白夜抬手,准确且轻松地将那本《阴阳修法》接在手里,而后唇边扬起一抹坏笑——
“我只是在测验如果不理小师叔,你会有什么反应罢了,这反应还真有趣。”
云千烟在一旁多嘴插话道:“冰块脸吃醋了。”
听到他那三字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墨央下巴微扬,眯眼瞪着那云千烟:“与你无干,闭嘴。”
云千烟哼道:“真狠心,这么快就忘了恩人了,好歹我还帮你们从三清教偷到了‘忘尘酒’的解药……”
白夜也嫌恶地看向云千烟:“关你屁事,少插嘴。”
接着,白夜将那两个将自己缠的死死的孩子推开,微笑着径直走向墨央。
被白夜脸上挂着的微笑吓了一跳,墨央狐疑地望着走向自己的白夜,心中做好了迎接她一切偷袭暗算的准备。
白夜却是冷不防的一把将墨央抱住,将头深深埋进了他的胸口。
空气好似凝滞住了一般,不仅墨央愣住,不知所措,其余在场的人也都沉默了下来。
“……”
白夜只是扑在墨央胸口,一句话也不说,半晌后,墨央总算是受不了了那诡异的沉默,身子僵硬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也随之按到白夜肩头,欲将其推开:
“若这也是测试我的反应的话……”
“不是。”白夜动作敏捷地挥手拍开墨央按在自己肩头的手,而后跟着进了一步,继续将脸埋在墨央胸口,嗓音有些低哑地道:“只是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一个叫慕容雪央的女人,就忽然觉得很难受……”
墨央更是无措:“慕容雪央?不是那个出了名的吐蕃国前朝女帝么?我怎么会让你想到她……”
慕容雪央的名声在天昭国也算是不小,其以仁爱、勇敢、美丽著名,即便她死于一百多年前,且死因并不光明,如今的吐蕃国人民也一样尊敬她,将她奉若神明。
白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说后天命最凶煞莫过于死后产子……但,你在我眼中并非凶煞之命,而是天子之命。”
说完,白夜从墨央的怀中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墨央——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国君,像慕容雪央一样。”
听了白夜的话,墨央神情有些复杂:“……我从未想过要当国君。”
白夜摇头:“但天昭国急需换国君,如今若以修士浊气一事起义,你这皇族遗孤无异于是目前最好的对象。毕竟一时半会儿,我们也寻不到一个好国主。”
墨央蹙眉:“你……要造反?”
白夜一把抓住了墨央的手,认真地道:“不,我是要消灭所有会产出浊气的修士,谋朝篡位只是我计划之中的一部分而已。”
墨央沉吟片刻,后将手从白夜手心抽出,轻轻推开她,勉为其难点头:“天玄帝,要让我亲手来杀。而我也只是替补而已,若寻到了更适合当国主的人,我会毫不犹豫将位置让给对方。”
白夜微微一笑:“嗯,放心,我不信再凶煞的命,还能克死整个天下。”
……
天玄二十五年,三月初八。
京中州,皇城永裕。
纯金打造的寝宫之内,有一白玉所打造的浴池,浴池呈圆形,宽约两丈,浴池头是一粉白玉雕成的九瓣莲花,九条栩栩如生的青玉飞龙拱环与浴池周围,尾接地面,龙头悬天,九只龙头齐聚在那九瓣莲花之上,口中吐出自龙尾引上来的温泉水,水流经那粉玉莲瓣,顺着莲瓣形成一条小小的瀑布流淌入浴池之中,细水柱打在莲瓣上那悦耳的水声听起来分外安宁,单是听听那沉静温和的流水声,便足以扫去所有不快。
三十出头的年轻皇帝倚在九瓣莲花旁,双手扶着浴池边沿,闭目养神。
他英俊的容颜上却藏满了阴桀之色,眉头也未曾舒展过。
一旁,有六名身上只着薄纱,被水一浸几乎和没穿一样的宫女侍奉着那天玄帝,个个面上神色紧张,没个脸色好看的。
她们无一不在明显表示着自己对天玄帝的惧怕。
这个仅仅是因为怀疑还未降生的弟弟会篡位,就连自己亲娘都能给毫不留情杀了的皇帝,她们几个区区的宫女又怎敢不怕?
尤其是前几日刚得到消息,说是三清教万元州各大分教被一神秘白发妖女带领的一群修士逐一毁灭,更是令天玄帝这几日心情很差,那几个宫女哪个不担心自己的脑袋?
宫女们小心翼翼地为天玄帝擦洗着身子,用最昂贵珍稀的天山雪莲为主材的药膏为天玄帝按摩,而即便她们再尽心伺候着,天玄帝脸上的表情还是愈发难看起来。
半晌后,天玄帝眉头紧蹙,轻轻睁开了双眼,冰冷的眸子扫视着身旁的一圈宫女。
这一眼,看得那六个宫女的心都凉透了,连忙躬身惊恐地齐声道:
“万岁饶命”
而天玄帝则是眯着眼睛,冷冰冰开口问:“为何今日的按摩这么没力气?难道你们几个也因为三清教被一小小妖女偷袭而瞧不起朕么?”
那六个宫女又再齐声而道:“奴婢不敢”
天玄帝再度闭上双眸:“那就给朕用点力。”
六个宫女不敢再怠慢,连忙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替天玄帝揉肩捏腿起来。
但刚捏了两下,天玄帝猛地再度睁眼,阴狠的眸子死死瞪向正在为他捏脚的一年幼宫女。
那年幼宫女吓得一哆嗦,脸色顿时吓得比雪还白。
天玄帝缓缓站起身来,濡湿了的及膝长发紧贴在颀长健美的蜜色躯体上,让他本就脱俗的外表添了一分凌乱与魅惑之美。
但根本不可能有人有心思注意他的美貌,宫女们的心他那双如猛兽般的眼睛牵动着,一个个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而那年幼的宫女早就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如同一只面对猛虎利齿的小白兔,抖抖索索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