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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爷与那天阙门的道士在厅中相谈甚欢,周家二小姐周天然则拉着丫鬟白夜在门口偷看。
周天然长得很可爱机灵,个性也很活泼,很讨大人喜欢。不过她阶级观念很强,对比自己有权有势有地位需要她去尊敬的人她从来都不敢怠慢一分,而若是比她地位低的,那她可就是毫不客气的当狗使唤。
整个周家地位比周天然低的就只有白夜和她养的一条小黑狗了,她自然对白夜很是刻薄。
疑惑地盯着厅中的道士看了一会儿,周天然白了白夜一眼,阴阳怪气儿的问她:“哎!白夜你说,那道士靠谱么?”
白夜面无表情的打量了那模样很邋遢的道士一圈,而后冷声道:“看上起才四十出头,却满脸胡茬子、一口黄牙、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你看他绑腿上的带子颜色都不同,这大叔绝对是个不会打理自己的懒人,而且多年来一直单身。”
周天然鄙夷地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他的道行如何!谁问你生活癖好了!”
白夜面无表情的看了周二小姐一眼:“fu*k!我只是个丫鬟,哪儿知道那么多呢。”
她与二小姐说话时语气一直很恭顺,加上她把所有这个世界还没被发明的脏话都解释成了她“家乡话”的敬语,“fu*k”这个词白夜一直告诉她是“主子”的意思,而“sh*t”则是“饭”的意思,“b*tch”嘛,她解释为“美女”。
所以即便白夜再怎么骂二小姐她也傻呵呵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白夜平时并不在乎二小姐和二小姐他们一家子的阶级思想,反倒把这种腹黑当成了一种无聊生活的调剂。反正她前世的记忆也没别的用途,能用来过过嘴瘾也不错。
有好一阵子,白夜去叫二小姐吃饭的时候都是笑容满面地开口就是:“fu*k~b*tch二小姐~快来吃sh*t!”
看到周天然傻乎乎还开心的模样,白夜就觉得自己灰暗的人生顿时充满了阳光。
不过现在的白夜早就玩腻了。
看着那不靠谱的道士,周天然有些担心,还想再问白夜商量几句什么,却只见厅内那叫墨楚云的道士微微一笑,拈起桌上的一枚白夜亲手做的梅花饼,看似轻松的向门口的白夜他们那方向一丢,那梅花饼却是一种几乎肉眼都见不清楚的速度直奔白夜面门而去。
白夜不理解对方为何会突然袭击自己,但她还是本能的一侧头,而后抬臂,用自己的阔袖拦住了那梅花饼。
梅花饼撞在略显粗糙但又很结实的细麻布衣上后,速度顿时降为了零,看来对方其实也并非是要下杀手。白夜松了口气,抓好时机一扬袖,抖袖,将那梅花饼甩到了空中。
梅花饼降落下来,白夜仰头,张口,梅花饼稳稳落入了她的口中。
在座的人都被白夜这利落的身手吓的一怔,而周天然更是惊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白夜则是不慌不忙两三口将那梅花饼吃完,而后毕恭毕敬但却依然是面无表情地对那道士墨楚云谢道:“多谢大师赐饼。”
墨楚云眯着眼睛,满意的一拍桌子,哈哈大笑:“果然有两下子,贫道并未看错!”
白夜模样恭顺:“这些都是平日里从粗活累活里锻炼出来的,都拜老爷、夫人、小姐所赐。”
一听她话里有话,墨楚云微微一笑,将脸扭向了周老爷的方向,劝道:“周老爷不是一直担心自家女儿上了山受欺负么?你这丫鬟也是个不错的苗子,不如一起送到山上,也好有个照应。”
周老爷皱眉,揉着自己唇上的一撇胡子,有些苦恼的思索起来。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唤白夜:“你过来。”
白夜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周老爷面前。
周老爷冷着脸,对白夜伸出了手:“把你脖子上的玉佩交给我。等到你十八岁时十年卖身契满了,我就把玉佩还你,在此之前,你若是敢不好好伺候二小姐,这玉佩就是我的了。”
周老爷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方才看到白夜那灵巧的身手,也未曾见过白夜拜过什么师学过什么艺,周老爷很是担心将来她们主仆一同去了天阙门,却最终丫鬟混的比小姐好,反倒欺负小姐。
白夜对此也能理解,可这玉佩毕竟是她娘亲留下的,不管怎么说对她来说也是意义非常,因此她心中迟疑了片刻,但手中的动作还是没有片刻迟钝,乖乖摘下玉佩交给周老爷手上。
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表现的稍微不情愿一点,周老爷就可能更加以此作要挟提出什么附加要求来,毕竟对方可是个在这乱世之中混得风生水起的超级大奸商,不但一点亏吃不得,更是一滴油水也不肯放过。
周老爷满意的将那玉佩揣进怀中,对白夜挥手不耐烦道:“行了,你快帮小姐收拾下去天阙门的行李,自己的也收拾一下,明日便随这位道长启程。”
周二小姐有些不情愿的撒起泼来:“爹!然儿不要去天阙门嘛!你也知道,这天下间的道术是分大道、支道、小道、外道的!天阙门是不入流的小道,然儿去了只是浪费了我的好灵脉……”
墨楚云看到她那不情愿的模样,只是摇头微笑,没表露出任何的态度。
见自己女儿那么没礼貌的当着人家道长的面子说人家的门派不入流,周老爷有些怒了:“你个孩子家家的又懂什么?不就知道个‘正、支、小、外’么!还真以为自己比爹明白了?!周家还是爹做主,老老实实给我去天阙门修炼去!”
周二小姐那脾气可臭的很,一倔起来又怎么是她爹几句话吓唬得住的?
周天然也横眉立目,大发脾气:“爹!你这样会误了我的!这个邋里邋遢的臭道士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万一他是贼匪将我拐了卖了怎么办?!你怎么当爹的,这么武断……”
见她一直在吵,白夜有点担心她再闹下去会坏了自己的好事。
二小姐不想去天阙门,可是她白夜却不想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她非修仙不可,哪个门派无所谓,只要能拜入门派,总有出头之日。
白夜站到二小姐身旁,假意是去劝她,其实白夜手中藏了一把剪刀,在劝二小姐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周天然腰后剪了几刀。
她剪的很是巧妙,只要稍微用力一扯,或是二小姐不小心踩到裙角,她整个下半身的衣裤就会彻底滑落,那她白嫩的屁屁就必然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周老爷与周二小姐都没发现白夜动的小手脚,但墨楚云却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坏坏一笑,悄悄在袖中捏起手诀,口中默念了一句咒文。
咒文念完后,一阵急风忽然刮起,那风很邪气,仅仅是刮了一下后便打了个旋儿消失了,那风也不是很强,仅仅是将周天然与白夜的衣衫吹动而已。
不同的是,白夜只是衣角随风摆动了一下,而周天然,则是下半身的衣裤都从腰部断裂来开,两条白嫩大腿全都暴露在了阳光下。
周老爷和周天然都顿时傻了,墨楚云则是装作惊讶的模样,眼中却满含笑意。
白夜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小衫解下,围在了周二小姐腰上给她遮羞,而后一路老气横秋的抱怨着将周二小姐拖走:
“现在的丝绸质量真是差,轻飘飘的那么容易飞走,又容易撕坏!而且现在的裁缝怎么都不好好缝衣服?!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院子中回荡着白夜的哀叹之声,周老爷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他就怀疑到了那一副掩饰之态拖走二小姐的白夜,愤怒地怕桌子骂道:
“这死丫鬟,听到自己可以去天阙门竟变得如此胆大!我看道长还是不要让她去令门派,免得败坏了天阙门的名声。”
墨楚云哈哈大笑,连忙将罪都揽到自己身上:“方才那风是贫道施的法,毕竟令爱即将就是我天阙门的弟子了,入门之前必须挫挫她的锐气,不然这个性到了门派中可是要吃亏的。那个丫鬟个性倒是不错,周老爷还是不要吝惜,就将那丫鬟也送给我天阙门吧!”
听到那道士替白夜揽罪了,周老爷无奈苦笑:
“……既然如此,那便都依道长的。还望道长,到时能多关照一下小女。”
说着,周老爷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笑容满面的递了过去。
墨楚云接过银票,拍着胸脯应道:
“放心!贫道定会好好关照令爱。”
序章 0006 小孩子过家家
深夜,白夜在房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口中哼着周杰轮的《白花瓷》,喜不自禁。
天亮了就要去天阙门了,那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老早就想去学点法术之类的护身了,毕竟自己前世虽然打架很强,也都拜她的武术冠军父亲所赐,她前世的父亲从她刚会走路起就给她安排了许多的体能训练,想要把她训练成下一个武术高手,但逆反心理只让她去用武力作恶,过重的肉体压力又导致了她十七岁却还没长到一米五。
矮子她当怕了,这一世的身体毕竟还太稚嫩,营养又跟不上,不能过度锻炼肉身,就连她一直练的拳法也没敢多练,若是能有办法学些法术就不会影响身体发育了。
说到底,当全能丫鬟刚开始她的确是不抵触,能学会各种生活技能也让她很有成就感,她甚至有一阵子没出息的立誓要做“天下第一丫鬟”。
但丫鬟做的再完美终究也是个强者的附属品,没什么出息。
说实话她就是个暴力爱好者,就算她真的当了“天下第一丫鬟”,那种天下第一也无法令她满足。
这个乱世虽然危险,却刚好有一个令她一直很向往的职业:屠匪者。
屠匪者就是那些受朝廷所雇的剿匪英雄,这是除了去当兵或侩子手等专门杀人的国家公务员之外,唯一一个杀人不犯法还能赚到大把银子的工作,但对实力的要求自然也是非常的大。她一直想当个屠匪者,这念头从来都只会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在前几天杀死那个偷袭自己的黑衣人之后。
她的暴力基因彻底被激活,觉醒了。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被武侠小说所蛊惑,才会去做不良少年帮派头目。如今既生在乱世,不去快意恩仇岂不是浪费了大好资源?!
若是去了天阙门,学上几年本事下山,而后她应该就有能做屠匪者的资格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若是真的得道成仙,那她就能改命重活了。
大侠怎能没有小弟?想在江湖上立足又怎能没有朋友?她对如何处理江湖上的人际关系很有自信,一切的前提都只是“改命”二字。
越想越高兴,白夜此时已然忘了自己那纠结无比的天煞孤星之命可能会给自己和门派带去的危险,完全陷入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之中。
她的行李并不多,在啥也没有的小屋里收拾半天,也不过只有两套干净衣物能装进包袱里。
戳了戳那扁扁塌塌的可怜布包袱,白夜皱了皱眉头,钻进了床底下。
从床底爬出来的时候,她手上多了一柄红色的长剑、一本弟子诀、手弩与弩箭。
将这些从“黑衣人”身上掠夺过来的仙剑派中级弟子诀和弩箭手弩也塞进了包袱内,扁扁的包袱终于丰满了一些。
可是她想带走那柄长剑,却不知要如何拿着如此显眼又沉重的东西上天阙门,顿时犯起了愁。
此时,门外响起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但能听得出应该是本事很强的人在强迫自己放轻脚步,像是在故意隐瞒什么一样,让白夜本能感觉到不对劲——那是偷袭才有的小心翼翼。
白夜连忙将长剑与包袱丢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而后滚进了被窝中,摸黑抖抖索索将包袱内的手弩取出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并上好了箭,让箭尖自被子边沿的一条空隙探出去了一点。
那脚步轻巧地走到了白夜门口,而后停了下来,过了约莫有三分钟,那门才被轻轻推开。
这回,脚步声没有再接近床上的白夜,那人似乎只是打开门,然后停在了门口。
这种沉默的感觉更是令白夜觉得诡异无比!她强忍着自己不要因为恐惧和激动而颤抖,也强行控制住自己这具身体因为压力而变得急促粗重的呼吸,手指一直按在手弩的卡锁之上,随时待命。
白夜抱的心情更多是游戏的心情,她恐惧对方会对自己如何,但更好奇对方会以何种方法对自己如何,刺激和兴奋远超过恐惧。
要说为什么不是非常害怕,恐怕是因为她已经死过一次,见过地府的荒谬,和此生宿命的荒谬,死亡反倒不是她最惧怕的东西了。
“你杀不了我,放弃吧。”
门口的家伙开口,语气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