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那带血箭头丢到地上,冷少卿对白夜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有毒,我们……继续打”
白夜傻眼,不太想和这样一个重伤员拼命,连忙关切地问:“你那里……没关系么?要不……你的宝贝我不抢了,你给我们指下路,我们就此了结?如何?”
碰到这么坚持而且将信用的山贼,白夜实在是舍不得再下手……更何况她这是第一次打劫,其实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
但那冷少卿却是一再坚持,他当然也不可能认输妥协在众教众面前失了面子
“来”
亮出爪刃,冷少卿勉强摆出了一个直立的姿势,虽然两脚间不断滴下的鲜血代表他伤势还是很重。
云锦和云萌都好像不是白夜那边的人了一样,望着那坚强的男人,都露出一些钦佩之色。
白松眯眼叹了口气:“看来明知道自己是输定了,还是要继续啊……真不容易,希望那男人能摸到白夜的那只箭,而非自己涂的毒药。”
“……”白夜皱眉看着白松他们,她也没想到自己原本下手的时候根本没一丝犹豫,但看到冷少卿那般爷们的死撑着,她竟然心软了。
但这本就是个游戏,既然对方那么坚持,那不按规则玩完游戏就不能结束,白夜不希望输的那个是自己,就只能残忍的上了。
白夜与冷少卿再度站在空地上,在冷少卿肩头那只黑鹰的一声尖啸声下,二人再度展开了比武。
……
第二次,毫无疑问的,是白夜赢了,虽然她只是轻飘飘在冷少卿腿上打了几下,但脆弱的冷少卿已经连那几下轻拳都受不住了。
败后,冷少卿坚强的又取了一根羽箭。
当他把羽箭从那木箱中拿出的时候,白夜瞥到了那微微泛红的箭头,眉头一皱。
冷少卿也看到了那箭头上明显有异色,神情复杂的与白夜对视了一眼后,他一咬牙,将那羽箭刺入了自己的胳膊——
接着,是一声痛苦的低吼。
冷少卿再拔出那第二枚箭,死死捂着血流不止且疼痛加剧了好几倍的伤口,不解的问白夜:“你……涂了什么毒?”
为何他除了伤口更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感觉?
白夜挠了挠头:“麻辣油而已……游戏嘛图个乐呵而已,我可不期待有人死。不过如果你现在想反悔刚才说过的话……你死定了。”
最后四个字,白夜的表情十分阴狠。
冷少卿怔了一下,而后一咬牙,伸手指着寨中一栋看起来最破旧的小楼:“既然你是修士,你要的一定就是那些……都在里面,你……尽情拿走就是了。”
说到“尽情”二字的时候,他的表情里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决绝。
“搜刮”
白夜也不客气,一声令下,带着云锦众人进了那小楼。
所谓艺高人胆大,这一普通山贼窝里就算有再多危险白夜也不害怕。
……
而当进到那不起眼的小楼,好不容易找到了地下室后,白夜一众没被几个小陷阱难住,反倒是眼睛差点被那一屋子的宝贝闪瞎
地下室约有丈把宽长,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柜子——书柜上是各种法术秘籍、横柜中陈列着一柄柄灵品法宝剑、立柜中满是各种灵丹妙药通灵玉髓各种珍稀罕见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紫龙磷、血凤尾、晶玉珊瑚树、夔牛尾、鲛泣珠……
尤其是屋子正中一金色剑架上那一看就是仙品以上,流光溢彩的乌色三叉戟,更是将整间屋子都照的通亮
“咦?”白夜却是一脸的失望,“搞了半天没有一点金银财宝?”
云锦在屋中转了一圈儿,对别的似乎没什么兴趣,靠近仔细观察着那柄三叉戟,而后咂舌不止:“其它都是一些普通玩意儿,远不及你那些天阙门的宝贝,但这三叉戟着实……是个好宝贝,我们这次还真是歪打误撞捡了个宝”
白松看了一圈众人,摇头:“可是……这样一个法宝,该我们几个谁来用?”
云锦有他的无字天书,白夜有葬戈剑,白松有问天鼎,那几个孩子和云萌暂时还没有能驾驭好法宝的实力。
高级的法宝要有一定的实力或天分才能掌控,反之用起来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凭白夜他们如今的能力,这东西就算拿了,估计也是放在无字天书里攒灰用。
“而且……”白夜也颇为认真的皱眉道,“如此一个好宝贝怎会出现在一个山贼的寨子里?你们不觉得是阴谋么?而且,万一这是哪个神通广大的大人物的法宝被人偷来藏在此处,我们要是拿了出去乱转,还不会被当成贼杀了?我可不敢拿。”
白夜一提,云锦刹那的动心也消失无踪了,他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检查起其他的东西,没再提那三叉戟的事。
云萌也跟着翻找了一会儿,而后找出一只红色的小锦囊交给白夜:“这有一只仿制乾坤袋……虽是仿品,也才灵品下等,但材质不错,似乎能装不少东西,目前也没有主人。”
第一卷 天阙门 0144 墨倾尘的骤变
0144 墨倾尘的骤变
接着,她有些为难的指了指哥哥云锦:“无字天书内能装的物品有限,东西越多,便越会影响哥哥的实力,怕到关键时刻会误事,还是先将那里面的东西和这里你看得上眼的东西都装入袋中吧。”
“嗯。”
白夜觉得她说的在理,找云锦将无字天书内天阙门的宝贝都转移到了那小锦囊里。
又在房间内随意挑了几件看得上眼的和卖出去不会被人怀疑来路不正的东西后,将大部分的东西都留在了原地,白夜他们便离开了,耗时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出去之后,就有一小山贼喽啰来为白夜他们领路,还送了几匹马给白夜他们。
白夜不解为何一个山贼会守信到如此程度,想要找那冷少卿问个清楚,但那山贼喽啰一脸愤恨的称帮主已经昏过去了,正在救治中,那眼神恨不得将白夜杀了,看来她的所作所为正常情况下果然会引起愤怒。
可那叫冷少卿的男人为何不愤怒?真是奇怪到极点的炎虎帮帮主。
虽然觉得蹊跷,但白夜也心怀愧意,丢了两瓶从前从寒如凛那儿得到的药给那小喽啰:“这是昆仑派的外伤药,信得过我就用,信不过就扔了,算是我一点歉意。原本就只是想找人问个路而已,若你们的人没先惹我,我也不会杀人。”
那小喽啰看起来很是不屑,也对白夜带了些狡辩的话很无法认同,嘀咕着抓起那两瓶药离去:“哼你们这群修士都这德行,干完缺德事儿又说好听话……骗谁啊?赶紧修你的炼去,渡劫让天雷轰死算了”
“……”那小喽啰的话音量不低,像是故意要说给白夜听似的,白夜本就带了些狡辩意味,被一眼拆穿了她也懒得继续辩驳,反正她原本就是对山贼强盗极为痛恨就是了。
“走吧。”
白夜与众人跨上那些山贼送的马,上路北去——那小喽啰说若是要找名叫墨倾尘的家伙,北方二十里外的“燕留谷”前阵子来了一个。
至于那家伙说的是真话假话已经无所谓了,先去那方向看看,如果找不到就故技重施再找别的山贼问路,实在不行就把墨央小师叔叫醒……虽说白夜宁肯搜遍全山也不想冒惹怒小师叔那个险。
……
山路有些难行,二十里路走了四个多时辰才到,到达时候已是半夜。
顺着路标路牌入了通往燕留谷的峭壁崖缝,终点的燕留谷景色要比外面的险山好上不知多少倍,鸟兽闲然栖息,绿草盈盈,碧湖沉静。
这燕留谷不大,因四方皆是石壁悬崖,没什么光照入,但是在正午与午夜的时候阳光与月光会直射到谷中间的小湖上,湖水反射着日月光华,能将这深谷内照的通亮,将四周石壁照的晶莹。
谷不大,一眼能看到头,此时虽是午夜,但湖边却有一个男人沐着月光,似乎等待已久,在白夜他们迈入后便开口唤道:
“是白夜吧,我等你很久了。”
皎白到有些凄凉苍白的月光映照着墨倾尘孤单的身影,他着了一身素衣,坐在湖边垂钓,而他身旁不远的一棵古树下,有一座小小的坟包。
坟前一石碑,碑上刻了行苍劲的字——师兄墨楚云之墓。
墨倾尘的面容依然俊美年轻,一张永远不会超过十八岁的脸,双目中的光却是太浑浊太寂寞太苍老……似乎已经什么都不想去在乎了一般。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场景,白夜突然产生了一种不想再去管天阙门那些烦心事,不想再去纠缠谁死谁活,不想再去试图改变什么的冲动。
她忽然觉得或许继续追究真相只会扒出隐藏更深的污秽,对谁都不好。
白夜与白松、白飞羽、白荷儿、白行走到墨倾尘身旁,云锦和云萌知趣的停在了谷口,不参与他们门派内的事情。
白夜他们与墨倾尘问过好,白夜从仿制乾坤袋中取出那柄当年墨楚云师叔送给她的剑,递给了掌门墨倾尘:“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楚云师叔时他给我的……这曾刺伤墨楚云师叔的剑,不知究竟是何人的。”
墨倾尘神色黯淡的接过那柄剑,仔细瞧了瞧,而后轻轻一甩手,将那剑丢入了面前的湖中,继续垂钓,语气是冰冷而逃避的:“人都已经死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白夜轻轻叹了口气:“掌门,我只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弟子有能力复仇的对象。”
“什么仇?哪有仇?”墨倾尘瞥了白夜一眼,有些不耐烦:“天阙门已灭,死的人也都活不回来,你就别一心想着送死了,安心在青玉坛内修炼,升仙,其它的事,什么也不要管了,别说一个小小天阙门,哪怕是天昭国都没了,你也不要从青玉坛内出来。”
“青玉坛……已经没了。”
白夜掏出怀中的那枚含有青玉修为与一缕元神的玉珠,递给了墨倾尘。
墨倾尘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那颗玉珠,却并没有意外:“我为你寻来九转返魂香,为你安排了墨央与寒如凛为护,给了你青玉与青玉坛……本来你如果是一个人在青玉坛内修炼,青玉坛不会消失,而你也可很快成仙。而你……原来如此,你竟带了一些不该带的人去,瓜分了灵气……”
说着,他狠狠瞪着白飞羽、白荷儿、白行他们三个,目光里满是责备和愤怒。
感应到掌门人散发出的怒意的三奴也将头垂了下去,除了静默不知该作何反应。
墨倾尘将那玉珠递与白夜,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吃了它,你的修为还可大大提升,升仙去,别的什么也不要管。”
接回那玉珠,面对墨倾尘的态度,白夜疑惑不已:“可是……掌门人不是曾说过命弟子重建天阙门么?为何您如今又突然叫我什么都不要管……”
她都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了青玉坛内的十年间想的都是这件事哪儿那么容易就说放弃就放弃的?
墨倾尘继续背对白夜他们垂钓:“当初是我所知太少,只想将一切推给你让你有动力求强升仙……却未曾想过其中会牵扯到什么,如今看来,你根本不该去管天阙门,它欲灭,就任它灭,最终不过是生于你手又毁于你手罢了。”
第一卷 天阙门 0145 可以理解却无能感同身受
0145 可以理解却无能感同身受
白夜假装听不出他话中的某些玄机,关于前世今生的话她已经听腻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被那种本该随着轮回断绝的关系而影响。
墨倾尘的冷漠和固执让白夜怒腾,她的性子也不是那么好揉捏的:“你让我重建天阙门,我硬着头皮不怕丢脸的去做了,做到一半你又说让我不要管一切去自己求仙……连个理由都不给,你当我白夜是你养的狗啊?”
而墨倾尘,竟神情冷漠的吐出一句对白夜来说极为残忍的话——
“不,你不是狗,你是天煞孤星。你做的好事也终究会变成坏事,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活着就会给人带来不幸……狗还能摇着尾巴讨主人欢心,你连狗都不如。”
这下不仅仅是白夜不快,白松也为白夜不平起来——
“掌门人,弟子知道您珍视天阙门,但也不能把气都撒在小夜子身上啊”
“天阙门?”墨倾尘冷冷一笑,笑容里满是嘲讽,“天阙门与我何干?我当这个掌门本就是为了墨楚云师兄,他因为这煞星的事而死,我墨倾尘还有什么要在乎天阙门的理由?我现在只盼着这煞星赶快成仙,滚去祸害天庭,别再祸乱人间了”
“……”
昔日一向温柔,总是一脸笑容,看起来有些好欺负的掌门人墨倾尘,如今吐出的每一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