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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周晨星照屁股一脚,“不吹牛能死啊?”
王无忧像个球一样滚出多远,起来看是周晨星踹的,拍拍屁股,哈哈大笑:“怎么师妹,你四师兄我说的可是心里话,难道你不服气?不服气也不行,我看以后咱大宋王朝,要数天下英雄,大师兄蔡南成得往后排,年丰虞年兄弟才是天下第一的人才……”
周晨星“哼”了一声,“小聪明而已!哎,年丰虞我倒要问你,在一线天,你伤了两人,为何不取他们的性命?”
虞丰年不以为然:“我已经挑了他们的脚筋!下半辈子都要废了,何必再取他们的性命?”
“哼,妇人之仁!他们都是恶人!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杀恶人即是善念,为民除害,杀多少人都理所应当!何况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我师兄弟的鲜血……”
“就算他们是恶人,你杀人不会做噩梦?反正我这菩萨心肠是下不去手!不过我就想不通了,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女魔头一个,将来这普天之下谁敢娶你……”
“要你管!”周晨星哼了一声,飞身上马,打马回山。
众人紧随其后,也回奔山上。
王无忧心细,特意留下缝不严带领十多个人,继续看住葫芦峪的葫芦嘴,以防有漏网之鱼。
……
山上热闹了——平添了十几口人,还多了二三十匹战马!李氏夫人不知道这背后的隐情,问岳雷去见了谁。岳雷含糊着说,是父亲岳飞生前的一个老部下,给山寨送了许多马匹,老夫人也没多问。
虞丰年很高兴,做主在山上摆酒,款待岳家老小和陈升等人,留他们在山上住一晚,第二天再赶路。
此时的虞丰年众星捧月一般,不管是山寨上的喽啰兵,还是四名解差,甚至岳家老小,都对他尊崇有加。席间,纷纷敬酒!一顿饭一直吃到掌灯。
酒足饭饱,残席撤下,虞丰年让山寨腾出最好的房间安排岳家老小住下。
陈升有心事,悄悄将虞丰年拖到一边,低声相求:“年老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老弟能不能帮个忙?”
虞丰年大笑:“有事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年兄弟果然侠义心肠。那我就直说了。你也看到了,我们四个解差,跋山涉水押解岳家老小去往岭南,山高路远,危险重重,而我等人少力弱,又没心计,今日是遇到了年兄弟,才躲过了司空达的魔掌,不过接下来的三千里路,如果秦桧安排其他杀手沿路劫杀,怕只怕我们再不会有今日的运气。
“我们四个死了事小,岳家满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便对不住死去的岳少保。所以年兄弟,我们敢请您千万帮忙,与我等一起,送岳家满门下岭南,只要你出马,凭兄弟过人的机智,可保岳家老小一路万无一失,不知道年兄弟意下如何?”
这可是个棘手的差事,虞丰年暗暗犹豫:如果自己没事,去一趟岭南,全当游山玩水。可问题是,眼下的主要任务是要去荆湖北路去找周晨星的父亲周牧,脱不开身。
“陈老爷,对不住,我有事在身,恐怕不能陪你们去岭南。不过你放心,你瞧见那个胖子王无忧没有?我可以让他保护你去,这家伙足智多谋,应付个三五十人绝没有问题。”
第84章 援手英雄后 火烧葫芦峪
穷凶极恶司空达做梦也没想到,这车里面坐的不是岳飞的家眷,而是一位武功极高的姑娘周晨星。他刚一挑车帘,车里一剑刺出,快如闪电,直奔哽嗓咽喉。
“啊!”司空达惊叫一声,一甩脑袋,拼命躲闪,致命之处躲开了,肩头没躲开,周晨星一剑刺进司空达的肩窝。她并不拔剑,从车上飞出,挺剑横割!司空达惨叫连连,斩马刀一挥,斜肩铲背,照着周晨星一刀斜砍下来!周晨星不得已,拔剑躲闪,避开这一刀。可脚下一跟身,连连进招,逼得司空达踉跄后退,差点儿死在周晨星的剑下。
与此同时,后面那辆车上乱了起来,车内两名解差出其不意,杀死两名杀手,也跳下车来。所有的杀手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他们来劫杀岳飞的家眷,竟然被车里躲藏着的高手连杀了三个人。
这还不算,虞丰年正蹲在地上,一看打了起来,嘴里嚷着:“唉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却猛地拽出了腰间的匕首,反握着左手一拉,右手一划,欻欻两刀,两名看押的杀手抱着脚脖子满地打滚,已被挑断脚筋。
虞丰年本可以再补一刀,结果两人的性命,刀举起来却不忍落下去。他从没有杀过人,尽管这帮人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还是下不去手。一犹豫,抬脚猛踹,照裤裆咣咣两脚,俩小子疼得嗷嗷怪叫,脸贴地、撅着屁股,像蛆一样满地拱。
虞丰年冲着山上一声唿哨。哨声未落,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前一后冲下来两团火马,马在前面跑,火在后面追,火越烧越旺,马越跑越快。
众杀手都惊呆了,什么玩意儿,怎么火追着马跑?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两匹马转眼暴跳着冲进了人群中,横冲直撞。将二三十名杀手撞得人仰马翻!一时间,连撞带烧,连踢带踩,死伤一小半。
两匹马蹚过了人群,撂着蹶子,拖着火团向西跑去。司空达等人这才看清楚,哪是火追着马跑,是两匹马尾巴上各拴着两棵熊熊燃烧的小树,这个亏吃的。
“稳住!别乱跑!给我把那几个人抓住,碎尸万段!”可郁闷的是,马也跑了,回头再找虞丰年等人,全都没了。刚才净顾着躲马,谁也没注意他们几个。
有几个眼尖的往东一看:“大人,那里,他们在那里!”
扭头观看,虞丰年等人正飞奔逃跑,而且还多了一个穿孝的小子:“那个穿孝的,是不是岳雷?”
“回大人,正是他!”
“他妈的,我说刚才怎么没见他,追,一定把他给我宰了,把那些人全都给我宰了,还有那个黄毛丫头,乱刀砍死!追!”
司空达一声令下,群寇撂下三四具尸首,七八个重伤的伤号,直追下来。司空达忍着剧痛也疯狂追赶!
可是追着追着,虞丰年等人在前面一拐弯儿,消失不见。
司空达暴跳如雷:“岳雷人呢?”
“大人,你看!在那儿!”
司空达拖着砍马刀定睛观看,前面不远处有五六个女人,个个穿白戴孝,有的人怀里抱着孩子,岳雷拖着枪在一旁保护。
“大人,岳雷!抱孩子的都是岳飞的家眷!”
司空达咬牙切齿,怪不得刚才马车上都没人,原来躲在了这里。“看你们往哪跑,追!一个也别放过!”
一声令下,众杀手拖兵刃向抱孩子的女人追去!
是岳飞的家眷吗?除了岳雷,其他都不是!也不是女人,都是“缝不严”按照虞丰年部署,带人假扮的。怀里抱的也不是孩子,而是枕头,上面搭上几块破布,远看像怀里抱个孩子一样。
司空达果然上当,带人紧紧追赶。“缝不严”一看他们追来了,唿哨一声,钻进了葫芦峪。怕司空达不上当,进来以后,还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追进了葫芦峪,这才三闪两闪,从一条隐蔽的小路逃出了葫芦峪。
司空达进了葫芦峪,挂着“女人”的影子紧追不舍,可不大一会儿,咦!人没了!追丢了!一群武功卓绝的杀手,竟然没追上几个女人!
“人呢?人呢?给我找!他们跑不远!”
葫芦峪中草木横长,怪石横生,脚下坑洼不平,不熟悉地形的,别说找人,就算是安安稳稳的站住脚也不容易。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有人就嘀咕:“大人,怪了!明明在眼前,怎么说没就没了?我们是不是看花了眼?刚才那些是不是岳飞的家眷?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是鬼魂吧?”
“鬼你妈个腿,哪来的鬼!”司空达破口大骂!他肩窝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刚才吃了一些止血的丹药,伤口太大,还是没止住,正疼得三世涅磐!
另一个家伙四处望望,提醒司空达:“大人,您瞧瞧四周,我瞅着不对劲!”
“嗯?”司空达举目四望,一看也大吃一惊。
他常在江湖行走,经验丰富,眼睫毛都使空的——这地方像一个深碗一样,四周山高林密,埋伏个千儿八百人也发现不了。脚下站的地方就在碗底,这要是四周有人往下扔石头,躲都没有地方躲,避也没有地方避。要是对方更狠一些,放一把火,我的妈呀,大冬天的,气候干燥,草木沾火就着,今儿这一二十人全都得烧死在这儿。
越看越害怕,司空达高喊一声:“弟兄们,不好,咱们中计了。后队变前队,退出去!”
命令传下,要走没走的时候,后面乱了起来:“不好了,着火了。”再看葫芦峪的葫芦嘴那儿,大火熊熊,烈焰飞腾,完全堵死了葫芦嘴。
最要命的是,葫芦嘴那儿还往里抽风,一时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这大火像洪水一样呼呼往前推进。一二十个杀手没处躲藏,片刻工夫,全被火海包围,转眼间七八个人被大火撕咬,浑身火焰,烧得到处乱窜,惨叫之声响彻山谷。
有人虽然暂时没有被烧到,可大火凶蛮,避无可避,绝望之余,衣服蒙头,照着石头一头撞死!还有人身上火起,临死想拖个垫背的,烧着一身火焰,抱住没有被火烧到的杀手,同归于尽!太惨了!
正这时候,对面山顶上传来大笑之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司空达,挫鸟!你恶贯满盈,死期到了!”
司空达举头观望,正是虞丰年、周晨星、岳雷、陈升、“顶不住”、“缝不严”等人。不禁仰天长叹:“报应啊报应!看来我等罪恶滔天,岳飞阴魂不散,来取我等性命了……”
说着,斩马刀刀压脖项,这就要自杀!
第83章 英雄反劫杀 血染一线天
两匹马,岳雷骑了一匹,虞丰年在他耳边嘱咐一番,岳雷频频点头,打马绕道而去。
陈升骑了另一匹。虞丰年要他带好兵刃,走在最前面。
虞丰年驾了一辆马车紧随其后,车里坐着暗藏利刃的周晨星。最后面是三名解差驾乘着另一辆马车。虞丰年叮嘱他们:“这一去不是闹着玩的,各位一定要小心谨慎,按计划行事。”
嘱咐完毕,打马上路。
十里路架不住走,半个时辰,一线天已近在眼前。
“注意了,前面就是一线天。陈老爷,不可妄动,也不可恋战。”
“明白!”
“各位差官老爷,不要慌,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按计划行事就好!”
“明白!”后面的三名解差虽然紧张,到底也是跟着韩世忠见过世面的。
虞丰年又冲车里的周晨星低声说道:“周小姐,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能否先把司空达干掉,可全在你这里。”
“你放心吧!”周晨星早就憋足了劲。当初打入临安府衙大牢,这个司空达假扮岳飞杀死了不少人,今天到了报仇的时候。司空达,姑奶奶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越往前走,山势越陡峭,奇峰怪石、张牙舞爪,似乎每一块石头都暗藏着杀气!
路过葫芦峪,众人往葫芦峪中望了望,风吹枯草动,车过山鸟惊。葫芦嘴静悄悄,悄无声息,葫芦肚幽深深,深藏玄机。虞丰年暗想,“顶不住”“缝不严”应该都准备好了吧?
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便是一线天。
虞丰年提醒大家:“放松,别紧张,别往两边看,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可是提醒也没用,这个时候谁能轻松?就连虞丰年自己也情不自禁触摸靴子里的“墨锋”。
周晨星将车帘挑开一点,望望两旁怪石、夹山,又瞅瞅虞丰年,很不屑地问:“喂!你很怕吗?”
“嗯,怕!难道你不怕?”
“胆小鬼!大丈夫生有命、死有地,有什么好怕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碗大个疤?你说得轻巧。我活一回容易吗?还没结婚呢我!再说了,就算是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脑袋掉了,谁还会喜欢你?只有好好活在世上,才会有很多人疼你爱你喜欢你。”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