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听怎么着,二寨主被人削了耳朵,大怒:“两个人都抓不住?三寨主呢?”
“三寨主带着网去后山抓兔子去了!”
“他|妈|的,我教给他布天网阵,他就知道用来抓兔子?浪费我天下一绝!”
报事的小贼说:“不怪三寨主,二寨主以为就俩人,好对付,没喊三寨主,也没使用天网阵,哪知道那女的那么厉害……”
“去,喊三寨主,让他带上网,把俩人给我抓回来!我非扒了他们的皮!”
小贼刚出门,三寨主带着几个人扛着十多只兔子回来了,一听怎么着,欺负人欺负到山贼头上了,兔子往地上一扔:“走,跟我去抓人!”
第67章 花子队劫道 狠姑娘杀马
一个时辰后,药力过去,周晨星在马车的颠簸中悠悠醒来,脑子像针扎一样疼。
耳边传来极难听的歌:“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十八弯啊九连环,十八弯……咳咳……”高音没上去,唱叉屁了,太难听了。
挑帘子一看,虞丰年坐在车辕上,扛着鞭子,就着水袋喝了口水,自言自语自我解嘲:“抱歉抱歉,好久不练,刚才那首歌没唱好,下面我再来一首……咦,你醒了?”
回头一看,周晨星车帘挑起,正瞪着她,于是改口:“下面我再来一首‘村里有个姑娘叫菊花’,老好听了,掌声在哪里——村里有个姑娘叫菊花,长得好看有点傻,一双傻乎乎的大眼睛,变着法儿想偷马……”
虞丰年什么都好,就唱歌极为难听,鬼哭狼嚎一样。周晨星气得捂住了耳朵。不过她感到奇怪:明明我给他下了药,怎么我倒睡着了。睡着的时候他干了什么?上下摸摸,衣服穿得好好的,短剑也在,可腰里的两包药没了。
周晨星丢失的药正拿在虞丰年的手里,他嚎完一曲,扭头说道:“对了周大小姐,有件事要通知你:本着互惠互利、和谐共处的原则,我将你腰里的蒙|汗|药先没收了,这东西以后我可用得着。”
“你竟敢搜我的身。”
“我是关心你,蒙|汗|药这种危险的东西怎么能给你拿着?”
“你还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噢,对了,就是在找药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放在了哪里,就到处……里外……反复……”
“无耻!”车轿里踹出一脚,一脚险些将虞丰年踹到了马车下面。虞丰年挨她打挨惯了,也不生气,依旧嬉皮笑脸:“嘿嘿嘿,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认真嘛!饿不饿,车上有牛肉羊肉,还有一壶酒,好酒,没下药。你也是,你算计我,被我识破,反过来你还骂我无耻,没见过你这样的。”
周晨星真饿了,也不搭理他,将牛羊肉翻出来,大快朵颐。虞丰年在外面继续唱他那极难听的歌。
……
又走出一个时辰,日头偏西。马车驶入一片山谷,两山夹一长沟,山上怪石嶙峋,人不可攀。沟口左右着两座山犹如两把钳子,卡住山道。越往里去山越高、越陡。
虞丰年一看这地势吃了一惊,忙问周晨星,“周大小姐,道路你熟不熟悉?看前面挺险要的。”
周晨星掀开车帘望了望,不以为然:“走,继续往前走。”
“会不会有危险,这要是有劫道的可就危险了,要不然等明天再走!”
“不行!赶路!”
“其实周小姐,估摸着派出去送信的官兵差不多到了建康府,你不必担心,要我说我们还是明天再走……”
周晨星拿剑一顶虞丰年的腰眼:“少废话!”
“好好好!走走走!喔,驾!”
虞丰年打马前行,越往里走,山势越高越陡,最险要的地方,举头只见一线天。虞丰年也不敢唱歌了,唯恐声音大一些,就能震掉几块石头,砸塌马车。
“驾驾!”虞丰年催马飞奔。他净往上看了,没注意脚下,突然之间,那匹马“稀溜溜”一声惨叫,马失前蹄,“轰隆”一声,栽倒在地。摔得马腿折断,腿骨都穿了出来。连带着马车摇了三摇,“咔嚓”一声倒向一边,车轮子摔掉了一个,车轿也摔散了架,虞丰年和周晨星摔了个死仰八叉。
还没等他们爬起来,就听“嘡嘡嘡”铜锣大作,前面后面各涌出二三十人,“夹心饼干”,堵了个结结实实。
竟然真的碰到了劫道的!
不过这些人看上去也够惨的,整个一支花子队!除了为首的一个瘦子,穿着半新的衣服、手执一杆长枪以外,其他人全都服装不整,好一些的,穿着破烂的官兵服装,带着破烂的皮笠,大多数人传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都破得不成样子,前面露着膝盖、后面露着屁股,要不然左一个疙瘩,右一个补丁,大补丁套着小补丁,惨不忍睹。
手里的家伙也千奇百怪,有的手里拿着菜刀擀面杖,有的拿着锄头、镐头,还有的什么也没有,搁路边撅了根竹子带着。年龄也相差很大,有的年龄足有五六十岁,有的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总之,是没办法更杂的杂牌军一支。
为首的瘦子三十多岁,一绰枪:“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你来看,我大枪之下,一枪一个,管杀不管埋!”
大宋朝跟二十一世纪最大的区别之一是:大宋朝劫道都是光天化日、成群结队。二十一世纪都是躲在巷子里怕被人看到。
虞丰年看到这帮劫道的,不但没有害怕,反倒觉得很好玩,他从来都是这样,场合越大,他越沉得住气,上辈子在数万人围观的拳台上他都从没有紧张过。
虞丰年很好奇,心说这帮人怎么凑起来的?估计要么是逃兵,要么是吃不上饭的老百姓,指望占山为王混口饭吃。
他也没理会,先将周晨星扶起来:“喂,你没事吧。”
“别碰我!”周晨星一把甩开,翻身而起,“呛啷”拽出短剑,又看看他:“你兵器呢?”
“我没兵器!”
“没兵器?你练武的没兵器?”
“有兵器我也不会用啊。我就会点拳脚,刀枪剑戟,啥都不会!”虞丰年心说,要是射击还行,练过!冷兵器?二十一世纪谁练刀枪棍棒啊?
周晨星非常意外:“你不会使用兵器还跑去临安府救我?”
虞丰年说:“我脑袋一热,管他临安府还是开封府,就是秦桧府我也照救!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当仁不让,这不是热血男儿应当有的气节吗?”
周晨星翻着眼睛望望他,没想到整日嬉皮笑脸、奸猾耍赖的虞丰年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面对数十人的山匪路霸,虽然对方衣衫不整,可也算是人多势众。周晨星不敢怠慢,命令虞丰年:“跟着我,别走远!”
虞丰年一喜:“这么说,你要保护我?太好了太好了。”
“少来这套,我是不想欠你的人情!如果今天我把你救出去,就算还清了你的人情,你不要再缠着我。”
“就是我不缠着你,你也回不去建康府了,你瞧那马!”驾车的红马两条前腿折断,趴在地上悲鸣不已,马眼睛里眼泪直流,看着让人心疼。
周晨星早看到了,可她面无表情,慢慢走到红马身边,跪下来轻轻抚摸它的头,嘴里念念有词。虞丰年还挺感动,难得这丫头还有那么一点儿恻隐之心。正想着呢,哪知道周晨星短剑一顺,“扑哧”一声,一剑从马耳朵旁边刺入脑袋。红马嘶鸣一声,脖子挺了挺,一头沉在地上。
第66章 冷姑娘笑得反常 杯中酒玄机暗藏
周晨星偷马逃走未成,反被虞丰年算计,大冬天掉进了菜窖,洗了一个凉水澡,别提有多狼狈。她真有心一剑将虞丰年杀了,转念一想:虞丰年又奸又损,还泼皮无赖,但总归救过命,还百般保护,要不是他,自己早被官兵抓了开刀问斩,怎么好恩将仇报?而且换衣服的时候,此人特意回避,本质上倒不是一个大奸大恶、**无耻之徒。
只是架着马车回建康太慢了,十天也到不了,也不知道“年丰虞”派出去送信的那个人是否可靠!想来想去,还得抢了马尽快赶回去,能早一会儿是一会儿,要不然……
周晨星反复琢磨,脑子里又生出一个主意来。
第二天天光放亮,虞丰年带着周晨星赶车上路。一气儿走出来50里,来到一个繁华的大镇子。
一进镇,先看到牌楼下面的张贴磅:四个人的画像赫然张贴,不过,周晨星的画像没有更新,还是那个黑脸男人的样子。
虞丰年心情不错,跟周晨星开玩笑,“周大小姐,要说,还是黑脸的样子帅气一点”,气得周晨星直翻白眼。
周晨星心中盘算着偷马,所以并不与他计较,主动提出来吃顿饭再走。虞丰年也早已饥肠漉漉,正好旁边有一家饭店叫七里香,看上去挺气派,便将马车赶过去,卸了车,将马交给伙计刷洗饮遛,与周晨星迈步进了门,拣靠窗的桌子坐下。
小伙计服侍得热情周到,先拿来手巾,让两个热擦了擦手和脸,然后伙计就问:“两位客官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您吩咐下来,小人可以准备。”
虞丰年问:“伙计,你们这里尽卖些什么东西?”
伙计挺能说:“大爷,不是跟你吹,我们这饭馆在这镇上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各种炒菜,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凫的、草里蹦的,无一不全,只要您能点出来,我们就能有。你家里要是娶媳妇、生小孩,或者给老人过大寿,我们还包办酒席,而且味道顶呱呱,要不然敢叫七里香,七里香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厨师一掌勺,打七里外面都能闻得到。”
虞丰年爱诙谐,就跟伙计逗闷子:“是,我们就是在七里外闻到这饭菜的味道香,跟着一条狗就过来了。这样吧,你给我们来一个醋溜丸子不放丸子、醋溜白菜不放白菜,烧鸡味的干煸鲤鱼,鲤鱼味的小鸡炖蘑菇,能做吗?”
伙计一听,这客官比我还能贫:“……我说大爷,做不了,您别逗。你要能做你来给我们当厨师得了。”
虞丰年大笑:“我这是跟你说笑,这样吧,你把你们拿手的饭菜准备一些,我不怕花钱。服务好了,多给小费。”
“好嘞!您少坐片刻。”伙计沏了一壶茶水,摆了四个压桌碟,刚要走,周晨星拦住他:“伙计等等,再来一壶好酒。”
“哟,好好好。喝酒解乏,马上送来,马上送来。”
伙计下去准备,虞丰年趁这会儿去了趟茅房,回来的时候酒菜已经摆了上来,而且周晨星主动斟好了两杯酒。虞丰年往那儿一座,她便将其中一杯推到了虞丰年的面前。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虞丰年一路上陪尽笑脸也没见这样的待遇,连忙将酒杯端在手里连连道谢:“多谢周姑娘,真没想到你竟然给在下敬酒,我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虞丰年端着酒就往嘴边送,却并不喝下去。
为什么?因为他觉得周晨星行为反常,她不是个替别人倒酒的人,而且她端酒在手的姿势,也不像个经常喝酒的人,不经常喝酒怎么会主动点酒呢?不会是趁我上茅房的工夫在这酒里下了蒙|汉|药吧?一看周晨星的眼睛,果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杯酒呢。
周晨星看虞丰年端着酒却不喝,心中犯急,便微微一笑:“怎么不喝呢?我想来想去,我该感谢你才对,你救过我,自打一见面就是你在照顾我,所以敬你一杯酒聊表寸心。”
她这一笑,虽然笑容僵硬可真是漂亮,不过也就是从这一笑,虞丰年断定,这杯中酒百分之一万有问题:因为自打认识周晨星,她一次都没有笑过,一次都没有,这次在饭桌上毫无来由地笑了,太不正常。到底还是年龄小,江湖经验不足,跟我这二十一世纪重生来的**拳王耍心眼子,那怎么成呢?干脆,将计就计吧。
虞丰年想到这里,酒杯在嘴唇边碰了碰,又放下了。“多谢姑娘,可是虞某心中惭愧,我虽然救过你,却总是拿话刺激你,搞得你我像一对冤家对头。而且我知道,你着急赶回建康,心急如焚,可是我实在怕你在路上有个闪失,辜负郡王爷的期望,所以才一路跟着你,拖累了你的速度。说一千道一万,这杯酒我受之有愧,还是我先给你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