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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忧站在院子里,正绘声绘色讲述智取清泉山的详细经过,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欢呼雀跃。见虞丰年过来,程不忧拍马屁:“我们大人的壮举,一定让泉州侯胆战心惊,再也睡不好觉。”
虞丰年微微一笑:“没有程都头、屠都头,以及众多兄弟,十个虞丰年也做不成事,众人的功劳,我虞某都记在心里,明天论功行赏。”
众人大笑,有人看虞丰年十分随和,笑着问道:“大人,为何明天论功行赏,今天为何不赏?”
虞丰年说:“因为今天我们还要趁热打铁,再做一件大事。”
“做什么事这么重要?”
“这件事情比剿灭清泉山还重要,做得好可以改变泉州格局,让百姓扬眉吐气。”
众人都被吊起了胃口,静静地等待下文。虞丰年嘿嘿一笑:“这件大事就是‘吹牛’!”
“吹牛?”众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懂。虞丰年说:“对,就是吹牛。做了这么大的大事,当然要让泉州的每个老百姓知道,咱们要使劲儿吹牛、宣传,让百姓知道,知府衙门不是窝囊废,衙役官差不是他林一飞的家奴,不光能做事,还能做大事,能为泉州百姓做主。”
众人群情激动,又都鼓起掌来。
虞丰年站在院子中间发布命令:“程都头!”
“在!”
“贴出告示,午时三刻,菜市口公审林雀和沙得权,请全城百姓来看。”
“是!”程不忧当即下去准备。
虞丰年又高声喊道:“王无忧!”
王无忧连忙答应:“在!”
“再次贴出求冤榜,请百姓告状。”
“是!”王无忧也下去准备。
虞丰年又叫过来一个衙役,吩咐他们说:“你们去替我送一封信,请一位客人,出席公审大会。”(未完待续) 虞丰年哈哈大笑:“你这蟊贼,岂能料到老爷我的手段?老爷我最擅长的就是端别人的老窝,岂能被你算计?来人,把他给他押下去。”
林雀破口大骂:“姓虞的,你敢抓我?我是泉州侯府的总管林雀,我要见泉州侯。”
虞丰年哈哈大笑:“老子早知道你是泉州侯的管家,要不然也不会留你活到现在?你放心,老子绝不会亏待你,一定要好好折磨你,为泉州老百姓出气。押下去,再到厨房取些盐巴,浑身上下的伤口都给他抹点儿。”
衙役们不由分说,把林雀押入死牢之中,真有衙役到后堂厨房取了盐巴,不大一会儿,监牢之中林雀叫得像杀猪一般。众人都哈哈大笑。
屠恶虎、程不忧对虞丰年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急忙兴冲冲跪倒交令:“大人,大功告成,不光救下胡秋歌,还抓了清泉山的大寨主沙得权。”
虞丰年大喜:“好,两位都头辛苦了,兄弟我明日重重有赏,你们为泉州百姓做了一间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屠恶虎和程不忧再次跪倒谢恩,把胡秋歌和收留他的农夫一家请过来。胡秋歌等人都给虞丰年跪倒谢恩,虞丰年将他们搀扶起来,打量胡秋歌,看他十**岁的样子,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却有一番难以掩饰的美丽容貌,于是心中暗骂林一飞,这样的姑娘万一被你糟蹋了该有多可惜?
虞丰年安慰他们一番,让周晨星和颜如玉带他们下去,安排住处休息不提。
屠恶虎和程不忧又命人把沙得权和五六十名匪徒押过来,这帮孙子走了一路,衣服是湿的,嘴是紫的。脸是灰的,心是凉的,这难受劲儿比死了好不到哪里去。
虞丰年瞅着沙得权。一看他三十岁出头,身高比自己稍矮一些。却宽得多,就是太惨。
“你是沙得权?”
沙得权冻得直哆嗦,翻着眼睛看虞丰年。程不忧狠踹了一脚,把沙得权踢翻在地:“沙得权,瞅见没,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家老爷、知府大人虞丰年,你不是想见他吗?”
沙得权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你就是虞丰年,老子真是窝囊。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鸟毛孩子耍弄,老子死也不瞑目。”
王无忧一听这话,大怒,像球一样滚过去,飞脚便踹,浑身上下连踹了一二十脚,把个沙得权踹得满地打滚。可这小子骨头很硬,破口大骂:“你个矬子竟敢打我,有本事就杀了我,清泉山上的兄弟为替我报仇的。非把你们一个个送去见阎王。”
他越是骂,王无忧越是打,也不管是头是屁股。只顾解恨地踹。
虞丰年倒是心中一动,问程不忧和屠恶虎:“两位都头,清泉山上有几位寨主?”
程不忧回道:“一共两位,沙得权是大寨主,二寨主是他亲弟弟沙得势。”
“沙得势人品如何?”
“跟沙得权一样,滚刀肉、亡命徒,为虎作伥,经常下山抢劫,动不动就杀人放火。手上沾满了鲜血,死不足惜。”
屠恶虎也说:“大人。胡正明胡大人之死与他们兄弟二人脱不了干系,就是他们兄弟受林一飞指使。带兵下山火烧了府库,逼死了胡正明。此事程都头比我了解。”屠恶虎想起那件事情,就愤愤难平,顺嘴说了一句气话。
程不忧面色一红,叹气道:“唉,屠都头说的对,那件事情小人也有罪。小人身为衙门都头,龟缩在家才铸成大错,此时想起来无地自容……”
虞丰年连忙摆手:“此一时彼一时,对过去的事情心存愧疚是好事,以后多行善事补回来就是了。”
程不忧慌忙叩头:“小人一定知耻后勇,一心辅佐大人和屠都头,立功赎罪。其实,小人当下就有心引一队人马,去攻打清泉山,剿灭山贼草寇。只不过若是清泉山关了山寨大门,落了吊索,别说泉州府衙二三百衙役,便有千军万马也上去不得!小人实在有心无力。”
虞丰年伸手相搀:“程都头,有你这番话兄弟我就十分欣慰了。其实你的话倒提醒了我,我有一条顺水推舟之计。”
程不忧问:“大人有什么锦囊妙计,小人洗耳恭听。”
虞丰年说:“沙得权下山杀我,他兄弟沙得势在山上必然焦急等待,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咱们挑选百十号能打的衙役,化装成山贼的模样,趁天不亮,返回山寨中。你们把我虚绑了,绑绳系成活扣,再收买几个抓来的山贼,他们只要看到熟人,再加上天黑看不清晰,自然不会有戒心。
“如果他们盘问仔细,问为何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你们就说被林一飞喊去他的府中喝酒;要问沙得权的所在,就说沙得权喝醉了留在了泉州侯府睡觉,让你们把我押到山上开刀问斩。他们看绑了我,一定放咱们进去。
“只要能混进山寨,见到沙得势,就把绳索拽开,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拽出兵刃,砍了他的脑袋。所谓擒贼擒王,只要沙得势一死,一干喽罗兵不足为虑,此计如何?”
屠恶虎、程不忧齐生称赞:“妙哉!好计!”
当晚,虞丰年把沙得权等人押回监牢,先当着众人的面砍死两个面相凶恶的贼寇,其他人等顿时磕头求饶。虞丰年挑了十多个,问他们想死想活。
哪有不想活的,纷纷求饶,虞丰年说:“想活容易,必须倒反山寨!”他把要求一说,谁敢不听?十多人跪倒磕头,愿意倒反山寨,改恶从良。
虞丰年命他们换上干衣服,他和屠恶虎、程不忧,以及挑选出的百余名衙役,也都换上了衣服,黑灰抹脸,乔装成山贼的模样。
收拾妥当,已到了四更天。虞丰年让王无忧、周晨星看家,自己亲自带了屠恶虎、程不忧以及百余名衙役,吃了些干粮,趁着夜色,直奔清泉山。
五更时分,来到清泉山下。虞丰年让屠恶虎用活结头把自己绑了,嘱咐他牵好绳子头。让十多个山贼都在前面,好像“押”着囚犯一样,其余人等各带利刃簇拥在后面。(未完待续) 沙得权一路狂追;可奇怪的是;追出一里多地,前面的火把越来越少;最后全都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咦,怪了,人呢?”沙得权止步搜寻,一个人影也不见。正这时候,一个喽啰兵大喊:“大王,前面。”
果然,前面又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而且火光越来越多,在黑夜之中十分醒目。“追!就算是追到泉州府也要把虞丰年宰了!”
带人又狂追下来,距离火把越来越近,看得愈发分明,见前面十多个人似乎被困住了,逃脱不得。依稀能听到他们无助喊叫的声音,夹杂着哭声:“他们追来了,完蛋了,虞大人,我们再也回不了临安了。”
沙得权大喜:“哈哈,他们完蛋了,杀过去,一个不留!”百十号人成扇面状直扑那些人,万万没想到,距离还有一二十步的样子,就觉得脚下一软,跑在前面的二三十人全都掉进了陷阱之中。
更倒霉的是,下面全是水,虽然福建的冬天不算冷,可这个时节,水温最多七八度,冰凉刺骨。前面的人掉下去,后面的人收不住脚,扑通扑通,下饺子一样,又掉下去一大堆。
原来,脚下是是一条河,水位虽然不深,但被人把河坡挖得十分陡峭,河堤上用枯枝败叶遮盖了,拿着火把的那帮人站在河对岸诱敌深入,沙得权贪功心切,夜里又看不清楚,中了计。
这时候杀声四起,跳出来一百多名衙役,平端长枪,枪头冲前。及时“刹车”没跳下去的贼寇也都被逼入冰冷的河水中,一个也没跑掉。
火把亮处。屠恶虎哈哈大笑,看着贼寇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哭爹喊娘。有的人往河堤上爬,有的人试图反抗。都被屠恶虎率领众人顺过枪杆往下戳,刚爬上来。又被戳下去。
一时间淹死、冻死,被同伴手里的兵刃误伤扎死的不计其数。屠恶虎别提有多解气,这帮人平日里打家劫舍、无法无天,穷凶极恶,今天罪有应得。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一百来号匪徒死了快一半。剩下的缩在河水里冻得嘴唇青紫,话都说不出来。屠恶虎看差不多了,招呼一声。给我拖上来绑了。
不大一会儿,死的、活的都被捞上来,衙役们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全都五花大绑,其中就包括沙得权。沙得权平日里横得像头熊,现在再看,冻成了“冰熊”。
他哆嗦着环视四周,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瞅了半天问道:“谁……谁……他妈是虞丰年?让老子……看看……栽在了谁的手里,也好……死个明白……”
屠恶虎哈哈大笑:“抓你这废物何须我家老爷亲自出马?有你屠老爷就行了。你放心。等回到衙门自然就能见到我家老爷,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原来,虞丰年坐镇府衙指挥。根本没有出马。
程不忧带着胡秋歌等人也赶了来,此时程不忧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对胡秋歌做出解释,说抓她是为了保护她,胡秋歌这才恍然大悟。
屠恶虎、程不忧大功告成,护送着胡秋歌,押着沙得权一干匪徒凯旋而归。等回到泉州城里,老远就看到府衙方向灯火通明,耳轮中叮叮当当,杀声震天。
……
屠恶虎程不忧大惊。怎么回事?难道林一飞调虎离山,趁我们前去清泉山救人。端了泉州府衙?
连忙招呼众人:“快,快去救虞大人家小。”
等众人杀到府衙之中。见里面正打得热闹,仔细一看,放下心来。
火光之下,虞丰年搬了把椅子端坐在房檐下,正跟周晨星和颜如玉两位夫人嗑瓜子看热闹。
院子当中,王无忧和二十名师兄弟,带着三四十名衙役,一共五六十人,端着长枪长戟将十多名身份不明的土匪困在正中间。地上还扔着三四十具土匪尸体。都是被箭射死的,有的死尸身上射得像刺猬一般。
王无忧在外围指挥着,训练有素、进退有度,毫不慌乱,里面的土匪可倒了血霉,没有一个不挂彩的。有的是箭伤,有的是枪伤,他们都已经支撑不住,早就想放下刀枪跪地投降,可是王无忧太坏了,拒不接受投降,谁扔了兵刃跪在地上,他就让人拿枪戳谁的屁股,戳得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逼又捡起刀枪硬撑着。
王无忧更坏的是,他还不让人下死手,枪戟不扎要害,转拣皮糙肉厚的地方戳,到最后,每个土匪身上都被戳了十多个眼,才结果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