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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不用逃离。
“怎么是你?”
宛莹的手指划过眼睛重重的垂落下来,一瞬间的尴尬,竟是失声笑了起来。想要大大咧咧的,却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何时跟在她身后的?跟了有多久?他是不是……听见了些什么?他听见了,会怎么想?
太多的问题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找不出答案。太阳穴一阵阵的疼,揪扯着并不完全清醒的思绪。
“你以为是谁?”
任辰漂亮的眸子里毫不遮掩掠过浓重的失落,华丽并且迅速的反击并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快乐。她的无意,恰恰是伤他最好的武器。
宛莹随即反应过来,尴尬的抿唇笑笑。“不是!我不知道……”她慌乱无措的摆手,愈发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什么?不知道身后一直跟有人,听起来多像是谎言。
而且,那么拙劣。
任辰倒是不以为意起来,踱步缓慢的靠近她,伸了双臂将她拥在怀里。宛莹安静的任由他的温暖包围自己。没有抗拒。
☆、提醒
想哭就哭吧!
再没有无声的安慰更能够做她完美的药剂。宛莹忽然就流下眼泪来,没注意这样的场合是不是合适,没去关心拥着她的男人有着怎样的表情。甚至,她的泪浸湿他的衣裳,似乎都是不必要关心的事情。
好朋友这么多年,总还是要有点用处的吧!
宛莹无偿的用着他的肩膀,良久才缓过神来。手指无畏的擦擦有些晕妆的脸蛋,傻笑着拍拍任辰的肩膀,“谢啦!”说罢就兀自转身离开,步调迈的轻快。
傻瓜!
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呢?
就算只是盛放你眼泪的容器,是不是也有借口被你问候呢?
小意并不喜欢你,能怎么办呢?就像……你不会喜欢我一样。我们不是一样清楚的懂得吗?
你在他身边十年,整整十年,他身边的女人从来只有你。却是未动过一分多余的情愫。
任辰一个人寂静的站在那里,回味着记忆中所有的过往。不禁摇头失笑,他和宛莹,似乎有的是一样的悲哀呢!
可是,要不要一定要成全呢?
那么,是拆散林辰他们呢?还是,自己蛮横的抢夺?任辰顾自分析,别有意味的扬起嘴角,只是手上的动作分明更快了一步。
拨出去的号码并不烂熟于心,甚至陌生的要仔细寻找。
只是,无人接听。
任辰垂下手臂无奈的笑笑,转身回了订婚的现场。依照刚才小意的做法,爸极有可能同样负气离开的,这现场总要有个主人才好。
林辰坐在副驾上,清澈的听见车后座位置上的包包里传出的手机铃声,只是终究没有伸手去拿。
这个城市她认识的人极少,即使认识的那几个人,不过是偶偶,最多见了不过是打个招呼,想来也没有急事。倒是,身边的男人一路都紧绷着脸,雕塑一样的造型,绝对是旁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
车子经过最后一个华丽的转弯在别墅里停下的时候,钟意才冷冰冰的开口:“下车!”
他不开心了!生气了!
那么,就是她惹到他了。林辰迅速的断定,不难想象钟意会怎么处理她。
进了客厅以后,林辰乖巧的在沙发上坐好,钟意却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眸中怒气有着一触即发的气势。
林辰垂下眸子,抿抿干涩的嘴唇,这么长时间还没喝过一滴水,是有些渴了。她抬手不耐的摆弄一下裙摆,这衣服穿在身上实在是束缚,既要小心上面走光的问题,还要小心下面会不会在弯腰的时候泄了春光。实在是够有麻烦!
钟意凝眉望见林辰的无所谓,愈发是生气。丢掉身上的西装革履在她对面坐下,一字一句的警告她说:“林小姐,你最好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钟意的未婚妻,要时刻注意你的一言一行,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以后,你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有我在身边可以挡一挡,那些人,你不会是对手!
他说得无比严厉郑重,林辰阖下眸子,微微点头。这是她已经接受的事情,他怪的不过是今天她的失态,以后她注意就是了,只不过……
“我知道了。”林辰轻声提醒他,即使发怒,火气泄了是不是就该恢复一下正常,整天的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只是,这样的事情我……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再次发生……”到底是嗫嚅着开口,那是她的魔症,她根本……无力控制。
“不能?”
钟意挑眉睨她,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那是你的事!”说罢就径自上楼,高大挺拔的身姿经过拐角的时候猛地停住,头也不回的提醒她:“你该不是忘了林志国的处境吧!街边流浪……”
“我知道!”林辰倏地放大了声贝打断他,眸中清水莹莹的闪闪发光。“不用你来提醒。”她说的无比义正言辞,却还是在钟意的身影消失的时候,颓废的跌坐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软绵无力。
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需要他的冷嘲热讽。那一瞬间的难过被提醒,想要开口诉说记忆里最痛苦的往事,足以成为她梦靥的过往。她突然想要开口,还是被人生生的扼杀。再没有倾诉的欲望。连抱怨的方式都不可能。
钟意烦躁的进入自己的房间,冲了一个凉水澡,才渐渐熄灭火气。
任鸿伟的说辞仿佛仍旧响彻在耳际,从小父母双亡?孤儿?
钟意冷笑着鄙夷,他还真是会编造!他的确是有告诉他说,林辰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现在自己一个人奋斗生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他坦言,不过是不想任鸿伟在费一番力气调查,他想知道的他直接告诉他就是。反正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隐瞒。
不能忍受的不过是,任鸿伟的话分明是让林辰站在媒
体极有看点的角度,默默奋斗的灰姑娘巧遇王子,然后一夕之间变化为公主。狗血,但是万年不变的吸引人的眼球。
最重要的,他玩弄他于鼓掌之间。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才传来敲门声。他知道她会来,为了那个林辰已经没有几分亲情的男人,她会来求他。钟意正是笃定如此,才精明的利用了他们之间那份残留的亲情。
“门没锁。”钟意慵懒的开口,踱步走到另一端的沙发上,温软的触觉,还是比较冰冷的刺激好受很多。
“我做了些东西,从早晨到现在,我想你可能也饿了。”林辰端着手中的托盘走近他,一边自说自话的解释。
是还在冒着热气的米饭,和几样简单的青菜。
钟意诧异的盯着她,难道林志国不再是威胁了吗?终究是无言,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已经算是服软了吧!钟意抿唇牵扯起唇角,忽然觉得莫名的开心。
林辰俯□子,将碟子和碗一一摆好。由于自己的衣服就放在这个房间,她自然无法上来更换,也就只能穿着钟意准备的礼服下厨做饭。因此,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姣好的弧线正好对上钟意微微抬起的眼眸。
钟意不可自已的吸一口冷气,暗暗压抑住身体里忽然涌动的渴望。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难道她不知道吗?再没有比美色更加解救他的饥渴。
“去把衣服换了。”钟意闷闷的开口,喉咙里晃动的腥甜让他不能够保证能够坚持多久。
林辰微微愣怔了一下,撒一下房间里是否有其他比较隐蔽的空间,终于是无畏的开口:“吃过饭再换吧,反正不碍着什么。”
林辰把筷子在他面前放好,自己倒是极为自觉的在他对面端正身子坐好,兀自吃了起来。钟意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错觉。生平第一次,明明话就在唇齿间徘徊,却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反正不碍着什么!
听来是那样讽刺的意味,抬眼看林辰的表情却是真的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自始至终,多想的都只有他自己。钟意暗暗觉得挫败,好像不管他做什么,这个小女人都有能力淡定的过好最应该做的事。
典型的,没了谁都能好好生活的“一号小强”!
“你好像从来没和什么人联系过?”钟意猛然想起这个茬,即使是陌生的城市,却也是上了四年的大学,不该连一个
常常联系的人都没有。
林辰垂下眼睛,“我没有朋友。”
钟意凝眉盯住她,深邃的眸子尽是不可置信的姿态。即便是他这样的臭脾气都还有朋友,她怎么会没有朋友?莫不是……
钟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仿佛有些东西是他一直忽略了的。
☆、报复
“你们毕业之后全部各奔东西?”钟意凝眉盯着她,记忆里似乎是有一个叫做陶小艾的女人和林辰的关系不错。而陶小艾,仿佛家乡就是在这个城市,从未离开。
“算是吧!”
林辰垂下头开始吃饭,没太将钟意的问话放在心里。
她的确是没有朋友,曾经的同学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过客,并不是朋友。她没有朋友,从小就是。
钟意忍无可忍,伸手钳住她的手腕,用力握住。狠戾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提醒道:“又控制不住了是不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态,使小性子了是不是?
林辰抬起眼,嗫嚅了一下,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有时候的解释,总会无力。况且,是不怎么相关的含金汤匙长大的人,怎么会懂得呢?
钟意猛地甩开她,林辰跌坐到地上,手指划过茶几的棱角,划开尖锐的裂口。而钟意猩红的眼睛分明是不受控制的。
“别忘了你的父亲……不是喜欢你吗?很喜欢,清楚的懂得你的需要,那么……”钟意断断续续的说着,深邃的瞳孔不安的来回转动,仿佛是有什么要来篡夺什么一样。“现在我不是就如了你们的意了?你看看,你曾经受过的苦,我会全部的……让林志国再受一遍,是不是很好?”
林辰听得一头雾水,手指开始有鲜艳的血液流出,没被察觉。只是疼痛并不强烈,才被不知觉的忽略。能够明白的不过是,钟意在对林志国做的事竟然只是为了单纯的报复,而那种报复竟然无聊到是为了她。
林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钟意雕塑一样的面容却是已经狰狞起来。一度,林辰以为,望见的是来自地狱修罗的魔鬼。他一伸手,她身前就会是望不见底的深渊。连轮回都是奢望的东西。
“你不是有过逃亡吗?”钟意忽然平静下来追问她。林辰安静的不说话,这样的钟意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不受控制的神志不清醒。
“所以很多天以前,我安排了人有对他的追赶,就像……”钟意忽然顿住,一个人自说自话竟是不急不躁起来。“这么说吧,逃避高利贷的追款,应该还算是可以。”
“对!你手腕上的刀疤,这个就更简单了……”钟意兀自笑笑,冰冷的弧度几乎将人冰封在另一个世界。
林辰终于是霍地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下一秒的钟意会毫无预兆的昏倒在地上。只是隐约记起,上一次被提起有关逃跑的事情,是钟意温和地对她笑,宠溺的诉说当时还年幼的两人。
现在的他,却是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深入骨髓的寒冷。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林
辰飞奔出去,一个人顶着并不炙热的太阳前行。被换过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林辰乍然没反应过来,直到歌声快要唱到最后,她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路边小店里传出的音乐声。
是之前就熟记过的号码。
“林小姐,有空聊聊吗?”他的声音轻快愉悦,如果不是佯装的足够好,便是真切的心情很不错。林辰兀自断定,刚要犹疑是不是应该唤一声“任总”,任辰竟是兀自嗤笑起来,“哦,不对不对,应该是叫弟妹才对,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在远离市区中心的别墅,在一个人行走。看不到路的尽头。
林辰默默冷笑,张了嘴,却是扬起标准微笑的弧度。“这怎么好意思呢任总,您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至于地点您说一声,我很快就到了。”
她说的清朗,全不见那一瞬间之前的任何不屑。甚至,浅浅淡淡的恭维,任辰听得明白。
林辰抵达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任辰端坐在五星级酒店的一楼大厅里,远远的看见她,就冲她招手。
林辰微微颔首。身上礼服还没来得及换下,甚至脚上的高跟鞋仍是束缚的。她缓慢的踱步走过去,端着最佳优雅的状态。旁边的侍应生射过来的目光是崇拜,亦或艳羡的。
她觉得可笑,还是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嘴角,佯装这样的自己其实不过是最平常。
“喝点什么?”任辰端起手边的咖啡杯,绅士的冲她微笑。林辰眨眨眼,浅笑:“随意。”这一刻的任辰看起来多么的正人君子,怎么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