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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还在阴冷的笑,后面一句倒是饱含了温柔的强调。只是,魏杰心内清楚,他的笑,有时会比刀刃插在身上更加阴狠残忍。
只是残忍,确实是要一步步来,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魏杰暗道。回转过身望向前方。林辰正佝偻着腰身费力的寻找,按说清理垃圾的人把昨天晚上酒吧垃圾清空了,还是总经理重新拟了一份入职通知丢进去,又找人弄了些垃圾在里面。
林辰扬起笑脸翻出那份入职通知的时候,魏杰重新回过头,“总经理,您看,是回家里一趟,还是直接去公司?”总经理一夜未眠,想想为了这个女人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不用了。”钟意懒懒的答复,手指触动旁边的按钮,启动座椅慢慢放平,这才躺□合眼休息。末了,又仔细叮咛,“过会儿
把我送到公司,你回去就行。恩,把车留下。”
“我知道了总经理。”
魏杰回过神的时候,那抹倩影已然消失不见。八成是找地方洗漱去了吧!
街角的一家小旅店里,林辰迅速的洗过澡以后,就赶忙打电话回去。
“喂,爸。”
她的声音细碎,并不像是给父母打电话时的亲切,更多的则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不确定感。诚惶诚恐。
“什么事?”说话人的声音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的感觉。林辰不必想也知道他必然是又去喝酒了,另一手里说不定还拎着已经空荡荡的啤酒瓶不肯撒手呢!
“爸,我会筹到钱的,你先带妈去看病好不好?”
☆、宠溺
她自小就怕他,如今长大了,每每听见他的声音,心底里仍旧会觉得怵得慌。记忆中他喝醉了,回家来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然后就会拎起她打几巴掌。偶尔正巧赶上她去上学了,他的气力无处发泄,就冲着妈出气。等她回来的时候,他就又出去了。妈就拎起藤条流着泪抽她。一边哭一边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小时候她不懂,后来懂了。再后来,就又不懂了。
赔钱货,原来她就是一东西。
另一端的男人倒是意外的没有猛然间清醒的感觉,语调仍旧是慵懒无谓的。“知道了!”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林辰狐疑的确认手机上自己拨出去的号码。是“那个人”没错啊!号码也是对的,只是,这一次,她怎么没有骂他?
林辰!
她大力的拍拍自己的脑袋,难道你有受虐症不成?
或许她就是吧!林辰垂下头颇有些懊恼,十指不安的交叉在一起。
譬如现在,她就要去那个神秘男人的公司上班了。她看得懂他对她的觊觎,却又不完全是。可是,越是这样模糊,她就越是害怕。
譬如,她宁可他对她直接就是明了的诱惑或者威胁。而不是那样温柔缱绻的微笑,她没有那样强大的抵抗力。
看吧,她就是有点受虐倾向。无药可救了!
林辰甩甩头,抛开那些乱糟糟的念头,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起身去辰意国际。
到的时候,底楼大厅的前台用很客气很精准很平静的态度对她说,“林小姐,总经理在顶楼等您!”
“谢谢!”林辰微微局促的颔首微笑。那一声“您”听起来怎么是那么的凝重,又是生硬的让人慎得慌!
当然,林辰很快就透过明净的玻璃看到反射过来的信息。那娇俏的前台小姐,嘴角上扬的弧度尽是鄙夷。嗤笑声坠入耳膜,林辰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她在拐弯的位置看到正变换数字的电梯。却是一瞥眼就注意到本是上班的高峰时段,最右侧的那个电梯前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黑亮的瞳孔掠过疑惑,林辰极快的就听到旁人的议论。
“听说没?她就是那个新来的秘书!”
“恩。看样子也不怎么样!”一身职业装的女人旁边那个瘦高个子的男人紧跟着附和。
一窝蜂的人难得有秩序的维持平静进入电梯。那男人的手却是趁机捏了把那女人的翘臀。女人转过身睨他一眼,稍显不悦,身子却是附和的摆动起来。
林辰别过眼,那一对男女已然随着人群进入电梯,继而湮没,不见踪影。
然而,仿佛是残留的叫嚣着的愤怒连同嫉妒在发狂一样,刺耳的声音仍旧不遗
余力,在刚刚才恢复沉寂的空气中炸开来。
林辰猛地一怔,伫立在右侧电梯的身体迅速的向左挪去。
那尖锐的声音几乎想要划伤光滑的肌肤,语音扔响彻在耳际。
她说,“哼!要不然,怎么有资格用总经理的专用电梯!”
总经理的专用电梯?
林辰进电梯前方才疑惑的向右撇了一眼,暗想,怎么会有这样霸道这样浪费的人呢?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然后就破费这么多,因此还让公司里的其他员工那么拥挤,太霸道了!可是……
她微微犹疑,那个男人看起来明明就是那么温柔,怎么会?
林辰,你想什么呢?犯傻了是不是?他哪里温柔了?明明就是大冰人一个,冷酷死了!
林辰独自暗暗纠结,直到电梯在现实的最高层停下,她望见满眼的工作人员,才恍然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思维混乱,竟然可以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可好,只能爬了多余的两层楼梯,才确认了是顶层。
兀自悄悄的扁扁嘴唇,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有一个专门的总经理专用电梯?那是因为旁边的电梯达到的最高层不过是三十六层。
她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候。
“林小姐,这边请!”一身标准职业正装的男人微微躬身,伸出右手,礼貌得体的为她引路。
林辰尴尬的笑笑,垂下头随着他的脚步向右走去。没注意他唤她的那一声“林小姐”,怎么会知道她就是林辰,而不是这个偌大的公司里其他的员工?
她在钟意的办公室里站好的时候,他正与客户视频谈些合同里的相关条例。钟意递一个眼神给她,让她“稍等!”
林辰仓促的点头。钟意却是已经别过眼,专注的看视频里另一端的蓝眼睛白人。
林辰低垂的眼眸刚好注视到钟意锃亮的皮鞋,上面没有一丝的灰尘。她忽然想,原来他还是个有着轻微洁癖的人。
林辰注意到,整个谈判期间,他的话很少,即使是说出口的话,也是精简干练的。
她的意识里,子承父业的太多。却原来,钟意并不是那其中的一个。他看起来,很有自己的一套。
“你母亲生病了,怎么不回去看看?”钟意合上电脑,抬起眼懒懒的凝视着她。
“死不了的!”
林辰没想到他会一张口就是这样冷冽直接,让人毫无防备的问题。而自己说出口的却是一样的寂静。坠落在空气里,全是乍人的寒冷。
“你从未想过回去,是不是?”他突然笑道,眉眼弯弯的,颇有些得意。
“这是我的私事,总经理!”林辰抬起眼刻意的提醒他。只是,她却是真的从未想
过要回去,那里是她全部的噩梦。即使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她也未必会心痛。会筹钱给她看病,不过是尽得那一份孝心。微薄的,不过是因为她给了她生命。如此而已。
“那好,我们就说公事!”钟意侧过身正对着她,愈发温柔的笑。唇角上扬的弧度,几乎让人醉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秘书,至于工作内容,之后会有人会和你交代清楚。”
“小辰!”钟意说罢,似是不甘心的突兀的叫她。林辰的猛地抬起头,四目相对,视线火热的在空气中交织。她几乎是仓皇失措的逃开他的捕捉,钟意这才轻咳了两声,随意地问道,“那你就说说,刚才我的谈判有哪些可取之处?”优胜利弊,总归有个不同。
“你的话很少,而且总是精准无误。”
“说来听听!”钟意微笑着望向她。普通大学毕业的学生,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服务员。但愿,她可以给他一些意外。
“废话太多是会暴露一个人的秘密的,而暴露最多的便是缺点和不足。”林辰亦是愈发的进入状态,像是平时面试时候的样子。规规整整,安静怡人。“所以说,沉默有时候并不代表没有实力。话少,并且精准,才是极大的实力。这些东西,是不必用嘴来说的。别人会看得到。”
“真聪明!”钟意由衷的赞道,“小辰,以你的皮毛心理学,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他笑着看向她,语气里是无限的宠溺。
林辰无法顾及,更加没有心思介意他为何会对她的事情如此的了如指掌?他对她温柔宠溺的微笑,已经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也许,只是对于他们这些资本家而言,掌中的金钱无处可用,随意的花费一些来调查一个人还是极为容易的。她只能这样想。
“你…恩,沉静稳重,做事果决,性子内敛。”绝对的标准化答案。她轻缓的吐出口。只是修了不过一年的心理学,能够看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表面化的。至于那些深层次的,她想起更多的却是他扬起唇角对她温暖的笑。
像是春风拂过耳畔,冻了一季的寒冰都化了。她觉得沉溺,并且安全。
只是,无法开口。所以,隐匿着。像什么都不存在。
钟意长久的都不做声。她垂着眼眸,没敢抬起。
“你说话也很少!”他突兀的开口,惊了林辰一跳,微怔,仍是浅浅应下。“还好,许是习惯了吧!”她给自己找了借口似是而非的答案。末了,仍是悄悄扁扁嘴,忍不住好奇,他的思维跳跃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刚刚赞她聪明的时候还未想起,倒是这时候反应过来了。
她不觉可笑。
心里的小人难得展开笑颜,
不再那么紧绷着。弦紧易断。只是面上的肌肉却是一动不动,毕恭毕敬,像是一个真正的秘书,恪尽职守,等待着老板的发话。
只不过,她的话果真那么少吗?
许是吧!
如若不是做习惯了二十年的乖巧安分,眼眸时常低垂着,别人说的话,大多是不含糊的应下,不会反抗,她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来逃离那个地方那些人呢?
☆、包养
她的工作其实极为简单,偶尔为他端个茶送杯水,再不然就发放一下资料。此外,再无其他。
林辰原本以为做他的秘书果真是如此简单而已。却是在稍后到三十七楼发文件的时候,看到整个楼层的秘书以及助理都在因为钟意的一个电话而不停的奔波时恍然晓得一些东西。
却原来,唯独她一人呆在顶层。却无事可做。
怎么感觉像是被人包养了?
林辰胡乱的抓了抓头发,退回自己的办公室。
几分钟前,钟意才说过,“小辰,你办公室隔壁的那间房是你的休息室,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林辰打着一个人的小九九。很想开口阻止他不要再那么亲昵的叫她小辰。这二十多年的生命还从未有人那么亲切的叫过她。她听着不习惯,而且,那种声音,会让她误会。
只是明知道无用,他那样专制的人,能够在公司设一个单独的总经理专用电梯,想想也就什么都没说。
钟意却是极为顺嘴的开口,笑意了然。“若是你不喜欢的话,就和徐清然说一下,让他换一个装修公司重新装修就是!”
“谢谢总经理!”她只能这样说。
身后的男人恭敬的垂下头,是一样的沉静内敛。只是,不那么锋锐,嚣张。
下班之后,她才拿着徐清然送来的钥匙开门进去一看究竟。
一百平米的空间,宽大的床,茶几,衣柜,窗帘,被单,全部是最新最贵的款式。她不懂价格,却看得清那柔软奢侈的质地。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如此奢侈,如此繁华的场景,没有道理说不喜欢。
林辰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镜子里的女孩才不过是二十二岁的年纪。青春并且美好的单纯干净。
怎么会忽然就变了模样呢?
林辰抬起手抚向自己素颜的脸蛋,大眼睛空洞无力的望着镜子里一模一样的人。
月薪八万,说白了就是用来养着她的吧!
她刚刚逃出囚笼的生命,又要走进另一个别人设好的陷阱了吗?
林辰慌张的摇头,几乎是惊慌失措的拾过一边的包包,迅速的翻找手机。打出去的号码没有忌讳,再没有其他什么样的杂质。
“喂!钟意,你是要包养我吗?”小心翼翼的问出口,却是无法更迭急促的语气。她必须要马上确定一些事情,不然,她宁可其他的更脏更累的活,再不然就同时打几份工,总能够筹到钱。实在是不行,大不了就卖肾好了。
“包养?”钟意克制不住的笑出声,“小辰,我没有听错吧!包养,包养你吗?我怎么可能舍得包养你?傻瓜!”浓黑的夜晚,他独自一
人在空荡荡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