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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往年一样吧。”往年北慕鸢还会特地给老夫人绣福袋,只是今年已经用不上了。北慕鸢想到这里又是一阵伤神,时间真是不等人,还没来得及悲伤完,居然就到了喜庆的时候了。
“嗯,那小姐现在就要开始吗?”绣活其实并不简单,但是也不是很难,家里兄弟姐妹少,所以北慕鸢一般都不急着弄。
已经二十六了,确实也是要开始了,四个人,一天一个,正好了。“嗯,你去取东西吧。”北慕鸢点点头,站起来将书放好,就准备要开始了。
。。。
 ;。。。 ; ; 紫棠院并没有想象中差,只是位置偏僻了一些罢了,因为这个事李清芳还特地免了北慕鸢的晨昏请安,只是每月初一十五去一趟就可以了。北慕鸢也乐得自在,让人在院里种了点花,每日看看书绣绣花,日倒也过得悠闲。
“姑娘,厨房里的人真是可恶了,明明是咱们姑娘先要的莲粥,偏偏就给大小姐送去了,说是来不及再做一份让咱们姑娘另外吃一点了。”春香气呼呼地跑了回来,对着北慕鸢噼里啪啦一通说。
“好啦,没看到姑娘正在看书吗,别拿这种小事去打扰姑娘了。”说话的是清璃,清璃性比较沉稳,正好和春香是一个反面。
其实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多了,北慕鸢早已经习惯,只有春香每一次都这么生气。从以前开始,北慕歌就喜欢和北慕鸢争,现在更是不遗余力地打击,北慕鸢除了忽视她,什么也做不了。
北慕鸢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有些生机的院,嘴边勾起了一丝微笑,“看,花儿都要开了。”
两个丫鬟听到她的声音,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窗外,那些刚刚种下的梅树已经开始发芽了。与刚刚来时的荒凉相比,现在的紫棠院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了。院里除了梅花,还有君兰和一大片竹,都是北慕鸢刚过来的时候种下的。
虽然刚开始时很不适应,但是日还是要过,不管是北慕鸢,还是丫鬟下人,都已经习惯了在这偏远院落清清静静的日。
“清璃,春香,你们杵在这干嘛呢。”李妈妈一进屋就看到两个丫鬟呆呆地站着,顺着视线看去,看到北慕鸢居然开着窗,一下就快走了几步,更加愤怒地说两丫鬟了,“怎么开着窗户,姑娘病了可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还去关窗,北慕鸢想阻止都不行。
“妈妈,这是姑娘自个儿想要开的,清璃姐姐说了好几遍都没用。”春香有些委屈地说到。
北慕鸢听她这么说,也笑着解释,“是啊,妈妈,今天天气不错,是我自己让开着窗的。”
“姑娘你也胡闹了,这都已经入冬了,寒风多冽啊,要是伤了身受罪的还不是你自个儿,可不能这么由着性来。”李妈妈埋怨道。
“没事的,今儿个不是天气好么。”北慕鸢对她这种语气说话也不恼,现在对她好的人也就这个了,李妈妈是她的乳母,自然更是尊敬一些。
“再怎么天气好也有风啊,姑娘年纪好小,不能这么闹腾。”李妈妈关好窗,站到一旁说到,“过几天就要过新年了,今年没了老夫人,新年肯定没那么喜庆了。姑娘过完今年也就正式十岁了,再过两年及笄,然后就可以嫁人了。相信老夫人在天上也盼着这一天呢。”
“妈妈,你说什么呢。”北慕鸢娇嗔地叫到,小脸已经红了一片。
“姑娘也不必害羞,现在是时候知道一些了。姑娘没了生母,现在老夫人又去了,也只能是妈妈说说了,姑娘莫要嫌弃才是。”李妈妈伤感地说到。
北慕鸢赶忙拉住她的手,“鸢儿才不会嫌弃呢,以后鸢儿出嫁之后还要好好孝顺您呢。”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北慕鸢是真的把李妈妈当长辈,以后给她养老也是应该的。
。。。
 ;。。。 ; ; “姐姐院塌了一块肯定不安全,女儿让给长姐是应该的。”北慕鸢顺着李清芳的话说道,她没有根基,虽说不会去刻意讨好,但是直接对抗也是不会的。
果然,李清芳闻言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母亲就知道鸢儿是个懂事的。”
“可是女儿院里东西还没有收拾,姐姐是想何时搬呢?”北慕鸢垂眉,声音有些忐忑地说到。不能够守住院,就只能是尽可能地留住其他的东西,可不能什么都没了。
李清芳看她这么识相,也没再多为难,毕竟这院里还有一个姨娘虎视眈眈,若是她做得绝,恐怕是要留下话柄了。
“不用着急,慢慢收拾也不急,毕竟紫棠院那边也还在打扫,这样吧,后天你再搬过去好了。”李清芳笑着说,又拉着北慕鸢讲了会话便让她先回去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北慕鸢已经觉得是很好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怎么争夺的人,对于身外的东西看得不那么重。会那样说,只是因为祖母留下了很多有意义的东西,不愿意它们都被人据为己有,而住在哪里,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北慕鸢的性,就像是很多的大家小姐一般,温婉细腻。虽然只是庶女,但是从小被老夫人留在身边教导,礼仪姿态与嫡女并无大区别,所以心气也比之一般庶女要高一些。更何况侯府嗣少,嫡母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也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姑娘,夫人怎么可以这样,老夫人刚走就要把您从院里赶出去。”跟着的小丫头春香是个有些粗线条的女孩,这刚一出门便开始抱怨了。
北慕鸢只是笑笑,“没什么的,住哪里都一样。只是春香,夫人可不是你能够随便议论的。”虽然此刻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但是毕竟在外面,若是被哪个经过的人听到了,肯定又是一场是非了。
“姑娘,我这不是替您着急嘛。”春香跺了跺脚,有些委屈地说到。
见她这副样,北慕鸢失笑,春香和自己差不多大,多少有些孩心性,她倒也没有真想责怪她,只是多提醒一下罢了,“行了行了,赶紧回去跟妈妈说好好收拾一下吧,咱们的东西可别落下什么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春香,径自走了。
李清芳为了体现自己的大,特地派了几个人来帮北慕鸢收拾,是以,这房间里有什么没有什么,她是全都知道了。幸好北慕鸢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先一步让人收拾了一些起来,不然真不知又会被拿去多少。
而第天,北慕鸢便带着所有东西和下人们搬去紫棠院了。一时间,整个侯府都在议论这件事。明里,李清芳是说二小姐心疼长姐所以主动将院让了出来,可这事实如何,所有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这侯府的风向啊,是真的变了。以往对二小姐恭恭敬敬阿谀奉承的下人,一下都散了开去,转而去讨好大小姐小姐了,二小姐慢慢也被人遗忘在角落了。
先不管府里是怎样,北慕鸢这边已经全部收拾好正式入住了。
。。。
 ;。。。 ; ; 半个月之后,基本没有什么人还记得侯府老夫人过世的事情了,就算是侯府里面也恢复了往日的景象。北慕鸢每日晨昏都要去给母亲请安,这半个月是因为老过世的事情给免去了,现在又重新恢复了起来。
这日,按照往常的习惯,北慕鸢整理好之后便去了正房请安,刚一进门便被主母唤了过去。
“鸢儿,过来,母亲有话跟你说。”主母李清芳坐在主位上朝北慕鸢招了招手,笑容可掬地唤道。
北慕鸢有些疑惑,以往都是请安完了之后便退下的,今儿个怎么将她叫到跟前去了。北慕鸢虽然才十岁,但是心思却早已经成熟,肯定不会以为嫡母叫她过去是因为突然要对她好了。
北慕鸢的父亲北卿桥是镇国侯,有一妻妾两通房。正妻李清芳是户部尚书李正的嫡长女,育有一一女,长北慕安和长女北慕歌;大姨娘青青是下属的女儿,在府里有一定的根基,育有一北慕浩,和一女北慕灵,也是最小的女儿;二姨娘就是北慕鸢的生母聂云裳,小家小户出生,没有娘家做靠山,只有北慕鸢一个女儿;而姨娘则是刚刚纳进来的,名唤周美欢,膝下还一无所出。
所以镇国侯府虽然大,人丁却不是十分旺盛,这主要还是因为北卿桥不喜女色又常年外出打仗的原因。如今天下平,已有几年不曾有过战事,北卿桥这才在府里安安生生地待了下来。
正因为如此,整个镇国侯府一直都是老夫人管着,北慕鸢才有了一个美好的童年。而现在,老夫人过世了,北慕鸢失去了唯一的依仗,只能是任人拿捏了。
“母亲。”北慕鸢缓缓走过去,微微福身行了礼,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李清芳一反常态地拉住北慕鸢的手,亲热地说到:“这几日府里忙得很,一直没有来得及关心关心你,鸢儿最近怎么样,下人们都还好吧。”
北慕鸢暗暗心惊,不知这李清芳到底打什么算盘,“一切都还好,下人们也很尽责。”这话是真的,毕竟老夫人刚过世,下人们也还拿不准这个二小姐是不是真的就失势了,所以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倒是没多大变化。
李清芳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这就好。”
这一下北慕鸢就更拿不准嫡母是想干什么了,只能是不说话等着李清芳自己说出来了。
“是这样的,你姐姐的院前些时候不是塌了一块吗,原本她一直闹着要新建一个院,可是这老刚刚过世,哪里能动土。后来看了一下,你现在住的清竹园正好离我这儿近。你也知道,你姐姐从小就粘着我,所以母亲想说,能不能把你的清竹园让给你姐姐。当然了,你的院母亲也已经找好了,就在灵儿院旁边,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入住的。”李清芳含着笑说道。语调虽然平缓,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北慕鸢听完这话,一下就愣住了,原来如此,嫡母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清竹园是祖母在世时给北慕鸢修建的,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北慕鸢亲自监督放置的。以前嫡姐北慕歌就一直嚷着要跟她换,但是因为祖母的原因,不敢强来。现如今祖母过世了,她肯定就有机会了。
呵,看来这清竹园,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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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老过世了。”小丫头春香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听见她的话,房里的女孩手中的针一个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上,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推开门便往主屋跑去。
一上,匆匆忙忙的人来来往往,被撞到了也毫无知觉。北慕鸢此刻脑一片空白,心里不愿相信,只想着尽快去主屋看看,仿佛跑快一些就能看到,祖母像往常一样正含笑坐在房里,等她进来的时候笑着念到:“这么急急忙忙作甚,祖母在这又不会跑了。”
“呜呜呜……”只是还没迈进祖母的房里,北慕鸢就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哭声,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可是还是不愿意相信早晨还对着自己微笑的祖母就这样没了。掀开帘走了进去,里面已经围满了人,就连久未谋面的母亲都已经到了。只是众人掩面痛哭,却不知有几个是真正伤心着的。
“祖母……”掩着嘴巴一步步走了过去,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祖母,北慕鸢腿一软,“咚”的一声直接跪了下去,终是失声痛哭了起来。这个宅里唯一关心她的人,就这么走了,她只觉得心痛欲裂,根本就没有力气再抬头多看一眼。
“母亲,母亲……”北卿桥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刚刚下了朝没想到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只觉得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看到屋里一群的人,妻儿女们都在那哭着,而床上的人却没有了一丝气息,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快去叫大夫。”主母李清芳扶着人去了偏房,叫人去喊大夫。
这一切对于北慕鸢来说都没什么大的影响,此刻的她心底一片冰凉,在人都走了之后,一步一步走向前去,握着那已经冰冷的手,哽咽出声:“祖母……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您还没来得及看到孙女出嫁,孙娶妻,怎么就舍得走了呢?北慕鸢心里一阵苦涩,除了流泪,什么都做不了。
“姑娘,您就吃一点东西吧。”春香看着北慕鸢这副模样心疼地说到。春香是从小就跟着二小姐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