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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四座喷泉——四座一模一样的喷泉。泉水越流越慢,渐渐淡了,收入少女的体内。少女褪去透明的华光,露出穿着破败衣袍的冯夕多。
黑色的异能者皮衣抓痕无以计量,一道又一道,虽未将皮衣扯成碎片,但也离碎片差不许多了。原本光洁润泽的肌肤,现在裸露着,肌肤上蔓延着浓浓的黑气,仿佛一条条游动的小蛇,沿着汗腺吸入体内,又在肌肤之下游动一阵一股脑融入血液,消失不见。
黑气消失,露出覆盖在下方的鲜血,部分血液已经结疙,但仍有一条条延绵到面颊、嘴角的血水不停沿着修长的身躯,向下流淌,沿着指尖、脚尖滴在地上。
鬼自然不会流血,那么……结合冯夕多外衣上的创口,全场观众立刻想到那血都是属于冯夕多的。
“连伤疤都没有……”
“流这么多血还活着?”
“她真是不死的!”
159大赛第一轮七
在场所有看客无不为冯夕多的强悍自愈能力而震惊,受这么多伤都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复原。更为可怖的是,她竟然在短短两分钟内斩杀了八十一只三级恶灵。
看台上的观众们疯狂了,没有做任何商量,齐刷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拼命拍手鼓掌。
“鬼见愁!”听声音,冯夕多知道喊这句话的大嗓门是老幺。
老幺一声大叫,仿佛落入平静湖中的第一枚石子,荡起一片涟漪,看台上的观众同时疯狂挥拳大喊“鬼见愁,鬼见愁。”
这一刻荣誉属于冯夕多。场内的灯光师像个顽皮的孩子,将探照灯全数照在她的身上,万众瞩目中接受数千观众的欢呼、雀跃。
然而,荣誉加身的冯夕多这会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刚才冲入地狱之门后所经历的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仍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大门闭合后,八十一名三级鬼魅如同一群饿狼将冯夕多围在中央。前赴后继,利爪如丛,冯夕多加上三个分身终是抵挡不住,很快全身见伤,血流不止。到现在她还记得自己到底挨了多少爪,整整一百二十一爪。爪爪入肉,次次见骨,血肉离体,如同万蚁噬体痛的生不如死。要不是接着强悍的防御能力、恢复力和坚定的意志力,只怕挨不了多久早就被撕成碎片,一命呜呼了。
剧痛之中的冯夕多很快发现自身的愈合能力已经跟不上恶灵们制造伤口的速度了。血流量增加,身体灵力消耗如同扶摇直下的过山车,眼见皮肤开始干瘪,不得已暴漏了灵泉群涌技能。
四座灵泉马力全开,向外喷涌泉水。水潮如河,波涛汹涌,冲到恶灵身上,将恶灵淹没在灵泉大川里。恶灵入水仿佛生猪入锅,入油锅。一阵凄厉哀嚎,惨叫不止。
黑烟弥漫,恶灵烟消云散。冯夕多趁机一手一只抓来两只恶灵,将戾气吸入体内弥补失去的灵力。两只三级恶灵的戾气补充灵力倒也充裕,不但将刚才施展“灵泉群涌”耗费的灵力全数补充了回来,连作战时的消耗也复苏了不少。这才不至于在大门坍塌之后全身干瘪。
见又一名队友失去战力。
土贝队仅剩的三人洋葱头、蒿草、犀牛呆立当场,看一眼气势汹汹压制而来的冯夕多六人。面面相觑,是战是降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许躺着白,绝不站着活,跟他们拼了。”犀牛闷声闷气大叫一声,四肢着地,扬起犀牛角直冲安德烈戳去。
“困兽犹斗。”大锤冷哼一声,说出这句不知从哪本漫画书上看来的成语,穆的跃到半空,抡圆膀子抛出大铁锤砸向犀牛。
犀牛早就提防着大锤这招撒手锤,听到劲风,用力踏地,一跃五六米。身后大锤撞地隆隆作响,在龟裂土地的尽头,犀牛摸一把冷汗。只要跳短一分,必然震荡入体,动弹不得了。
庞大的身躯越跑越快,一双赤红的眸子一眨不眨瞄准眼前的安德烈前胸,挺直鼻梁便刺。
安德烈笑了,笑的是那样邪恶。絮絮叨叨的祈祷戛然而止,只留一个“阿门”传进犀牛的耳中。圣洁的光芒骤然亮起照的犀牛睁不开眼,陷入短暂的失明。
光芒一闪而逝,当犀牛再度恢复视力的时候。骇然发现眼前的安德烈消失不见了。
身后传来蒿草的惨叫声,巨大的圣十字架立在他的身后,灵猫漆黑灵巧的身姿在虚影闪烁中渐渐凝实,俏皮的耳朵因极度兴奋高高翘起,一双利爪闪着尖锐的寒光,直插蒿草肩头。
“啊……”惨叫不止,蒿草细长的身形在灵猫全力蹬踏他腹部的那一刻,如同出膛的炮弹飞出老远。灵猫灵巧的身体一跃而起,一脚踹在蒿草的背上。“呼……”的一声加快了蒿草飞离的速度,头部着地摔在场外的地上。眼见一滩血水渗出头部的创口,染红了一大片地面,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腥甜的鲜血味道虚无无踪,却莹莹绕绕钻进了冯夕多的鼻子里。毋的,水帘般的口水在她口中激励分泌,一股脑涌出来比泉水流速还快,那感觉就像嗅到百年陈醋的滋味,又像喊着朱古力。强烈的舔舐**由心底滋生越来越旺,冯夕多不停咽下口水,双眸通红,以剑撑地,半跪在地上。
“鬼见愁,没事吧?”安德烈问。
“没事!”冯夕多摇摇头,摸来安德烈背后的水桶大口吸允,进步双眼尽力不去看瘫软在场外的昊草。心中念念有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以转移注意力。连吐数口粗气,终于把嗜血**压制了下去。
“该死……”不知不觉间又少了一名队友,犀牛怒骂一声,返回己阵,与洋葱头对视一眼。二人同时举手认输。
裁判员长出一口粗气,这场比赛总体而言算不上精彩纷呈。但过程中出现的奇人异事实在太多,先是三个拥有空间技能的异能者——墨研、圣光、灵猫,接着还有打不死的鬼见愁,鬼见愁不亏为黑暗克星,三分钟内一气杀了八十一只三级恶灵。天呐!就算八十一名特工同时执行这项任务也没她来得快。
他深深望一眼与队友欢庆击掌的冯夕多,冲咳嗽一声,止住观众提前庆祝的掌声,笑着宣布,“我宣布复赛第一轮第一场的胜者是……临山省代表队。”
“临山代表队万岁,鬼见愁万岁。”看台左侧东道主所在的区域里嚎叫声震耳欲聋,他们将掌声全数送给心中的英雄。己方代表队的六个人。原本在看过初赛的赛事后,厅里的绝大多数人对临山代表的表现还有些不满。觉得卫冕冠军经过初赛,在复赛里才拿到个倒数第一的名次太过丢人。
现在,经过第一轮比赛,看到冯夕多等人精彩的表现后,临山省的支持者们疑虑顿消,再度燃烧起卫冕夺冠的希望。
有人甚至还直接喊出了“我们是冠军”这样的口号。
160进城转转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土贝队的犀牛和洋葱头垂头丧气走出场地,低头探望在医护人员照顾下的昊草。对教练连说对不起。
不过,此时无论是教练还是支持者,没有人会怪罪他们。因为他们在比赛中已经发挥出了自身的实力,表现出不错的竞技状态。之所以会败根本怪不得他们。要怪只能怪对手的属性实在太过克制他们,尤其是那个冯夕多。无论是洋葱头的催泪雾霾还是毒蝎那强横的神经毒素都对她毫无办法,更可怕的是,队伍里最强大的杀招,巫妖那八十一只犯了死罪的三级恶灵……本来这些恶灵是土贝队准备雪藏到决赛的必杀技,无论敌人再强,以25岁以下年龄特工的实力推算,六个人根本不可能敌得过这八十一只恶灵。然而,土贝队在连遭打击之后,不得不开启这道地狱之门,放出万鬼来朝了!
可是……那万鬼来朝最终却成了个天大的笑话,成为了鬼见愁成名路上的垫脚石!
看向出场通道上众星捧月般被欢庆人群簇拥着的冯夕多。巫妖满脸不甘,不停以手捶地。“可恶……”万鬼来朝时惨遭技能反噬的他,此时的异能等级足足下降了一个级别。注意是一个级别而不是一级。简单来说,巫妖本来是a级异能者,降一级变成a…,而降一个级别则是一下降了三级,变成b级异能者。一个级别降下来容易,要想再进化上去没有个十五年是不可能的。
被人簇拥着走入办公区。守在办公区里的工作人员同时抬头,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几个不开眼的家伙看一眼冯夕多漏洞连成片的衣装,面带淫笑连吹一声尖锐的哨子。引得身边同事一阵笑骂。
返回宿舍洗去身上的血渍和汗污。冯夕多跟伙伴们随便在食堂扒拉了点饭吃。
下午云川省代表队与航康特别行政区代表队间的比赛她不想去看,毕竟二者之中无论哪方获胜在下一场都不可能赢得过排名第二的入洋队。当然,也不排除出现黑马的可能。不过,像这样的比赛无论如何也勾不起她的兴趣来,不如等二人决出胜负,到下一轮与入洋队与第十名间的胜者角逐时再去看个究竟也不迟。
索性做个真正的名誉队长,将队中事务交给冰雨搭理,由他去刺探敌情。
告别伙伴,冯夕多连安德烈都没让跟着,独自一人,畅游在基地的长廊里。走了不知多久,穿过工作区,路过训练场,视线中的环境越来越陌生。这才发现在基地住了很久却从未走到过宿舍区、工作区之外的区域。
沿着楼梯攀沿之下,眼前豁然开朗,其中结构竟与地上一模一样。走不多远,连拐几个弯,没有碰到一个人。墙上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忽明忽暗,电压不稳。幽深的长廊上,忽然想起一阵悠闲的脚步声。借声听人,来人的数量应该在七个之内。扭头望去,闻声寻人,嘴角上扬,打声招呼:“雷龙?怎么是你?”
“外地代表团都住在下层,怎么?你不知道?”雷龙仍然穿着那身得体的风衣,眼角带着玩味,却没有一丝嘲讽。云飞、云豹、堡垒、剑霜还有幻音跟在他的身后,直勾勾盯着冯夕多来回打量。
还真不知道!冯夕多这般想,却没有这么说,堂堂东道主连宾客住在哪都不知道,说出来岂不让人笑话。“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不去看比赛吗?”雷龙问。
冯夕多摆摆手,“我不感兴趣,打打杀杀有什么看头!”
“嘿!”剑霜双手环抱,玩味的看一眼冯夕多,低笑一声,“堂堂鬼见愁不喜欢杀戮,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冯夕多撇撇嘴,懒得解释,“两支必败的队伍有什么值得看的。”
“必败的队伍?”雷龙也笑了,笑的那么阳光,连昏暗的走廊都被照亮了。“说的也对,必败的队伍有什么值得关注的。鬼见愁说不值得关注的队伍,肯定错不了。首都队,下午观战任务取消,立刻解散。”
“耶!”云飞、云豹、堡垒、剑霜、幻音同时举双手欢庆。
“对了,鬼见愁,你们白水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想出去转转,可是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去哪好。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带我们出去玩一圈?”
看一眼一脸诚恳的雷龙,冯夕多抿抿嘴唇。说实在的,她虽然在白水市住了五年有余,前四年一直窝在学校里,除了逛街就是在校园里读书,安逸得很。后来加入民综厅,每天除了执行任务就是窝在基地里,仅有的几天假期还都用来探亲或者去海边了。现在想想,自己对这座城市一点都不熟悉。
“怎么?不行?”幻音穿一身柔软的淡灰色皮夹克,下半身则穿着及腰牛仔裤,脚蹬棕色长靴,既尽现了魔鬼般的身材,又看起来无比干练。一根翠绿色长笛别再腰上,样式古朴,一团团青竹雕花跃然其上,不用听音,只看外形就觉清雅无比。
冯夕多当然不能拒绝,毕竟孔子他老人家曰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更何况远来的朋友还是同行。
“你们等一下啊!”冯夕多立刻拨通安德烈的电话,“大哥!首都代表队的同事想让我当向导带他们在白水转转。你也知道,我对白水市不熟。要不然你陪我带他们去逛逛?”
“没问题。正好入洋队的镜中花也找我,让我带她和队友一起进程转转。本来我都拒绝了,这样干脆一起得了!”
太棒了,冯夕多欢喜拍手。当然,这不仅仅是为找到了向导而兴奋,同时也为歪打正着帮镜中花创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