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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纪易平的出价,赫然比那铁匠多出了两倍,不过距离它们的真实价值,应该还是有些距离。
施然也不讨价还价,干脆的道:“就依道友。”
两人在身上又掏摸了片刻,丢了个袋子给施然,道:“我们平日出行,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灵谷在身。这里面乃是翠玉香米、黄芽米以及一些散气丹,价值尚要超过七百五十斤黄芽米。道友算一算吧。”
施然暗道:“你们这随身携带的东西已然够多了。”
他估算了下袋中之物的价值,嘿嘿笑了笑,道:“没问题,那么合作愉快!”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而后,施然欲待告辞之时,纪易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施道友,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施然摆手道:“道友有话直说吧,若是有所不当,在下只当没听到便是。”
纪易平道:“敢问道友,可是猎盗者?”…;
施然皱眉道:“何为猎盗者?”
纪易平道:“这五六十年以来,虽然山海界中资源未曾增多,然而修士的数量却越来越多。据宗门几位长老讲说,修士的数量照这个速度增长下去,不出五十年,便会爆发极为可怕的修行危机。到时候,大家为了修行资源的争斗便会达到极致,从而导致天下大乱。因此,这些年来,为了修行而铤而走险的人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望了施然一眼,继续道:“而有的人,便干脆盯紧了各大商行、势力及宗门之间的流通之物,便成了专职的盗匪。而又有一众人,手段狠辣,心思缜密,以猎杀盗匪,夺取盗匪所得贼赃为生,是为猎盗者。”
施然暗道:“照他这么说,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还真就是个猎盗者了。”
他哈哈一笑,不置可否,道:“若是日后还要这等物资,不知道纪道友可否代为处理?”
纪易平微微一笑,道:“我先前已经说过了,道友是明理人,同道友合作,在下,很愉快!嗯,道友只消前去鄙宗门之处,向守门之人说出我的名字,然后静候数日,我就能得到消息。”
施然道:“那是自然,对了,尚有一事,不知道道友所言,那黑山令是何等形状?”
纪易平随口形容了下,然后施然便即拱手告辞。
待到施然走远之后,景易远才对纪易平道:“师兄,你先前为何多次暗示我,不要随意动手?”
纪易平道:“首先,他能够以一人之力,潜入那无名山谷,将两名盗匪头目俱都击杀,而且自己还毫发无损。其次,你知道的,我修行的法门对于人的情绪感觉很敏锐。从这个人身上,我总能感觉到,他对于我们两个修为同他相仿甚至比他还要高的人,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要么他傻到不知畏惧,要么他便是有恃无恐,你觉得他会是哪一种呢?”
景易远沉默了。
纪易平叹道:“有的时候,实力的对比并不似明面上那般简单,师弟我知道你还有些不服气,若是我们直接将他斩杀,必定能够得到更多对吗?但是世界上的好事,总不会全都被我们二人所占,凡事不能做的太绝。若是我们跟他打急了,他一怒之下,将空间袋俱都斩破,到时候,你我难免深陷被动。”
景易远钦佩地点了点头,道:“师兄,我知道了。”
两人低声说着,然后很快上马而去。
却说施然走远之际,心中也是颇为喜悦,他同纪易平这一番交易,虽然从总体价值上来说,必定是吃了亏,然而他却是相当于将来路不明的物资销赃洗白了。更妙的是,他还同纪易平建立了相对固定的销赃渠道,日后有过于敏感不便出手的东西,都可以交给纪易平去处理了。
一边走着,一边却是想着纪易平所说的那黑山令——据纪易平说,那黑山令名为黑山,实际上却是将常白山的形状以特殊之法镌刻在白玉之上,很容易就能认出来。这东西,却是不知道去哪里才能够弄到了。(昨晚临时接到通知出差,火车没赶上坐了4小时汽车,中途还换了一次车,到地方2点30,坑爹啊,没更新的今天会都补上)
第一一九章 通窍一脉,有女青衣
无论如何,接下来,他总算有了足够的资源用来修行,踏入纳灵八窍并步入通窍期,已然只是时间问题了。
思前想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所储备,而不是每一次将所有的修行之物耗光了再出来寻觅,于是寻了个隐藏之处,修炼了起来。
匆匆之际,时间已然过去了四年半。而施然终于将纳灵八窍之中的最后一窍,劳宫穴修炼完毕。这劳宫穴乃是在掌心之处,这一穴修炼完毕后,能够极大地增加灵力的爆发之能,原本的四层庚金剑诀,已经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了。
一应修炼之物,却是只消耗了三成。他估算了下一步修炼所需,最后还是决定继续修炼。概是因为,从纳灵期最后一窍,道通窍期第一脉,对实力的提升几乎太大,值得他这么做。
此时纳灵八窍已然尽数被灵力所填满,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要一点点以灵力打通穴窍之间的经脉,是为通窍。施然的砺锋海中金真法纳灵期有八窍需要修炼,那么在通窍期便是需要七脉了。
施然虽然一路修行俱都无人指点,然而昔日他的修行法门,是李无怨直接印在他脑海之中的,因此他修行之时,便少走了许多弯路。对于一应修行法门的理解,也俱都是直截了当。随着修行的深入,他对李无怨的感激之情便越来越强烈,对焰流火宗的愤恨,也越来越强烈了。
时光飞逝,又是五年过去。从纳灵到通窍的过程,比施然想象中要艰难许多,他一直到第二年之时,才逐渐察觉到这一点。然而此时,他已然不愿意就此停下修炼进度了。
因此,待到他终于将天池穴同天泉穴之间的穴窍打通之时,所有的修炼之物,已经只余下一成了。
然而,踏入通窍期的好处是极为明显的,首先,从纳灵八窍之时到通窍第一脉之际,体内蕴含灵力总量翻了一倍,其次,因为第一脉的打通,灵力流转的速度加快极多,瞬间能够爆发的灵力总量也增加了一倍左右,此外,由于灵力流转的速度加快,灵力恢复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一倍。当然,所对应的,便是修行之时对丹药、灵谷等物的需求大大提升了。
除了这些普遍的优势以外,天池穴同天泉穴两个穴窍之间经脉打通,灵力流转有水意蕴含其中,代表着砺锋海中金真法对庚金剑诀的支持再度提升,因此其威力亦是大涨了。
此外,到得通窍期,施然终于能够短时间内爆发灵力,令自己身躯滞空、变向、加速了。
近十年的时间,那只大公鸡却是再次修成了一窍,此时它已然蜕变地全然看不出丝毫昔日那大公鸡的形状,双翅震动之间,能够在天空接连飞上一个时辰而无需落下。它的捕食范围,也从早先的小毒虫扩展到包括毒蛇在内的一应有毒之物了。不过施然摸出五行毒草碎片时,它仍然有些畏惧,不敢靠近。
至于七星血影蝠,它已然再次修炼出三只分身来,此时展开之际,便是一大片血雾,看上去很是恐怖。不过施然看它看的比较紧,几乎不让它离开自己视线。
他藏身之处,仍然是一片浓密的山林,在这个世界里,别的不多,就是这等原生态的丛林最多了。
他身躯晃了晃,自一个巨大的树洞之中钻了出来,手臂向外挥了挥,不多时,一声高亢的鸣叫声响过,一道红色影子扑落而下,立在了施然肩膀之上,却正是那大公鸡。…;
这厮落下之际,便即一直大叫,同时翅膀还不住振动着,指着某个方向,似是异常焦急的样子。
施然一愣,平日里他可是很少见到这厮有这等动作。仅有的几次,俱都是它发现了比较奇异的东西才会这样。
他朝着大公鸡翅膀指着的方向快步奔了过去,行出约莫十来里,便来到了一处峭崖之下。
这峭崖便如同是一根手指原地耸起一般,有百来丈高低,四周都是光溜溜的石头,没有丝毫能够借力的地方。施然来到此间近十年,也是未曾攀上去过。
却见那大公鸡在石崖旁边拼命扑腾着翅膀,那意思,竟是要施然从这里爬上去。
施然心中存疑,却是耐不住这厮拼命催促,朝上看了看,寻了较为平整的一面,拔出一柄短剑来,剑身上光芒闪动,便在山崖上挖了个脚窝子,然后抓着向上攀去。
在庚金剑诀的催动下,这短剑极为锋锐,在石崖上挖洞当真是轻而易举。饶是如此,爬上数十丈高低之时,施然回头向下看看,仍然有心惊胆战之感。好在,他身上带着一根长绳,他在绳头上绑了一柄长剑,负在身后,万一事有不预,还有转圆的余地。此外,他此时通窍一脉的修为,关键时刻灵力爆发而出,也能够舒缓下下落之势。
好在向上之际,始终未曾有什么意外发生。数十息后,他已然爬到了这山崖顶部。
这崖顶之上约莫方圆数十丈大小,生满了丈许高低的矮松。在一众矮松正中央,有一抹青色的身影静静地躺在一块大石之上。
那大公鸡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双爪拽住施然肩膀,便向前拼命拖去。
施然跟着它行了一段,行过去之际,便见那青色人影竟然是一名身形修长纤细的女子。她便那般静静的伏在大石之上,乌黑的长发自脖颈之处垂下,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在青衣、乌发、黑石的映衬下,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
施然有些疑惑,望了这女子一眼,清光灵目一转,却见她体内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光芒流转,但却又不似纳灵及通窍那般的灵力集中之状。施然便想到多年前所见到的林辛夷,暗道:“多半她也有类似林辛夷那般的隐藏修为法门。”
那大公鸡飞将过去,落在女子旁边,拼命挥翅,同时大声鸣叫着。那女子却仍然没有丝毫动静。
施然一怔,走过去顿了下来,伸手抓住那女子手臂从她身下抽了出来,便露出一只修长柔美的纤手来。
施然犹豫了下,将手掌搭在她腕脉上,触手便是一片细腻柔软的感觉,让他不由地心中一荡。他定了定神,细细去察觉她心跳之时,便觉她心跳忽快忽慢,不似常人,极为奇异。
瞟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公鸡一眼,施然将那女子身躯翻了过来,便露出一张似喜似嗔的芙蓉娇靥来。但见她皮肤白皙地犹若透明一般,眉毛细细长长,双眸紧闭,修长的睫毛盖在眼帘上,更让人心生我见犹怜之意,窄窄细细的鼻子犹若刀雕一般曲线分明,一张樱口却是尽呈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望见这女子面容的第一刻,施然便觉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深深地触动了。他愣愣地盯着她小脸看了半晌,被大公鸡翅膀拍了拍,这才回过神来,狠狠瞪了它一眼——后者毫不在意地挥挥翅膀,飞将起来在空中兜了个圈子,又落了下来。…;
施然这才有暇去查看她的状况,只听得她呼吸细密绵长,体内似是一切正常,但就是昏迷不醒。
他便有些为难了,思忖之际,随手将手掌放在她手腕上搭了搭,却觉她心跳似是比适才规律一些了,于是略微放下了心来。
有心将她身子放下,只是抱着她软绵绵的娇躯颇为舒服,有一股磬人心脾的清香弥散在她周围,竟是舍不得就此松手。更何况,地下之处乃是冷冰冰的大石,将她身子便这般放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抱着她身子不知道呆了多久,那大公鸡忽然自空中飞落而下,极为焦急地鸣叫起来,翅膀还不住指着天边之处。
施然同它相处良久,多多少少已然能够看出它所要表达的意思,因此立刻便知有大敌来临。
此时,他也顾不了太多了,摸出一片棉布放在地上,然后将她身躯小心地放了下去,站起身来,抽出长剑之时,便见到天边之际,一枚黑点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此